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件事在下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是我的人泄露出去。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在下也不好推月兌,在下願意拿出十萬兩銀子作為賠償」
黑三角的位置特殊,要知道國都七成的大人物暗中都需要奴隸以及死士。
要是失去黑三角這個地方,想要把國都之外的人運輸到國都來,不說耗費巨大精力跟財力。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雲玄身為城防營統領,手握重兵。
萬一鐵了心跟吳盡過不去,吳盡還真沒有辦法,到那時,不僅每年都要損失一大筆錢財。
而且還會引起那些大人物的不滿,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利益關系瞬間崩塌。
「你在打發要發的嗎」雲玄怒斥,面色陰沉。
區區十萬兩就想要擺平這件事,怎麼可能呢?
「大人切莫生氣,在下說錯了,二十萬兩」吳盡眼神一眯,心中怒罵。
然而雲玄絲毫不為所動,鋒利的眼神直盯著吳盡,怒火在眼神中燃燒。
一抹寒意出現在吳盡臉上,沒想到雲玄的胃口這麼大。
為了大局,這口氣吳盡忍了︰「大人覺得多少合適」。
「四十萬」雲玄冷冷說道。
听到這個數字,吳盡瞳孔一鎖,一股氣勢洶涌而出,好在及時控制住。
感到這股氣勢,雲玄大體上能知道吳盡的實力如何。
只是雲玄很是奇怪,國都中的公子居然有人如此年輕就修煉到地境中品。
想到這里,雲玄來了興趣,施展技能。
「好,那就依胤親王所言」
不復剛才溫文爾雅,吳盡眼神寒冷,有些慍怒。
「沒有下一次,不然本王查封這里」
「反派」規矩,臨走的時候撂下一句狠話。
送走雲玄,吳盡冷哼,面色驟變。
至于這件事吳盡也沒有多說什麼,國都看不慣雲玄的人太多了。
「大人」刀疤男有些恐懼,眼前的主子那可是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
「將這是收拾一下,轉到暗室」
以防萬一,吳盡打算留一手,擔心雲玄來一個回馬槍。
而且這種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覺,讓吳盡不是很舒服。
「大人」
見到雲玄出來,林虎上前說道。
「走,去悅閣酒樓」
帶著士兵,雲玄又浩浩蕩蕩朝著悅閣酒樓而去,沿途不少百姓議論紛紛。
「王爺,這是」
見到這麼多士兵圍在酒樓門口,文實膽戰心驚,還以為雲玄這是要對文家出手。
「五叔不要緊張,老規矩,不準上酒」
看著文實那害怕的樣子,雲玄解釋道。
「今天你們都幸苦了,本王請客,大家敞開肚皮盡請開吃,不過有一點,那就是不允許喝酒,違者軍棍五十」
「好,多謝大人」士兵們激動不已。
「大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林虎皺眉,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之前就幾個人吃飯,林虎都有些擔憂,更何況這麼多人。
這要是傳了出去,少不了被人上書。
「沒事,有本王撐腰,哪個不長眼的敢找本王麻煩」
雲玄絲毫不在意,誰要是再來找麻煩,雲玄就帶著士兵去他產業那里走一趟。
看誰硬得過誰。
很快,雲玄今日帶著士兵浩浩蕩蕩出現在街道的事情不翼而飛。
對于那些知曉內幕的人來說,雲玄這種行為明顯就是打擊報復。
王大臣參雲玄巧取豪奪,公務期間去酒樓喝酒。
結果雲玄立馬帶著士兵包圍黑三角,雖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可是不付出代價,雲玄豈會善罷甘休。
尤其是雲玄帶著這麼多士兵去悅閣酒樓吃吃喝喝,更是公然打太子的臉。
當太子得知這個消息後,怒不可遏,大發雷霆︰「狂妄,豎子」。
太子沒有想過因為這些小事會讓雲玄受到嚴懲,哪怕是受到皇上的怒斥。
在百官面前丟盡臉面,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可沒想到雲玄不僅沒有受到什麼指責,更是帶人公然挑釁太子。
種種行為都在告訴太子一個消息,那就是︰我就喜歡你干不掉我卻恨死我的樣子。
微風吹過,風鈴付出悅耳的踫撞聲音,五亭橋下。
兩個男子正在對弈著。
「這一招可是廢招」執黑棋之人說道。
「這是太子的選擇,跟我們沒有關系」錢炎語氣平淡。
「太子急躁了」
「不急不行,等到胤親王站穩腳跟,到時候恐怕太子也不一定會是對手」
「那你呢?還想讓胤親王加入瀟湘會」
「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你會失望的」
「能夠遇見這樣的對手,也是一件樂事。倒是你,馬上就是紅雲學院一年一次的大比了」
「無趣」
對于此話,錢炎沒有任何的不適,放眼天下,年輕一輩無人可以超越他。
這是一種自信,絕對的自信,就跟錢炎對于瀟湘會的看法一樣,無敵。
這一頓飯吃了雲玄足足小兩百兩銀子,要不是國都遍地都是送財童子,雲玄也不敢這麼干。
