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休息,讓雲玄恢復一定的體力,勉強有著一戰之力,對于這些士兵不是問題。
站起身來,雲玄雙眸變得深邃,鋒利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刃,狠狠插在這些士兵的心中。
這樣的目光,是那麼的冰冷無情,是那麼的殺伐絕斷,只需一眼便會讓人感到恐懼,不敢直視。
然而雲玄也不好受,強行再次開啟技能讓雲玄的大腦疼痛無比,隨時都有倒下來的風險。
「休息一會」雲玄只有半個時辰的地境巔峰實力,時間已過,生死未知。
哪怕就是倒下,雲玄也要護住炎蟄的生命。
就讓這短暫的巔峰時光,給這些士兵留下一生難以磨滅的恐懼。
身影一閃,雲玄來到士兵面前,一掌打出,強大的力道直接震飛數個士兵,倒地不起,痛苦申吟。
腳腕一勾,大刀在手,雲玄如同殺神附體,朝著這些士兵就是搏殺而去。
很快,地面被鮮血染紅,鋪滿了尸體,雲玄如同沐浴在血液之中,渾身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勢。
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毛骨悚然,更有膽小者,直接雙腿顫抖。
看著如同魔神一樣的雲玄,士兵們感到害怕,手中的武器都在顫抖,這已經不是人了。
相比于阿大的強勢,月女的輕柔,雲玄更像一個人屠。
殘忍,嗜殺,只要有人擋在雲玄面前,直接一刀,沒有絲毫仁慈可言。
「跑啊」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士兵紛紛轉身離開,更有慢著,直接被踩死。
「給本官上,誰要是敢跑,本官殺了他」
看到士兵落荒而逃,草葉氣急敗壞、怒火中燒。
不過但看到雲玄那一刻,草葉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雙腿不斷顫抖。
「保護大人」
一些士兵顫顫巍巍站在草葉面前,連跟雲玄對視得勇氣都沒有。
半響,草葉緩過神來,老臉皺成一團,嚇得趕緊離開這里。
緩緩走出來,雲玄將手中得武器扔掉,隨後伸手一握,淵紅瞬間來到雲玄手中。
沿途得士兵直接一分為二,看到這血腥的一面,不少士兵直接嘔吐起來。
「放箭」草葉大喊。
平靜看著無數箭矢,雲玄手腕轉動,淵紅不斷旋轉起來,箭矢在踫到淵紅那一刻,直接碎裂。
很快,雲玄的腳下堆滿了斷裂的箭矢,雲玄目光如炬,身影閃動。
這里還有數百位士兵,雲玄必須讓他們感到恐懼,不敢心生動手的念頭。
不然等到自己狀態不好的時候,那可真是我為魚肉。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士,雲玄要讓這些士兵知道。
對自己動手者,必死。
面對一個生存率為零的事情,雲玄絕對不信會有人願意去做。
如同一頭凶猛的老虎,闖入到一群綿羊當中,不出一會,這些士兵就被殺得人仰馬翻,丟兵棄甲。
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雲玄繼續追殺上去,今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草葉什麼時候見過這麼狠的人,一個人追著數百士兵,殺人如同砍西瓜一樣。
撒丫子狂奔,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片刻後,府邸周圍百米之內沒有一個士兵,雲玄這才放心,轉身回到府邸。
坐在椅子上,面色猙獰,雲玄捂著腦袋,腦海中如同有無數只螞蟻在啃食著。
痛苦無比,雲玄咬著牙堅持,如今雲玄就是唯一的希望,雲玄不能倒下。
絕對不能倒下。
「大人,不好了。」草葉如同驚弓之鳥一樣,懸心吊膽。
「怎麼回事」海德皺眉。
「大人,那督察使如同魔鬼一樣,一個人殺的數百位士兵落荒而逃」
「一個人?」海德一怔,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是的,大人」草葉直到現在還無法壓抑心中的恐懼,身軀顫抖。
「胡說,督察使手無縛雞之力,如何殺得這麼多人」
海德直接一巴掌,絲毫不相信草葉說的。
對于雲玄,海德也有了解過,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哪里有這麼強大的實力。
「大人,您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草葉捂著臉,一臉委屈說道。
「告訴那些士兵,誰要是跟臨陣月兌逃,一家老小全部處死」海德冷哼,隨後帶人朝著雲玄而去。
調息著體內翻滾的內力,雲玄還能堅持一刻鐘。
「阿大,再過一刻鐘本王就要堅持不住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堅持到天亮」
雲玄目光一眺,麻煩又來了。
「督察使大人真是深藏不露」
海德原本不信雲玄真的有這麼厲害的實力,但看到一路上的尸體,再看看雲玄這血人一樣,不得不信。
「在死亡面前,人往往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說完,雲玄眉梢帶著一絲凌厲,身形迅速消失。
「快,攔住他」海德大驚,一把抓住身邊的士兵往前一推。
一掌打在士兵的身上,橫飛出去。
雲玄眼神一震,沒想到海德這麼狠心,絲毫不帶猶豫。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海德連滾帶爬,躲在一群士兵後面,大聲說道︰「放箭」。
雲玄冷冷一哼,隨後淵紅旋轉起來,無數的箭矢掉落在地,而雲玄毫發無傷。
海德瞪大眼楮,面色瞬間蒼白起來。
「給本官上」
然而沒有一個士兵敢向前,雲玄的樣子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腦海中。
這是一個殺神。
海德伸手推著一邊的士兵,士兵嚇了一跳,渾身顫抖就是不敢向前。
海德怒罵,抽出一把長刀,斬殺幾個士兵︰「誰敢臨陣月兌逃,這就是下場。凡是殺死此人者,賞金萬兩,良田千畝,官升三品」。
雲玄冷冷一笑,還不等士兵反應過來,紅光在黑夜中不斷閃爍。
看著眼前士兵不斷倒下,一股涼氣從腳心躥到了頭頂,海德嚇得頭皮發麻,兩條腿也不由自主地抖起來。
「給本官上」海德大聲說道,身體卻在不斷後退,這種場面海德什麼時候見過。
海德滿腦子都是跑,跑的越遠越好。
已經來不及思考雲玄為何如此可怕,只想離開這里。
殺神一般的雲玄讓海德嚇破膽。
雲玄想要抓住海德,只要海德在手,這些士兵不敢輕舉妄動。
只是雲玄感到失望,海德這家伙如同死狗一樣,露個面就消失不見了。
斬殺上百個士兵之後,雲玄回到府邸,害怕有人趁虛而入。
「大人,現在怎麼辦」草葉語言顫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再次被雲玄無敵的一面嚇到。
「讓士兵圍住府邸,本官不信不吃不喝他還能這麼厲害」海德喉嚨發緊,這還是人嗎?
