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去宗人府看望四皇子,四皇子心生愧疚,擔心您寢食難安,特意讓我來陪陪您」
「玄兒在宗人府還好嗎,有沒有受苦,有沒有被人欺負?」
得知有雲玄的消息,雲青娘娘頓時來了精神,問出一連串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問題。
雲玄被關押在宗人府,現在整個皇宮內沒有人願意跟雲青娘娘牽扯上關系,雲青娘娘自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雲青娘娘心急如焚,可沒有皇上的旨意,雲青娘娘也不敢離開皇宮。
「四皇子很好,沒人敢欺負他」柳寒煙安撫著激動的雲青娘娘。
為人母,總會擔心孩子在外面會不會受到欺負,會不會吃不飽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先孩子之憂而憂,後孩子之樂而愁。
「那玄兒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來」
宗人府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想到雲玄被關押在這種地方,雲青娘娘心生恐懼。
這幾日做夢總是遇見雲玄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痛苦的慘叫聲不斷出現在雲青娘娘的腦海中。
「四皇子說再過幾天就會出來,讓您不要著急」
柳寒煙安慰著,其實柳寒煙也不知道雲玄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古往今來,雲玄或許是第一個敢咆哮皇上的皇子,皇上何許人也,那就是天。
盡管爹地一再保證,雲玄會平安出來,可柳寒煙心中還是沒有底。
雲玄犯下的錯太大了,這要是別的官員,早就夷三族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雲玄不日就會回來,雲青娘娘總算放下心。
看著柳寒煙,雲青娘娘帶有歉意說道︰「寒煙,讓你受苦了」。
多麼好的女孩,國都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做夢都想迎娶柳寒煙,怎麼雲玄就不知道珍惜。
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讓柳寒煙守活寡了。
「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柳寒煙受寵若驚。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像閃爍的繁星一般,光影不斷變幻,耀人明目。
一個微微駝背的男子此刻一人艱難抬著數十斤重的器皿,朝著去需要更換家具的嬪妃宮殿。
而在他身後還有十余人,不過他們都是兩人互相幫忙,更有甚至,三四人抬著一張高檔實心紅木桌子。
而在這些太監之中,有一個人雙手空空,眼神倨傲,格外引人注目,如同鶴立雞群一般。
要是雲玄在的話,肯定知道這個人是誰,在雲玄的手上,不僅是他,還有他主子,可是吃盡了苦頭。
皇宮很大,而且每一個嬪妃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更重要的是每次給這些嬪妃送家具,都是選擇不順路的嬪妃。
太累了,二狗覺得自己雙眼模糊,快看不見前面的道路了。
烈日當頭,手持重物,讓原本就瘦弱的二狗雪上加霜,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沒吃飯啊,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廢物」大沙怒吼著,眼神充滿笑意。
自從雲玄被關押進宗人府的消息傳遍整個皇宮,大沙的地位一下子水漲船高,不是侍童,勝似侍童。
沒有靠山的二狗如同一條被人丟棄,無家可歸的野狗,大沙隱忍這麼久,終于有機會可以報仇。
大沙不僅奪了二狗侍童的權利,還不斷的找他麻煩,讓二狗飽受折磨。
像今天一個人抬著家具,已經是很輕松,這不是大沙好心。
而是二狗實在是干不了別的重活了,在衣服的遮掩下,二狗的身體早就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要不是林少監得知雲玄還沒有被處罰,豈會讓二狗繼續掛著內宮監的侍童。
看著二狗這痛苦的樣子,沒有人敢上去幫忙,大家都裝作看不見。
之前的時候,也有幾個太監,看著二狗之前對他們還挺好的,打算幫幫二狗。
結果被大沙發現,差點給打死了,還嚴厲警告他們,誰敢幫忙,這就是下場。
底層之惡,遠比人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還不快拿著東西繼續趕路,你還以為你還是之前的那個二狗」
大沙一腳喘在二狗身上,二狗一聲猛哼,隨後艱難抬起器皿朝著遠方走過去。
看著二狗這個死樣,大沙內心非常開心,滿臉戾氣,要是二狗死了,那就更好了。
那麼我便是內宮監的侍童了。
