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將軍,可曾听說過破罡弓」
閑走在城內,距離平息海德事情已經兩天了,雲玄已經全權掌控著沅江。
五千精兵團團圍住沅江,雲玄派人把守沅江通往別處的道路,不允許有人進出。
雲玄想要封鎖這里的消息,讓遠在國都以及江陰,泰康那些人不明所以。
唯有這樣,雲玄才能將海德的價值無限放大,形成風暴席卷國都。
「破罡弓末將自然听說過,乃是朝廷研發對付江湖勢力,號稱天境之下無活口」
破罡弓的威名,虎目豈會不知,甚至虎將軍還曾射出一箭。
那一箭那虎目至今影響深刻,即便天境強者也做不到面不改色接住這一箭。
也正是有了破罡弓,那些江湖勢力才會這麼老實,不敢挑釁朝廷。
「虎將軍知道就好,本王這里剛好有些東西,想讓虎將軍過目」雲玄帶著虎目來到一處空地。
「打開」雲玄揮揮手,侍衛打開上面的遮掩物,露出廬山真面目。
「破罡弓,破罡箭」虎目月兌口而出,面色大變。
這可是朝廷嚴控之物,唯有軍隊才有,而且數量也不多。
「本王可是差點死在破罡箭下,虎將軍難道不該給本王一個交代嗎」
雲玄眸子變得深邃冷冽,眉梢浮現一抹凌厲之意。
「末將不知海德為何會有破罡弓,這件事末將一定會給督察使一個交代」
虎目彎腰作揖,面色凝重,這件事可大可小。
要是跟謀殺皇子牽扯在一起,那可就是造反,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腦袋不保。
「本王自然相信虎將軍跟這件事無關,但本王需要一個交代,虎將軍可明白」雲玄意味深長說道。
「末將一定會給督察使一個交代」
虎目豈會不知道雲玄的意思,破罡弓出現在海德手中,一定是軍隊中有人私自交易。
出了這樣的事情,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否則被皇上知曉。
到時候可就人頭滾滾,如此重要的東西要是落入異心人之手,到那時天下就會大亂。
「本王相信虎將軍」雲玄點點頭。
送走虎目之後,雲玄找到鄭苦。
這幾天鄭苦一直翻閱著沅江的各類賬本,雲玄使了一些小手段,從草葉嘴中得到了真賬本的下落。
「鄭大人,有什麼發現嗎」雲玄走進去,桌子上面擺滿了賬本,鄭苦正在那仔細查閱。
鄭苦放下筆,面色大變,將賬本遞給雲玄︰「卑職查到海德不僅私自售賣賑災糧食,還侵吞賑災款。另外卑職還發現海德每年都會貪污稅銀,更改數目,上下打點」。
不查不知道,一查觸目驚心,任何一件都是掉腦袋的死罪。
這些罪證足夠誅殺海德九族。
「本王相信鄭大人,這幾日還要麻煩鄭大人收集罪證,記錄在冊」。
雲玄沒有接過賬本,主要是雲玄看不懂這些東西,看了也是浪費時間。
專業的事就要交給專業的人。
「卑職明白,只是」鄭苦有些猶豫,這件事牽連太廣。
「鄭大人要明白,當官不是為了欺壓百姓,魚肉百姓」
雲玄知道鄭苦的擔憂,無非就是這件事牽連太多,恐怕國都不少官員都牽連其中。
稅銀可是戶部直接管理,雲玄就不信海德貪污這麼多年的銀子,戶部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唯一的可能就是戶部有人也在撒謊,修改賬本數目,欺上瞞下,中飽私囊。
這才是雲玄想要看見的,不把那些人弄下來,雲玄怎麼讓中立的人上位。
「卑職明白」鄭苦嘆口氣,沿著賬本查下去,細思極恐。
離開太守府,雲玄打算去城外看看,好幾天沒有到廠房來,也不知道河道修建的怎麼樣了。
「將他放下來,找個地方埋了」看著城門上的尸體,這幾天殺的人太多,雲玄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大人,您沒事吧」當雲玄出現在廠房附近的時候,不少百姓走過來問候著。
當百姓知道海德想要謀殺雲玄的時候,百姓心中很是不安,著急跟害怕。
雲玄為了百姓做了這麼多的好事,可是一個大好人。
「本王沒事」雲玄笑著說道。
「菩薩保護大人,好人一生平安」
得知雲玄無礙,百姓露出笑容,紛紛感謝上天。
雲玄在廠房這里巡視一會,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便打算趕往高督。
看到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德百姓在那努力修建河道,雲玄很是欣慰。
一個突兀德人影出現在雲玄眼中,眯著眼,待看清這個干活的人之後,雲玄笑了。
果然能讓人改變,唯有經歷生死苦難。
高督這里沒有什麼問題,雲玄轉身前往高殿,看看第二個河道修建的怎麼樣。
當雲玄趕到高殿的時候,看著眼前一幕,雲玄怒火中燒,怒不可遏。
「發生什麼事情」
這麼多天過去,上百人修建河道,為何才修建這麼一點,而且不少百姓鼻青臉腫,走路不便。
「大人,您不在的時候,那些財主說這是他們的田,不願意讓我們修建。
我們便跟他們理論,誰料他們派人毆打我們,還將我們修建好的河道給堵上了」
听完百姓的解釋,雲玄眼神殺意盛然。
自己還沒有找他們麻煩,他們倒是急著投胎。
這是以為海德贏定了嗎?