「阿大,本王要休息一會」雲玄堅持不住了,用盡最後的力氣躺在地上。
而另一邊,月女披頭散發,衣服上沾滿了血跡,有士兵的,也有自己的。
尤其是左臂衣袖,如同浸泡在血液當中,就快離開沅江了。
胤親王,等我。
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房間內,炎蟄等人緩緩睜開眼楮,昨夜幾人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那些士兵殺進來。
炎蟄起身,偷貓著身體,想看看外面情況怎麼樣。
可當炎蟄看到外面情況的時候,臉色突變,尖叫起來,不停的干嘔。
「怎麼了」尖叫聲驚醒沉睡的幾人。
炎蟄顫巍巍伸出手指指著外面。
鄭苦疑惑,隨後小心翼翼挪動著腳步,倒吸一口涼氣。
眼前的場景嚇得鄭苦後退數步,瞳孔放大。
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其他幾個人見到這一幕,直接哇了起來。
「小皇子,您在這里等著,卑職出去看看情況」
這都一夜了,戰斗這麼激烈,也不知道雲玄現在情況如何。
「我跟你一起去」炎蟄強忍著心中的惡心,想要看看雲玄現在的情況。
鄭苦點點頭,既然自己還活著,說明那些士兵進不來這里,想來也沒有什麼危險。
鄭苦在前,炎蟄在後,兩個小心翼翼走出去。
當看見雲玄躺在地上的時候,炎蟄大叫起來,立馬跑到雲玄身邊,淚水如同斷線的珠簾。
「四哥,你醒醒,炎蟄不要你死」炎蟄淚如雨下,拼命呼喚著雲玄。
看著雲玄渾身是血,面色蒼白躺在地上,鄭苦眼眶濕潤,心中無比的愧疚。
「小皇子,王爺沒事,就是太累了,睡覺了」這時,阿大開口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炎蟄喃喃自語,生怕雲玄徹底醒不過來了。
「小心」
就在這時,阿大緊張說道,隨後拿起一把長刀,將迎面而來的箭矢紛紛挑落在地。
鄭苦見此,嚇得一跌倒在地,連忙爬到桌子地下。
然而有一個人運氣就沒有這麼好,听到炎蟄的悲傷聲音,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打算走出來看看,結果被箭矢命中,身死逍遙,其余幾個人見此,驚慌失措,連忙躲進房間。
箭矢來的快,消失也的也快。
然而阿大不敢放松警惕,誰知道下一次箭雨什麼時候到。
「咳,咳」經過一夜的奮戰,月女終于離開沅江,不過她的狀態不是很好。
面色蒼白,面容憔悴,呼吸粗重,步履蹣跚,朝著東方而去。
溫暖的太陽高掛,白雲在藍天上悠悠飄蕩。
地面上有著數千人的軍隊朝著沅江而去,領頭之人一襲盔甲襯托出他那英武的身姿、虎目炯炯有神。
「立將軍,不知督察使大人這麼急調集五千人軍隊想要做什麼」虎目疑惑,這多麼的軍隊就是打下太守府都可以了。
「虎將軍,這是督察使的命令,在下也不知」立步搖搖頭,雲玄並沒有告訴他原因。
虎目皺眉,要不是立步手持虎符,調集這麼多的軍隊虎目根本不會同意。
數個時辰後,一道身影出現在大軍之前。
「你是誰,為何當本將軍的路」虎目看著眼前這個叫花子,眼神寒冷。
「立步可在」月女沙啞說道。
「你找本將軍有什麼事嗎」立步皺眉,對于此女一點印象都沒有。
月女抬起頭︰「海德調集上千士兵圍殺胤親王,胤親王危在旦夕,還請立將軍速速救援」。
「什麼」立步震驚,海德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胤親王動手,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還請虎將軍下令,速速趕往」立步著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