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淨的絲絨,瓖著黃色的金邊。晴朗湛藍的高空萬里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皇宮之中一個偏僻的地方,一個長約兩米的搖椅上面躺著一個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襯托出此人非同一般。
「殿下,您出宮這麼長的時間都去哪里玩了」阿環半蹲著身體,正在給雲玄捶腿。
「這次出宮好玩的倒是沒有遇見,不過本殿下可是做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事情」
回想起這次出宮的經歷,還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倒是挺提心吊膽,跌宕起伏。
「什麼事」阿環好奇的說道。
「本殿下無意中發現一處人販子的老巢,里面關押著很多的小孩子,還有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販子。他們無情的嚇唬,鞭打小孩子,于是我化身人間正義使者,左右持矛,右手持盾。」
「一道絢麗無比伴隨著龍吟聲,本殿下閃亮出場,僅僅一個眼神,就嚇得那些人販子膽戰心驚,驚慌失措。隨後本殿下一個廬山升龍拳,一個飛龍踢,幾個回合就把他們大的繳械投降,不敢言語」
「隨後我讓人帶領上百府兵,前來捉拿他們,在本殿下的指揮下,成功搗毀人販子老巢,解救被拐孩子,擒拿人販子,將他們于午門斬首示眾。」
「你可知道百姓稱呼我為什麼」
「稱呼什麼」阿環一頭黑線,故意配合著雲玄。就殿下那花拳繡腿的,怎麼會是人販子的對手呢?
「百姓親切稱呼我為玉樹臨風小郎君,救苦救難玄公子」雲玄說的眉飛色舞,津津有味,要是把這段改編成一段戲曲就更好了。
「阿環,你不信嗎?」雲玄感受到阿環手上的節奏始終如一,這是不相信自己說的。
「沒有啊,在阿環心中,殿下是最厲害的」
「我不在這些日子里,有沒有人來找我」
這丫頭怎麼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自己說的這麼好,連自己都感動,合則阿環一個字都不信。
「沒有什麼人來找,倒是娘娘有派人過來,看看殿下有沒有回宮」阿環想了想說道。
「你自己看著弄,我出去走走」
雲玄想找個專業練武的,要不是羅田告訴自己,雲玄還不知道自己有這麼深厚的內力。
等到自己學習一些招式,將內力完美的發揮出來,雖說不上仗劍走天涯,但是對付幾個地痞流氓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雲玄的記憶中皇宮好像有一個職位叫做禁軍教頭,專門負責叫士兵習武,能夠稱為教頭,一看就是十分厲害。
雲玄有些苦惱,就是不知道到哪里去尋找那個教頭。
「那是?」就在雲玄沉思的時候,不遠處走過幾個人,為首者身穿盔甲,腰間別著寶劍,身姿挺拔如蒼松,氣勢剛健似驕陽。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估計就是雲玄口中說的禁軍教頭,不然還有誰敢持劍在皇宮自由行走。
「喂,你們是誰」雲玄頓時來了興趣,朝著他們走過去。
「見過四皇子,屬下程遠」程遠正準備巡邏皇宮,看看哪里還需要加派人手,就听見有人大喊大叫。
「程遠,我看你身穿盔甲,腰持寶劍,想來對武學也有一些理解,不知道你是什麼境界」雲玄好奇說道,眼神很是興奮,武者能夠在皇宮中混個一官半職的,實力肯定差不了。
「屬下是禁軍統領,地境上品,不知四皇子有何指教」程遠皺眉,對于四皇子恢復神智的事情也有所耳聞,不過這些事情跟他關心不大。
禁軍可是負責皇宮安全的,好比貼身保鏢,而禁軍統領更是皇上的心月復,不是皇帝深信之人,是絕對坐不上這個位置的。
「本皇子天縱神武,英俊不凡,筋骨奇佳,天生就是練武的好苗子,我想讓你教我習武,不知道程統領可願意」
雲玄有些激動,有著程遠這個高手的教導,在加上自己深厚的內力,說不定很快成為一位高手。
「四皇子,習武可不是過家家,這可是要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不懈」
程遠皺眉,不知道四皇子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在這皇宮乃是國都之中也沒有人敢欺負皇子。
更關鍵的是程遠心中對于這些四體不勤,好大喜功的皇子沒有好印象。
都覺得習武之人飛檐走壁,摘葉飛花,徒手打死猛虎霸氣側漏,都想來學習武功。
可是結果了,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連最基本的馬步都堅持不了半炷香,連基本的招式還沒有學會,就想著一步成為天境高手乃至大宗師。
「你放心,要說別的我可能沒有發言權,從小就夢想娶一百個老婆,直到現在都朝著這個夢想努力,這不就是數十年如一日的堅持嗎」
「嗤嗤」身邊傳來幾個侍衛的笑聲。
