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畏罪自殺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柳寒煙一跳,來不及躲避。

彎著腰,低著頭,雙手緊緊護住肚子,柳寒煙面色蒼白。

就在柳寒煙閉著眼等到攤位砸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一道倩影出現,隨後手一揮,攤位便倒在別的位置。

「小姐,你沒事吧」悅耳的聲音傳來。

「是你救了我嗎?」柳寒煙緩緩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女子,再看看倒在一邊的攤位。

「是的,你沒事吧」來人正是清憐。

「沒事,謝謝你」柳寒煙松了一口氣,笑著說道。

「不用客氣」清憐看著柳寒煙,這就是夫君的妻子嘛,真好看。

不愧是國都第一美人,堪比仙子,讓清憐都有一種相形見絀。

「我叫柳寒煙,你叫什麼」

「清憐」

或許是柳寒煙心中很是感謝清憐,兩人便開始了姐妹閑聊模式。

片刻後。

「小姐,我打听到了,是戶部尚書張樣府邸著火了」金桔氣喘吁吁說道。

看見柳寒煙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有些意外,更多的是警惕,眼神緊盯著清憐。

就在國都發生如此重大事情的時候,雲玄一行人也已經來到泰康。

「卑職泰康太守正文見過督察使大人」進入城內,雲玄就看見正文帶著一些官員齊刷刷等著自己。

「諸位大人無須多禮」雲玄下馬繼續說道︰「本王來此的目的想必正大人以及諸位同僚也都知曉」。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面,雲玄感覺自己有一種陷入單機游戲的感覺。

「大人,我等知曉,大人舟車勞頓,要不先休息,明日在商議百姓的事情如何」

正文見到雲玄面色蒼白,想來身體疲憊。

「正大人有心了,那本王就先休息,明日再商議」

雲玄也沒有推辭,要不是沿途不好走,淤泥太多,坐轎子會耽誤更多的時間。

雲玄真不想騎馬,顛得全身就跟散架的一樣,苦不堪言。

「下官已經為大人準備好居住的地方,大人這邊請」正文前面帶路。

「大人,府邸簡陋,還請大人見諒」一會後,正文便帶著雲玄來到準備好的府邸。

富麗堂皇,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很是不錯。

「正大人言重了,此地本王很是喜歡」

「大人喜歡就好,那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休息,下官先告辭」正文作揖後離開。

「自己找個房間,這一路也幸苦了」

太累了,雲玄來到房間倒頭就睡。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大地上。

「大人,火勢撲滅了,張府上下一百二十余口都死了」士兵前來說道。

看著眼前的殘磚斷瓦,滿目蕭然,林虎重重嘆口氣,一臉愁然。

在自己管轄的地方,居然出現這麼大的事情,足足死了一百多條人命,還是戶部尚書的府邸。

林虎覺得眼前一黑,自己頭上這頂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陛下,戶部尚書張樣府邸突遭大火,張府上下一百余口全部葬身火海。

火災出現的時候,微臣命人前去救火,火勢並未蔓延到其他地方」

林虎將情況一五一十告訴皇上,這麼大的事情,相瞞也瞞不住。

「火勢原因是什麼」皇上開口說道。

「微臣無能,並未查民,請陛下降罪」

林虎叩拜在地,火勢發生太突然,一把火燒個精光,什麼線索也沒有。

「你身為城防營都統,國都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念你及時救火,避免百姓受傷,官降一品,罰俸半年,暫代都統一職」

「謝陛下」林虎叩恩。

「下去吧」

眼神一眯,張樣畏罪自殺,張府遭遇大火,一個不留,事情發生得也太巧了。

要說不是人為,皇上壓根不信,不過這些不是皇上考慮的事情。

翌日早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行禮。

「諸位愛卿平身」

「諸位愛卿可有要說的?」皇上掃視著眾人。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鄭苦站出來說道。

「微臣跟隨胤親王前去江南督察官員處理難民一事,無意中發現朝廷賑災糧不夠。

按理來說,戶部每次調集的糧食足夠百姓吃上半個月,微臣心有疑惑。

于是明察暗訪,得知海德讓手下官員私自售賣糧食。

為了害怕微臣將此事上述陛下,海德竟然調集上千士兵圍殺胤親王以及我等。

為了拖延時間,胤親王身邊的護衛拼死抵抗,好在隨行將軍立步及時帶著五千精兵趕回,這才阻止海德的陰謀」。

「嘩」

聞言,百官震驚,沒想到海德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謀殺皇子。

柳將軍挑眉,有些驚訝,沒想到雲玄此行居然發生這種事情。

雖然鄭苦輕飄飄帶過,可是其中艱險不可想象,要知道江南可是海德的地盤。

此行雲玄也不過帶著數百士兵,天時地利人和,三大要素雲玄可是一個都沒有。

如此境地還能打敗海德,令人深思。

「海德現在在哪里?」皇上眼神鋒利,如同利刃一樣。

「回陛下,海德已經關押在大牢,等候陛下的處置」

「另外,陛下,微臣翻閱江南數年的賬本,發現海德每年都會篡改賬本,貪污稅銀,上下打點,欺壓百姓,欺騙朝廷」

此話一出,百官大驚失色,貪污稅銀這可是死罪。

要知道稅銀可是戶部掌管,海德如此明目張膽貪污稅銀,戶部根本月兌離不掉關系。

張樣被抓,對于一部分官員來說不是秘密,再結合鄭苦說的這些話,一切都已經明了。

「朕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太守,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罪大惡極的事情。吏部每年官員考核是如何考核的」

