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孔照沉默了,對于此人,他不是不了解。
但是那一首《登高》讓他震驚,不僅是他,就連大儒也是大驚失色。
直言七律絕巔,無可比擬,大儒巔峰之作。
隨後更是讓人去打听關于孤鶩的一切︰太白節上橫空出世,不僅鎮壓所有文人不敢站出來。
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打敗楚天佑,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寫出七八首的詩詞。
這種水平已經超越大師,甚至就連大儒也做不到。
尤其是最後那一首《登高》,直接奠定了其在文學無上的地位。
要說天下文人,若有誰能夠跟孤鶩平起平坐,唯有子受大儒。
孔照就算在怎麼才華橫溢,在怎麼自命不凡,那也只是在年輕一輩當中。
準確來說,是在大師之下這個圈層,無人是他的對手。
可面對孤鶩,孔照沉默了,因為他不是對手。
甚至連成為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他已經不是人了。
「你害怕了」
看著孔照沉默,老者說道。
「祖爺爺,我……」
孔照欲言欲止,這已經不是害怕,而是絕望了。
如同一個小學生挑戰大學生一樣,無論力氣,認知,文學功底都被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想比較。
「害怕也是正常的,別說你了,就連祖爺爺也自愧不如」
一首《登高》,讓老者大驚失色,細細品讀,愛不釋手,如同一個小孩子看見玩具一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跟開心。
同樣的,這一首也讓老者感受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者自信,這天下大儒之中,除了子受大儒之外,唯我第二,這是一種無敵的自信。
因為老者叫做孔禮,當世大儒之一,跟子受大儒並肩站立。
也是孔世家之所以能夠成為世家之首的根本原因,因為只有孔世家有活著的大儒。
其他世家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是半步大儒,哪怕就是成為大儒,那也無法跟孔禮相提並論。
這就是孔世家的底氣。
孔照之所以這麼年輕,就擁有如此天賦,成為年輕一輩魁首。
就是因為從小在孔禮身邊學習聆听,耳濡目染。
資源加上天賦,再加上名師,天時地利人和,孔照都同時具備,豈能不強。
「祖爺爺」
孔照驚訝道。
「外面都在傳孤鶩要挑戰你,你怎麼看」
對于孔照,孔家上下可是傾注了無數心血,孔禮更是從小就將其收在身邊。
用心培養著,他也沒有讓孔家失望,年紀輕輕就成為麒麟榜第二的存在。
更是壓其他人抬不起頭來,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稱霸國都乃至天下文人年輕一輩無敵手。
可以說,一旦孔照成為大師,那麼便可能是當世最年輕的大師,前途不可限量。
更有可能成為一代大儒,接替孔禮,坐鎮孔世家,延續孔世家無上威名,讓孔世家一直長存。
「曾孫不懼,人人都說孤鶩乃是大儒,可是曾孫不信,豈會有人十幾歲成就大儒。
哪怕就算是真的,曾孫也只會感到開心,年輕一輩中找不到對手,讓曾孫感到無趣。
要是能夠跟他一戰,讓曾孫有所收獲,麒麟榜第一的位置必定是曾孫的「
孔照的眼楮炯炯有神,熠熠生輝,眼神充滿了戰意,英姿勃發。
無敵太久了,讓他都已經感到孤獨了。
對手,渴望出現一個強大的對手,能夠痛快一戰。
「好,這才是孔家的天驕,不卑不亢,不矜不伐。」
看到孔照充滿戰意的樣子,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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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有些意外,但更多的確實開心,驕傲。
強大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面對強大的人,失去了戰斗的勇氣以及必勝的信念。
「你長大了,去準備一下,祖爺爺期待你的表現」
「曾孫告退」
起身,作揖,孔照離開。
目送孔照離開,孔禮嘴角上揚,眼神充滿了欣慰,隨後轉變成深邃,帶著一絲寒冷。
隨著紅雲學院一年一次的大比即將開始,孤鶩的出現如同鯨魚出海一樣,掀起巨大的海浪,但也盡于此。
時間一轉眼,四天過去了,還有三天,紅雲學院一年一次的大比就要開始了。
然而,隨著孤鶩的消失,一個女人傷透了心。
淚水不斷順著她的眼角流下來,整個人沒精打采,郁郁寡歡著。
「哥哥,我又被騙了」
看著立粒那痛哭流淚的樣子,立落有些無語,人家就跟你見過一次面而已。
什麼叫被騙了,明明就是人家沒有看上你。
不過這些話立落不敢說,因為下一秒立粒就會揚起她那豆沙大的拳頭。
「沒事,下一個更好,下一個更乖,下一個更听話」
伸手模著立粒的小腦袋,立落搖搖頭,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攤上這麼一個奇葩妹妹。
「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听到立落得話,立粒擦拭著眼淚,深有同感。
對于立粒的反應,他絲毫不覺得有意外,他已經習慣了。
「你去哪里」
看著立粒轉身離開,立落問道。
「我去找一下,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什麼會出現」
听到這話,立落滿頭黑線,這都是什麼鬼。
這麼狠嫁?
