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太子說得是什麼事情」
柳寒煙平靜說道,眼神沒有絲毫的慌張。
「胤親王今日迎娶的女人乃是反賊樓天霸之女,當年僥幸逃月兌,化名落霞混跡在青樓當中。
孤今日奉父皇的旨意,前來帶她回去問話,交代其黨羽的下落,可奈何胤親王執意包庇」。
听著太子淡淡的語氣,柳寒煙微微蹙眉。
皇上親自下令,不管是否真的是反賊之女,都不得阻攔,不然就是大逆不道,公然抗旨。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可要是不阻攔的話,一旦被帶走,那下場估計極其不好,萬一跟雲玄牽連上關系,那麼對于整個王府來說,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此刻,在柳寒煙心中,這個清憐就是那個樓清憐,不然今日也不會發生此事。
「當年的事情,雖然不是很了解,但凡事也要有證據才行」
「證據就在王爺手上」
聞言,一邊的息淵說道。
「夫君,可以給我看看嗎」?
「給」
將手上的奏章遞給柳寒煙。
看著上面寫的,面色有些凝重,太子準備的太充分了。
可謂證據確鑿,沒有絲毫可以辯論的地方。
這上面的記載很是詳細,找不到絲毫可以為清憐說話的地方。
「當年的事情乃是父皇下令,有當時的兵部尚書以及吏部侍郎共同辦理,樓家所有人都已伏法。此案當時就已經結案,如今卷宗還在,今日太子拿著這麼一份不知真假的消息前來問罪,不知是何意」
听到柳寒煙說的,眾人有些詫異,沒想到這麼快就被她抓到破綻。
當時樓家的案子是有兩位大臣共同處理的,也已經確認了所有人都已經被伏法,絕無遺漏。
若是現在拿著證據說當時還有一人僥幸逃亡,豈不是說明當年處理這個案情的人並沒有秉公處理,而是旬了私情。
听到這話,在場的人心情各異。
雲玄恨不得現在沖上去狠狠親上幾口,這麼快就找到破綻,並且狠狠給了他們一擊。
而在太子看來,則是面色陰沉,眸中泛寒。
原本板上釘釘的事情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當年的處理樓家的事情乃是由兵部尚書跟吏部侍郎聯手偵辦,是否出現差錯這個會有人調查清楚。
至于今日前來帶走樓清憐,乃是陛下下的旨意,難道王妃想要抗旨不成」?
見狀況一邊倒,息淵開口說道,面色有些不悅。
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誰敢帶人上門來王府抓人呢?
這豈不是自找麻煩,至于為什麼會有遺漏,他也不知曉是什麼原因。
「父皇的旨意自然不敢違背,只是憑借這麼一份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想要把王府的二夫人帶走,你們有把王爺放在眼中嗎」?
「本官剛才已經說了,只是將樓清憐帶回去審問,真假一問便知。只是見王爺跟王妃如此袒護,本官心生懷疑,莫非兩位已經知曉她的身份,故意在這里跟拖延時間,好讓她趁機離開」。
「王妃,父皇的口諭如同聖旨,你膽敢抗旨不成,你要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太子面鐵青,冷冷說道,雙眸之中盡是不悅之色。
若不是顧忌背後的柳將軍,豈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有著皇上的口諭,膽敢不從,直接抓走。
膽敢反抗,就地格殺。
不管對與錯,皇上的尊嚴絕對不允許被挑釁。
不然下次還會有誰對聖旨保持敬畏呢?
有些事情有一自然就會有二。
「父皇的口諭自然不敢違背,只是這件事有著很大的疑惑,本王妃會跟王爺一起進宮面見父皇」。
心中一沉,美眉一皺,柳寒煙確實有這個想法。
只要將清憐藏起來,那麼不管消息真假與否,只要抓不到人,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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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不知道,早在進來之前,太子已經讓人包圍了整個王府。
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王爺跟王妃想要進宮面聖自然可以,只是在這之前,本官需要將樓清憐帶走,這是陛下的旨意,不容有所差錯」。
一個想要拖延時間,一個想要帶走樓清憐。
雙方焦作,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哼,這里乃是王府,豈容你等亂來」
見他們鐵了心跟雲玄作對,柳寒煙雙眸一凝,一道寒芒從中閃射而去,眼底掠過一絲慌亂。
一旦清憐被抓,身體肯定會被暴露,到時候對王府都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要是太子讓人強行抓人,他們也不敢阻攔,違抗聖諭的罪承擔不起。
「孤見王妃身懷六甲,這才一在容許,可王妃不要忘記了,沒有人敢違抗聖旨。
父皇的顏面不允許挑釁,皇家的顏面不允許挑釁,這句話王爺忘記了嗎」?
見他們一再阻攔,拖延時間,太子大為惱火,微風吹來,傳來衣袖獵獵的聲音,如同他心中的怒火猛烈的燃燒。
雙眸微眯,眼神迸發出一抹幽光,死死盯著兩人,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憤怒,強行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後院之中有一個下人來到一個房間,敲門。
「誰」
「二夫人,是奴婢」
「稍等一下」
躺在床上等候雲玄的清憐蹙眉,隨後穿上衣服。
「進來吧」
見到一個奴婢走進來,清憐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二夫人,太子帶著士兵包圍了王府,來勢洶洶前來,說二夫人您乃是反賊樓天霸的女兒,此刻正逼著王爺交人」。
听到這個消息,清憐瞳孔一震,大驚失色,大腦轟鳴,雙眸閃爍不定。
她不明白這個身份怎麼會暴露呢?
