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笑吟吟的文勇出現在悅閣酒樓,看著不遠處的小水池有些疑惑。
走上前去,發現里面有著十來條大魚在水池中游蕩著。
這波操作讓文勇有些看不懂。
「五叔,這是干什麼」文勇疑惑問道。
「勇佷來了,最近廚子發明一道菜肴,特意買一些魚回來實驗一下」
「哦」文勇點點頭,酒樓的事情他沒有興趣,只要能為文家賺錢就行。
「五叔,給點錢用用」文勇笑著說道。
听到這話,文實眉宇皺的很深,自從上次給了文勇一些銀子。
隔三岔五就來酒樓要錢,算下來已經有百余兩銀子。
這讓文實既生氣也無奈,不給的話文勇大發脾氣,一副吃人的樣子。
「勇佷,銀子給不了,這段時間酒樓的生意很差,根本沒有賺到錢」
如今酒樓的生意不好,一天下來能收出平衡已經很不錯了。
哪里還能拿出多余的錢給文勇,去外面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五叔,你不會在匡我吧,我怎麼听說酒樓有了雪糕之後生意紅火,一天上百兩不是問題」文勇眼神寒冷,面色不悅說道。
「你有所不知,這些天酒樓主要就是買雪糕,菜肴根本沒有多少人吃。如今百姓已經吃膩了雪糕,酒樓的生意自然不好」
將酒樓真實的經營情況告訴文勇,就是希望文勇能夠知曉文實的難處,知難而退。」五叔,既然酒樓生意不好,那你應該想辦法。文家讓你掌控酒樓,你就應該為文家賺錢。
再說了,你要是想不出辦法來,可以找胤親王,這個酒樓可是有著胤親王一半,他應該不會撒手不管」
令文實失望了,文勇不僅沒有听進去,反而指責文實。
將酒樓生意不好的原因歸結在文實經營不善上。
「等到酒樓生意好的時候你再來吧」文實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愚蠢。
心中居然有一絲勸文勇改掉那些不好的性子,重新做人,等到接手文家的時候,竭盡全力讓文家強盛下去。
爛泥之所以是爛泥,不是因為別人說它是爛泥,而是它本身就是爛泥。
「五叔,今日我必須要見到銀子」文勇冷冷說道,語氣上揚,面色陰沉。
一點都沒有把文實這個長輩放在眼中,對于嫡系來說,旁系就是無條件為嫡系服務。
「沒有」文實也硬氣起來,說什麼就是不給文勇銀子。
一早去雲玄那里的時候,雲玄就明確表明再也不出手幫助酒樓。
文家不願意出錢,雲玄如今又不幫忙。
想要維持這麼一個大的酒樓,文實的壓力很大。
本來手上的銀子就不多,怎麼能隨意給文勇。
「哼,五叔怕不是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吧,我是文家嫡子,你只不過就是一個旁系。
不要以為叫你一聲五叔,你真以長輩的身份自居。」文勇眼神鋒利,語言中充滿了不屑。
區區一個旁系也敢反駁嫡系,不知量力。
听到這話,文實一臉驚愕,轉而變成生氣。
沒想到在文勇眼中,居然著看待自己,看待其余四房。
「勇少爺,你怎麼能用這種語氣跟我爹說話呢?我爹可是你長輩」
正在後面干活的文鉿,听到前面有爭吵聲,便前來看看。
沒想到看到眼前一幕,這讓文鉿憤怒不已,出口指責文勇目無長輩。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說話。不要以為有五叔在這,本少爺就不敢懲罰你」文勇眼神凌厲看著文鉿。
隨後話鋒一轉︰「五叔,這次我就要十五兩銀子,不為難你」。
「哎」
打開抽屜,拿出十五兩銀子給文勇,這一刻文實心中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沒想到五房為了文家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在文家眼中就是一條狗而已。
「多謝五叔」接過銀子,文勇心中冷哼︰老家伙,早這樣不就好了,非要讓小爺生氣。
目送文勇離開,文實重重一嘆,罷了,文家的未來不是自己能操心的。
「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真把自己當成一個人物了,文家未來交到這種人手中,文家危矣」文鉿不滿說道。
這個酒樓一直都是文實父子打理,忙上忙下,可今日一看。
在文家眼中,這是應該的,賺到錢是應該的,賺不到錢就是文實的錯。
這讓文鉿氣憤不已,做生意要是這麼簡單,那還有窮人嗎?
