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昨日因為午門出現刺客,為了保護百姓以及囚犯的安危,本王被迫中斷了審問。
本想著今日能夠于諸位百姓一起隨本王一同審問,查清原由,解救那些被拐騙的人,還天地朗朗乾坤。
在此之前,本王要跟諸位百姓道個歉,昨日有賊子夜襲城防營殺死了吳盡,導致線索中斷」
一早,雲玄就讓士兵沿途敲鑼,讓這些百姓繼續前來午門,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們說。
吳盡雖然死了,但死之前他的作用也已達到了,瀟湘會被釘在恥辱柱上這件事是無法辯白的。
在他看來,瀟湘會想要殺死吳盡是想要一石二鳥。
一是避免泄露更多的消息,讓那些人感到危險從而讓瀟湘會動蕩,最終四分五裂。
二是吳盡死了,那麼便沒有人在往瀟湘會潑髒水,給他們時間,他們能夠慢慢將瀟湘會給它漂白干淨。
這一點,雲玄相信他們能夠做到。
首先百姓對于瀟湘會的認識太少了,絕大部分人甚至一臉茫然,要不是告訴他們有一個勢力叫做瀟湘會。
他們這輩子都不知道,時間久了,百姓便會慢慢將這件事遺忘,到那時,就是瀟湘會出手的時候。
只是很可惜,他們出手太急了,這個時候殺死吳盡反而坐實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然而這就是雲玄想要的,借機徹底在百姓心中將瀟湘會跟邪惡勢力畫上一個等于號。
「死了,那怎麼辦,豈不是死無對證了」
「會不會是瀟湘會出手,殺死囚犯中斷線索,然後不了了之」
「難道那個囚犯說的是真的,那些家族真的是背後的主謀」
「太可怕,這麼多人就這樣找不回來了」
……
圍觀的百信听到吳盡被殺的消息,這讓他們感到惶恐跟害怕。
在他們眼中,那些家族跟世家身份尊貴,高高在上,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情。
士農工商,他們代表著這個時代最高等級。
同樣的,在百姓看來,他們也應該代表著正義跟光明才對。
然而此刻,吳盡的死打破了他們心中僅剩的一絲幻想,那些家族跟世家在百姓眼中,不再受人尊敬,反而讓人唾棄跟厭惡。
瀟湘會之所以這麼迫切想要殺死吳盡,就是害怕看見這個場面。
對于家族跟世家來說,沒有什麼比顏面更加重要的事情。
黑三角的事情就如同墨水一樣倒在了他們數十年甚至數百年苦心經營所形成的名聲上面。
對于一個極其看重名聲的時代,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被那些大家族跟世家能容忍。
一旦百姓開始對他們厭惡跟唾棄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慌張跟害怕起來。
同樣的,他們便會將怒火撒在瀟湘會身上,一旦瀟湘會跟那些家族跟世家叫惡的時候。
那麼瀟湘會就不會成為一個龐然大物,一旦失去了對于國都絕對掌控力的時候,想要徹底鏟除瀟湘會,對于雲玄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從第一次听到這個勢力的時候,他對它的態度只有一個,那便是消失,徹底消失。
「百姓們靜一靜,本王知道你們此刻的擔憂跟害怕,但本王可以告訴你們,你們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
在吳盡被殺之前,本王已經得知是誰殺死那些人販子,還有那些消失不見的人他們的下落。
本王在此以皇子的身份向你們保證,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同樣的,不會放棄一個被拐騙的人。
山高路遠,道阻長艱,本王也會將這些人全部找回來。」
「啪啪」
听到雲玄強有力的保證,百姓紛紛鼓掌起來,響亮的聲音不絕于耳,此起彼伏。
……
「叮當」
溫暖的驕陽高掛,白雲在藍天上悠悠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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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吹拂在大地,銅鈴相互踫撞在一起發出悅耳的聲音。
五亭橋下,兩個男子坐在石凳上面,面前擺放著一盤棋。
「你這招很不好」
吳盡被殺的消息孔照也已經知曉了,在他看來這就是一步臭棋,一下子將那些家族跟世家光輝的名聲上面灑上黑點的斑點。
「殺于不殺結果都是一樣的」
落下黑棋,錢炎有些惱火,不得不說雲玄利用吳盡打擊瀟湘會這一招確實很妙。
一下子就拿捏住了他的七寸,殺吳盡會坐實吳盡說的那些,不殺的話自會暴露出更多的事情出來。
為了殺他,更是搭進去一個培養多年的棋子,本來是打算為以後的事情做準備。
結果暗子變死子。
「現在打算怎麼辦」
對于錢炎的考慮,孔照也有所了解,殺死吳盡的後果要比他活著要小。
不然今天他就不會這麼心平氣和跟錢炎說話,要知道,三大世家對于瀟湘會已經頗有微詞了。
要不是雲玄得罪了兩大世家,孔照也難以說服他們暫時不要出手,在等待看看。
「求和」
「求和」?
