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父女交心

「叮當」

蔚藍色的天空下面,樹木微微搖擺,微風吹佛著,帶動了亭角的鈴鐺相互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多月過去了,你確定你那後手有效?」

白棋落下,一個疑惑的聲音傳來。

「放心吧,在過一個月,到那時就是出手的時候」

黑棋落下,錢炎平靜說道,雙眸熠熠生輝,充滿了自信。

聞言,孔照來了興趣︰「你的後手是什麼」?

「我已經讓人暗中放出消息,將樓清憐說成黑三角的幕後主使,雲玄為了包庇她才會嫁禍給瀟湘會」。

已經一個月的時間了,那些百姓基本上都已經听說過這個消息。

甚至很多人都開始懷疑起雲玄來,質疑他當時這麼做的目的。

只不過礙于王爺的身份,並沒有敢當面說出來而已,但那顆多疑的心從未停止猜測。

而這個就是錢炎想要看到的畫面。

「這麼做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

「經過這次事情之後,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瀟湘會一直高高在上,遠離百姓。

也正是如此,才給了他可趁之機,借著黑三角的事情蠱惑這些百姓,乘機將瀟湘會定義為一個不堪的勢力。

不得不說,這讓狠狠重創了我,也讓差點讓瀟湘會徹底四分五裂。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給瀟湘會正名,讓百姓不在厭惡它,而是接受它。

唯有這樣,瀟湘會才能再次成為一個龐然大物,我們才能有足夠的實力對付他」

百姓之所以如此相信雲玄,就是因為之前他幫助了百信做出一些好事,獲得百姓的信任。

所以當他將瀟湘會這個不被人知的勢力定義成為一個臭名昭著的邪惡勢力的時候,百姓沒有絲毫的懷疑。

而是跟在他身後搖旗吶喊,人人喊打。

可只要百姓對他產生懷疑,那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推翻掉。

到那個時候,百姓只會怨恨他,敵視他。

正所謂信任有多深,那麼反過來的背叛也就有多深,

誠然,雲玄為了百姓做出了很多的好事,甚至還間接拯救了他們的生命,深受百姓推崇和愛戴。

可現在呢?

百姓一當知曉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戲,被利用,那麼只會讓他們感受到憤怒跟欺騙。

那些曾經無比推崇他,信任他的百姓,便不會再相信他。

到那時,雲玄就會失去最厲害的武器。

沒有了百姓,對付起來就要輕松的多。

這也是錢炎的第一步,讓百姓不在相信他,嘗試這種被眾叛親離的滋味。

「這麼做無異于一切都回到起點,我們的手上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威脅他了」

略微思考之後,孔照已經明白了錢炎這步棋的作用。

但這麼做也僅僅是恢復到一開始的局面而已,還是對自己很不利。

「上次他不是當著百姓的面,說皇上不允許國都出現一個乞丐跟流浪漢嗎?」

錢炎微微一笑。

「你的意思是……」

聞言,孔照雙眸微眯,面色一沉。

已經知曉了錢炎這一招的目的,就是借著百姓的手打皇上的臉。

從而讓皇上出手對付雲玄。

想要讓國都沒有乞丐,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往前數百上千年,不缺一代明君,為了天下百姓披肝瀝膽,嘔心瀝血,可依舊改變不了有人沒有飯吃,沒有房子住。

如果當初雲玄說這段話的時候,並沒有將皇上抬出來的話。

頂多也就是失信于百姓,讓他們發發惱騷也就算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讓天子失信于百姓,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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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雲玄。

不僅要承受百姓的非議,還要承受皇上的怒火。

「沒錯,我就是要讓他身敗名裂,失信于天下人,到那時,就算他再有什麼蛾子,也不會有人相信他」。

說到這里,錢炎面色陰沉,眼神寒冷宛若一條吐著杏子的毒蛇,讓人不寒而栗。

那些遭受的屈辱,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那一句話看不起的話,更是點燃了他心中無盡的怒火。

身為五大家族之一錢家的嫡子,可謂享受盡世間一切的光環,高高在上,無人敢指責他。

尤其是跟孔照合作之和創建的瀟湘會,更是讓他一時風頭無兩,成為年輕一輩中最厲害之人。

就連太子,雙王跟世家嫡系之人,跟他說話那可是客客氣氣。

從出生到創建瀟湘會以來,一路都是順風順水,意氣風發;可是誰能想到今年出現了一個強大的敵人。

僅憑借一人之力就將他幸幸苦苦創建的瀟湘會,差點打得四分五裂,不復存在。

更是逼得他低下了自己高貴的頭顱,乞求自己的敵人,讓他放過自己。

此仇,此恨,銘記于心。

「不夠,就憑這些還是不夠,要徹底讓他消失」

那微眯的雙眸突然睜開,那雙寒冷的雙眸轉動了幾圈,閃射出一抹寒冷的幽光,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憎惡跟殺意。

對于孔照來說,雲玄給他帶來的恥辱不比錢炎小,甚至要遠超他。

要不是他出手搗亂,一而再再而三利用百姓質疑自己,豈會落得如今的地步。

曾幾何是,自己隨口一句話那都被無數文人視為珍寶,隨便往外一站,那都是引得無數人尖叫。

可現在呢?