「閉嘴,滾回去干活」
听到這大不敬的話,文實破口大罵,這要是被外人听見,傳到家主耳中。
豈不是以為五房有不忠之心,到時候會讓五房陷入不仁不義的境地。
一聲冷哼,文鉿轉身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著。
雪糕在悅閣酒樓賣的不行,可不代表在別的地方賣的不行。
這段時間,太子跟南王在背後靠著雪糕賺了不少錢。
沒辦法,能跑到他們酒樓吃飯的,那都是國都大人物家的孩子。
說到底就是不差錢。
一個雪糕三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還比不上一頓花酒的錢。
雖然悅閣酒樓那里有更便宜的雪糕,不過到了他們這身份。
吃就吃好的,買就買貴的,抵擋貨色一概不入眼。
不然豈不是跟那些低賤的百姓一樣了。
「賺了多少」
「回王爺,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賺了上萬銀子」管家高興說道。
聞言,南王嘴角上揚,一個月就能賺數萬,那麼一年就能賺數十萬。
這麼多的銀子即使是南王也有些心動,不過一想到太子也插手其中,南王就有些不開心。
不然一個月絕對能賺十萬兩銀子。
「吩咐下去,讓下人一天做五百個」
既然太子能做出來,那麼其他人也能做出來。
南王要搶在他們出售雪糕之前,趁機大賺一筆。
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因打算先旁觀看看情況,導致晉王沒有第一時間制造出雪糕,讓太子跟南王大賺一筆。
等到晉王反應過來,有點晚了,晉王賺的錢並沒有他們多。
這讓晉王有些不悅。
為了加快時間,晉王讓下人每天多做數百個,不僅在城南城北售賣。
還暗中派人去城東出售,要不是雪糕的價格抬高,晉王還想去城西。
一時間,國都冰塊的價格急劇上升,很多四品官員面對酷暑,想要購買冰塊。
發現冰塊的價格要比以往貴上很多倍,讓他們承擔不起。
就連那些家族,也不敢隨意使用冰塊,實在不行,就讓下人手持蒲扇。
夜幕降臨,大地寂靜,那些貴公子的夜生活又要開始。
燈紅酒綠,歡聲笑語,白花花的姑娘不斷招手著。
靡靡之音,讓那些前來尋歡的公子熱血沸騰,恨不得大戰一場。
「公子,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望奴家,是不是把奴家給遺忘了」
一個打扮艷麗,渾身散發濃郁水粉味的姑娘歪坐在文勇懷中,嚶嚶嚶說著。
「寶貝,你可想死我了」一把摟住姑娘,上下求索,不亦樂乎。
很快,在文勇的挑逗下,姑娘渾身燥熱,發出令人呼吸急促的聲音,看的文勇心中火熱。
不過文勇並沒有提槍上馬,而是眼角余光一直看向二樓某一個地方。
腰間還別著一根銀白色的絲帶,再過半個月,就是香水兩位姑娘出雲的日子。
這可是讓文勇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做夢都能看見自己大戰三百回合,英勇殺敵的樣子。
「待在這」文勇拿出五兩銀子放在姑娘那山峰上,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公子,您怎麼才來,可讓奴家等得著急了」一個姑娘撒嬌說道,面前站著一個富家公子。
看衣著打扮,家族的勢力要比文家高上一些,這一套衣服沒有二十兩銀子根本買不下來。
「浪蹄子,是不是又癢了」公子壞笑說道,眼神火熱。
「公子」姑娘紅著臉,低著頭,嬌羞的模樣看的男人心頭直癢癢,牽著姑娘的手就要比翼雙飛。
低頭看著手上的絲帶,文勇放在鼻尖問了問,一股清香的感覺直沖腦海。
讓文勇身軀一震,仿佛瞬間有了大戰三百回合的實力,迫不及待想要一戰。
「 」
「走路不長眼楮啊」轉角之間,男子跟文勇發生踫撞,身軀後退幾步。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說道」看著手上的絲帶掉落在地,文勇趕緊撿了起來,仔細撫模著。
隨後一臉怒火看著說話的男子。
「我叫庫零,你是誰」庫零眼神寒冷,打量著文勇,發現他穿的很簡單。
「庫家」文勇震驚,沒想到隨便踫到的人居然來頭這麼大。
庫家在國都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不過跟文家想比,那就是大家族了。
「知道就好,還不滾過來給小爺道歉」
見到文勇那震驚的樣子,庫零覺得文勇就是一個小家族之人,不足為慮。
「哈哈哈哈」
听到庫零的話,文勇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
一個小小的庫家旁系弟子也敢這麼囂張,不知所謂。
「小爺叫文勇,文家嫡子」文勇冷冷說道。
文家?
庫零瞳孔一縮,文家不過就是一個小家族,在庫家面前猶如螻蟻一般。
可讓庫零畏懼的是文家背後的人,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
「看你樣子也知道小爺的身份,過來跟我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見到庫零驚訝,文勇有些驕傲,隨後目光看向庫零一邊的姑娘,眼神火辣。
隨後說道︰「把這個姑娘讓給我,今天這事我就算了」。
看似商量的語氣,實則一錘定音,不容置疑。
面對雲玄的名頭,城東這些家族哪一個不感到畏懼,這樣的事情文勇早就熟絡起來。
無往不利,還不用給錢,美滋滋。
白嫖技術哪家強,認準文家找文勇。
「那不是文勇跟庫零嗎?他們怎麼吵起來了」
「男人嘛,來這里還能為什麼」
「這些有好戲看了,文勇背後有著胤親王,庫零想來惹不起文勇」
「那不一定,庫家的實力不可小覷,再說了。一個男人要是被另一個男子當面搶走女人,豈不是羞愧至極」
听著周圍人議論的聲音,庫零眸中泛寒,青筋暴起,心中泛起漣漪,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文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