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眾人的驚愕跟期待下,一場前所未有,曠古絕倫的比賽即將開始。
一方是成名已久的大師,一方是麒麟榜第一的天驕。
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聚精會神看著比試,生怕錯過精彩的地方。
「北上太行山,艱哉何巍巍!羊腸阪詰屈,車輪為之摧。樹木何蕭瑟,北風聲正悲。熊羆對我蹲,虎豹夾路啼。
……
水深橋梁絕,中路正徘徊。迷惑失故路,薄暮無宿棲。行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擔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按照規矩,先有挑戰者想做出一首詩詞出來,要是大師听後覺得該詩詞堪比大師水平,那麼便通過考驗,可以向大師正式挑戰切磋。
這種方法也是為了避免有些人打算借著大師的名義來踫瓷,在很久的時候,就有一個人使用這種方法。
靠著挑戰大師給自己增加頭環,試想一下,一個連大師都敢挑戰的人,他的實力得有多強。
即便輸了,那也有著麒麟榜上前三天驕的實力,一時間風頭無兩,備受人尊敬。
後來,此人放出消息,打算廣收門徒,指導他們學習,無數人蜂擁而至,都想要拜入此人的門下。
此人也因此趁機大賺一筆,後來被大師出面揭穿真面目,但是那人早就不知所蹤了,只留下無數個受到欺騙的讀書人。
「好,好詩」
「不愧是孔天驕,就憑這首詩詞足以成為大師」
「看來,紅雲學院要多了一位年輕的大師了」
眾人細嚼慢咽,回味著孔照這首詩詞,心中激蕩,瞳孔放大,驚為天人。
這等實力已經超過麒麟榜的上限,有資格成為一代大師。
在這之前,眾人並沒有很看好孔照,盡管他乃是絕世天驕。
如果他要挑戰國都乃至天下年輕一輩的話,那麼所有人都會看好,因為他的實力毋庸置疑,絕對的強者,沒有之一。
可眼下孔照的對手乃是大師,別說他了,就算再加上麒麟榜上的天驕,那也不是大師的對手。
更合何況還是兩個成名已久的大師,兩人之間的差距猶如普通人跟麒麟榜上天驕之間的差距。
如今這首詩詞的出現,讓在場的人眼前一亮,如獲珍寶,心中對于孔照的信心也增加了很多。
起碼現在不是天驕對大師,而是大師對大師,雙方來到一個水平線。
「深藏不露,沒想到孔照的實力居然到了這一步,望塵莫及」
「是啊,本以為比我們強上一些,可沒想到這麼強」
大師,多少人文人這輩子的夢想就是想成為大師。
可成為大師何其艱難,這比武夫修煉武功成為天境強者還要難,可謂百萬天才中才能出現一個大師。
不得不說,孔照的這首詩詞讓雲玄感到震驚,雖然他對于這個時代的文學不是很了解。
但是也知道一個二十左右的人成為大師相當于什麼,這可比一個二十歲的人突破到天境強者還要令人震驚,感到不思議是的一件事。
文學之路遠比武道之路要難上很多,可以說每一個大師的出現,那都是無上的瑰寶,
如同現代的國寶一樣,無比的珍貴,尤其是孔照這樣年輕的。
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為子受大儒之後下一個偉大的大儒,引領一個時代的文學發展,成為天下無數人文人心中至高無上的目標。
不過越是這樣,雲玄越感到害怕,一股說不出的寒意從腳底板來到頭頂,遍布全身,不寒而栗,令人窒息,
「行日已遠,人馬同時饑。擔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
兩位大師也是回味著孔照這首詩詞,令人回味無窮,眼神多了一絲忌憚。
沒想到孔照這麼年輕就有著大師的實力,這等天賦讓兩位大師都感到震驚。
給他時間,成為大儒也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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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孔世家現在還有一個活著的大儒,如今又多了一個前途無量的大師,影響力直接拉滿,徹底奠定三大世家之首的實力。
一個大儒足夠庇護世家兩個時代,甚至更久。
「這首詩叫什麼」
回味之後,王大師問道。
「苦寒行」
孔照平靜說道,這一首詩詞可是耗費他半年之久,在孔家大儒的指導下,填平了所有的不足,成為一首足以流芳百世的大師之作。
也正是如此,他才敢當著這麼多人面挑戰兩位大師。
「苦寒行,不錯,不愧是孔天驕,這等天賦讓老夫慚愧」
「這首詩有著大師的水平,孔天驕有資格挑戰我們,不知孔大師要比什麼」
此刻,兩人收起心中的輕視,一臉鄭重,孔照帶給他們的震驚過于巨大。
稍有不慎就會成為他的踏腳石,到時候老臉可就丟完了。
「既然是大師之比,自然就來一些不一樣的,那就比回文詩」
孔照平靜的說道,擲地有聲,眼神散發著強烈的自信,給人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如同天下仙人落凡塵。
回文詩!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大驚,沒想到他一出手就是王炸。
跟這比起來,飛花令就是小兒科,兩者之間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所謂的回文詩就是指詩詞中的任何一句都可以倒過來讀,回文詩的難度極高,是需要詩人仔細推敲,才能成詩。
那些麒麟榜上的天驕都不一定能做出回文詩來,即便能,最多兩首封頂,這還是在有靈感的情況下。
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飛花令就已經是天花板了,至于回文詩那只有大師才有資格。」回文詩,好,那就比回文詩」
兩位大師瞳孔一震,沒想到居然是回文詩,這對于大師來說,也是有著不小的難度。
「空花落盡酒傾漾,日上山融雪漲江。紅焙淺甌新火活,龍團小輾斗晴窗」
只見孔照一步踏出,看著眾人,眼神平靜,隨後緩緩月兌口而出。
「你先還是我先」
王大師看著鄭大師說道。
「我先來」
面對晚輩的挑釁,暴脾氣的鄭大師可忍不了。
