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發生什麼事情了」
還沒有坐穩的府尹,接到命令,連忙趕來都兆尹這里。
看著石大富坐在椅子上,眼神深邃,眉宇緊縮,一臉憂愁的樣子,有些疑惑。
出什麼事情了?
「本官給你三天時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將這次百姓中毒的事情的原因結果查出來」
復雜的面容下說著平靜的話,然而這平靜的話卻讓府尹大驚失色,面色突變。
百姓中毒的事情甚是詭異,所有能查的東西都已經調查了,可就是沒有找到任何有問題的地方。
酒樓中的所有人都派人審問過,並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那些人吃了不干淨的東西,所有才會肚子疼,然後口吐白沫。
只不過這些人都在酒樓出事,于是一場看似酒樓中毒的情況就這樣發生。
可這個畫面浮現腦海的事情,府尹自己都不信,這麼多人怎麼能同時吃壞肚子呢?
而且更加怪異的是,這些酒樓都是酒宵出售最多的地方,所有的矛頭指向酒宵。
然而事實卻是酒宵並沒有問題,甚至府尹還讓手下試吃過,沒有什麼不適的現象。
「大人,這件事太過于詭異,三天的時間恐怕下官難以破案」
「三天,本官說了三天就三天,三天要是查不出來,你也就不用來了」
隨著雲玄強勢出手,將華英侯跟南開侯抓走,石大富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本想著借助他的手,暫時將南開後侯抓走,讓他安靜一段時間,好讓自己調查案情。
結果倒好,所有的壓力一下子全部壓在自己這里。
雲玄已經明確說明,什麼時候查明事情原有,什麼時候將他們放出去。
這不是將自己放在火架上面炙烤嗎?
思來想去,三天是最合適的時間,再晚一些的話。
恐怕雙侯會因此心生不滿,當官嘛。
就是朋友搞得多多的,敵人搞的少少的。
「下官遵令」
听到這不允質疑,一錘定音的語氣,府尹也不敢多說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此刻的府尹憂愁感傷,失意惆悵。
難搞哦,頭上這頂帽子恐怕不保了。
「對了,你讓人好好查查,看看酒宵里面是不是放了什麼特殊的東西,可以引起慢性中毒」
石大富突然說道,上次南開侯說的那些話,讓他頗有想法。
既然酒宵很有可能是最大的問題,卻檢測不出任何問題,那就更加說明這個東西很有問題。
只不過發生雙侯大戰的事情,一下子忘記這一茬。
「是」
聞言,府尹一頓,眼珠轉動,隨後作揖告退。
「哎」
等到他離開,石大富重重嘆口氣,這都是什麼事情。
片刻後,府尹回到自己的地方。
「大人,都兆尹大人怎麼說」
看到府尹郁郁寡歡,垂頭喪氣的樣子,師爺上前問道。
「大人讓本官三天之內破案,否則本官頭上烏紗帽不保」
聞言,師爺皺眉,這可是強人所難。
這件事如同一團亂麻,根本無從下手,最大嫌疑人還是華英侯。
他們更加不敢去問話了,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在原地瞎想,要不是他從暗地變成明面。
府尹都想隨便拉一個酒樓掌櫃出來頂罪。
「對了,你在派人好好化驗一下酒宵,本官懷疑這個酒宵有問題。
里面很有可能加入一些東西,可以引起慢性中毒,你讓仵作多化驗一些」。
「是」
坐在椅子上,府尹目光閃爍,陷入沉思。
「大人,南開侯跟華英侯身份不凡,您這樣做恐怕會得罪他們」
回到城防營,林虎說出自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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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雲玄親王的身份,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中.
可是他們背後一個有著國公,一個有著世家,這可是龐然大物。
真正站在天下最頂層的大人物,稍有不慎,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國公還好說,多少還會看在皇上跟柳將軍的面子上,可世家之橫,比之有過之而無不及。
「難道他們身後還有這本王惹不起的存在?」
聞言,雲玄不解。
「大人,華英侯身後有著蔡世家,南開侯身後有著習國公」
見雲玄不知,林虎將他們背後的靠山說了出來。
聞言,雲玄面色一頓,沒想到這兩人身後,居然有著這麼厲害的背景。
這可是妥妥跺跺腳,國都抖三抖的存在。
「林將軍的擔憂本王心領了,數日前本王親自當著城防營所有的將士面前立下誓言。
難道就因為他們身份尊貴,本王就要食言嗎?