所有人都在質疑他,質疑他那大師的才華是否為真;質疑孤鶩之死是他有關系。

文人不在把他奉為心中的神話,互相交流之間,言辭充滿了嘲諷跟不屑。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其所賜。

陰沉的面容,寒冷的眼神無不透露著那無盡的厭惡跟憎恨。

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

听到這話,錢炎眼神一頓,隨後遲疑轉動幾圈,冷冷說道︰「在國都想要殺死他,太難了。

不過他得罪了俠客山莊,血刀門跟飛鳥劍莊,只要離開了國都必死無疑」。

「那就讓他離開國都」

「這件事需要好好謀劃一番」

兩人開始了商議,如何才能將雲玄調離國都,讓他去別的城池。

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這很難。

因為他一個人都不認識,想要讓他離開國都,除非皇上下令。

討論的很激烈,時間也很長,嘆氣聲時不時就會響起。

可想而知,雲玄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心魔。

只要一天不死,他們便無法安心。

而另一邊的雲玄每天的生活就簡單多了,標準的三點一線。

白天在城防營,晚上在王府,中間偶爾去外面走一走。

至于那些流言蜚語,閑言碎語置若罔聞,如同听不見,不知曉一樣。

沒有絲毫的在意,任由百姓他們去討論,任由事情自由發酵。

而在城北,也有人因為雲玄而發生爭論。

「太子讓你回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大廳之間,只有解丞相跟解惠兩個人。

對于她這次回娘家,解丞相心中也有幾分猜測。

畢竟想要離開皇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想要回來,那也是跟在太子身邊探親。

而眼前只有她一個人回來,蘊含深意。

「爹,您為何站在胤親王這邊,反對太子呢?」

這次回娘家,正是太子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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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就是想要讓她勸勸解丞相。

不要在跟太子作對了,自從得罪解丞相在朝堂之上打壓那些支持太子的官員。

讓他勃然大怒,大發雷霆,要不是禁足在東宮之中不得外出,早就想要親自問一問。

「爹這是為太子好」

雖然早有猜測,當真的听到這句話的事情,解丞相心中還是有些傷感。

沒想到還是中了雲玄的離間之計,兩人之間產生了隔閡。

「爹,女兒不懂,您要是真的為太子好,就應該堅定不移站在太子這邊才對」。

聞言,解惠更加不解。

「你不懂,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麼簡單」

看著解惠這著急的樣子,解丞相微微一嘆。

不得不感嘆雲玄這一招真好,明面打壓太子,實則幫助他平衡朝中局勢,消除皇上的忌憚。

可偏偏太子看不到這一層,甚至還拿解惠作為威脅的籌碼。

「那事情真相究竟是什麼,爹您真的沒有跟胤親王合作嘛」?

「你回去告訴太子,讓他韜光養晦,適當被雙王打壓」

有些話不能說的太明白了,不然會讓皇上生疑。

可以揣摩皇上的心思,但不能說出來,更不能教導別人,尤其是太子。

這觸犯到皇上的底線。

「爹,是不是胤親王手上有您的把柄」

聞言,解惠以為雲玄手上掌握了解丞相的把柄,這才逼得他跟太子作對。

「朝堂之上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還是當好太子妃,太子那,他要是有什麼不滿可以找我」

听到這話,解惠眉宇微皺,有些不滿。

要不是解丞相跟太子作對,太子豈會對自己有些不滿,更是將自己趕回娘家。

所謂的勸告無非就是威脅,要麼說服解丞相站在他那邊,繼續回東宮當太子妃。

要麼留在娘家,做一個名義上太子妃。

「爹,女兒雖然不懂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是您難道要看見女兒過的不幸福嗎?

為了這個太子妃的為止,女兒過的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惹得太子不高興」

听到這話,解丞相也是皺眉。

正是有這樣的考慮,剛才才會多說一句。

可听到她的語氣,想來太子是相當的生氣,已經拿太子妃的位置來作為威脅了。

「女兒啊,有些話爹不能說的太明白了,你回去告訴太子,欲速則不達。

至于太子妃的位置,你放心,只要爹還是丞相,這個位置就一定會是你的」

看到解惠擔憂的樣子,他也是心中不忍,知曉皇家的斗爭是何等的危險。

可太子以為有著世家的支持想要拿太子妃的位置來威脅的話,那就痴人說夢了。

太子是儲君不假,可丞相乃是百官之首,即便皇上也要忌憚三分。

「爹,女兒的幸福可就靠您了」

解惠眉宇緊縮,泫然若泣。

時間如同流水一樣,悄然而逝,很快太陽便落山了。

五天的垂幕懸掛在天空上,大地陷入一片寂靜之色。

「公子,這麼長時間不來,難道不想念奴家嗎」

一個身材妖嬈的姑娘嬌滴滴說道。

「哈哈,這不是來看望小寶貝了嗎」

男子哈哈一笑,隨後挑逗著女子。

四周充滿了歡聲笑語以及男女打情罵俏的聲音。

「這就是國都三大花樓之一的春分樓,簡直太無趣了,一點新意都沒有,連仙凡樓百分之一的樂趣都沒有」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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