「孤鶩」
立落喃喃自語,眼神深邃。
絲絲縷縷的五彩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在地上,形成一片金色的耀眼光斑,隨風而動。
在王府的後花園中,雲玄陪著柳寒煙漫步著,欣賞著庭院的風景,賞心悅目。
在跟她聊天的過程中,雲玄也知道那個假小子的身份,沒想到居然是立家的小姐。
相比這個,她還有一個更加耳熟能詳的身份,那就是立落的妹妹。
難怪能夠進入到天驕閣第二層,只是讓他沒有想到。
這個假小子的來頭居然這麼大,更讓雲玄想不到她居然有著這麼多的光輝事跡。
不得不說,牛皮。
是個人物,自愧不如。
「夫人,我打算一個月後將清憐娶進門」
雲玄將這個想法告訴給柳寒煙,畢竟她是王府的女主人,有資格知道。
聞言,她微微一頓,笑著說道︰‘好啊,我也好久沒見到清憐妹妹了」。
「夫人,謝謝你「
雲玄握著柳寒煙的玉手,深情說道。
「夫君,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些,再說了,讓夫君娶清憐,也是我的想法」
明月當窗,夜色如畫。
如水的銀輝傾灑大地,滿庭花木,宛若被披上一層夢幻般的輕紗,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夜風輕拂,竹影搖曳。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一道身影站在窗戶前,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個俊朗的身影。
那些經歷過的時光不斷回憶在心頭,月女神色復雜,不知從何時起,那個男人已經在自己心中留下一絲烙印。
「你還好嗎」
微微一嘆,月女關上窗戶,盤膝而坐與床上,開始修煉起來。
「你小心點,別吵醒他們」
「知道了,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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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老大要年齡小的,你去這邊,我去這邊」
在月光的照耀下,兩個黑衣人偷偷模模來到城西乞丐堆這里。
……
「王爺,您找下官」
一早府尹便收到消息,說雲玄要見自己,連忙起身來到城防營,不敢耽誤。
「本王這些天在國都巡邏,發現城西多處出現乞丐聚集的地方,人數不少。
為何在國都,天子腳下,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麼多的乞丐,光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將他們妥善處理好。
唯有朝廷出手才可以,這也是雲玄找府尹來的原因。
「王爺,這些乞丐大都是從別的地方逃難來到國都,還有一些是出生就被人拋棄,淪為乞丐」
府尹有些驚訝,這個問題可是頑疾了。
以前的時候,也想過要處理乞丐問題,可是乞丐太多了,根本處理不完,然後就不了了之。
只要這些乞丐不出現在城南城北,不作奸犯科,府尹也就當作不知道。
聞言,雲玄雙眸閃爍,這些原因他也考慮過,在這個時代吃不飽飯是很常見的問題。
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都會選擇來到國都,雖然城門有著侍衛看守著,可總會有漏網之魚。
時間久了,在加上國都內部復雜的問題,基本上每年都會有一些孩子成為乞丐。
「有沒有什麼辦法妥善處理好這些乞丐」
「王爺,下官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一方面下官沒有辦法讓每一個乞丐都能有活干,能夠養活自己。另一方面這些乞丐每年都會增加,下官心有余而力不足」。
聞言,雲玄沉默了,讓這些乞丐吃飽飯很容易,可是讓他們靠自己吃飽飯,那就不容易了。
這個時代,很多地方都是荒涼的,但是這些地方要麼是朝廷的,要麼是那些權勢的。
寧願荒涼也不願意拿出來讓人開墾,這也造成了人口跟生存需求相互矛盾。
不然的話,這麼大的疆域,別說如今這些人口,就是翻一倍也能輕松養活。
「國都是什麼地方,你應該清楚,絕對不能出現這麼多的乞丐。
本王會想辦法讓這乞丐養活自己,而你負責統計人數,告訴本王城西一共有多少乞丐。
男的有多少,女的有多少,十二歲之下有多少,五十歲之上有多少
本王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將本王想要的結果告訴本王」
「王爺放心,下官回去就派人安排」
府尹心中咯 一下,七天的時間根本處理不過來,這些乞丐居無定所,那里都有,怎麼能如此詳細的統計呢?
「去吧」
府尹的離去讓雲玄的目光變得深邃,雖然不知道具體乞丐的人數,但是也能大概猜出去。
這麼多的乞丐要是放到一個大家族中的話,可以輕易被消化掉。
哪個家族府上沒有幾十上百個下人,只不過現在這些家族已經飽和了,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乞丐。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家族不是什麼下人都收的,乞丐是絕對被排除在外。
想要消化掉這些乞丐,只有給他們創造出工作才可以,而且這個工作還不能有什麼難度。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目不識丁,只能干一些體力活。
想了一會,雲玄覺得是時候啟動那個計劃了,剛好手上還有一批識字的乞丐。
「這些可怎麼好」
一想起雲玄的交代,府尹頭都大,愁容滿臉。
「大人,什麼事讓您這麼憂愁」?
一邊師爺見狀問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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