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文勇看著這些恬不知恥的人,在這里大放厥詞,氣的咬牙切齒,瞳孔血絲暴漲,恨不得打死這些人。
「咋的了,看你這樣子還想打我們不成」
「就是,做錯事還不承認,要不是看在文家的面子上,早就拉你去見官了」
「多少錢」
強忍著心中怒火,不管這些人背後的想法如何,文勇都不希望這件事鬧大。
如今文勇剛接手酒樓,這個時候要是傳出這種事情,豈不是啪啪打臉,也讓文勇在文家上下面前丟臉。
「一人十兩銀子」客人說道。
在來之前,他們背後之人就已經交待過了,給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可以,不要鬧得太大。
畢竟他們惹不起雲玄,而且雲玄也沒有經常去他們那里搞破壞,互相意思意思即可。
也給雲玄透露出一個消息,你搞我,我搞你。
要麼大家和和氣氣做生意,要麼魚死網破。
「好,好,我給」
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四個字。
打發掉這些人之後,文勇一拳重重打在櫃台上,血液流出渾然不覺。
五十兩銀子沒有賺到,而且還打進去一百多兩,第一天接手,就虧了二百多兩。
這讓文勇無法接受,眼神鋒利如刀。
「到底是誰來找麻煩呢」?
「該死,別以為你是親王就可以為所欲為,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想了半天,文勇覺得除了雲玄之外沒有別人趕來找文家的麻煩。
剛接手酒樓,後腳就有麻煩找上門,一定是文鉿告密,雲玄故意找些人來惡心文家。
沒錯,文勇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樣子,心中篤定就是雲玄搞的鬼。
「護法,這件事怎麼辦」
看著沉思的衡十,手下小聲問道。
「你們跟文勇說,最近城防營查得嚴,過一段時間在潛入雲府」
听到文勇想要讓手下潛入雲府,衡十嚇了一跳,這不是往火坑里面跳嗎?
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花了四十萬兩銀子才把這些人給贖出來,這要是在折進去。
哪里去弄這麼多銀子給手下贖身,再說了,雲府那是能隨便進入的地方嗎?
兩個地境上品,一個地境中品,一個半只腳踏入地境中品,這比一些官員家中護衛還要厲害。
眼珠轉動,衡十覺得還是跟華英侯商議一下,文勇的作用就是用來對付雲府。
可要是那兩個女人一直躲在雲府的話,文勇豈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而且衡十來國都已經有了一段時間,再不查明原因回去交差,大護法也不會輕易饒過衡十。
而在華英侯府邸的廚房中,幾個廚師正在焦頭爛額,額頭不斷有著冷汗冒出。
正在聚精會神看著鍋里面冒著熱氣,自從華英侯得到酒宵完整制作過程。
便讓府中下人立馬制作出來,可是下人一連做了好幾次,都跟雲玄做出來的酒元口味相差甚遠。
要不是清憐跟紫曦兩人說的配方一模一樣,華英侯都懷疑清憐暗中做了手腳。
為此,華英侯下令,要是五日內做不出來酒宵,便砍掉這些人的腦袋。
然而今天就是最後期限。
一股醇香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人心情舒暢,所有的疲勞瞬間消失不見。
打開鍋蓋,一個接一個黑色的小院團漂浮在湯汁上面,廚子伸出筷子點了下湯汁。
放在口中嘗了一下,瞪大眼楮,滿臉笑容,這個口味對了。
「怎麼樣」身邊幾人連忙味道,心情忐忑不安。
「有點像,吃一個就知道了」
說完,廚子舀出來三個酒宵出來,幾人品嘗著。
「對對對,就是這個味道」
幾人欣喜若狂,終于把這個酒宵給它作出來了,口感一模一樣。
「這下終于保住小命」
幾人劫後余生,心中沉甸甸的石頭終于放下來了。
隨後廚子舀出幾個送給華英侯讓他品嘗一下。
「老爺,這時廚子作出來的酒宵」管家端上一個小碗恭敬說道。
看著面前的酒宵,外表跟雲玄做的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口感如何。
一口咬著,華英侯瞳孔一縮,嘴角上揚,就是這個味道。
有了這個酒宵,華英侯相信靠著這個玩意狠狠大賺一筆。
如此美味的東西,整個國都只有華英侯有,只要華英侯先把這個東西作出來。
那麼等到雲玄在賣酒宵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指責華英侯盜竊。
「不錯,每人賞十兩銀子」
這個酒宵成功作出來,讓華英侯很是開心。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
在一座涼亭下面,兩個人正在下棋,赫然是華英侯跟羅田。
每當華英侯猶豫不決的時候,總會下著圍棋,然後找來羅田,兩人一起對弈。
兩人一言不發,手指落下,棋子歸為,兩人打的有來有回,不分勝負。
「沒想到你的棋藝長進不少」
