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打開」
正在打坐的南開侯听到腳步聲,睜開眼楮。
「王爺怎麼來了」
有些詫異,沒想到來人居然是雲玄,起身作揖。
「這不是看你一個人在這里無聊,陪你聊聊天」
聞言,南開侯一愣,沒想到他來此是這個想法。
可是兩人並無交集,也不信來此就是單純的聊天。
「王爺是有什麼事情跟本侯說嗎?」
「你跟華英侯之間的事情本王略有耳聞,這麼多年一直未娶,你後悔嗎」
不得不說,十幾年一直深愛一個人,無論貧窮還是富貴,願意為她終生不娶。
這樣的人太少了,雲玄十分敬佩南開侯,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吸引他痴迷。
放在這個時代,如果女人能夠這麼做,倒是十分正常,因為這個一個不公平的時代。
可一個男人能夠這麼做,那就不一樣了,簡直就是痴情漢。
或許在某一個時刻,在南開侯還不是南開侯的時候。
那個女人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亦或是一個動作,在他心中種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後世女人所謂的安全感,估計就是他這樣的男人。
窮的時候,努力拼搏,為她打出一片天下,富的時候不嫌棄她,願意共度余生。
只是有這種女人願意同甘共苦嗎?
「不後悔,本侯從未後悔過,只是,沒有機會在跟她說句話」
這一刻,南開侯的臉上充滿了自豪跟驕傲,眼神熠熠生輝,隨後黯淡失色。
那個夢中女人,那個讓他無數次從死亡中浴火重生的女人,已經模糊到看不清了。
「她就在國都,你為何不去看看她呢,哪怕是在遠處偷偷看著」
連吃瓜群眾都知道那個女人的位置,身為主角的南開侯豈會不知道呢?
「我怕忍不住,最後傷害了她」
嘆口氣,無數次他想要去欲仙樓的時候,在踏出府門的那一刻,還是退縮了。
那個受盡苦難的女人,不想她在受到傷害。
「侯爺听說過飛蛾撲火的故事嗎」?
「有一只飛蛾,特別渴望想要知道蠟燭燃燒的火焰,發出明亮光芒的背後隱藏什麼樣秘密。
于是飛蛾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每次靠近的時候,都會感受到一種炙熱烘烤著全身。
多次嘗試,終究還是退縮。
終于有一天,飛蛾想通了,那個秘密就在那里,如果我一直退縮,那麼到死的時候都不知道。
于是,飛蛾坦然接受命運,一往無前沖進火焰中,那一刻,它看見了時間最美麗的景色。」
听完這個故事,南開侯沉默了,臉上出現一抹復雜的神情。
閉上眼,緩緩說道︰「本侯終究不如一只飛蛾」。
「問問自己,那個女人是否讓你願意這麼做」
看著兩人都因為害怕給對方帶來麻煩,都選擇塵封這段愛情,互不打擾。
可是殊不知,這才是最痛苦的,明明就是一層紙的事情,為何不直接捅破它呢?
既然愛,請深愛,若是不愛,那就放手,
自己也輕松了,別人也解月兌了。
雲玄無法評價南開侯跟那個女人之間的愛情故事,時間的跨度,身份的不同,這些都讓他無法將心比心,設身處地。
這讓他想起他跟清憐,情況跟南開侯何其相似。
不過雲玄要幸運的多。
「媚兒」
一滴淚水在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眼角流下來,多少年了。
自從那一次的撕心裂肺,悲傷欲絕,南開侯再也沒有流過眼淚。
然而今天,這個男人再也繃不住了。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雲玄已經知曉答案了,轉身離開這里。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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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地方。
「胤親王」
看著來人,一步一步走來,華英侯眼神如同毒蛇一樣,寒冷刺骨,面色扭曲。
「這才幾天,那個意氣風發的華英侯怎麼變得如此憔悴」
「這不還是拜你所賜,你好深的心思,居然處處都在算計本侯。
等了這麼久,是不是做夢都在想著今天」。
「不,本王從未這樣想過,因為在本王算計你的時候,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听到雲玄這霸道的話,華英侯瞳孔一縮。
「你以為本侯會死?」
「如果蔡渾真的能救你的話,那你現在不就早離開了嗎?
本王承認,世家的實力不是本王能夠抗衡的,可是區區一個不入流的旁系。
在本王眼中,不過就是下三流的玩意,那些人害怕得罪世家,本王可不怕」。
雲玄的話,讓華英侯面色大變,眼神充滿了慌張。
蔡渾是他最後的依靠,如果連他都無能為力的話,一想到這,恐懼彌漫心頭。
「本侯每年都會給蔡世家一大筆銀子,他們不會坐視不理。
既然你知道世家的可怕,那你就應該知道得罪他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本王有什麼樣的下場,你是看不到了」雲玄輕笑道。
「雲玄,你當真要逼死本侯」
華英侯咆哮著。
「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你不覺的可笑嗎」?
「成王敗寇,本侯不甘心居然輸給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哈哈哈,你以為你贏定了嗎?
