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英侯」雲玄冷冷說道。
這三個字如同引線,瞬間點燃了南開侯這個炸藥桶,原本消失的氣勢瞬間出現。
如同潮水一樣朝著四面八方而去,大有席卷天地的感覺,感受著這股力量,雲玄能夠看出南開侯的勢力。
比鐵護衛要差一點,跟衡十半斤對八兩,地境上品的高手。
「我听說南開侯跟華英侯之間有著深仇大恨,剛好。我與華英侯之間也有深仇大恨,所以想來跟南開侯合作」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有了南開侯出手,再加上他背後的勢力,足以作為大頭兵。
「沒興趣」南開侯冷冷說道。
要是華英侯這麼容易對付,當年南開侯就不會認輸。
「你這是怕了,也對,當了這麼多年的縮頭烏龜,害怕也是正常了」
「哼,這種手段對本侯沒有用,本侯跟他之間不死不休。」
對于雲玄的激將法,南開侯很是不屑。
「既然不死不休,那你怕什麼」
「華英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欲仙樓,老鴇」雲玄緩緩說出。
「你到底是誰」
听到這個名字,南開侯如同一個憤怒的獅子,虎視眈眈看著雲玄。
「我會對華英侯出手,而你只需要在關鍵時候補上一刀即可。不管最後的結局怎麼樣,我都會讓那個女人悄無聲息回到你身邊,如何」
雲玄也沒有想到,華英侯居然會如此羞辱南開侯。
搶走南開侯的女人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還讓她去當老鴇,時刻都在打著南開侯的臉。
「你斗不過他的」沉默一會,南開侯說道。
世家之強,不可想象。
當年不過就是蔡家一個旁系出面,就讓華英侯搶走那個女人。
當時那麼多的大人物誰也不敢開口阻止。
「世家那邊由我來搞定,你要是還喜歡那個女人,那就跟我合作。不然等到死,你也見不到她」
「十息你若是不開口,我就當你答應了」
雲玄在賭,想要看看南開侯對于那個女人的愛有多深,決心有多大。
看著雲玄離去的樣子,南開侯眼神閃爍,隨後來到珍寶鳥樓。
看著南開侯拿走鳥籠,汪良瞪大眼楮,一臉茫然,不過也不敢言語。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雲玄臉上。
有了南開侯的加入,剩下的事情便好辦了。
「王爺」
半個時辰後,雲玄回到王府。
「夫君,文家主等了你數個時辰」這時,柳寒煙將文和的事情跟雲玄說了。
「我知道了」雲玄前去偏廳,打算會一會文和。
能讓這個氣傲的老家伙親自跑一趟,那可是不容易。
「文家主,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雲玄笑著說道。
「見過王爺」
「文家主不必客氣,坐」
「王爺,這次前來打擾,希望王爺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文勇」
「文家主何出此言」
「王爺身為城防營統領,要是沒有您點頭,林將軍豈敢上門抓人」
見雲玄事到如今,還裝傻充愣,文和面色不悅,心有怒火。
「文勇的事情本王已經跟五叔說的很清楚,文勇在國都胡作非為,放下諸位罪行。
將他關在大牢不僅是對那些百姓有一個交代,更是希望他能深刻反思,痛改前非」。
「王爺,犬子的性子我這個當父親的很了解,絕對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喝些花酒言語沖突這些,乃是人之常情,王爺前往不要因為一些小道消息有所誤解」
對于雲玄的回答,文和很是不滿意。
別說文勇就是喝點花酒,言語輕薄,哪怕就是真的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雲玄都不應該大義滅親,而是站在文家這一邊,替文勇擺平才對。
身為文家人,就應該為文家付出一切。
「文家主放心,本王一定會明察秋毫,不會錯怪文勇」
果然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欺軟怕硬,胡說八道張嘴就來。
「那不知王爺什麼時候能放文勇回家呢」
「本王雖然是城防營的統領,不過營中大小事都是有林將軍在處理。
這樣吧,等本王有時間跟林將軍打聲招呼,讓他尋個時間將文勇放出去」
「王爺,文勇可是您的堂兄」
看著雲玄敷衍了事,文和加重了語氣。
「文家主想要說什麼」雲玄皺眉,語氣不悅。
「我想讓王爺現在就放了文勇」文和冷冷說道。
「那文家主找錯了,你應該去找林將軍,只要他同意,隨時都可以放了文勇」
听到這話,文和氣的胸膛都在起伏,沒想到自己親自跑一趟,雲玄居然都敢敷衍了事,不當一回事。
難道自家兄弟都比不上外人的閑言碎語?
