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出現了一支隊伍,神色肅穆,身披喪服,鳴奏哀樂。
死人對于百姓來說再也正常不過,畢竟生老病死,此乃自然規律。
然而這次去世的人可不一樣,乃是胤親王的側福晉。
「哎,沒想到王爺這麼好的人居然踫見這種淒慘的事情,讓人心酸」
「听說那個女人臨死的時候還穿著嫁衣」
當雲玄一行人出現的時候,很快便引來了很多的百姓,臉色哀傷。
前腳還祝賀他們夫妻和睦,琴瑟和鳴,可沒想到不過數個時辰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讓人心中一揪,真是聞著傷心,落著流淚。
「都怪那個女人,要不是她處心積慮算計王爺,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哎,人都死了,再說也沒用,希望王爺能從這件事中走出來,早日振作,我們離不開他」
人群之中有人說道,聲音傷感。
這件事擱誰身上誰能受得了。
很快,一行人便離開了國都,來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不遠處,在半人高用木柴堆積上面擺放著一個棺材。
雲玄牽著柳寒煙,距離棺材不過數米的距離,淚水懸掛在顫抖的睫毛之上。
揮揮手,下人將酒水倒在上面,隨後點燃木柴堆。
猛烈的火焰如同凶猛的火蛇一樣,劇烈燃燒著,高溫炙烤著空氣。
即便隔著數米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燥熱的火焰。
見到這一幕,那些前來送行的百姓張大嘴巴,瞪大眼楮,一臉驚愕。
沒想到雲玄居然一把火將尸體燒了,塵歸塵土歸土。
在這里禮制至上的時代,講究落葉歸根。
哪怕是惡貫滿盈,罪大惡極之人死後尸體也會丟在亂葬崗。
即便如此,也不會一把火將其焚燒,這種行為嚴重跟百姓的認知起了強烈的沖突。
可一想到這個女人放下的罪行,讓他們釋然了,覺得就應該用這種方法。
當一群人對一個人有了嫉妒厭惡的想法,不管對這個人做出什麼舉措,都不會有人在乎,反而覺得應該。
「她會在天上祝福我們的」
扶著哭泣的柳寒煙,雲玄小聲說道。
半個時辰了,一切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個木炭跟灰燼。
嘆口氣,坐上馬車離開了這里。
很快,這件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當听到雲玄一把火燒掉清憐尸體的時候。
下意識挑眉,面露驚訝之色。
他們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種惡毒的辦法,有些意外。
雖然入不了族譜,但起碼挑選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埋葬還是可以的。
如此決絕倒是讓人不僅懷疑,難不成他真的不知道清憐真實的身份。
數個時辰之後,微風吹過,卷起很多的煙塵,化作一團黑呼呼飄向遠方。
只剩下一個硬質的木炭跟漆黑開裂的土地。
一道身影從樹木之中悄然落下,在灰燼中尋找著,捏起一些灰燼揉了揉,嗅了嗅。
隨後四處打量一下,身影消失不見。
一炷香後,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此,蹲來尋找一些特殊的灰燼,隨後消失不見……。
處理好後事之後,雲玄依舊躺在床上,吸取著阿大身上的內力復蘇自己的筋脈。
經過三天的吸取,四肢百骸受到的創傷已經恢復大半,剩下交給時間慢慢恢復。
原本萎靡的筋脈也如同雨後的春筍,逐漸潤澤起來。
一身實力也恢復到人境中品,距離恢復到巔峰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幾天,雲玄一直沉浸在玄天系統之中,不斷開啟著天之盤。
有些可惜,並沒有得到關于丹藥跟治療內傷的東西,相反一直出現鏡中人。
還在這是意識世界,身體處于全盛狀態,不然還真不是一招之敵。
六次機會,雲玄都敗了,但一次比一次堅持的時間要長,最後一次足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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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招才落敗。
以如今掌握的實力,哪怕面對地境上品都能正面搏殺,遇見天境足以堅持數招不敗。
至于到底能堅持多少招,這是一個未知之數。
誰讓雲玄一直找不到真的生死相向的時候。
唯有在生死磨練的時候,才能直接看出實力的差距。
才能更好的比較,不然一切都是虛假的。
要是他願意,可以跟羅田或者阿大堅持數百招不敗,甚至可以打敗他們。
可是有意義嗎?
一旦真的遇見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對手,盲目的自大自會讓自己死的很快。
十招!
保守估計,應該能堅持天境下品高手十招。
還有三天的時間,雲玄必須要將身體恢復到巔峰時期,不然一切都晚了。
很快,夜幕降臨。
一處接著一處樓閣燈火通明,充滿了歡聲笑語,觥籌交錯,男女歡愉的聲音。
一輛馬車悠哉行駛在街道上,車內坐著一個男人,閉目養神,微微泛起的嘴角顯得心情不錯。
兩側還有三個高手隨性,雙手橫叉胸前,眼神鋒利如同猛虎一樣,呼吸悠長。
「風浪沒平息,我宣告奔跑的意義
這不是叛逆,我只是淋了一場雨
沒懷疑,燃燒的夢都飛哪去
問自己,這次我不會放棄
…………」
「你還別說,看慣了這個,再去別的青樓索然無味,如同嚼蠟」
「那是,你看那個衣服一擺一擺的,心都被他們給撩起來了」
……
「這衣服我也給府中侍妾做了幾件,雖然大膽,可是這滋味可真妙,就是花樣太少了,不盡心興」
「要不砸一百個紫金環幣,讓七個姑娘陪你喝喝酒,聊聊天,說不定被你這器大活好給吸引了」
身邊人打趣說道。
「算了吧,一萬兩買他們一盞茶的時間太貴了,有這錢還不如把這三十個女人都玩一遍」
三十個?
