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一切有我

清憐那未知的身份是雲玄心中的一根刺,雲玄相信等到柳將軍看懂那個字的時候。

柳將軍也會知道雲玄對于朝堂格局是怎樣看待,從雲玄決定爭一爭的時候,就注定了往後的路布滿荊棘。

小心,很小心,雲玄絕對不能走錯一步,否則萬劫不復。

然而清憐的身份是擺在雲玄面前的首先難題,不清楚清憐的身份,雲玄心難安。

雲玄有想過讓人調查一下清憐這個名字,這個時代取名字跟現在不一樣,不說獨一無二,但重復度絕對不高。

當雲玄讓落霞換回本名的時候,落霞說出清憐這個名字,雲玄下意識想要調查國都中所有名字叫清憐的人。

但雲玄最終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害怕因為自己的舉動給清憐帶來不可預知的影響。

畢竟現在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雲玄的一舉一動,從而猜測出雲玄的意圖。

去往雲府的路上,雲玄想著清憐以及鐵護衛這幾天有沒有暗中出手。

這麼長時間,要是清憐跟鐵護衛有什麼行動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選在雲玄大婚的時候。

這個時候出手是最佳機會,絕大部分人的視線都盯著雲玄。

戴上欺天面具,不斷改變著身份以及容貌,直到在概率上面沒有人監視雲玄。

這才放心前往雲府。

說起這個欺天面具,雲玄發現一個好玩的東西,那就是雲玄可以隨時讓它改變形狀,緊貼自己肌膚。

對玄天系統接觸越深,雲玄越發覺得神奇。

也不知道什麼樣的科技水平才能制造出玄天系統,莫非人類可以立足于星空?

溫暖的太陽,輕灑萬丈光輝。林立的樹木,虯枝蒼勁,枝丫交錯。

雲府禁區中,清憐坐在雲玄為她打造的秋千上面,陷入沉思。

然而清憐並不是思考鐵護衛身體情況,腦海中浮現雲玄騎著一匹駿馬,一身新郎服,喜氣洋洋的樣子。

一想起這些畫面,清憐有些苦澀,有想過雲玄出身于大家族,可就是沒想過雲玄會是皇子。

感到恐懼,無法壓抑自己內心的不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雲玄。

清憐很想躺在雲玄懷中,將這一切都告訴雲玄,清憐不想讓自己跟雲玄之間有著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兜兜轉轉,雲玄終于來到雲府。

「老爺」下人見到雲玄,恭敬說道。

「讓王管家來見我」雲玄想要看看自己不在的時候,府上有沒有發生一些有趣的時候。

「老爺,您找我」管家走過來說道。

「這些日子府上情況怎麼樣」

「老爺,府上一切正常」王管家如實說道。

「鐵護衛呢」雲玄挑眉,難道自己猜錯了。

「鐵護衛身體有些不適,這幾天一直在房間中休息」

「我知道了,下去忙吧」

嘴角上揚,雲玄果然猜中了,能讓地境上品高手感到身體不適,估計是受到重傷了。

只是雲玄想不通,鐵護衛為什麼會受到傷害,難道是夜探國都哪一個大人物的府邸。

雲玄找來無名,如果清憐跟鐵護衛已經行動的話,那麼她也該出現在府上了。

雲玄看著無名,一襲男裝,多椎髻,束于發頂。

別說,還有幾分巾幗英雄的感覺,就是性子太冷。

「有什麼發現嗎」雲玄問道。

「我發現夫人跟鐵護衛在胤親王大婚的時候,趁著夜色去了桃花林」

自從上次清憐不想要無名近身保護她的時候,雲玄就吩咐無名在暗中監視。

只要有人夜中離開府邸,跟上去,只需要知道他們去哪里即可。

第二天自動回到府上,這樣雲玄就知道清憐有沒有離開。

「我知道了,這件事爛在心中,誰也不要說,另外,鐵護衛這段時間身體不適,你暫時教一下府上的護衛」

雲玄吩咐完無名,就來到後院那處禁區。

遠遠就能看見清憐獨自一個人坐在秋千上。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雲玄走過去,站在清憐身後,打算輕輕推著秋千。

「夫君,你來了,沒想什麼」清憐一驚,沒想到雲玄居然來了,起身相迎。

「坐著,我來推」雲玄伸手搭在清憐肩旁上,示意她不需要起身。

片刻後。

「誰惹你不開心了嗎」雲玄看到清憐眼神中疲倦跟閃爍,難道跟鐵護衛受傷有關系。

「沒有,我在府上挺好的,就是有些無聊」

對于清憐來說,唯有雲玄在的時候才會感到快樂跟溫馨,有家的感覺。

每當雲玄離開的時候,清憐很是孤獨,一個人待在這個地方。

「紫曦不是在府上嗎?還有府上很多下人,你也可以找她們聊聊天,實在不行可以上街走一走」

雲玄能理解清憐的感受,因為身份的特殊,導致她不能跟別人正常交心。

以前在欲仙樓的時候,還能跟一些人說著一些場面話。

來到雲府,沒有人在能心平氣和跟清憐說說知心話,這就是地位上的差距。

雲玄坐在秋千上,讓清憐坐在雲玄的大腿上,緊緊抱著清憐。

「府上也就紫曦能說說話,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是感覺紫曦有些怪怪的,跟之前不一樣」