孔照呆愣,還以為自己听錯的,從認識錢炎的時候開始,就是一個自傲且聰明的人。
從容不迫卻胸有溝壑,風輕雲淡之間便能解決那些常人不能及的事情。
如同潛龍在淵,等到勢起,便可騰空而翔,扶搖直上九萬里。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願意跟錢炎一起組建一個勢力,將它培養成為一個不弱于三大世家的龐然大物。
區區數年的時間,他們便做到了,瀟湘會成為國都僅次于三大世家的存在。
穩坐釣魚台,坐看風雨起。
然而如今,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一絲挫敗跟暮氣,這跟記憶中的那個他截然不同。
心中一嘆,雲玄對于錢炎的打擊很重,對自己也是。
「是,求和,等到平息這件事為止」
恍然隔世,錢炎也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會被人逼到求和。
這要是放在之前,定會哈哈大笑。
螻蟻之視,方寸之間。
「後悔嗎」?
白子落下,孔照問道。
黑棋落下,錢炎不語。
但結果已然明了。
「主子」
這時,戰走了過來,眼神透露出一絲慌張。
在錢炎耳邊輕語著,隨後他面色陰沉如鐵,眼神寒冷如冰。
「看來你有的忙了,我先走了」
見到錢炎著凝重的樣子,孔照大體也能猜測到有人來找他的麻煩。
世家的麻煩他已經解決了,其他的他就不管了。
回到城防營後,雲玄派出士兵十人為一隊,派出去十隊人手在國都尋找起來。
同時,城門口在此戒嚴起來,雖然奴隸就在他的手上。
但做事情得做全套,不然容易被識破。
輿論這個東西用的好堪比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殺人于千里之外,殺人于無形之中。
同樣的,輿論這個東西一旦控制不住,反噬力更加驚人。
鋒利的刀殺人快,殺自己也快。
「走,閃開」
「城防營前來檢查,無關人等一律離開」
「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有士兵上門檢查」
「不知道,難道那人犯事了」
「今日王爺在午門說來,最後一個囚犯被人殺死了,不過臨死之前告訴了王爺那些被拐賣的人下落。」
「你的意思是這些士兵在尋找那些消失不見的人販子」
「應該是」
「這附近都是認識十幾年的人,知根知底,不像這種人呀」
「要不是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哪里知道那些家族跟世家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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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不是他們買人,這些雜碎怎麼能如此肆無忌憚呢」
……
就這樣,一連兩天,這些士兵在城東尋找起來,凡是敢阻止的,一律抓進去。
當然了,為了烘托一些氣氛,雲玄也派了一些人去城北,烘托一下緊張的氣氛,好讓那些人心中不安。
「完了,完了」
靠在椅子上,石大富垂頭喪氣,郁郁寡歡,眼神暗淡無光。
今天已經是第十四天了,還有最後一天,要是沒有解決這件事,腦袋不保。
不知為何,脖子突然一涼,下意識捂著脖子縮著腦袋。
「王八蛋」
石大富小聲說道。
「阿嚏「」
嗎的!
「要是知道誰在背地里罵老子,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雲玄心中暗罵道。
空曠的地方想起敲擊的聲音,坐在椅子上,沉思著。
還有兩天的時間。
一想到這里,雲玄嘴角彎起,也不知道石大富這個傻叉現在怎麼樣了。
「大人,外面有人想要求見您」
一個士兵走進來作揖說道。
「讓他進來」
看著來人,雲玄嘴角上揚,眼神浮現一抹笑容,看來他是堅持不住了。
「戰見過王爺」
戰作揖說道。
「你來找本王有什麼事情嗎」?
「主子想要請王爺過去,有事情想要商議」
看著戰,上下打量著,給雲玄一種儒雅的感覺,跟羅田還有阿大截然不同。
喜歡讀書有文化的打手。
想了半天,終于想來一個準確的形容詞。
「天地人三境,每一境分三品,你是什麼境界」
「有關系嗎?」
對于武者來說,未知的實力便意味著多了一絲震懾,也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
在錢炎身邊這麼多年,戰出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出手意味著見到自己出手的人都死了。
也正是如此,外界對于戰的實力猜測不斷,有人說天境下品,有人說天境中品。
但就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
「那你覺得你讓本王走一趟本王就走一趟嗎」雲玄反問道。
沉默一會戰說道︰「天境下品」。
「瀟湘會干的勾當你應該清楚,漠視生命,踐踏法律,乃是國都的毒瘤,人人得而除之。
有沒有興趣棄暗投明效忠本王,替天行道,還天地朗朗乾坤」。
任何一個天境高手對于雲玄來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對方願意,雲玄願意付出最大的代價。
如今他手上能用的天境高手只有羅田一個人,太少了,遠遠不足以支撐他的大業。
想要培養出天境高手,對于他來說時間太漫長了,而且成功率還極其低下。
創業嘛,不就是尋找一批優秀的人才幫自己做事,待到功成名就的時候再把他們趕走。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尋找一些有的天境高手,一拍即合。
「沒興趣」
戰平靜說道,面如表情,毫無波瀾。
「本王能理解你們這些江湖人心中堅守的義氣跟氣節,但作為一個人要是連起碼的是非公道都不分,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呢?
要是那一天你遇見了一個心儀的姑娘,生下一個孩子,你能讓你的孩子驕傲的說出我要做一跟爹地一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
「走吧,會一會你的主子」
見戰久久不語,面色毫無變化,雲玄也收起心思,有些事情急不來的。
轉身的時候,戰的眼神閃過一絲漣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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