不是二十八個嗎?
想起什麼,男子恍然大悟,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高,高,佩服佩服」。
「感謝各位公子,花朵組合表演結束,明天我們再見」
唱跳了半個時辰,對這些姑娘的體力消耗很大,揮揮手。
下人扳動不遠處的一個開關,七個姑娘的身影向下緩緩消失。
「太累了,好像躺在床上」
「我看你是想躺在主人的懷里面吧」
「哪有」
「都濕了還沒有」
「這明明就是汗,我才沒有呢」
「姐妹們,這可是她說的,以後可不準她躺在主人懷里面」
「嘻嘻,我們可都听見了」
「我我不理你們了」
桃花捂著紅彤彤的臉頰落荒而逃。
看到她這個樣子,其余六個姑娘笑得合不攏嘴。
雙目徒睜,眉宇微皺,一股強大的氣勢朝著仙凡樓而來,面色凝重,隨後身影消失不見。
當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一臉馬車出現在眼中,身邊還有三個實力不俗的高手。
其中一個給羅田很大的壓迫感,同樣也是天境下品的實力。
「吁吁」
見到有人出現,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嗎」?
「少爺,有人來了」
車夫說道。
聞言,婁笑睜開眼楮,掀開車簾,看著十余米之外的一個身影,臉上浮現一絲譏笑。
區區一個天境下品也敢阻攔自己,真是活膩歪了。
「你就是羅田吧」
上次無功而返之後,婁笑就派人打听,整個胤親王府也不過一個天境高手。
而且還是一個太監,而此人身姿挺拔,說話中氣十足,不似太監。
而華英侯死之後,欲仙樓的房地契跟羅田消失不見,如同人間消亡一樣。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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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音訊。
這讓婁笑懷疑,是不是已經被雲玄給收買了。
「不知婁少爺此行所謂何事」?
見到婁笑再一次出現,還帶著三人,目露凶相,心中有著不好的猜測。
只是他不解,上次已經被狠狠教訓過他,為何這麼快再次出現。
難道不怕惹怒雲玄嗎?
「欲仙樓的房地契在哪里」?
婁笑冷冷說道,躺在穿上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那就是雲玄不把蔡世家放在眼中,如此光明正大將欲仙樓佔為己有。
手上一定有著房地契,不然無法如此囂張。
聞言,瞳孔微縮,平靜說道︰「在下不知婁少爺在說什麼」?
「你是華英侯的護衛,他死之後數日之內,你就消失不見,我也讓人去尋找,卻沒有發現房地契的下落,難道不是你拿走作為投名狀送給了胤親王」。
見羅田裝傻充愣,婁笑眼神閃過一絲寒意,面色陰沉。
吃里爬外的東西,要不是房地契被奪,豈會如此麻煩。
「在下從來沒見過婁少爺口中的房地契」
「哼,你以為不承認本少爺就沒有辦法了,如今胤親王自身難保,就憑你一個人如何跟他們斗」
要是雲玄沒有深陷泥潭之中,給婁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出來找麻煩。
可如今證據確鑿,有著太子,瀟湘會跟三大世家聯手,別說一個親王,就算是太子也得顫抖。
不出數日,就會被淪為一個廢物,就算僥幸不死,也會成為一個不受重用的閑散皇子。
想到這里,唇角勾起,露出一絲笑容。
只是可惜,那一腳之仇不能親自報。
「胤親王怎麼了」
聞言,羅田瞳孔一縮,有些驚訝,沒想到短短數日居然發生這樣大的事情。
在印象中,就沒有他解決不了事情,強如華英侯,都一步一步落入他的圈套之中被殺。
那種自信,驕傲,甚至帶著一絲狂妄的樣子早已深入腦海,如同孔照無敵身姿在文人眼中。
「哈哈哈,這就是跟世家作對的下場,以為背後有著柳將軍撐腰,就敢不把世家放在眼中。
誰能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是反賊之女,這可是給了我們一個絕佳出手的機會。
迎娶青樓女人,還是反賊之女,為了這個女人違抗聖旨對太子出手,這些罪命足夠讓胤親王萬劫不復」
說到這里,一絲快感油然而生,眉梢浮現的笑容顯得無比開心。
這是一個多麼美妙的消息,要是听到抓進大牢或者革除皇子的身份那就更加令人心情愉悅。
听到這個消息,羅田大震,心中駭然。
腦海瞬間想到了瀟湘會,當初就是自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的。
沒想到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害了雲玄,想到這里,心中有著一絲說不出的傷感。
也不知道華英侯要是活著做何感想。
本以為抓住了把柄,可沒想到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後手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重創了雲玄。
華英侯︰墳頭的草已經幾尺高了,別提我了行不行
「本少爺是個愛惜人才之人,不如你投靠我,也算不辱沒你的實力」
一個天境高手如同大師一樣,走到哪里都是受歡迎的。
畢竟有這個一個實力強大的護衛在身邊,出行都很有安全感。
「婁少爺的好心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並沒有這個想法」
效忠華英侯那是沒有辦法,需要他的幫助;投靠雲玄是被他的實力征服;然而一個紈褲子弟,甚至連華英侯都不如,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敬酒不吃吃罰酒」
眸中泛寒,一抹寒芒閃過,不悅說道︰「動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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