要是本侯死了,你的女人也會給本侯陪葬,整個雲府上下不留」
華英侯癲狂了,清憐的身份是他最後保命符。
他在賭,賭她在雲玄心中的地位。
「當你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的時候,你在本王眼中,毫無價值。
一個沒有價值還不听話的人,後果你應該是知道的」。
一想起這個,雲玄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這個雜碎。
聞言,華英侯瞪大眼楮,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著雲玄。
「你知道了,羅田,是不是他背叛了本侯,是不是」
雙手緊緊握住牢門,華英侯癲狂看著雲玄,眼楮布滿血絲。
「等死吧」
雲玄並沒有回答,說完這三個字便離開了。
等死吧!
這三個字不斷回蕩在華英侯的腦海中,滿臉痛苦,害怕,恐懼跟後悔。
整個跌倒在地,失魂落魄。
「我是華英侯,本侯身後有著世家,誰敢殺我。」
「不甘心,我不甘心」
安靜的牢房中回蕩著華英侯瘋癲的聲音。
蔡渾府內。
「老爺,事情怎麼樣了」
苗菱一臉希冀看著蔡渾。
「胤親王沒有同意」
一想起這個,蔡渾憤憤不平,何時被人如此羞辱過。
「老爺,您可要救救他,妾身就這麼一個弟弟,要是發生意外,苗家可就絕了後。」
得知這個消息,她驚恐萬分,面色煞白,淚水再次打濕眼眶,苦苦哀求著。
「就因為就那個蠢貨,張岩被打死,我被胤親王羞辱一番,你還想我怎樣」
蔡渾用力甩開她的手,勃然大怒,怒視著她。
一想起被羞辱,還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人戲弄,火冒三丈,眼神殺意涌動。
看到蔡渾盛怒的樣子,苗菱嚇得花容失色,原本蒼白的臉此刻如同抽干血液一樣。
可是一想起華英侯被關押在大牢里面,強忍心中恐懼,爬到蔡渾腳邊。
抱著蔡渾的小腿哭泣道︰「老爺,求求您了,只要您救出阿華,妾身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老爺……」。
「滾一邊去,看見你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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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華英侯這三個字,蔡渾就生氣,一腳踢在她的胳膊上,便離開府邸。
「老爺,求求您」
「阿華,是姐姐沒用」
……
很快,一輛馬車從蔡渾府邸離開,來到一個更加氣派的府邸,遠勝親王府邸。
「你好,我想見司空執事」
走下馬車,蔡渾來到下人面前,恭敬說道。
「稍等」
下人掃了一眼,發現來人是蔡渾,便進去稟告。
「進去吧」
下人回來後說道。
「多謝」
從袖口中掏出一些銀子遞給下人。
「這多不好意思,破費了」
嘴上客氣,手上的速度那可是絲毫不慢。
「老爺,蔡渾到了」
管家彎腰恭敬說道。
「蔡渾見過執事大人」
彎腰作揖,蔡渾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倨傲之色,十分恭敬。
「蔡渾呀,你怎麼來了」
司空執事掃了眼蔡渾,淡淡說道,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如果說蔡渾是旁系中稍有頗具實力的人,那麼司空震便是所有旁系的頂頭上司。
直接為蔡世家嫡系負責,深受蔡世家嫡系話事人的器重。
整個旁系中,沒有人敢在司空震面前不敬,因為他掌握生殺大權。
「執事大人,蔡渾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想要執事大人出手相助」
面對不給面子的雲玄,蔡渾除了生氣之外,別無他法。
想要治一治他的氣勢,張揚世家之威,只能救助司空震。
在往上,他也不夠資格。
「什麼還有你解決不掉的」
聞言,司空震來了興趣,對于蔡渾,他也是了解的。
實力不錯,有點聰明,會做人,在國都也是吃得開的。
更何況背後還有這蔡世家,不說橫行國都,起碼不會找人找麻煩。
能讓他感到棘手,這就很少見。
「執事大人大人,賤內的弟弟也就是華英侯,因為得罪了胤王爺。
被胤親王設計,犯下大罪,直接被定下死罪。
蔡渾得知這件事後,派人前去就和,帶足了誠意,可是胤親王直接將其打死,尸體扔回府門。
不僅如此,當我親自前去的時候,希望胤親王高抬貴手,可是胤親王絲毫不給面子,還羞辱我是個下三流的玩意。
執事大人,胤親王此舉,不僅是羞辱了蔡渾,更是沒有把蔡世家放在眼中,令人憤怒」。
听完蔡渾說的,司空震眼神一眯,看著蔡渾,半響後說道︰「你確定胤親王這麼說的」?
「執事大人,千真萬確,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謊」。
「華英侯怎麼說也是半個蔡世家的人,就算犯了錯,那也得有蔡世家來教訓。」
「蔡渾也是這樣想的,可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到司空震這句話,蔡渾心中大喜,有了他出手,看雲玄如何囂張。
沒有人敢羞辱世家,哪怕是皇家。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自有考慮」
司空震緩緩說道。
「執事大人,蔡渾在外行走,無意中遇見一些好東西,特意帶來孝敬給執事大人」
說著,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盒子,巴掌大小,通體暗紅,上面刻畫著精美的圖案。
「蔡渾就不打擾執事大人,先行離開」
等到蔡渾離開,司空震打開盒子,里面竟是一沓銀票,面額都是一萬一張,足足八十張。
簡單看了眼,目光看向盒子,上下打量一下,露出滿意的笑容。
「來人」
收了禮物,那也得替人解決麻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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