華英侯不是已經死了嗎?
更要命的還是在大婚的時候,無數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腦海中,讓她感到恐慌,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不斷襲來。
看著清憐著急,慌張的樣子,一抹笑容一閃而過,小人繼續說道︰「王爺從小受盡的苦難,好不容易苦盡甘來,被封為親王,可一直在朝廷之上備受排擠;如今王妃身懷六甲,金貴無比,今日更是親自給您牽手,奴婢知道王爺喜歡您。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希望,奴婢懇求二夫人幫助王府渡過這個劫難,讓王府能夠安穩下來」
下人跪在地上,眼神淚水深情說道。
听到下人說的,清憐心中感到無比刺痛,沒想到因為自己會給王府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夫君難做,讓姐姐傷心」
離開房間,朝著外面而去,睫毛顫抖,淚水懸掛,泛白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著。
「沒想到王爺這麼好的人居然會迎娶一個反賊的女兒」
「听說她之前是青樓花魁,指不定用什麼下流手段迷惑了王爺」
「可憐的王妃,挺著大肚子還要維護王爺跟王府的顏面」
听到這些閑言碎語,心中的恐慌被無限放大,淚水滾落下來,來不及擦拭。
一襲紅袍,朝著外面奔跑著。
「給孤搜,出了事情孤一力承擔」
「住手,你們敢」
「啊……肚子,疼……好疼」
「夫人,快請大夫」
看到柳寒煙痛苦的樣子,雲玄驚恐萬分,大吼道。
隨後抱著她朝著房間而去,與此同時,一抹紅衣出現在眼中。
讓她身軀一頓,目光一凝,來不及思考,轉身離去,推開房門,將她放在床上。
「夫君,照顧好……妹……妹」
說完這句話,柳寒煙暈了過去。
無盡的恐慌出現在腦海中,淚水浮現在眼眶,握著玉手,將內力灌輸進去。
「抓住她」
見到一身嫁衣之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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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揮揮手,嘴角泛起一個弧度。
數個士兵上前,可惜還沒有靠近,就被一掌震飛。
「太子小心」
見狀,息淵有些震驚道。
「為了讓你出來,可真不容易,你可知為了你胤親王妃暈倒,胤親王違抗聖旨,整個王府陷入危機之中。你要在敢還手的話,這些罪名足夠讓胤親王萬劫不復」
太子淡淡說道,有著蘇武在身邊,區區宵小之輩,無懼也。
听到這話,清憐握緊的雙拳松了下來,淚水如同掉落的珠簾一樣,精致的五官如同雨打的海棠一樣,耷拉下來。
「帶走」
見此,太子嘴角上揚,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
只要將她抓在手中,就能坐實雲玄跟反賊勾結在一起,坐實這大不敬的罪命。
什麼第三王,徹底消失不見。
有了世家的支持,就連雙王也能踩在腳下,想到這里,由內而生的一種痛快油然而生,渾身舒坦。
就在兩個士兵押著清憐,準備離開王府的時候,一道厲喝聲響起。
「住手」
「你難道要為了這個女人違背聖旨,讓整個王府給你陪葬嗎?」
見到雲玄那怒目的樣子,太子既怒又喜。
怒的是他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全程毫無尊敬之色;喜的是他公然違抗聖旨,毆打士兵,犯下大錯。
「夫君,對不起,我沒想到因為我會讓你跟姐姐受到這麼大的傷害,對不起」
看著雲玄那憤怒的樣子,清憐淚如雨下,眼圈泛紅,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充滿了懊悔跟害怕。
「說什麼傻話,我一定會讓平安無事」
雲玄眼神泛紅,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心中感到苦楚,沒想到清憐居然會出現。
「孤到底想要看看你是如何讓這個反賊之女平安無事的」
聞言,太子不屑說道。
一旦被證實是反賊之女,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雲玄大手一揮,抓住清憐的士兵身體橫飛,手指屈伸,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拉扯過來。
見狀,一邊沉默不語的蘇武瞳孔微縮,有些驚訝。
太子跟息淵則是大驚失色,身軀不由得後退數步,沒想到雲玄的居然有著如此強橫的實力。
想到這里,一抹惡毒的眼神出現在太子眼中,眼底掠過一絲濃濃的殺意。
「來人,胤親王違抗聖旨,公然包庇反賊之女,同罪論處」
見到雲玄著神乎奇跡的操作,這些士兵有些害怕,不過太子之令不敢不听。
沖了下去,不過眼神之中多了一絲畏懼,不似之前的勇猛。
毫不意外,他們的身影再次橫飛出去。
「胤親王,您要三思,為了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你當真要置王府,王妃以及未出世的小王子于不顧嗎」。
見到雲玄的強勢,息淵只好采取攻心的策略。
念此,雲玄身軀輕顫,面露痛苦之色。
可要是放棄清憐,同樣做不到。
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的女人深陷危難之際都不敢站出來保護她,那還配做她的男人嗎?
听到小王子三個字,清憐心慌起來,拉著雲玄的說道︰「夫君,忘了我吧,姐姐跟寶寶她們不能沒有你,王府不能沒有你」。
擦拭她眼角的淚水,溫柔說道︰「當我決定娶你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放棄一切的準備,你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
「啪啪啪」
「真感人,為了一個反賊之女,不惜賭上皇家數百年的聲譽,柳將軍數十年用生死拼回來的顏面,你真了不起。
當初口口聲聲說皇室的尊嚴不允挑釁,可現在為了一個女人,公然違抗聖諭,勾結反賊之女,雲玄,你這是想要造反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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