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消息?
眯著眼,鄭苦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突然,一個出現在鄭苦腦海中。
鄭苦一臉震驚,臉色煞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這可是死罪,他怎麼敢」鄭苦吃驚,挪用賑災糧食罪無可恕,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被人發現了才是死罪,沒有發現那不就什麼事情也沒有嗎」雲玄的眼神偷瞄著側方。
「本王沒想到海德居然敢私自售賣糧食,估計這次戶部送來的糧食早就被海德賣掉,故意嫁禍給戶部。」雲玄冷哼道。
「沒想到海大人如此喪心病狂,大人,如今我們該怎麼辦」鄭苦有些擔憂,萬一百姓知曉這個消息,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這麼多的糧食海德絕對不會一次就賣掉,這些糧食應該還藏在某個地方。
本王這次來的時候,父皇給了本王一塊虎符,可以調動三省三萬士兵。
本王打算將士兵召集過來,圍住太守府,讓海德交出這些糧食,交給父皇處理」
「大人,海德畢竟是太守,沒有證據貿然行動,這恐怕不能令人信服」
瞪大眼楮,鄭苦沒想到雲玄居然想要包圍太守府,逼迫海德交出糧食。
「鄭大人,如今太守府中的糧食不多了,最多能支持三天。你也看見了,修建河道迫在眉睫。
這個時候要是出了問題,後果你應該知道。
如果海德跟這件事沒有關系,所有後果本王一力承擔。
如果證實海德跟這件事有關系,本王希望鄭大人能夠如實上報,還沅江一個太平。」
工部侍郎已經被雲玄弄死,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很大可能性是不站隊的。
工部效忠于南王,太子跟晉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塊肥肉。
雲玄不求鄭苦站在自己這邊,但起碼關系不要這麼僵硬。
如果可以的話,雲玄想要將鄭苦弄上戶部尚書這個位置,待到關鍵的時候,讓他投靠自己。
「這……」鄭苦有些猶豫,調兵包圍太守府,這可是一件大事,稍有不慎,鄭苦也要承擔責任。
「本王也是這樣猜測,算不得準,既然鄭大人猶豫的話,那過兩天看看戶部的糧食有沒有到。
如果到了這件事就算了,要是沒有到我們在包圍太守府如何」
看著鄭苦那猶豫不決的樣子,雲玄眼神閃過失望。
「可以」鄭苦點點頭。
隨後兩人邊走邊聊著,殊不知暗處有人悄悄離開。
「大人,不好了」草葉急忙趕過來,神情恐懼,申請慌亂。
「什麼這麼慌張」海德皺眉,面色不悅。
「下人來報,說鄭苦發現我們私之售賣糧食,督察使大人打算調集數萬精兵包圍太守府。」
「什麼,你不是說賬本沒有問題嗎」海德困意全無,瞪眼咋舌。
私之售賣賑災糧食這可是死罪,要是被皇上知道,全家腦袋不保。
「大人,小的也不知道」草葉身軀顫抖,面色慌張,那個賬本他仔細看過,絕對找不出問題。
可誰知道鄭苦真的發現問題,還查到私自售賣糧食的事情。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海德大怒。
本來什麼事都沒有,現在什麼事都有了。
「大人,現在如何是好,要是督察使將這個消息告訴皇上,那我們可就死定了」
草葉嚇得花容失色,慘白的臉就像給抽干了血似的,瞪得大大的眼楮里布滿了驚恐。
「閉嘴」海德眼神閃爍,銳利眸子一眯,調集兵力需要三天的時間。
唯今之計只有向下手為強,事後將事情都推給百聖教。
「拿著本官的令符,將沅江府兵全部調集過來,包圍督察使府邸」海德冷冷說道。
「大人,督察使可是皇子這……」草葉驚愕,沒想到海德居然想先下手為強。
「要麼他們死,要麼我們全家死,你自己看著辦」海德盯著草葉,平靜說道。
海德坐在太守的位置十幾年了,早就把沅江打成自己的後花園。
就算皇子跟戶部侍郎死在這里,海德也有信心將這件事推月兌過去。
「好,大人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人」草葉咬咬牙,自己可不想死。
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若被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輕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
「天色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擾鄭大人休息,明天還有的忙」
「大人客氣了」
雲玄告別鄭苦,經過庭院發現月女獨自一個人坐在那里。
「本王又不用你侍寢,你可以早點睡」雲玄走過去打趣說道。
「無聊」月女起身,離開大廳。
雲玄挑眉,這是什麼操作。
想不通,回去睡覺,明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快,快,小聲點」
數百的士兵穿戴整齊,手持弓弩,緊鑼密鼓朝著雲玄的府邸而來。
「什麼人」門口侍衛見到有人前來。
「本官有要是求見督察使」草葉走過來說道。
「草大人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一聲」侍衛作揖,恭敬說道,轉身進去通報,
一道寒光在夜色中破空而來,門口站崗的士兵都被射殺,換成海德的人。
很快,上百士兵手持火把包圍了府邸,這突然起來的變故讓人驚醒。
看見火光,還有那整齊的步伐,雲玄心有疑惑︰「草大人帶著這麼多人打算干什麼」。
「督察使大人有所不知,有一個刺客跑到這里,本官為了保護諸位大人,特意調集兵馬,決不讓刺客有機會刺殺諸位大人」
草葉笑吟吟說道,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鄭苦,炎蟄,月女還有其他人紛紛趕出來。
「草大人,你這是在干什麼」鄭苦看著這些士兵,身穿盔甲,手持弓弩,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鄭大人稍安勿躁,府中混進刺客,為了保護諸位大人安危,本官特意調來府兵」
「海德呢」雲玄平靜說道,心中暗自慶幸,幸苦自己提前一步讓立步去調集軍隊,不然這個虧就要咽下去。
「海大人政務繁忙,沒時間來」草葉看著雲玄這些人,突然眼前一亮,居然有一個美人,看來今夜有的玩了。
「你們想要造反嗎」雲玄厲喝,連混進刺客這種不入流的借口都說得出來。
「哈哈哈,督察使大人可不要開玩笑,本官說了,有刺客混進這里」草葉眼神一震,隨後恢復平靜。
一群要死的人,何必怕他們呢?