「你們又想干什麼」阿環拿著棍子,惡狠狠的看著這些壞人。
自從雲玄被關押在宗人府之後,每天都會有太監過來找麻煩,這里翻翻,那里弄弄。
他們都說雲玄犯下欺君之罪,這輩子都別想出來。
阿環被嚇得花容失色,慘白的臉就像給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楮里布滿了驚恐。
可阿環並沒有被他們嚇到,阿環堅信雲玄一定會回來的,阿環要守在這里,不然任何人來搗亂。
可瘦弱的阿環豈會是他們的對手,不過他們也不敢對阿環動手,畢竟誰也不想死。
前任侍童的下場歷歷在目,誰也不敢重蹈覆轍。
可這並不代表著他們就會輕易放過阿環,他們輕易制服阿環,隨後如同盜賊一樣,大肆搶奪。
然後他們不知道,阿環早久將值錢的東西放在一個他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
「干什麼,你說我們想干什麼」幾個太監看著阿環著氣勢洶洶的樣子,一臉嘲笑。
區區一個侍女而已,要不是顧忌雲玄還沒有死,他們早就對阿環出手了。
他們直接掠過阿環,朝著殿內走去,雖然大部分值錢的東西早就被人拿走了。
但對于他們來說喝點湯也是不錯了,能羞辱一下皇子侍女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所到之處如同蝗蟲一樣,準確來說,他們要比蝗蟲還要可怕,他們是專門搞破壞的。
鍋碗瓢盆,桌子,凳子,架子都被他們打翻在地,一片狼藉。
「滾出去,給我滾出去」阿環朝著他們怒吼著,隨後拿著棍子驅趕他們。
這英勇的一面在這些太監眼中,是何等的可笑,不知量力。
他們隨意戲耍著阿環,嘲笑聲不絕于耳。
「哈哈哈,下次再來」
玩好了,玩累了,他們該走了。
「嗚嗚嗚」阿環蹲在地上,偷偷哭泣著,隨後擦干眼淚,將地上這些東西整理好。
不哭,殿下會笑話的。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大地上。
在皇宮不知名的地方,有人痛苦的擦拭著身上的傷痕,有人坐在庭院中默默發呆,有人站在陽光下肆意大笑著。
「柳曦,見過柳寒煙了嗎」雲玄著急說道。
「見到了,柳寒煙說她去過長興宮,見到雲青娘娘了」
柳曦害怕雲玄在宗人府內吃的不好,特意讓人去國都最好的酒樓買了一些佳肴帶過來。
「那就好,讓母後擔憂了,真是不孝」不用想雲玄也知道,母後肯定因為自己的錯吃了很多的苦頭。
「柳曦,謝謝你」雲玄真誠說道。
一個姑娘,家世背景又好,品德修養也好,願意為了自己這麼一個階下囚,不顧他人眼光來看望自己。
這讓雲玄很是感動。
「嘗嘗,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菜不多,可這份心意卻很沉重。
「好吃,沒想到你手藝這麼好」雲玄大口吃著飯,很是滿足。
「慢點吃」柳寒煙本想說這不是自己做得,不過看到雲玄吃的這麼香甜,打算回去之後學習做飯。
「柳曦,我給你講個故事」
「話說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神奇的森林,凡是生活在那里的動物都會說話。」
「有一天作為森林之主的猛虎听到一個很有趣的故事,就把這個故事告訴給自己的得力手下兔子,並讓它說給別的動物听。」
「兔子看見雞,便把這個故事告訴給雞,然後雞把這個故事告訴給鴨,……」
「過幾日後,猛虎要召開森林大會,卻發現豬沒有來,猛虎很是奇怪」。
「猜猜豬去了哪里?」
這個故事可是雲玄想了好久,主要是雲玄好多帶顏色的笑話都是建立在現代基礎上,柳寒煙不知道笑點在哪里?
柳寒煙認真想了一會,說出幾個答案,可終究還是沒有想出來。
「你靠近一點,我說個你听」
柳寒煙本能想往前移動身體,可想起什麼,一雙明亮的眼楮看著雲玄。
雲玄看著柳寒煙那質疑的眼神,知道柳寒煙誤會自己了,自己雖然是這麼想的。
也想這麼干,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嗎?
「在這我也能听見」柳寒煙不信,總覺得雲玄不懷好意。
雲玄也不在乎,隨後笑著說道︰「因為豬跑來听我講故事了」。
柳寒煙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雲玄這是在罵自己是豬。
「你才是豬」看著雲玄那哈哈大笑得樣子,柳寒煙回罵過去。
柳寒煙那看似凶猛得話,在雲玄看來毫無威懾力,相反還有一種別樣得感覺。
隨後兩人有說有笑,直到柳曦離開。
朝陽初升的清晨,無邊的林海,漫山遍野。林濤陣陣,響聲不絕。山野遼闊壯觀,氣象萬千。參天的古樹,直插雲霄,樹冠濃密如蓋。地上綠草如茵,柔若絨毯。
無數無名的花朵,點綴期間,像顆顆繁星一般,閃耀著奪目的光彩。奇異的芬芳,飄散四野,令人心曠神怡。
數天過去,雲玄在宗人府得日子過得很滋潤,白天陪陪那些官員走個流程,黃昏得時候跟柳曦聊聊天。
這幾次,雲玄可是戰果累累,幾個帶顏色得故事讓柳曦羞紅臉,如同誘人得隻果一樣。
更重要得是,經過雲玄縝密得計算,前期得鋪墊,雲玄終于趁著柳曦放松警惕得時候親到柳曦得朱唇。
那種感覺,就跟蜂蜜一樣,不,比蜂蜜還要甜,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