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干什麼」
看著雲玄讓下人,將黑色液體涂抹在木板上,柳寒煙一臉疑惑。
「我打算做一個黑板,給國學監的孩子練字用」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和二老婆交流完感情之後,雲玄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可是有任務在身。
這要是不能及時做出黑板,豈不是辜負林師跟那些孩子深深期盼的目光。
當然了,雲玄還有別的顧慮,那就是在柳寒煙回來之前跑路。
「國學監,你去國學監當老師了」
柳寒煙沒想到雲玄居然回去國學監當老師,雲玄不是不喜歡這些書生嗎?
不過一想也是,以雲玄的才華,去國學監當一個老師也算屈尊。
國學監內有很多的老師,可實打實以教課為主的老師大部分都沒有大師的水平。
而那些大師一般都是掛名,當然了,也會每隔一段時間給學子門講課。
就如同現代大學的名譽老師一樣。
「你夫君確實很優秀,但也沒有這麼優秀,我在國學監當學子」
「學子?」柳寒煙吃驚,整個國學監估計也只有子受大儒有資格當雲玄的老師。
「是的,啟蒙班學子」雲玄不情願的說道,真是太丟臉了。
柳寒煙一怔,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想到雲玄跟一群孩子在一起讀書,那尷尬的場景,柳寒煙笑得停不下來。
看著柳寒煙這爽朗得笑聲,雲玄沒好奇道︰「再笑我就咬你了」。
听到這流氓話,柳寒煙輕啐,不敢在笑了,這要是被這些下人看見,豈不是羞死人。
「也不知道重師發什麼神經,為了一個師長,非要挑戰林師,弄得我都沒心思找點樂子」雲玄發著惱騷。
「有你在,重師豈不是輸定了」
重師跟林師,柳寒煙對他們略有耳聞,之前在國學監讀書得時候,柳寒煙就听說重師這個人人品不是很好,喜歡阿諛奉承。
林師為人正真,恪守文人風範,只是柳寒煙的身份過于高貴,加上天資聰慧,很快就離開國學監了。
之後對于國學監的事情就不是很了解了。
「贏,肯定是贏定了,不過一看到他那臭屁的樣子,就很不爽」
區區一個老師,連編制都沒有,也不知道重師有什麼好囂張的,還不如學習一下林師。
教書育人,鑽研詩書,這才是讀書人應該做得事情。
「重師那人就那樣,不過心性還好,不然章司業也不會讓他教啟蒙班」
別看啟蒙班是一群孩子,可重要程度不亞于那些高年級的學子,他們都是國學監的未來。
要是重師心性不行,國學監豈會留他到如今。
「你也在國學監讀過書嗎」
看著柳曦對重師,林師頗有了解,難不成也在國學監讀書。
可雲玄怎麼沒有听過呢?
倒是柳寒煙的名字,雲玄還听了不少。
「听寒煙說起」
柳曦確實在國學監帶過一段時間,可用的是柳寒煙的名字。
為了不讓雲玄生疑,柳曦將柳寒煙推了出來。
「對了,柳寒煙什麼時候回來」
哎呦,為了將二老婆哄騙到手,雲玄將大老婆忘得死死,這要是大老婆來一個突擊檢查。
這不是要出大事了嗎?
「寒煙出去有事,估計還要一會」現在知道著急了吧,看剛才把你神氣的。
「那就好,那就好」
黑板還沒有做好,這個時候要是跑了,雲玄可真的愧對那些孩子。
「柳曦,柳寒煙每天都在家嗎」
今日嘗到甜頭了,雲玄想看看能不能天天嘗到甜頭。
尤其是這樣背著大老婆,感覺格外的美滋滋。
有句話說的好,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
「寒煙一般都在家」
「哎」雲玄有些失望,果然這種美事,難得幾次。
看著雲玄愁眉苦臉,柳寒煙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
蒼穹萬里,天高地闊。
雲玄要走了,別到時候柳寒煙真的提前回來了,到時候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柳將軍。
雲玄跟柳曦打聲招呼,讓柳曦把這塊黑板明日一早送到國學監,交給林師。
雲玄打算回去,好不容易在贏了程遠,不就是為了學一手叼炸天的招式。
「殿下,不知道您喜歡用劍還是用刀」程遠擅長用刀,追求剛猛。
「劍」
自從得到淵紅,雲玄基本上都沒有用過,放在家中都快生灰了。
要是有識貨之人,得知雲玄將這麼好的一柄寶劍棄之不用,捶胸頓足,氣急敗壞。
武器也是武者實力的一部分,可以說有一把上好的武器,對于武者來說,可以增加保命的實力。
就拿雲玄的淵紅來說,天境及以上強者的內力罡氣,可以使人刀劍不入,可在淵紅眼中,如同切菜一般。
當然了,雲玄現在不知道淵紅這麼厲害。
「那好,屬下這里有一套劍術,四皇子要是學會了,也算半個高手」
雖然程遠不擅長使劍,不過教導雲玄劍術,那也是綽綽有余。
每個人對于劍術的理解不同,因此看法也不同,誕生出來很多厲害的招式。
不過總結起來就是跨左擊、跨右擊,翼左擊、逆鱗刺、坦月復刺、雙明刺、旋風格、御車格、風頭洗。
而程遠施展的劍術就是其中的基礎,劈刺、點撩、崩截、抹穿、挑提、絞掃。
雲玄看著程遠的劍術,怎麼說呢?
