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擁戴

「是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前方的道路有多麼有多麼難走,不管有多少人阻止。

雲玄的態度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迎娶清憐,不僅僅是給她一個名分,也是敬畏心中那一份對著愛情純潔的看法。

喜歡不一定要在一起,也可以是祝福;若兩人互相喜歡的話,那麼就一定要在一起。

生同居,死亦同穴。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聞言,柳將軍眉宇微皺,一抹寒光在雙眸之間一閃而過。

對于雲玄,他從未看透過,如同一層迷霧遮蓋全身,讓人看不清。

尤其是恢復神智之後的所作所為,更是讓人感到聰明絕頂,才華橫溢,同樣也讓人感到深不可測,看不清底細,產生一絲畏懼跟敵意。

這就好比一個清澈見底的水潭中,生活著各種各樣的魚,自由歡樂在游走著,大家其樂融融。

可突然有一天出現一條魚,異常凶猛,經常找其他的魚打架,將清澈的水給它變得渾濁起來。

水潭中其他的人看到這樣一條魚,紛紛躲在一邊想要看清楚這條魚的底細,能夠這樣毫不顧忌撕咬其他魚,一定有著厲害的手段。

國都就是這個水潭,文武百官以及貴族就是生活在水底的魚,而雲玄就是那條凶猛的魚。

回顧這麼長時間來,那些被他輕易解決掉的事情,足以見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或許在別人看來做事霸道,為人囂張,仗著背後勢力在國都胡作非為,將國都上下大小勢力幾乎都得罪一個遍。

如同秋後的螞蚱,這些勢力加在一起的力量足以動搖江山社稷,就連太子跟雙王在面對他的時候都有一絲忌憚。

可細細分析的話,柳將軍覺得雲玄膽大心細,有事有著自己的謀算,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致命一擊。

看似得罪了所有人,實則一個都沒有得罪。

一個得罪所有人的人,用起來才會格外的放心。

一把刀磨得太鋒利,固然可以用起來極其舒服,可也容易折斷。

在柳將軍看來,雲玄這把刀已經在折斷的邊緣了,只需要一個外力的沖擊就會斷裂。

要是在之前,得知迎娶青樓女人的消息,柳將軍或許有些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相信選擇相信他。

畢竟,在難的事情也都解決過,更何況還是這種小事。

可如今不一樣了,瀟湘會那可是一個龐然大物,背後勢力盤根交錯,沒有一戰定乾坤的實力,根本不會是它的對手。

今日在朝廷之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跟瀟湘會不死不休,這讓柳將軍感到害怕,嗅到一絲危機。

這個時候要是暴出迎娶青樓女子的消息,對雲玄,對柳府,對皇家都是一個巨大的恥辱,被人唾棄。

在這個重視名聲,極其重視禮制的社會,這種行為很有可能會將之前幸苦做出的一切努力付出東流。

瀟湘會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一定會在背後傳播謠言,惡語中傷,讓皇家跟柳府都陷入一個尷尬的境界。

「本王知曉,還請柳將軍放心」

朝著柳將軍作揖,雲玄肯定說道。

在他看來,柳將軍今日借著清憐的事說道,有著兩個原因。

一個就是青樓女人的身份,別說皇子了,就算一個平民也不會將青樓女子迎娶進門。

男人嘛,在外面玩玩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要是帶回家的話,那就會讓背後家族淪為一個笑話,顏面盡失。

這要是迎娶一個大臣之女,貴族之女,亦或是平民之女的話,那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第二個就是今日在金鑾殿上說的話,瀟湘會的勢力雲玄也已經清楚了,可以說一半百官都給它有著關系。

此舉無異于得罪國都一大半的王公貴族,之所以沒有被他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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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反擊報復自己。

就是因為雲玄除了一個城防營的統領之外,沒有任何的產業以及做出不好的事情,讓他們有機會大肆宣傳。

可一旦將清憐迎娶進門的話,那麼就等同于親手給他們遞上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

不能迎娶她的原因太多了,這只不過就是其中最主要兩個而已。

但在雲玄看來,世上萬般理由都不過一句我愛她。

「你有數就行,但你要記住過剛易折」

見雲玄態度堅定,柳將軍也不再多說什麼,迎娶什麼樣的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外人插不了手。

提點一句便走了,以他的身份,要不是雲玄今日在早朝之上說的話太過于驚悚,讓人震驚,都不會跟他多說什麼。

柳將軍的身份特殊,不能跟文官以及皇子有著太多的聯系,哪怕那個是是自己的女婿。

面色凝重,眼神閃爍,走在皇宮中,抬頭看著天上的驕陽,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回到城防營的時候,雲玄讓人將這些奴隸放出去,要是他們無家可歸那就繼續待在大牢中。

要是外面還有親人在等著他們,一人五兩銀子作為盤纏,讓他們自行離開。

至于那些地境高手跟乞丐,還有別的用處,暫時讓他們待在大牢中。

算算時間,宿舍也快完工了,到時候就能將國都解決國都所有的乞丐。

憑借自己的努力吃上飯,不用再過于看人白眼的生活,有尊嚴的生活在這個世上。

時間一點一點消逝,城防營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雲玄去處理,索性來到外面走走。

太陽高懸于空,悠然飄浮的白雲,被暈染成燦燦的金色。

街道上行人不斷,吆喝聲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絡繹不絕。

「你有關于瀟湘會的消息嗎」

「沒有,昨天問了好久,沒人知道瀟湘會是什麼,真是奇怪」

「要不是那群雜碎,誰知道國都中具有隱藏這麼一個邪惡勢力,想想就害怕」

……

「我听說孤鶩被人殺了,你覺得跟孔世家有沒有關系」

「這個不好說,上次孤鶩出現在天驕閣說要挑戰孔大師,可那日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想想,估計那日就被人殺了,要是還活著的話,估計孤鶩就是當世第一大師了」