將身體放空,後背緊緊靠著雲玄,清憐多麼希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雲玄沒有將紫曦有異心的事情告訴清憐,對于清憐來說,紫曦是她在府上唯一的朋友。

低下頭,看著落寞的清憐,雲玄心中有些苦澀,沒想到自己把清憐變成一只金絲雀。

「清憐,要不我們生一個孩子吧」或許有個孩子在身邊,清憐就不會感到孤獨。

雲玄有想過把清憐接回王府,可眼下清憐身份未知,王府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

雲玄不想這個時候傳出不好的消息,讓清憐跟柳寒煙都受到傷害。

清憐身軀一震,清憐也想給雲玄生一個孩子。就算自己以後不在了,也能留下雲玄的血脈,可清憐做不到。

家族血海深仇不保,清憐永遠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也永遠不能安定下來。

「我我……」清憐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

「清憐,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哪有青樓女人有這麼好的身手。

清憐,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武功,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有著什麼樣的秘密。

我想告訴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一直在你身後,我也希望你能夠把我當成你男人,一個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

看到你不開心,落寞的樣子,我心中也不好受。我記憶中的你,是一個活潑,可愛,愛笑的女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知道你的過去,你身上肩負的使命。

我陪著你一起完成,有些路一個人走會很痛苦,茫然無助很渺茫。

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是相守終生的人,我們可以一起解決那個阻攔在我們之間的鴻溝」。

其實雲玄並不想跟清憐說這些話,對于清憐來說有些殘忍,盡管雲玄不知道清憐身上肩負著什麼。

但是這個秘密已經讓清憐透不過氣來,也讓雲玄記憶中的清憐消失不見。

這不是雲玄想要看見的,對于雲玄來說,只要清憐不要造反,其他的事情雲玄都能幫助清憐。

無非就是付出一些代價罷了,對于雲玄來說,值得。

人生唯有最愛的人不可辜負。

因為她代表著愛,家庭,一生。

這些對于雲玄來說是最寶貴的,也是雲玄一直在苦苦追尋。

「夫君我,不是……我」清憐心頭一震,想要將一切都告訴雲玄,可清憐不知道該怎麼說,淚水打濕清憐的臉頰。

轉過身來,將腦袋深埋在雲玄胸膛,大哭起來,淚水洶涌,很快打濕了雲玄的衣服。

「什麼都不要說,我相信你。哭,大聲的哭起來,將所有不開心的事情統統哭起來,今天我會一直陪著你」

緊緊抱著清憐,這一刻雲玄覺得自己是否做錯了。

或許不應該放任清憐,應該出手幫助清憐解決那個困擾她的難題,讓清憐徹底打開心結。

讓雲玄腦海中那個女人重新出現。

金絲雀確實很好看,可雲玄想要的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靈魂的蒼鷹。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兩人臉上。

清憐哭的很厲害,撕心裂肺,哭著哭著就睡著了,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清憐才醒過來。

看著清憐,雲玄狠狠吻了下去,此刻雲玄什麼也不想听。

閃過一絲失望,雲玄告訴清憐,等待她準備好的時候,在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

雲玄陪著清憐就這樣靜靜坐著,臨走的時候親吻著清憐的額頭說道︰「什麼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來到街道,平復著心情,天色不早,該去接柳寒煙回家了。

「你說這些異地商人消息也夠推遲,國都糧食價格早就四文錢一斤了,他們居然還想買四十文錢,活該沒人要」

「誰說不是,那些商人口音明明就是南方人,偏偏還說不是,你說怪不怪」

「南方不是發生天災嗎,他們糧食自己都不夠吃,怎麼還能來國都買呢」

「嗨,當官的你還不了解嗎」

「還是我們好,要不是有陛下,估計我們也沒有糧食吃」

「誰說不是,可憐那些百姓了」

听到百姓閑聊的消息,雲玄心頭一震,停下腳步,這個消息對于雲玄來說可是太重要了。

正愁用什麼方法被父皇召見,然後混一個一官半職,真是渴了,水自動送上門。

不用猜,雲玄也知道太子跟雙王根本沒有解決難民問題。

那些糧食估計就是戶部囤積的糧食,發往災區,沒想到居然被這些貪官給挪用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雲玄走了一會,來到柳府。

「好」柳寒煙跟柳將軍還有柳夫人告別,隨後跟著雲玄回到王府。

同行者還有一個婦人,雲玄打量著婦人,三十幾歲的樣子。

面無表情,眼神如同鷹鷲一樣,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此人就是柳將軍說的那個天境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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