在以往的時候,羅田的棋藝不是華英侯的對手,兩人下不了多久,羅田被輸了。
「跟侯爺下了這麼久,要是一點進步都沒有,豈不是說不過去」羅田看著桌子上的棋盤說道。
听到這話,華英侯笑了笑,隨後認真下了起來。
「老爺,衡十求見」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
「讓他進來」
「你輸了」
黑棋落定,白棋已無路可走。
「侯爺棋藝高超,屬下佩服」
能跟華英侯下這麼長時間,羅田也知道華英侯一開始並沒有認真。
「侯爺,羅大人」衡十走進來,恭敬說道。
「二護法不是在外跟著文勇嗎?怎麼有空到本侯這里」
看著衡十那恭敬地樣子,華英侯眼角閃過一絲輕蔑。
「侯爺,我有一事情不明」
「什麼事情」
「要是那兩個女人一直躲在雲府不出,文勇豈不是沒有作用」
「她們會出來的」華英侯肯定說道。
「侯爺何出此言」
這話讓衡十有些詫異,在雲府附近守了這麼久,衡十都沒發現她們兩個出門。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三天後末時,本侯會讓她們出現在街道上,到時候你讓文勇出面即可」
其實相對于這個方法,華英侯更希望衡十能夠帶人再次夜襲雲府。
不過看衡十那嚇破膽的樣子,華英侯也就不多說了。
要是被抓,華英侯也沒有這麼多的銀子去救他們。
要是惹怒雲玄,順藤模瓜的話,到時候對于華英侯來說,還是一個頭疼的事情。
經過被人敲詐一事之後,文勇氣的離開酒樓,打算回去消消氣,順帶著把這個消息告訴文和。
將過錯全部推到雲玄跟文實父子頭上。
就在文勇返回文府的路上,不遠處五個富家公子哥正在那有說有笑。
看到那五人,文勇的眼神不由得變得鋒利起來,腦海中想起來那日在香水樓被羞辱的場景。
「文兄,數日不見,氣色依舊」
五人看見文勇,隨後快步走上前來打著招呼,如同多年未見得老朋友。
「不敢當,在下何德何能讓讓你們叫一聲文兄」
看著這些人親切的樣子,文勇覺得有些惡心,出言嘲諷著。
五人並沒有把文勇輕蔑的態度放在眼中,依舊笑著說道︰「這不是听聞文兄執掌悅閣酒樓,特意前來恭喜,我們在溫藍樓特意擺下一桌,慶祝文兄」。
溫藍樓乃是跟香水樓起名的青樓,為了不刺激文勇,五人這才特意選在溫藍樓。
看著幾人獻殷勤,文勇嘴角上揚,眼底透露出深深的不屑。
笑著說道︰「既然你們有心,那本少爺就給你們這個面子,酉時準時赴約」。
雖然有著華英侯撐腰,文家不怕他們背後家族,可對于文勇來說,多結識一些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更何況,那個奇恥大辱,文勇這輩子都不敢忘記。
尋個機會,一定要讓他跟狗一樣趴在地上犬吠。
「好,那酉時我們不見不散」
見文勇答應,五人微笑著,作揖離開。
逮到走遠後,其中一個公子不滿說道︰「瞧他那一副小人得志的臉色,真令人不爽」。
「等知道他背後之人的身份,定要他付出代價」
他們背後的家族就知道有一個大人物出面庇護文家,可是具體的身體並不知曉。
所以派這些公子哥跟文勇打好關系,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
他們背後之人想不通,為何走了一個雲玄,又來了一個大人物。
為何一個小小的文家接二連三有著大人物撐腰,十幾年來都沒有這回怪事。
等到文勇將今日酒樓發生的事情告訴文和,文和氣的咆哮。
沒想到文實居然暗中勾結雲玄,意圖將酒樓從文家奪走,這讓文和勃然大怒。
對文實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文和一定要讓五房付出代價。
「爹,你不要在喝了,你喝醉了」
看著眼前如同酒鬼一樣的文實,文紋愁容滿臉,眼眶濕潤著,傷心疾首。
「醉,我怎麼可能醉呢?酒,給我酒」
滿身酒氣的文實,不斷搖晃著身體,眼楮困的都快睜不開了,嘴中不斷念叨著酒水。
「爹,你清醒一下」文紋淚水如同短線的珠簾一樣。
「卡茨」
房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哥,你快勸勸爹,讓爹不要在喝酒了」
見到文鉿走進來,文紋含淚說道。
「爹喝醉了,說什麼也听不見,等到清醒的時候我在跟爹說。一個酒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爛醉如泥的文實,文鉿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過有著雲玄的保證,文鉿眼神堅定起來,心中說道︰「爹,您放心,這個酒樓孩兒一定會奪回來的」。
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透過茂密的樹林縫隙,斑斑點點地灑在來往行人身上。
想起約定,文勇便朝著溫藍樓而去。
金碧輝煌,張燈結彩,遠遠就能看著二樓那一排艷麗的風景,讓人精神抖擻。
「這位公子,面生的很,莫不是第一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