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文勇死了」
得知文勇死亡的消息,林虎大驚失色,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雲玄。
聞言,雲玄挑眉,這麼快就精盡人亡了。
「處理一下,將尸體送給文家,就說畏罪自殺」
人都死了,在大的仇恨也在死亡那一刻煙消雲散。
古人講究落葉歸根,這或許也是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是,大人」
坐在椅子上,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發出叮叮當的聲響。
閉上眼楮,不斷回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以及局勢的發展。
在雲玄的吩咐下,林虎讓人拉著文勇前的尸體去文家,為了不被人懷疑。
特意將的尸體放在馬車里面,讓手下人換上民衣,避免出現騷動。
「吁,吁,吁」
片刻後,一臉馬車停在文府大門。
「你們家主呢?」士兵問著下人說道。
「你是?」
「我是城防營的人,有事找你們家主」
「您稍等,我這就去」
得知是官爺,下人點頭彎腰,一溜煙小跑。
「二老爺,外面有一個士兵說找家主」
隨著文和病倒需要靜養,現在文家有文家老二做主。
「城防營?去看看」
「有什麼事情嗎?」
來到府門,文家老二看著一身民衣打扮的士兵說道,微微皺眉。
「文勇畏罪自殺,特來將文勇的尸體送給你們」
士兵說出來意。
听到這話,大驚失色,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就這麼死了呢?
「官爺,這是怎麼回事,文勇他怎麼會自殺呢」
文家老二連忙追問。
「不知道,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就死了,我們大人見其可憐,特意讓我將他送到文家」
簡單說了一些,士兵便離開了。
驚慌失措的文家老二木楞站在原地,茫然看著馬車,隨後緩緩走上前,顫巍巍的手掀開車簾。
瞳孔一縮,面色煞白,身軀下意識後退數步,吃驚地瞪大眼楮,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將少爺的尸體搬進府」
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這句話,文家老二走進府去,背影顯得極其落寞。
一炷香後,文家三兄弟圍在一起。
「二哥,這麼著急把我們叫過來干嘛」文家老三問道。
「二哥,看你臉色,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了吧」
「文勇死了」
文家老二平靜說道。
「什麼」
兩人震驚,瞪大眼楮,如同被人打悶棍一樣,呆愣在原地。
許久,兩人回過神來。
「二哥不會跟我們在開玩笑吧」
「這個笑話不好笑」
「尸體已經送回來了,就放在偏廳,我已經讓人打造棺材了」。
聞言,文家老二跟文家老三面色瞬變。
「怎麼死的」
「畏罪自殺」
「畏罪自殺?」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就文勇那個性格,殺只雞都害怕,怎麼會自殺呢」
「重要嗎?」
此話一出,三人都沉默了。
是啊,文勇都死了,重要嗎?
誰殺死他,或者他怎麼死了,也不重要。
因為在文家三兄弟心中,已經猜到被誰殺死。
可正如文家老二說的那樣,不重要了。
別說現在的文家自身難保,就算在之前,文家也奈何不了。
更何況,這次文勇還做出這等罪大惡極的事情,下場注定了很淒慘。
只是沒想到會死的這麼快。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文家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大哥已經病倒了,要是告訴大哥這個消息,恐怕大哥受不了」
「過兩天再說吧,先把文勇的尸體放在冰塊中,等到大哥身體好一點才告訴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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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二哥的」
在文家三兄弟的同心之下,文勇去世的消息只有文府幾個下人知曉。
此事不可聲張,不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更是將文家直接推上懸崖之上。
然而那些前來要債的人見到文和的態度如此的惡劣,怒氣沖沖前去高官。
想讓官老爺出面,替他們要到這筆錢。
雖然百姓都在傳文家跟雲玄決裂,可是只要沒有人當面出面說明,那麼誰也不敢說這個消息是真的。
官老爺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受理此事後便將這些人打發了。
打算過幾天再看看,確定雲玄真的不出手,官老爺在帶人去文家了解事情經過。
時間如流水,就這樣,三天的時間悄然而去。
「這是怎麼了」
「怎麼好端端關門了」
「你還不知道呀,听說文家得罪人了,這不關門歇業了」
同樣的場景也在其他的地方上演著,在六大家族的聯合打壓下,文家三兄弟堅持不下去了。
迫于無奈,只好關門歇業。
如今的文家只剩下一個空殼,唯有文實的酒樓還在堅挺著。
雖然客人不多,可好歹沒有人敢打壓,落得一個清淨。
「哎,是非成敗一場空」
看著苦心經營十幾年的店鋪,如今徹底關門,文家老二的心中無限悲涼,眼神落寞。
曾幾何時,他也是鮮衣怒馬,神采飛揚,立志要干出一番大成績,揚名國都。
可現在,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只能低著頭,孤單單離開。
看著那背影,如同秋風卷落葉一樣,有些蕭瑟。
有人歡喜有人愁。
得知文家徹底關門,六大家族家主會心一笑,這麼多年來。
要不是顧忌宮中的雲青娘娘,他們早就將文家徹底趕盡殺絕,好在現在也不晚。
四大家族得知這個消息後,連忙備車前去城防營,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雲玄,換回自己的孩子。
「林將軍,不知統領大人何在」
四人看著林虎恭敬說道。
「大人有事出去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嗎」林虎問道。
幾人皺眉,沒想到雲玄不在,林虎又做不了主,這下不好辦了?