要是這麼做的話,本王跟那群欺軟怕硬的孫子有什麼區別呢」
「大人,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林虎抱拳惶恐說道。
「本王沒有責怪林將軍的意思,既然本王執掌城防營,那麼這規矩就有本王來定。
本王的規矩就是不管是誰,都不得觸犯律法,輕者抓起來,重則殺無赦」。
語氣冷漠,語調上揚,眼神鋒利如刀,絕對不允許有人無視律法。
「從今天起,城防營上下所有的人,每天早上都給本王念一炷香時間的宣言。
這是本王寫的士兵宣言,帶回去讓人抄寫幾份,務必要讓所有人背會這上面的宣言」
看著手上的士兵宣言,這是雲玄在腦海中不斷回憶殘缺的畫面,不斷修補出來的。
想要給這些士兵立下國家人民至上的信仰,第一步便是讓他們有著統一的口號。
一個堅定不移,可以時刻熱血沸騰的口號。
坐在椅子上,雲玄明眸閃動,不知想到什麼,起身離開城防營。
「賣長辣椒了,小白菜了」
「好看的首飾,快來看看」
「新鮮的水果,不甜不要錢」
日復一日,天復一天,國都的街道還是一模一樣。
如同人類對于這個世界一樣,不要以為自己開心,難過,尋死覓活,這個世界也會因為自己而改變正常的運轉。
「本以為國都人杰地靈,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沒想到還不如金陵,真無聊」
這幾天,黃思成一行人將國都大部分的好玩的地方都逛了一邊,也就那樣,很一般。
吃喝玩樂跟金陵相比,差上不少。
「成哥要是無聊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桃花林,我听說這個地方可美了,流連忘返」
一邊的瀅心笑著說道,挽著黃思成的胳膊,露出甜美的笑容。
「桃花林,這個我倒是有耳聞,听說三大學院大比的地方就在這里」
「你說那個小太白節,我听說來了一個神秘天驕,一人之力壓的當時所有才子俊杰抬不起頭來」
「還有這事?」
听到這話,同行的幾人來了興趣。
三大學院藏龍臥虎,不知有著多少才子俊杰,就連麒麟榜上的天驕也有。
居然能有人強勢鎮壓這些人,讓人不可思議。
「那人是孔天驕嗎」
在他們眼中,唯有麒麟榜第二的孔照才有這個實力,能夠強勢鎮壓那麼多的才子俊杰。
在天下文人看來,孔照就是麒麟榜第一,才華橫溢,將其放在第二,就是為了磨礪孔照。
讓他不要為了虛名遮住雙眼,失去銳意進取的雄心。
不然為何麒麟榜第一是空白的。
麒麟榜前三名,都是有著大師,大儒之姿,甚至在很多人看來,孔照就是孔家第二個大儒,名震天下。
「不是,听說是一個戴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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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年紀不大,十幾歲而已」
「十幾歲?開玩笑的吧」
「這個年紀能寫幾首詩詞就已經是天才了,要知道小太白節上還有麒麟榜上的天驕」
「誰知道呢?都是這麼說的」
「那人是誰」
「好像叫做孤鶩」
「孤鶩」
眾人念叨著這個名字,有沉思,有驚訝,也有譏笑。
「祖傳的寶貝低價出售,快來看看」
路邊一個女子,穿著樸素,頭發盤在一起,蹲在地上,面前擺放著一個看似破舊的器皿。
「怎麼賣」
「五十兩銀子」
「這也太貴了」
「這可是有著數百年時間,十分珍貴」
「這麼破舊的樣子,一看就是假的,一兩銀子賣不賣」
「不行,五十兩銀子」
「不賣就算了,我看你想錢想瘋了」
「祖傳的寶貝低價出售,快來看看」
嘆口氣,女子繼續吆喝著,聲音不大,有些害羞。
「這個怎麼賣」
「看來蘇兄今天有收獲了」
幾人見著蘇迷來到賣古董女子面前,小聲說道。
蘇迷,乃是金陵蘇家的公子,蘇家是做商行,走南闖北,也經營著當鋪。
從小就耳濡目染,對于鑒別古董真假很有一套,很少走眼。
「五十兩銀子」
見到一位富家公子,女人怯生說道。
五十兩,不貴,蘇迷拿著破舊的古董上下打量著。
此物乃是一個三足鼎,做工精美,技術精湛,美中不足就是有些地方生銹了。
足足端詳了一盞茶的時間,蘇迷這才放下器皿,看著女子說道︰
「這件東西看樣子確實有著不少的歲月,要是完好無損,三四十兩銀子還是可以的。
不過這上面生銹了,眼中破壞了價值,最多十五兩銀子」
「不行,最少五十兩」女子搖搖頭。
「這個東西你也看見了,這麼一大塊的銹斑,怎麼可能還值這麼多銀子呢」
「這個東西是我太爺爺那一輩傳下來的,有著數百年的歷史,听我爺爺說,這個東西乃是前朝宮中之物,價格不菲」
「東西是不錯,至于是不是你說的那樣,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本公子挺喜歡的,二十兩銀子,你要是賣本公子要了」
二十兩銀子,女子沉默了,擰著眉頭抿嘴猶豫起來。
「就這麼一個破東西,五兩銀子都沒有人要,要是不蘇兄見你可憐,豈會願意花二十兩銀子」
「就是,這麼多銀子,能買五六個你這個東西」
見到女子猶豫,身後同行者開始勸說著。
雖然他們也看不懂這個東西真假,不過看蘇迷認真的樣子,估計這件東西還是值點銀子。
「不買,除非公子出價五十兩銀子」
想了半天,女人還是拒絕了。
聞言,蘇迷皺眉︰「你想好了,也就本公子好奇,這要是換了別人,別說二十兩銀子,就是十兩銀子也不願意」。
女子搖搖頭。
「我說你這個女人,這麼一根筋呢?」
「算了,不賣就不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見女人態度堅定,蘇迷也不強人所難。
看著眼前這些公子離去,女子眼神暗淡,隨後嘆口氣,繼續吆喝著。
很快,夜幕降臨,大地陷入一片寂靜。
一個房間燈火通明,蘇迷看著手上破舊的獸皮,上面有圖案有字,歲月的侵蝕下,有些地方看不真切。
不過在其中一個地方,赫然畫著一個器皿,跟三足鼎有點相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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