「陛下息怒」面對皇上的怒火,百官瑟瑟發抖,連忙跪了下來。

「息怒,朕如何息怒」皇上臉色鐵青、眸光冰冷,此生最恨就是貪污一事。

「海德謀殺皇子,貪污稅銀,罪大惡極,罪不可恕。誅全族,三族流放三千里外寧古塔三十年」

「陛下,微臣有事要說」面對暴怒的皇上,周元硬著頭皮。

「何事」

「陛下,戶部尚書張樣畏罪自殺」

「死了?」皇上銳利眸子一眯,嚇得周元靈魂出竅,生怕觸踫皇上的眉頭。

「微臣有罪,有負皇恩」周元叩拜。

「父皇,兒臣以為此事事有蹊蹺」就在這時,晉王開口說道。

「晉王有什麼看法」皇上目光看向晉王。

「父皇,張樣不過就是一個戶部尚書而已,如此之多的稅銀就憑他一個人根本吃不下,背後必定有著同伙」

太子心一寒,知道晉王這是把矛頭指向自己,可如今所有的證據都被銷毀了,太子也不怕晉王能翻出浪花。

「晉王可有查明張樣背後之人呢」皇上問道。

「父皇,戶部商戶乃是太子的人,想必太子應該被兒臣更清楚」

「晉王,你休要胡說。孤與張樣並未有什麼私交,平日也是處理朝廷之事」

還沒等皇上開口,太子連忙撇清跟張樣的關系。

如今張樣已死,死無對證,一切都是空口白話,想怎麼說都行。

晉王不爽看著太子,這些錢肯定都在太子的口袋中,如今卻睜著眼說瞎話。

不過張樣被殺,張府一把火燒光,晉王也奈何不得太子。

「太子,此事你可知曉」皇上看著太子,冷冷說道。

太子連忙站出來,信誓旦旦說道︰「父皇,此事兒臣不知。兒臣若知曉的話,定不會放任張樣,予以嚴懲」。

百官意味深長看著太子跟晉王之間的斗爭,張樣可是太子的人。

要說張樣貪污稅銀跟太子沒關系,他們可不信,不過如今張樣畏罪自殺,所有的證據都在張樣這里停止。

晉王心有不甘,也無濟于事,一切的證據都在張樣這里停止了。

南王深深看了眼太子,沒想到太子變聰明了,居然讓晉王吃癟。

「張樣貪污稅銀已死,相國就有你,暫時擔任戶部尚書一職,等到有合適的人再說。」

「臣遵旨」相國說道。

「退朝」

見此事不了了之,晉王很是心中窩火,忙活這麼久,結果還是讓太子逍遙自在。

戶部尚書的位置落到相國的頭上,相國可是太子的人。

這跟讓太子掌管戶部有什麼區別呢?

晉王憤憤不平,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走出金鑾殿的時候在太子面前小聲說道︰「沒想到太子下手這麼狠」。

太子冷冷一笑︰「孤不知道晉王在說些什麼」。

「本王倒要看看太子的運氣是不是一直都這麼好」晉王憤然離去。

看著晉王離去,太子眼神一眯,隨後來到相國面前︰「恭喜相國」。

相國自然知道太子說的喜為何事,只是他不覺得戶部尚書這個位置是自己的。

入朝為官這麼多年,相國很了解皇上的性子,這件事要是沒有皇上在背後統籌。

就憑一個太子絕對不可能讓晉王吃這個啞巴虧,不過這些事情不能告訴太子。

能夠揣摩皇上的心思這是為官之道,可是說出來這就是找死之道了。

「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也不過就是暫代而已,太子應該想想誰最有可能接管這個位置」

相國提醒著太子,至于太子能不能領會,這就跟他沒有關系了。

太子眼神一頓,若有所思想著相國那一句,隨後朝著東宮而去。

相國目眺遠方喃喃自語︰「真可怕,遠在千里之外,就讓國都震蕩,輕易斬斷太子一臂」。

「阿嚏」

雲玄揉揉鼻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在想自己。

不得不說,有著月女的幫忙,雲玄處理難民問題如魚的水。

為了盡快解決這件事,雲玄這幾日一直都在廠房跟修建河道的地方兩頭跑。

當然了,偶爾還的跟正文一些人聊聊感情,吹吹牛皮,好不快活。

三日後。

處理泰康難民問題的框架基本成型,男人去修建河道,女人做著後勤工作。

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若被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輕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夜風輕拂,竹影搖曳。

「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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