「鄭大人,看來事情還真讓本王說準了」雲玄看向鄭苦,沒想到海德居然打算先下手為強。
「大人,都是卑職的錯,讓大人陷入危險之中」鄭苦沒想到海德居然這麼狠,打算殺死這里所有人。
來一個毀尸滅跡,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私自售賣糧食。
「你以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想殺死本王,太天真了」雲玄眼神一寒,不屑說道。
「本官肯定知道督察使身邊有著高手,外面有著數百人團團圍困,弓弩數百,哪怕就是天境強者也破不了」
草葉早就考慮到這一點,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調集了上千士兵,以及數百弓弩。
「殺了我們,你們也逃不掉,有什麼意義呢?父皇派人一查就知道海德干的,朝廷大軍一到,你們不還是死」
海德既然想要殺死這里所有人,一定得有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所有人信服。
只是這個理由,雲玄沒有想到。
兩位皇子,一個戶部侍郎,這個罪命不是這麼好推月兌的。
「督察使大人說笑了,明明就是百聖教的人殺死督察使跟鄭大人,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草葉嘴角上揚,露出笑容。
百聖教?
雲玄看著月女。
月女看著雲玄,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想將殺死皇子的罪名推給百聖教,你就不怕百聖教出面揭穿你們的謊言嗎」
原來如此,雲玄就說嘛,海德這個老狐狸既然選擇了這種極端的方式,肯定不會留下破綻。
像百聖教這種風評不好的教派是最好的借口,最後在適當派人剿滅幾個百聖教的據點,完美將自己從這件事摘出去。
「百聖教蠱惑百姓,暗中收集金銀,狼狽為奸。朝廷對其恨之入骨,要不是顧及百聖教教主跟教母,早就派兵鏟除,他們的話誰會信呢?」
「阿大」雲玄大喊一聲。
阿大瞬間出現,隨後氣場全開,強大的天境氣勢如同潮水一樣。
那些士兵站立不穩,手中的火把全部熄滅。
「給我射」草葉瞳孔一縮,大聲說道。
「你也去攔住他們」雲玄將月女推了出去。
發生這樣的事,讓雲玄對百聖教更加沒有好印象。
「快,跟我進去」雲玄招呼其他人,全部躲進房間中。
月女冷哼,對雲玄這種行為很是不滿,手一揮,箭矢掉落在地。
片刻後
地上掉落數百支箭矢,阿大依舊紋絲不動,月女也沒有受到傷害。
主要是阿大強大的內力支撐起來一張無形牆壁,阻攔了大部分的箭矢。
天境強者就是厲害,草葉目瞪口呆,數百支箭矢之下居然毫發無傷。
「哼,我的人已經團團困住這里,沒有糧食,沒有水源,我到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說完,草葉就離開了。
士兵也退出去,全部守在外面,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情況怎麼樣」看著阿大跟月女走進來,雲玄問道。
「他們守在外面,打算餓死我們」月女說道。
「四哥,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了」炎蟄哭泣說道,這種場面讓炎蟄膽戰心驚。
一直生活在皇宮中的炎蟄,什麼時候遇見這種情況。
在生死面前,身份就是狗屁。
「都怪卑職,要不是卑職一時心軟,大人還能派兵出去招集軍隊,前來解救」鄭苦追悔莫及、悔恨交加。
誰能想都因為一時惻隱之心,竟然兩位皇子身處險境。
要是兩位皇子出了什麼意外,鄭苦就是死也對不起陛下的恩情。
「鄭大人不必自責,這件事怪不得你,誰能想到海德如此喪心病狂,居然想殺死我們,真是膽大包天」
這種極端的請客雲玄有考慮過,但是更多的還是海德會來找雲玄求情,給一點好處。
將糧食的問題徹底翻篇才對,畢竟雲玄跟海德之間相處還挺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