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從蓉見何清涵真生氣了,忙賠笑道︰「清涵,你別生氣啊,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你,為你感到不值罷了。」
「我是想讓你看看他的人品,還有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至于你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在乎。」何清涵皺著眉說。
「可是……」
就在這時,王大強端著一壺酸梅湯和三個杯子回來了,嚴從蓉連忙閉上了嘴巴。
王大強給她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抬頭看到何清涵氣鼓鼓的模樣,便笑著問︰「你怎麼了?難道是嫌今天的烤肉飯不好吃?」
何清涵干巴巴地一笑︰「沒什麼,挺好吃的,我沒事。」
王大強知道剛剛肯定發生了什麼,不過何清涵不說,他也不好追問,便講了個笑話,把何清涵逗得眉開眼笑。
嚴從蓉在一旁看著,撇了撇嘴,覺得何清涵可真沒出息。
他們吃完飯之後,又來了幾桌客人,王大強趕忙去招呼。
嚴從蓉挽著何清涵的胳膊,說︰「清涵,你別生我的氣了,我真的是為你好。」
「我知道。」何清涵嘆了口氣,「只是,我不希望你因為他的出身就貶低他,他家里雖然沒什麼錢,卻也是正經人家,而且他自己也很努力,很有上進心。」
「嗯嗯。」嚴從蓉敷衍地應了兩聲。
何清涵知道嚴從蓉還是不認同她的話,便沒再說了。
總之,在她心里,王大強比某些好吃懶做的富家公子要強多了。
當然,富家公子里也有積極上進的,比如吳天成。
但是……她就是不喜歡嘛。
「清涵,你看,現在我也見過他了,咱們去火鍋店,好不好?」嚴從蓉晃了晃她的胳膊。
「你到底怎麼了,怎麼這麼想去火鍋店?」何清涵納悶地說。
「我……我喜歡吃火鍋嘛。」嚴從蓉支支吾吾地道。
之前顧晚霜讓何清涵帶過火鍋底料和蘸料回去,何清涵邀請嚴從蓉到家里來吃過。
所以,听嚴從蓉這麼說,何清涵便沒懷疑︰「原來是這樣啊,可是,火鍋店的人可能比烤肉店更多,應該沒地方給咱倆吃飯。」
「沒關系的。」嚴從蓉連忙說,「我們先去看看,我絕對不打擾顧姐姐做生意。」
「好,那我們走吧。」
何清涵跟王大強說要走了,王大強看起來有些失落,不過也沒多挽留。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王大強心里有些不安。
他覺得嚴從蓉對他很冷淡。
難道,他在嚴從蓉這兒沒過關?
他有哪里做的不好嗎?
何清涵兩人上了馬車,來到火鍋店。
在下馬車之前,嚴從蓉還很仔細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
何清涵也沒太在意,只當她是在人多的地方比較注重形象。
兩人下了馬車,往火鍋店里走去。
這會兒火鍋店人又開始多了,顧晚霜和其他人都忙得腳不沾地。
何清涵不想打擾她,便拉著嚴從蓉先在櫃台後面坐下。
嚴從蓉的目光在店里搜尋著,很快便看到蘇霄旭正在給一桌客人點單,然後便匆匆忙忙地向後廚走去。
她立刻起身,對何清涵道︰「清涵,我們去幫忙吧。」
「啊?」何清涵有些發愣,她還以為嚴從蓉不會去幫忙,所以才在這里陪她。
畢竟,今天在烤肉店的時候,嚴從蓉可什麼都沒做呀。
「人這麼多,我們在這里干坐著也不好,快走吧。」
「哦哦,好。」
何清涵已經在店里幫過幾次,自然是駕輕就熟,很快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嚴從蓉則是按照蘇霄旭剛走的路線,來到後廚。
恰好,蘇霄旭端著一個托盤出來,上面放了幾道菜。
「蘇大哥。」嚴從蓉立刻露出一抹笑,「這麼忙啊,我來幫你吧。」
蘇霄旭二話不說把托盤塞到她手里,說了句「七號桌」,然後轉身又回後廚了。
嚴從蓉︰「……」
他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嚴從蓉懷疑他根本就沒看清她是誰。
她只好把那些菜都端到七號桌去,又听到隔壁桌的人對她說︰「來壺酒。」
她想說她不是這里的伙計,但是又想想自己剛剛還端菜過來了,只好應了下來。
在回後廚的路上,她又遇到了蘇霄旭。
她眼楮一亮,連忙走過去說︰「蘇大哥,那邊八號桌的人要酒……」
「酒在後廚,自己去拿。」
蘇霄旭說完,便匆匆忙忙地和她擦肩而過。
依舊是沒看她一眼。
嚴從蓉只能委委屈屈地去後廚拿酒,給八號桌送了過去。
她好歹是個千金小姐,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卻要在這里給人打雜,還不是為了……
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蘇霄旭,然而,蘇霄旭從來都沒看她一眼。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店里太忙了。
她又不差,長相身材樣樣都好,蘇霄旭不可能視她為無物的。
打烊之後,火鍋店總算安靜下來了。
這一天大家都很忙,顧晚霜也累得腰酸背痛。
她抬起手來,自己給自己捏了幾下肩膀。
蘇霄旭見狀,問道︰「我給你捏捏肩吧?」
頓了頓,他又說︰「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就只是給你捏捏肩而已。」
「好啊!」顧晚霜忙道,「正好,肩膀這里酸得很。」
只是隔著衣服捏個肩膀而已,她覺得沒什麼。
聞言,蘇霄旭立刻起身,走到她身後,開始給她捏肩。
他的手力道不輕不重,好像有一種魔力,讓顧晚霜覺得放松了許多。
她舒服地嘆息一聲。
于嬸抿嘴笑道︰「你們小兩口感情可真好。」
顧晚霜這會兒已經沒有精力去解釋了。
算了,反正在外人眼里,她和蘇霄旭就是兩口子,她也沒必要解釋。
等將來蘇霄旭有了意中人的時候,她就說跟蘇霄旭性格不合,直接和離好了。
如果他始終沒有意中人的話……他們就當一家人,一直生活在一起,也不錯。
坐在一旁的嚴從蓉一直盯著他們兩人,漸漸捏緊了手里的杯子。
「從蓉,你怎麼了?」何清涵關切地問,「是不是累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