有點驚艷,但跟雲玄想的不一樣。
雲玄還記得父皇的手下飛進華英侯府邸的樣子,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力。
再配上那從天而降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等到程遠教完的時候,雲玄接過劍自己練習起來。
溫暖的秋陽,輕灑萬丈光輝。林立的樹木,虯枝蒼勁,枝丫交錯。
一道身影在那認真練習著劍術,盡管很笨拙,不流暢,但卻很認真。
而在國學監內,卻因為雲玄的一個消息,引發動蕩,不少人交頭接耳,紛紛想要知道那人是誰?
「你听說了嗎?好像是有人嫌棄章司業寫的字不好看,就將章司業留在林師牆壁上勸誡讀書的對聯給毀掉了,現在慘不忍睹」
「我也听說了,好像還在牆壁上留下不知量力幾個字,你說說,會是誰有這麼大的單子」
「不知道,不過我听說這件事跟重師有關系,據說重師在跟林師比賽」
在雲玄的交代下,侯之將這件事以最快的消息傳遍國學監,這要是換了別人或許還不信。
在整個國學監內,要說有誰敢這麼對待章司業引以為傲的書法,那也只有子受大儒了。
章司業雖然不是大師,可即便大師見到,也得客客氣氣。
尤其是章司業寫的一手好字,就連不少大師都稱嘆有加。
可如今卻被人公然打臉,不少學子都想看看這位猛人究竟是誰。
「林師,你可知道是誰損壞黑板」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章司業豈會不知道,于公于私,章司業都要過來了解一下。
當看到慘不忍睹的黑板,章司業有些慍怒,這可是改變普通孩子命運的寶貝。
就被人這麼惡意破壞,真是令人憤怒。
「章司令業,事發前一日,是雲玄最後離開的,我問過雲玄,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說離開的時候,黑板還是好好的,可當第二日我來的時候,黑板就變成這樣了」。
「好,我知道,國學監內居然發生這樣惡劣的事情,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國學監可是至高無上的地方,怎麼能有這種不堪的事情出現呢?
這不是在給國學監抹黑嗎?
章司業面色深沉,臨走的時候深深看了眼黑板右邊,那里是章司業在雲玄的建議下留下一句話。
如今依然看不清,只有雜亂無章的白點。
「我听說是雲玄不知道從那里弄來一個可以寫字的黑板,重師害怕會輸,所以偷偷將黑板給毀了。」
「真沒想到重師居然會是這樣的人,不過這下可好,重師踢到鐵板上了」。
「要真的是重師,以章司業的性子,估計這一次師長的位置跟他沒有關系了」
本來今日重師的心情還不錯,這跟林師比賽的日子就要到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是師長了,止不住的開心。
可沒想到這短短的一會,有人毀壞林師班級黑板,侮辱章司業的書法,莫名其妙就跟自己有關系了。
重師大怒,自己連黑板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侮辱章司業的書法了。
就算給重師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重師還打算在國學監一直呆下去。
憤怒歸憤怒,重師還不至于喪失理智,連忙跑到章司業那,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跟自己沒關系。
重師就差發誓,好在章司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安慰著重師,不要受流言蜚語的影響,認真教書。
重師很是生氣,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居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擺明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明眼人都知道自己一定會贏,怎麼可能還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一道靈光在重師腦海中出現,這是一個陰謀,有人要陷害自己。
「林師」重師恍然大悟,那日在眾目睽睽之下,林師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故意答應自己。
然後又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塊破板,欺騙章司業,最後在偷偷毀壞黑板,來一個賊喊捉賊。
何其歹毒,當著所有的一切在重師腦海中形成的時候,重師這才發現自己小看了林師。
所有人都被他老實的外表給欺騙了。
「股大哥,大事不好了」一道身影急忙跑過來,眼神露出害怕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