「大人,我們完成了統領大人交代的任務,特來接回犬子」
四人試探說道,萬一林虎能做主呢?
「這件事大人跟本將軍說過了,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們每人交出三萬兩銀子作為賠償。
另外他們四個人需要灑掃國都街道七日,七日之後,放他們離開,若有下次,重罰」
在雲玄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林虎。
要是四人找過來,就按照這個辦法去做。
听到此話,四人面面相覷,雖有些不甘,不過得知他們能夠離開牢獄,心中還是松了一口氣。
「請將軍放心,三萬兩銀子我們回派人送過來」
「嗯,本將軍還有事情,你們還有事情嗎」
「沒有了,將軍您忙,我們告辭」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
「你去這里」
「你去那里」
「你們跟我們來」
頂著烈烈炎日,八個士兵帶著四個公子來到城東的街道上。
一人負責一個垃圾堆,清理打掃干淨。
刺鼻的味道讓這些公子當然嘔吐起來,面色難看,捂住鼻子遠離此地。
亂七八槽的東西,在太陽的照射,散發出濃郁的臭味,往來行人都是聞之色變。
更何況還是這些四肢不勤,養尊處優的公子。
「干什麼,趕緊過來打掃干淨,快點」
見到公子哥跑到一邊,士兵大聲呵斥著。
看著公子一動不動,士兵朝著走過來,強行將其帶過來。
「這也太臭了,官爺,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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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你隨便找個人來打掃行不行。一千兩……一萬兩」
刺激的味道讓公子頭腦發暈,伸出衣袖擋住鼻子,可就是這樣,肚子還是覺得惡心,有一種翻滾的感覺。
士兵一把將公子的手臂打下來,濃眉大眼,惡狠狠說道︰「趕緊打掃干淨,不然將你打回來,大刑伺候」
說著,還不忘記拔出腰間的大刀來威脅公子。
「大人,我掃,我掃」
明晃晃的大刀看著公子心驚膽戰,眉毛直跳,屏住呼吸,拿著掃把清理垃圾。
實在堅持不了,撕下衣服一角,塞進鼻孔,將這些嘔心的味道堵在鼻外。
看著公子著倒霉樣子,士兵嘴角上揚,難道能看見這些紈褲子弟吃灰的樣子。
往來行人更是詫異,什麼時候這種卑賤的工作,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願意干了。
看著一邊的士兵,圍觀的人頓時明白了,估計是做錯什麼事情了,被罰打掃街道。
不得不說,百姓覺得這種懲罰方式很好,能讓這些不可一世的公子體會到百姓生活的不容易。
街道車水馬龍,人影交錯。
隨著文家衰敗的消息傳出來,府尹打著幾個府兵來到文家。
走進文家的時候,遠遠就能听見吵鬧聲。
「我不管,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銀子,不然我們不走」
「沒錯,這都多少天了,我們連一文錢都沒有見到」
「你們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咳咳」
面色蒼白,眼眶深凹,文和激動說道,劇烈的起伏讓文和的身體不堪重負。
「文家主此言差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我們只是來拿回我們應得得一部分」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遲暮,頹勢得人,居然就是數月之前那個指點天下,意氣風發的文和。
「諸位,文家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眼下我們確實拿不出銀子來。不過文家還有酒樓在營業,我們可以每個月還你們一點銀子。」
這時,文家老二說到。
「悅閣酒樓一個月如今聲音慘淡,能夠養活自己就不錯了,那里還有多余的銀子還給我們」
「就是,再說了,這個酒樓也不完全是文家的」
「沒錯,當我們不知道嗎?」
「諸位在說什麼,這麼熱鬧」
這時,府尹走了過來。
「見過府尹大人」
眾人起身,恭敬說道。
見府尹來臨,文家四兄弟眼神一眯,面色深沉,這對文家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府尹大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文家」文和笑著說道。
「這不是本官接到報案,說文家欠錢不還,本官一想以文家的實力,做不出這種事情。
為了以防萬一,本官特意前來走一趟,眼見為實」。
廋死的駱駝比馬天,多年的為官經驗告訴府尹,周旋在多方勢力之間,不能太較真,不然容易傷到自己。
「府尹大人來的正好,文家欠我們這些人數千兩銀子,一直不願意歸還,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
「是啊,大人,一家老小還都在等著這筆銀子吃飯,還請大人幫幫我們」
「還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還不等文和開口,這些人委屈說出事情原有,頗有一副小媳婦受到欺負的樣子。
「文家主,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府尹看著文和說道。
「大人,文家並非欠錢不還,而是文家現在拿不出銀子,等到文家有錢的時候,連本帶利會還給他們的」
「那不知文家主說的有錢是什麼時候,難道要一個月,三個月,半年還是一年,還是三年五年」
「大人,文家這麼多年來一直經營很多店鋪,怎麼可能連幾千兩銀子都沒有呢?
定是文家主故意不給,欺負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有人說道。
听到此話,文家幾人眼神深邃,眉宇見露出凌厲之色,既生氣也擔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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