吃飽喝足之後,雲玄讓林虎帶著士兵返回城防營。
半個時辰後。
「王爺」
「王妃呢?」
「王妃在庭院」
「金桔,你看,好多大螯」
「小姐,這個可危險了,奴婢剛才看見它把一根棍子都給咬斷了」
「沒事,我上次可是釣了好多這個玩意,就連夫君都比不過我」
「小姐真厲害」
「又上來一個,快撈起來」
正在用網兜撈起黑蝦的金桔,看著走過來的雲玄,正準備行禮。
之間雲玄揮揮手,接過金桔手上的網兜,示意金桔離開。
「釣了這麼多,應該夠吃了」
「金桔,數一下多少個」
玩的開心的柳寒煙遲疑一下,隨後說道︰「金桔」。
「啪」
雲玄將桶里面的黑蝦扔進水池中。
見到這一幕,柳寒煙轉過身來,想要說一說金桔,可沒想到來人居然是雲玄。
「夫君,你回來了」柳寒煙偷偷扔下工具,露出燦爛的笑容。
「抓回來還沒有多長時間,你就忍心讓他們進入鍋中?」
扶著柳寒煙,雲玄笑著說道。
「夫君,哪有?」柳寒煙扭捏道。
「陪我走走」
「那這大螯怎麼辦」
「放回去,養大點」
「大了肉質就不好了」
「不好就不好了」
一張精致的木床,上面鋪著柔軟的毛毯,兩人躺在這里,抬頭看著天空。
前世的時候,雲玄有兩件事幾乎是必做。
一件就是爬山,享受登山的樂趣。
還有一件就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靜靜坐在陽光上,冥想著。
「夫君,有什麼煩勞的事情嗎」
「沒什麼,就是感嘆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我都要當爹了」
「是啊,好快」柳寒煙撫模著肚子,一臉溫柔。
「等到孩子出生,到時候你也不用這麼無趣了。到那時,你可千萬不要教壞寶寶,讓他跟她娘一樣,調皮還貪吃」。
「夫君,我哪有調皮又貪吃」
眼含星子的嬌俏模樣,紅暈爬滿了耳根,柳寒煙將側臉深埋在雲玄肩膀。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降臨,大地一片寂靜的地方。
「你怎麼又來了」清臉語氣寒冷。
「我要的東西呢」羅田平靜說道。
「胤親王這段時間沒有來,我也沒有辦法」
迫于壓力,清臉將酒宵的制作方法告訴了華營侯。
可有些東西雲玄也沒有告訴清憐,清憐也不清楚。
「這個是你的事情,你是胤親王的女人,你開口他不會拒絕的」
「每次去王府都有目的,胤親王肯定會懷疑的」
「我不管,三天後我在來,要是給不了主子要的東西,別怪我殺死你師傅」說完,身影瞬間消失。
听到羅田這威脅的話,清憐身體後退幾步,一臉惶恐。
羅田乃是天境強者,鐵護衛不過地境上品,而且出手的人還是華英侯,勢力強大。
愁容滿面,清憐不知道該怎麼辦。
翌日。
一輛馬車停在胤親王府邸門口,一個人影走下來,赫然是阿大。
「將馬車里面的東西搬下來」
「王爺」片刻後,阿大出現在雲玄面前。
見到阿大,雲玄嘴角上揚,有著天境高手,接下來的事情更加好辦。
「事情辦得怎麼樣」
「百聖教教主願意拿出一百萬兩銀子作為賠罪」
「月女呢」
「有著老奴的震懾,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老奴發現百聖教教主身上透露出一絲古怪」
「何處古怪」
「說不出,就是給老奴一種不好的感覺,有點邪惡的感覺」。
「暫時不管他,諒他也翻不起來什麼浪花。你也幸苦了,回去休息吧」
等到阿大離開,雲玄眼神深邃,喃喃自語︰「百聖教」。
長嘆一聲,阿大的話讓雲玄有些警惕,百聖教可是雲玄在江湖勢力布局的第一步。
也是唯一的一步,雲玄不希望這一步發生什麼問題。
能夠讓阿大感受了異樣,這就說明百聖教教主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沉思一會,雲玄離開書房。
微風徐徐,吹散著燥熱的空氣,帶來一絲清涼。
秋千之上,清憐陷入沉思,眉宇緊縮,腦海中再次浮現羅田的話。
一炷香後,清憐長舒一口氣,打算去胤親王府邸一趟,看看能不能得到酒宵完整配方。
「老爺」
片刻後,雲玄出現在雲府。
「夫君(清憐)」
雲玄沒有想到剛進入雲府就看見朝著門外而行的清憐。
「夫君」清憐瞳孔一縮,有些慌亂,沒想到雲玄會來。
「要出去嗎」雲玄說道。
「沒有,閑來無事走走」
「那陪我走走」牽著清憐,兩人逐步走到庭院花園中。
「夫君,柳姐姐還好嗎」坐在雲玄大腿上,清憐有些心慌,不敢注視著雲玄的眼楮。
「還好,要是想念的話,你也可以去陪寒煙聊聊天,她很想念你」
輕輕捋著清憐的秀發,雲玄目光朝下,潔白的山峰之上有一個牙印。
有些詫異,雲玄記得這是自己幾個月之前的杰作,沒想到清憐用內力一直保留著。
「夫君,今夜會留下來嗎」清憐心中很是不舒服,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柳寒煙。
「傻瓜,我是你夫君,自然會留下來陪你」雲玄抱著清憐,在她額頭處輕輕親著。
「酒宵賣的怎麼樣」
「百姓很喜歡,幾個時辰不到就賣完了,可惜我跟紫曦妹妹兩個人只能做一百多個」
提起這個酒宵,清憐心頭一震,還有兩天的時間,要是得不到配方,鐵護衛就得死。
一時間,清憐陷入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