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讓你們抗議游走的」
盡管府尹的做法過于竭澤而漁,但是對于這些乞丐來說並非當真活不下去。
人都是短視的,只要今天還能活下去,就絕對不會考慮明天的事情。
尤其是這樣乞丐,明天跟意外哪一個先來誰也不知道。
就連他們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命,更別說其他的乞丐了。
豈會如今團結一心,搖旗吶喊,抗議游走呢?
抗議游走如同造反一樣,不到最後一步,生不如死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干的。
而現在他們的情況還沒有到最後一步,也就說。
這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他們,還是一個讀書人。
只有讀書人才會心有奸計,喜歡弄一些陰謀詭計,驅使他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被這麼一問,這些乞丐面面相覷,怯弱的雙眸中閃射出一道幽光,顯得慌亂跟害怕。
听到雲玄打算事後算賬,為首乞丐心中駭然,嘴唇泛白,雙手微微顫抖著。
眼楮里透出一股不可遏制的恐懼之色,要不是此刻站在最前面。
心中的恐慌早就迫使他急切逃離這里。
周圍百姓見到此人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都已經知曉他的身份了。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區區一句話,就能讓他感到如此驚恐,要說這些乞丐背後抗議游走。
跟他沒有關系的話,沒有人會信的。
人群中那個說話之人,眉宇緊縮,一雙大手正在局促不安地搓動起來。
「半年之前,本王已經明確告訴過你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絕對不允許抗議游走,遇見不公平的事情要向官員報告。
要相信官員,相信朝廷。
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你們又出來抗議游走。
完全沒有把本王的話放在心中,沒有把律法放在眼中,罪大惡極。
其罪該誅!」
其罪該誅。
听到這四個字,這些乞丐嚇得面色蒼白,心頭狂跳,雙腿不听使喚船都起來。
一張慘白的臉龐上,兩只暗淡無光的雙眸,整個人失魂落魄,驚恐萬分。
更有甚至嚇得直接癱瘓在地,不斷哭泣著。
「王爺,我們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
「我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
…………
「這些乞丐真可憐」
「抗議游走這可是重罪,要是輕易寬恕他們,日後豈不是誰都抗議抗議游走」
「都怪那人,要不是他蠱惑這些百姓,豈會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恨」
…………
「是誰蠱惑你們,策劃了今日這場抗議游走」
冷漠的聲音再次出現,看著這些跪地磕頭乞求,雲玄的內心毫無波瀾。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更何況還是這種無法原諒的罪。
這已經不是錯了。
「大人,我們不知道那人是誰,是他找到我們,給我們吃的,讓我們听他的話。
等到時機合適的時候,站出來抗議游走」
「是啊,王爺,我們也是被騙了,求求您放過我們」
「我們知錯了…………」
看著他們可憐,淒慘,聲淚俱下的樣子,雲玄微閉的雙眸也溫和許多。
听到乞丐說的,猜測這件事十之八九跟錢炎離不開關系。
不僅散播消息抹黑清憐,洗白瀟湘會,還趁機接著當初的誓言蠱惑這些乞丐。
要不是之前見這些乞丐可憐,準備替他們解決沒飯吃,沒地方住的原因。
還真被他算計到了,一石三鳥。
真是好算計。
「你們看著這些圍觀的百姓,那個人在不在其中」
這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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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時刻,那個背後指揮之人必定會親眼來見證這個時刻。
聞言,有一個人瞳孔瞬間方法,面色蒼白起來,低著頭悄悄後退,準備離開這里。
不僅乞丐,就連周圍的百姓也在互相觀看著,想要找出那個人。
「王爺,沒有那個人」
看了一會,這些乞丐搖搖頭。
眉宇上揚,眼角勾勒出一條微弱的皺紋來,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眸轉動著。
隨後雲玄嘴角上揚,大聲說道︰「站住,不準跑」。
一聲厲喝,嚇得那個人心尖一顫,大腦轟鳴,撒丫子就跑。
「是他」
「沒想到居然會是他」
……
突然一吼,嚇得眾人一跳,待反應過來的時候。
看見一個人正在狂跑著,赫然是剛才那個說話之人。
他們本以為是古道熱心腸,幫助這些乞丐說話,可萬萬沒想到他才是背後指使之人。
一個身影瞬間飛起,不一會就回到原地,手上還拎著一個人正在那大呼小叫,不斷掙扎著。
林虎將此人扔在地上,隨後站在雲玄身後。
「不是我,不是我」
此人名叫繪圖,乃是一個無業游民,剛來國都沒多久。
「不是你你跑什麼」
看著此人手足無措的樣子,雲玄輕笑著,寒冷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我我……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廁解決一下」繪圖緊張道。
「此人是不是你們說的人」
雲玄將目光看向這些乞丐。
聞言,繪圖面色大變,低著腦袋,劇烈閃爍的雙眸中充滿了害怕跟驚恐。
乞丐不斷搖晃著身體想要看看繪圖的長相,可奈何他頭低的太低了,完全看不見。
雲玄給士兵使了一個眼色。
「你們想干什麼,放開我」