「王爺,文勇可是你的堂兄,我可是你舅舅,難道你非要針對文勇,針對文家嗎?」
文和眉頭緊鎖,滿臉怒氣,鼻子都被氣歪了,沒想到雲玄居然如此喪心病狂,不講情義。
「本王理解文家主愛子心切,可這件事本王愛莫能助,不過本王可以向文家主保證,絕對不會讓文勇受到傷害」
有件事雲玄一直想不通,哪怕太子跟雙王見到自己,都不敢隨意指責。
這個老頭哪里來的勇氣,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勇氣》這首歌曲。
「哼,王爺這是看不起文家?當年要不是文家全族相助,王爺又何曾有今天」
「本王能當上親王,跟文家沒有任何關系,本王也想不通你為何有著想法。
既然你說本王是靠著文家才坐上這個位置,那你告訴本王,你文家出了什麼」雲玄平靜說道。
這句話讓文和啞口無言,要不是雲玄被封為胤親王,這輩子都不會知曉雲玄這麼一個人。
「當年要不是文家讓雲青娘娘進宮,何來的胤親王。再說了,胤親王也是文家後人,難道要離經叛道,忘恩負義嗎」
听到這話,雲玄眯著眼,起身緩緩走到文和面前。
「文家讓母後進宮不就是希望借助母後的勢力,來幫助文家斂財;你以為本王不知道這些年文家對母後的所作所為嗎?
要不是母後有交代,本王早就讓文家徹底消失;還有,記住了,本王乃是皇子,跟文家沒有任何關系。」
如今的雲玄早就不是之前的雲玄,這個世界對于雲玄來說,都是陌生的。
要是文家沒有對雲青娘娘做出那種事情,雲玄或許考慮大力支持文家。
「好,好,好。」文和接連說著三個好字,隨後氣沖沖離開。
等到文和離去,柳寒煙走了進來︰「夫君,沒事吧」。
「沒事,餓了吧,我們去用膳」
跟文和決裂,或者說跟文家決裂,對于雲玄來說毫無影響。
從雲玄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文家就沒有出現在雲玄的世界中。
如今雲玄貴為親王,文家對于雲玄來說更加沒有作用。
夜幕降臨,國都公子的夜生活就要開始了。
「哎呦,王員外,好久不見」
「章公子,里面請」
「還公子,這邊請」
國都有著三大花樓,分別為欲仙樓;春分樓;雪蘭樓。
每個花樓都有著自己的特色招牌,可自從雲玄帶走欲仙二絕之後。
欲仙樓名存實亡,剩下的一個只能表演才藝吸引客人眼球,根本不能接客。
這對于前來尋歡的客人來說,毫無樂趣。
因此,來欲仙樓的人相比于之前,少了很多。
雖然欲仙二絕被雲玄帶走後,華英侯第一時間讓老鴇物色漂亮年輕的姑娘來接替欲仙三絕。
可是哪有這麼容易的,欲仙三絕每一個都耗費了老鴇打量的時間跟錢財。
想要讓新來的姑娘接替欲仙三絕的位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走。
舞台上有著佳人的跳舞,舞姿妖嬈,勾人心魄。
更改容貌的雲玄認識這個人,乃是舞絕冉水,好像棲身于麒麟榜上一位天驕。
雖然躲避了出雲,但卻離不開欲仙樓。
目光掃視著四周,雲玄發現來這里的人沒有之前多。
「這位大哥,我听說欲仙樓有著三位仙子一樣的人物,今日一看,也不像啊」
「那是之前,後來听說有一個神秘公子將琴絕跟才絕兩位絕色仙子給帶走。
現在就剩下一個舞絕,就是舞台上跳舞的那個」
「長得不錯,舞跳的也不錯」
「不錯有什麼用,光看不能吃,還不如不看」
「多謝大哥告知」
半個時辰後,這些公子哥該睡覺的都去睡覺了,覺得無趣的也都離開了。
只剩下寥寥無幾的人在那喝著小酒,聊著天,好不快樂。
「哎」看見越來越少的客人,老鴇愁容滿臉。
心中將雲玄咒罵不停,要不是雲玄,欲仙樓豈會像現在這樣,孤零零的幾個人。
以前一天賺的銀子要比現在半個月賺的都要多。
長嘆一聲,老鴇走上樓梯,打算回房間小憩一會。
一個人影嚇了老鴇一大跳,不停用手拍著胸脯︰「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怎麼不認識我了」
「是你」見雲玄轉過身後,老鴇這才看清楚。
看見雲玄那一刻,老鴇沒有好心情也不敢表現出來,雲玄的力量她是領教過的。
就連主子對他都是尊敬有加,更不用說老鴇這個小人物了。
「你想干什麼」老鴇警惕說道。
「南開侯」雲玄緩緩說道。
听到這三個字,老鴇臉上驟然一變,眼神閃爍,隨後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
「南開侯至今未娶,終日為鳥想伴,沒想到你卻游走在男人之間,好不快樂,真是諷刺」。
老鴇手指不斷緊攥著,淚水在眼眶中不斷旋轉,強忍著淚水掉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趕緊離開,不然我叫人了」
「南開侯讓我問你一句話︰如果他願意娶你,你是否願意放棄一切跟他在一起,他不會嫌棄你的過去」。
看老鴇的神態,想來對南開侯還是有一點感覺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痛苦。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也不認識什麼南開侯,請你離開這里」
等到雲玄離開,老鴇靠著房門,淚水再也忍不住,如同斷線的珠子一樣,嘩啦啦流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房間中傳來抽泣以及喃喃自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