「什麼第一大師,第一大儒」

……

「王爺真是一個好人,那些被拐的人一人給五兩銀子,讓他們回去尋找親人」

「是啊,王爺真善良,要不是王爺鏟除了那些人販子,我們哪敢獨自出門」

「現在士兵每天都出來巡邏,一個時辰一次,那些地痞跟公子哥都不敢來找麻煩了,生意要比之前好多了」

「你還別說,前幾日就有幾個人來找我麻煩。前去報官的時候,第二天就抓到了,這要是在之前,誰敢報官」

……

「小二,上一壺好茶」

改變容貌,一路上听到不少百姓都在討論瀟湘會跟孤鶩的事情,言辭之間對那些家族跟世家頗有微詞。

這個消息對雲玄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只要百姓對于瀟湘會的態度一直是厭惡鄙夷,人人喊打就行。

至于孤鶩被殺,只需要百姓將他的死跟孔世家聯系在一起就行,讓百姓對于孔照無敵的身姿產生動搖就行。

目前雲玄的主力是錢炎,只需要將瀟湘會摁在地上不得動彈就行,等騰出手來在徹底解決掉這個毒瘤。

「你听說了嗎?孤鶩被殺了」

「听說了,好像死的挺慘的,可惜一代大儒,就這麼死在人販子手中」

「現在外面都在說孤鶩其實是被孔世家派人暗害的」

「我也听說了,確實有一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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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這個千萬不要說,萬一被孔世家听見我們就死定了」

……

「客官您的茶」

這時小二端著一壺熱茶跟一疊黃豆上來,打斷了雲玄沉思。

「小二,在下第一次來國都,一路上听到不少百姓都在議論,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掏出一錠銀子仍在小二的托盤上面。

「客官想要听什麼,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將銀子放在袖口,臉上的皺紋都快打結了,笑著說道。

「我听那些人說什麼奴隸,瀟湘會這些,不太明白」

「客官剛來不久,自然不知道。半個月前發生一個轟動國都的命案,幾十個人被殺了,嚇得人心惶惶。

後來胤親王出手,將這件案子給破了,死的那些人都是人販子。因為利益分配不均互相殘殺,還把拐騙來的數百人給帶走了。

要不是王爺全稱戒嚴,找到那些人,估計他們現在生死不明了。」

「那這個跟瀟湘會有什麼關系呢」

「這些人販子之所以在國都根深蒂固,綁架了那麼多人,就是因為這個瀟湘會在背後撐腰。

別小看這個瀟湘會,它可是連王爺都敢危險,好在皇上支持胤親王,不然我們以後出門都害怕」

說到這,小二的臉上閃過一絲惶恐,誰能想到身邊還有這麼一個實力強大,臭名昭著的勢力。

「這麼厲害,那胤親王不怕得罪這些人嗎?我听說胤親王是七等親王,實力應該不足以跟瀟湘會抗爭」

雲玄繼續說道,想要知道這些百姓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只有這樣才能對癥下藥,適當改變策略,不然一個疏忽讓瀟湘會的人搶了先,豈不是哭死在媳婦懷中。

聞言,小二眉宇緊縮,隨後說道︰「客官,這個小的也不知道,或許胤親王是一個內心正直,替百姓做主的好官」。

「萬一是哪些瀟湘會的人得罪了胤親王,胤親王故意借助這件事打擊報復呢」

听到這話,小二面色一變,有些慌張說道︰「客官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要是被人听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胤親王雖然當官不久,可做出了很多對百姓好的事情,半年之前鏟除了一個拐賣孩子的人販子老巢,解決了很多的孩子。

國都出現糧食危機的時候,也是王爺出手,不出半個月的時間就讓百姓吃上了便宜的大米,要不然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餓死。

還有這一次,要不是王爺不顧生死,那些被拐的人怎麼能夠活著回來呢?

還有江南三省發生了嚴重的洪災,哀鴻遍野,胤親王出任督察使,前後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把數十萬的難民問題給解決了。

小的听說王爺不僅讓他們吃飽飯,還讓他們睡在干淨的地方,還給他們每人幾兩銀子重建家園。

听說那些百姓還給胤親王建造了雕像,表示感謝「

看著小二臉上露出堅毅跟向往的目光,雲玄眼神流出一絲安心的笑容。

想起那些樸實的百姓,眼神有些濕潤起來。

「建造雕像,這可是只有做出重大貢獻的人才有資格呀」

「古往今來,發生洪災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可胤親王僅僅用了一個多月得時間就解決了洪災,還沒有餓死一個百姓,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得事情「。

「不管胤親王是真的為百姓好,還是別有所圖,在我們眼中那都是支持他。要不是有他,說不定數月之前小的就被餓死了「

揮揮手,雲玄讓小二離開了,听到小二說的這些話,心中還是暖洋洋得,起碼在這些百姓眼中,還是願意從心底相信自己的。

小坐一會,看向窗外,準備離開,一道倩影出現在眼中,一抹笑容出現在在他臉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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