「還請四皇子恕罪」程遠一個凌厲的眼神瞪過去,隨後跟雲玄道歉,這里是皇宮,敢當面嘲笑皇子,這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小事,你還沒說教不教我練武」雲玄擺擺手,天空飄來五個字,這些不是事。
「四皇子,您要是擔心宮中不安全的話,屬下可以給您安排一個實力厲害的侍衛」
「我就是想單純的練個武,怎麼這麼多話呢?你要是不教我就去換個人了」
雲玄皺眉,自己堂堂一個皇子讓你一個下人教我練武,這可是有天大的恩賜,你居然還挑三揀四的。自己照著一個畫本,才練習區區幾天的時間,就已經有了人境上品的內力,明明就是武學奇才。
怎麼到你這就變成弟弟了。
「四皇子恕罪,只是練武最佳時期是三四歲的時候,塑造根骨最佳機會」程遠說的很委婉,不過話外的意思就是雲玄年紀大了,身子骨不行了。
從小練武這個雲玄還是了解,根骨沒有完全定性,可塑性強。雲玄心一下就涼了,難道自己仗劍走天涯的夢想就這麼破滅了。
「那我現在拼命的練習,不求成為跟你一樣的高手,踏足地境有可能嗎」雲玄有些難受。
「雖然四皇子根骨已經定性,不過有著藥物的輔助,再加上宮中的功法,踏足地境下品還是有一絲的可能」
程遠不知道雲玄為什麼這麼痴迷練武,身為皇子,以後的王爺,想要一個實力強大的護衛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自己練武,既幸苦還沒有成就,圖什麼呢?不過看雲玄那張苦瓜臉,程遠也不好打擊,免的四皇子一蹶不振,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
「那你幫我看看我有多大的機會」雲玄伸出手,雲玄也不知道伸手的目的是什麼,不過電視上都是這樣做的。
好像讓高手一模,就能看出這個人的根骨跟資質是不是練武的苗子。雲玄雖然不知道這樣做的科學依據,不過不妨礙雲玄信它。
程遠看四皇子那堅決的樣子,伸手打量一下,本以為根骨可塑性極差,筋脈堵塞嚴重,可沒想到情況與之相反。
程遠大吃一驚,瞳孔睜大,這分明就是練武奇才,根骨奇佳,如同剛出生的孩子一樣。
「四」
「好了,我承認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你也不用再說一次,你就說教不教我練武就行」
雲玄看著程遠臉上豐富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在練武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雲玄不信,自己還成不了一個地境高手了。
「四皇子說笑了,既然四皇子想學武功,屬下理當教您,只是學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很多人練到一半就中途放棄了」
程遠眨眨眼,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不過看雲玄的表情,程遠覺得自己說與不說無傷大雅。
既然四皇子想學,自己肯定教,程遠對于雲玄隱隱還有一絲希冀,那就是希望雲玄能夠成為天境強者。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雲玄迫不及待。
「現在?好,既然四皇子這麼想學,那屬下這就帶您去習武堂。
所謂的習武堂,就是程遠專門訓練禁軍的地方,想要成為合格的禁軍侍衛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
「四皇子,陛下讓您立刻去見養心殿一趟」就在雲玄打算去習武堂的時候,身後傳來太監的聲音。
父皇要見我,難道是自己我在宮外解救孩子,搗毀人販子窩點一事,打算獎勵自己。
「程統領,今日看來是不行了,這樣吧,我住的地方你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每天你挑選半個時辰的時間來我住的地方教我習武即可」說完,雲玄便跟著太監前往養心殿領賞。
丹樓飛檐,雕梁畫棟,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讓養心殿看起來,充滿了威嚴的氣勢。
「父皇,您找孩兒」雲玄老老實實行個禮,隨後輕聲說道。
「這些天去哪了」皇上頭也不抬,在那批改奏章。
「孩兒出宮游玩去了,在外面,孩兒見識百姓的熱情好客,人們充滿了歡聲笑語,孩兒仿佛看見了父皇日理萬機,每天幸苦批改奏章的樣子。要不是父皇勵精圖治,任賢革新 勵精圖治,天下也不會太平,百姓也不會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
「那天下不太平,百姓流離失所,食不果月復就是朕貪圖享樂,昏庸無道,識人不明」皇上停下手中的筆桿,深邃的眼神看著雲玄。
「父皇恕罪,孩兒不是這個意思」雲玄嚇得趕緊跪留下來,看著父皇那陰沉的臉,難道天下出了大事,自己馬屁拍到馬蹄上了。
我怎麼這麼命苦,好不容易撒謊一次,結果出現這樣的事情,真他媽的倒霉,雲玄氣的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