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原主記憶里的一樣,這馬和就是個色胚,平時沒少對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擠眉弄眼,看到誰都想勾搭。
只不過,別人都不理他,只有王翠芳被他勾搭上了而已。
散會之後,顧晚霜帶著老四老五離開。
老五也听不懂別人開會時說的內容,打著哈欠,都快要睡著了。
馬和一直色眯眯地看著顧晚霜的背影。
別說,老蘇家這個小媳婦,真是漂亮,身段也好,比那王翠芳強多了!
她家男人一直癱在炕上,她守著活寡,一定很寂寞吧?要是能讓他好好滋潤滋潤她……
這時,馬和突然看到,剛剛顧晚霜坐過的地方,放著一塊手帕。
肯定是顧晚霜掉在那的!
馬和眼楮都亮了,立刻撲過去,把手帕撿起來,還放在鼻子前面,使勁地聞了一下,仿佛能嗅到香味似的。
顧晚霜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故意把手帕落下來的?
馬和心里一陣狂喜。
正好,王翠芳最近不讓他踫了,那他就在顧晚霜身上多下下功夫!
只要把顧晚霜勾上手了,那就有把柄在他手里了,顧晚霜就算知道他跟王翠芳的事,肯定也不敢說出去!
到時候他左擁右抱,多是一件美事啊!
……
顧晚霜回到家之後,便拿了雞蛋,和了點面,烙了一些雞蛋餅。
她和五個崽崽吃了些,還剩下幾張,她用盤子裝著,放在籃子里,領著老四老五去了于嬸家。
于嬸正在院子里掃地,看起來眼楮都哭腫了。
看到她們過來,她勉強笑了一下︰「老蘇家的,你怎麼這時候帶著孩子過來了?」
「我剛烙了點餅,想著送過來給你嘗嘗。」顧晚霜笑道。
「哎呀,你給我送這來干啥,留給孩子們吃吧。」
「孩子們都吃過了,不夠我再做。」顧晚霜把籃子遞過去,「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就收了吧。」
听她這麼說,于嬸才把籃子收了下來,又說︰「來,快進屋坐吧。」
顧晚霜帶著老四老五進屋,于嬸熱情地招呼她們在炕上坐下,又給顧晚霜倒水,還給兩個崽崽拿了兩塊冰糖。
「娘,娘吃。」老五舉著冰糖,送到顧晚霜嘴邊。
「娘不吃,你吃吧。」顧晚霜模了模她的頭。
老四見狀,抿了抿唇,低頭看了一眼冰糖,沒吃,偷偷藏進了口袋里。
于嬸則是奇異地看著她們。
她怎麼也沒想到,現在顧晚霜和孩子們能處得這麼好,尤其是老五,兩人簡直就像親母女一樣。
這真的是顧晚霜嗎?
「你家三個男孩呢?」于嬸問道。
「出去玩了。」顧晚霜笑著說,「男孩子嘛,成天就是閑不住,而且回來的時候經常滿身泥。」
「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也是,現在稍大一點還好些,以前啊,那就是個小泥猴!」
于嬸的兒子李晉,在鎮上一家書院里讀書。
顧晚霜記得,後來李晉參加科舉,榜上有名,還做了個小官。
而且他為人正直,正因如此,得罪了大反派,也就是長大後的她家老大,差點被弄死。
顧晚霜心道她可絕對不能讓劇情這麼發展。
等賺了錢,她也要送孩子們去書院讀書。
到時候,再讓老大跟李晉好好相處。
于嬸跟她聊了幾句,就忍不住提起自家田地被破壞的事情。
一說起這個,于嬸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家相公,這些天一直在地里忙活,累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就為了有個好收成,也好多換些錢,畢竟我家李晉在鎮上要用的錢多。可是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把我家的地給糟蹋了!這下可好,啥都沒了!」
「沒法挽救了嗎?」顧晚霜听著都心疼。
「那一片麥子全毀了!其他的,倒是還剩點,但是除了自家要吃的,剩下的也賣不了幾個錢了!」
于嬸眼淚汪汪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老五像是被嚇到了,往顧晚霜身邊縮了縮。
于嬸也反應過來還有孩子在這里,連忙擦了擦眼淚,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些︰「也不知道村長能不能查出來到底咋回事,唉!」
「于嬸,你不用擔心。」顧晚霜道,「其實我今天來,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啥事?你說。」
「能賺錢的事。」顧晚霜笑道。
于嬸一愣︰「賺錢?咋賺?」
「是這樣的,我听說你娘家那邊開了個小瓷窯?」
「對,現在是我爹跟我大哥在做。」
「是這樣的,我想定做一批小瓷瓶。」顧晚霜說,「先做五十個吧,大概這麼大,上面要帶蓋子的。」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大小給于嬸看。
「五十個?」于嬸驚得差點跳起來,「老蘇家的,你要這麼多做啥呀?」
在書中的這個世界,除卻那些珍稀的陶瓷,普通的瓷器並不貴。
但一下要五十個小瓷瓶,估計也得有個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對普通的莊戶人家來說,實在不是一筆小錢。
「我要賣東西,得用小瓷瓶裝。」顧晚霜笑道,「于嬸你放心,我是肯定要的,不會反悔,我這里有二兩銀子,你先拿去,就當做定金了。」
說罷,她便掏出二兩銀子來,遞了過去。
于嬸愣愣地接過,她看著顧晚霜,好似不認識這個人了一般。
顧晚霜竟然要賣東西?還是用小瓷瓶裝著的東西?
而且竟然一下定做了五十個小瓷瓶,她這是要正兒八經地做生意了呀!
于嬸又想,她去給娘家那邊的瓷窯和顧晚霜牽線搭橋,到時候娘家那邊賺了錢,肯定少不了她的好處。
顧晚霜這也是在幫她。
「老蘇家的,你放心!」于嬸激動地說,「我一定給你把話帶到,我今天下午就到我娘家那邊去走一趟!」
于嬸的娘家在附近的村子,不算很遠。
「那就麻煩于嬸了。」顧晚霜笑道。
「不麻煩!我還得謝謝你呢!」
顧晚霜原本是想去鎮子上找個瓷窯定做的。
但是听說于嬸家出了這樣的事,她又依稀在原主的記憶里找到于嬸娘家開瓷窯的事情,便過來找于嬸問問。
一來有熟人能靠譜一些,二來也能幫于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