略微沉思一會後說道︰「垂簾畫閣畫簾垂,誰系懷思懷系誰?影弄花枝花弄影,絲牽柳線柳牽絲。臉波橫淚橫波臉,眉黛濃愁濃黛眉。永夜寒燈寒夜永,期歸夢還夢歸期」
「不愧是大師,這麼快就對出來了」
「這首回文詩不簡單,看似只有四個字,可想要完美組合在一起,形成回文詩,沒有幾十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
場下的眾人小聲說著,生怕打擾到他們三人,這個罪過他們可承擔不起。
「到我了,霧窗寒對遙天暮,暮天遙對寒窗霧。花落正啼鴉,鴉啼正落花。袖羅垂影瘦,瘦影垂羅袖。風翦一絲紅,紅絲一翦風」
「不愧是大師,看來孔天驕這次想要贏那可就難了」
「這個不好說,孔天驕既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挑戰兩位大師,想來還是有信心的,不然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孔天驕一定會贏的」
這時,鐘棋肯定說道。
「鐘兄難道有什麼小道消息」
周圍的人有些驚訝,孔天驕固然厲害,這剛才這首詩詞來看,跟鄭大師和王大師只見還有一些差距。
「不要忘記他的身份」
鐘棋冷冷說道。
聞言,眾人沉默不語。
孔家可是有著大儒,孔照既然敢這麼做,說明有著絕對的實力。
不然紅雲學院跟孔世家的臉都會被他丟盡,即便他身為孔世家的嫡子,也難逃懲罰。
「厲害」
雲玄輕語,沒想到兩位大師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寫出這麼優秀的回文詩。
一句化為兩句,兩兩成義有韻;清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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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運筆自如,技術嫻熟。
相比之下,孔照就顯得稍差一些,可雲玄不認為他會失敗。
正如鐘棋說的那樣,孔照不僅僅代表著他自己,更是代表著孔世家以及背後大儒的尊嚴。
既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挑戰兩位大師,讓自己成就大師,那麼其的實力絕對是讓孔家大儒放心的。
「輕舟一泛晚霞殘,潔漢銀蟾玉吐寒。楹倚靜蔭移沼樹,閣涵虛白失霜巒。清琴瀹茗和心洗,韻竹敲詩入夢刊。驚鵲繞枝風葉墜,聲飄桂冷露漫漫」
又一首回文詩詞出現,是孔照。
「枯眼望遙山隔水,往來曾見幾心知?壺空怕酌一杯酒,筆下難成和韻詩。途路阻人離別久,訊音無雁寄回遲。孤燈夜守長寥寂,夫憶妻兮父憶兒」
……
「寫得好,無懈可擊,讓人著迷其中,不可自拔」
「這就是麒麟榜第一的實力嗎,這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要是我也能寫出這麼一首,這輩子也就足了」
「你還是先登上麒麟榜再說吧,這可是大師才能寫出的作品」
一個詩詞過去了,三位大師已經各自做出五首回文詩,任何一首都足夠傲視文壇了。
可這麼一下子十五首已經出現了,在場所有人都大飽眼福。
「怎麼會這里厲害?「
兩位大師此刻微微踹著氣,額頭有著汗珠流下來,面色有些蒼白。
這麼短的時間,一下子做出這麼多的高難度詩詞,對于兩位大師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損耗。
畢竟年過五旬,精力,體力,心力都有著極大的消耗,這讓他們感到很吃力。
不過更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孔照居然也能夠做出五首回文詩。
要知道他們可是成名已久的大師,這要是換做一些普通的大師,根本做不成五首回文詩。
此刻的孔照也不好過,面色凝重,眼神中帶著一絲疲倦,雖然不至于像兩位大師一樣踹著粗氣,但也不好受。
頭腦風暴最傷害精氣神。
雖然有著孔世家大儒在一邊指點,教導,可也僅僅就是指導一些思路而已。
更多的都是他自己想出來,經過旁敲側擊,不斷打磨出來的。
世家的尊嚴讓孔家大儒不屑于靠著下三流的手段取得勝利。
「香暗繞窗紗,半簾疏影遮。霜枝一挺干,玉樹幾開花。傍水籠煙薄,隙牆穿月斜。芳梅喜淡雅,永日伴清茶」
一炷香後,孔照再次開口,此首詩詞的出現,讓兩位大師瞳孔一縮,心中劇烈的震蕩著。
他們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持他們繼續比試下去,頭腦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
兩位大師互相對視一樣,眼神透露出一絲苦楚,沒想到有朝一日居然會敗在一個晚輩手中,還是以這種方式。
「老王頭,你還能支撐的住嗎」
鄭大師揉揉腦袋輕語道。
「你這是不行了嗎?平日里不是很厲害嗎?這麼快就焉了」
難得見到鄭大師狼狽的樣子,王大師打趣說道,盡管他此刻也不是很舒服。
可機會難得,這要是錯過了,下次就沒有機會嘲笑了。
「放……哎,老了,不服老不行了,你來吧,我下去了」
「哎,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吧」
王大師停頓一下,隨後朝著孔照看過去︰「恭喜孔天驕成為大師」。
隨著兩位大師互相攙扶著離開比試台,這場比試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
「孔大師,孔大師」
現場爆發出強烈的吶喊聲,無數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拜,高呼著「孔大師」。
這要比剛才高呼管宣的場面還要盛大,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個神話般的男子。
然而誰也不知道,一個身影在這個時候悄然離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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