身後走出三個士兵,兩人抓住左右胳膊向後一擺,另一個一只手托著下巴,一只手摁在頭頂。
強大的力道死死按住繪圖,不管如何掙扎腦袋紋絲未動。
閉著眼楮,五官盡力扭曲起來,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這些乞丐不確定起來。
可是隨著一句話而出,他的心徹底涼了,整個人也不在掙扎了。
「王爺,就是他」
「沒錯,要不是他指使我們,我們也不敢抗議游走起來……」。
揮揮手,三個士兵松手,回到原位。
繪圖無力跌坐在地,瞳孔如同死魚眼一樣呆滯無光,臉上的肌肉輕微顫抖起來。
「說吧,為什麼要蠱惑這些百姓,讓他們抗議游走」。
此人不過就是小嘍,雲玄想要的是他背後之人。
那可是一條大魚,都想要借助百姓的手對彼此出手。
那就看誰才能棋高一招。
成為最後的贏家。
「不說,那就死」
見此人惶惶不可終日,如同失了伸一樣,雲玄加重的語氣。
「不不,王爺,我說,我都說」
听到死這個字,此人瞬間回頭神來,閃爍的眼神透露出無盡的恐懼。
「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他說只要我這麼做,就會給我一大筆錢」
「誰」
「我也不認識,我剛來國都沒幾天,就有一個蒙面人找到我,讓我蠱惑這些乞丐。
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干出這種事情。
王爺,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
繪圖淚如雨下,膽裂魂飛,顫抖的身體無不顯示出他內心的恐懼。
「你說會是誰想要蠱惑這些乞丐」
「不知道,估計是那些想要對付王爺的人」
「敢這麼做,那都得是大人物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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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瀟湘會!
這些人腦海中出現一個名字,要說誰最有可能。
那麼必定是這個勢力,只是眾人一時之間有些猶豫起來。
這兩個月來,不斷傳出各種對雲玄,對清憐不好的消息。
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人不得不信。
只不過礙于雲玄的身份跟做出了很多對百姓實打實的好事,這讓他們心中還是偏向他的。
可是疑心這個東西,要麼沒有,要麼自會無限繁衍,到最後變成肯定。
是不是瀟湘會呢?
那些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呢?
這兩個問題充斥著圍觀百姓的內心。
「這些人當中還有沒有人是你的同伙」
雲玄沒想到這一次錢炎學聰明了,居然找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當起投河的石頭。
眾人看著繪圖那四處觀看的眼神,紛紛閃躲起來。
他們可不想跟他牽連上什麼關系,萬一臨死拉個人墊背。
豈不是倒了血霉。
「他,他,還有他」
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是三個乞丐,其中赫然就是為首的乞丐。
看著繪圖指認他們,他們面色大變,身體顫抖起來,滿腦子都是各種嚴刑拷打的恐怖畫面。
「抓起來」
一聲令下,三個乞丐被士兵從乞丐堆中緝拿出來,壓跪在地上。
渾身顫抖,驚恐萬分,恐懼之色彌漫心頭。
「事情已經大白了,這四個人為了一己之私,悍然挑撥乞丐,蠱惑乞丐,讓他們對官員,從朝廷產生了憤怒跟厭惡之心。
想要通過抗議游走這種惡劣的方式,達到他們個人的私欲,不管乞丐的安危。
抹黑本王的聲譽,抹黑父皇的顏面,踐踏了律法的威嚴。
罪大惡極,罪不容恕。」
「府尹,將此四人押到午門斬立決,以儆效尤」。
「是」
聞言,四人臉色瞬間煞白,滿臉驚駭,喉嚨發緊,周身劇烈顫抖起來,瞳孔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之色。
繪圖直接兩眼一黑,暈倒過去。
「你們固然被欺騙,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人,全部抓起來關進衙門,等候處置」。
「諸位百姓,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看見了。
不管你們听到什麼,還是有人跟你們說了什麼,都不要輕易相信。
做人要明辨是非,不然就變成別人手中的棋子,到時候就跟這些人一樣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
對于瀟湘會暗中傳播的消息,雲玄早已知曉,也安排了後手對付。
至于這次乞丐的事情,他確實有想過將這件事引到瀟湘會身上,讓百姓更加厭惡它。
只是達不到他想要的目的,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致命。
很快,這些乞丐被關押在衙門的大牢里面,府尹待人壓著那四人前去午門。
當人群散開的時候,有幾個人在不同的方向,大腿忍不住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迫切想要離開這里,將事情告訴主子。
可是他們不敢步伐過大,生怕被人發現送上了斷頭台。
一個豪華的府邸庭院中。
一個俊朗的身影此刻端坐在椅子上,發如墨,劍眉秀目,眸似深淵,唇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淡淡的譏笑。
一想起大街上上百個乞丐搖旗吶喊,大肆宣揚雲玄荒誕無道。
想想就開心,令人心情愉悅,恨不得舉杯對飲。
「少爺,不好了」
這時,一個身影火急火燎,顫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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