「查到那些財主的身份,帶到太守府,不從者殺無赦」雲玄冷冷說道。
隨後雲玄為了安撫百姓,在高殿停留很長時間,給百姓鼓勵打氣。
數個時辰之後,雲玄來到太守府,三個財主正跪在地上。
一坐在椅子上,雲玄居高臨下看著他們,眉梢浮現一抹凌厲之意。
「大人,您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其中一個財主哆嗦說道。
「海德謀殺本王的事情你們可知曉」雲玄平靜說道。
「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們一定不坐視不理」三個財主連忙搖頭,打死也不能承認。
「你們知道與否本王不關心,如今本王坐在這個位置,那麼這里的規矩本王說的算」
雲玄不屑說道,這些老狐狸豈會不知道,阻攔河道修建不就是以為自己死定了。
「是是是」三個財主點頭如搗蒜。
「本王查到你們這些年通過賄賂海德一眾官員,牟取利益,欺壓百姓,兼並土地。
縱容子嗣欺男霸女,當街強搶民女,私設公堂,草菅人命,你們好大的膽子」
一身怒吼,嚇得三個財主一跳,如同驚弓之鳥,提心吊膽。
「大人饒命,我們知道錯了,還請大人原諒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三個財主嚇得瑟瑟發抖,驚慌失措,連忙向雲玄求情。
雲玄冷笑著︰「一人交出一百萬兩銀子,吐出非法侵佔的土地。」
「一百萬兩」三個財主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多了。
「不願意的話你們可以跟海德做個伴」雲玄語氣寒冷,眼神冷漠。
「不敢,不敢,我們願意」
謀殺皇子這可是掉腦袋的死罪,他們不願意賠罪,跟命想比,區區一百萬銀子算不得什麼。
「來人,將他們以及家族男性子嗣全部帶到高殿修建河道,什麼時候修好什麼時候放他們回來,不听話者殺」
一個殺字而出,這些財主心涼透了,不敢反駁。
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其他都是次要。
雲玄伸手撫模著額頭,這幾日,腦袋總是時不時劇烈疼痛。
強行開啟技能後遺癥太厲害了,直到現在雲玄都無法正常召喚天之盤。
每次召喚的時候,腦袋就跟爆炸一樣,疼的雲玄都想拿腦袋撞牆。
要不是阿大一直在閉關,雲玄想問問阿大知不知道如何解決。
「大人」
就在雲玄沉思的時候,虎目帶著三個五花大綁之人走進來。
睜開眼楮,雲玄看著跪著三人︰「虎將軍這是何意」。
「大人,末將已經查到,就是此三人為了一己之私將破罡弓交給海德,差點置大人于險地,實在該死」
「大人饒命,我們也不知道海德要那破罡弓謀殺您,要是知道給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是啊大人,我們也是被海德欺騙」
三人嚇的面容失色,瞪得大大的眼楮中盡是驚恐,心中將海德十八代都熱情問候一遍,懊悔不已。
「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們也敢隨意借給別人,你們可知道要是落在歹人手中,將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嗎」
雲玄怒吼,安身立命,保護百姓的定海神針怎麼能交給外人呢?
萬一被人知曉其中門道,傳入江湖,到時候豈不是人人自危,天下陷入混亂之中,民不聊生。
「大人,我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三人渾身顫抖,不斷求饒。
「廢掉武功,押入大牢,交給父皇發落」雲玄揮揮手。
想以無知來躲避懲罰,太天真了。
三人跌倒在地,神情恐慌,面如死灰。
以往這樣的事沒少做,可為什麼這一次就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送走這些人,雲玄閉上眼楮,揉著太陽穴,就這樣一直到夕陽西下。
數日後,
數輛馬車進入到沅江地界,當雲玄得知此消息的時候,嘴角上揚。
雲玄來到大牢,打算看看海德。
「海大人,好久不見」
此刻的海德一臉滄桑,鶉衣鵠面,跟雲玄第一次見到海德的時候,截然兩人。
「督察使這是來看我的笑話嗎」海德抬起頭,看著雲玄。
一招錯,步步錯,最終成為階下囚。
「海大人,如果不是你一心想要本王死,你又如何落得如此境地。
說到底還是你剛愎自用,以為能掌控一切,活得太久,往往看不清真相」
雖然如今海德成為階下囚,不過雲玄挺欣賞他。
感受到威脅第一時間解決威脅,不拖泥帶水,比鄭苦強上太多。
要不是雲玄命夠硬,這一次說不定還真的嗝屁了。
「落到如今境地,我認了,只是可惜,當初就不該給你兩天時間」海德有些懊悔。
听到這話,雲玄心中冷笑,都已經撕破臉了,這個老狐狸居然還想打感情牌。
什麼給兩天時間,無非等破罡弓運過來,好給自己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