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廈的樓頂,席勒把一個罐子的塞子扣上,罐子里裝著一團黑色的粘液,灰霧正和毒液使用腦波交流,毒液說︰「欺騙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子,你都不會內心有愧嗎?」
「說的好像你不是幫凶一樣,如果不是他內心的負面情緒太少,不足以誘發出恐懼黑潮,我也不願意出此下策。」
「而且……」席勒停頓了一下,對毒液說︰「我發現你很有拍電影的潛力,你編出來的斯塔克死亡的畫面,真的把彼得嚇得不輕。」
「我太了解那個爛人了,從頭到尾他就只會一招,遲早有天要成真。」
席勒嘆了口氣,更像是放松一樣,他說︰「那些多元宇宙的家伙會這麼早來,的確出乎我的預料,不用這招把他們嚇跑,以後就永無寧日了。」
毒液說︰「我們的交易完成了,現在你應該可以讓我自己選擇宿主了吧?」
「當然,不過介于你的危險性和不可控性,你只能在你已經寄生過的宿主中選一個。」
「那麼,你打算選誰?斯塔克?布魯斯?還是……」
「記者!!!!我選那個記者!!!!」毒液干脆的大吼。
「哦,我都快忘了,你還寄生過一個人類記者來著,好吧,明天我就把你快遞到他家。」
「不過就像我們說好的一樣,你最好別輕易更換宿主,也別滿大街的去吃人頭,不然我就讓灰霧咬你。」
一秒記住https://.vip
毒液發出一個和斯塔克極為相似的鼻音,充滿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情緒。
在天台上站了一會,很快,身後傳來腳步聲,尼克走了過來,和席勒並肩站著,尼克說︰「這次鬧出的動靜可真夠大的,對吧?」
「怎麼?超出你的預料之外了?總導演?」
「我可不是什麼總導演,就像你,你難道還想自稱場工嗎?」
「」難道不是嗎?」席勒沒有轉頭看尼克,而是一直看著紐約天際線上的燈火,他說︰「可別告訴我,近些年來蝙蝠神的信仰在吸血鬼內部流傳的越來越廣,只是個巧合。」
「更別告訴我,正好在溫和派想要操縱大選的前夕,流傳出蝙蝠神降臨的預言,也只是個巧合。」
「誰知道呢,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多巧合。」
「是啊,神盾局的專屬巧合,一切最終解釋權都歸你們。」
「來談談好消息吧,尼克抱著胳膊說︰「被蜥蜴血清感染的蝙蝠們不能用了,對吧?原料變得越來越稀缺了,我們的投產遇到了困難……」
「療養院的地址選在哪里?」
「依舊是曼哈頓,你知道的,那里離他們的住處比較近。」
「不過,新建一所療養院是來不及了,那里有一家三十年代建成的老銀行,他的新主人因為付不起遺產稅而滾蛋了,明天那里就開始動工。」
「能用的蝙蝠原料還剩多少?」
「警察和神盾局特工在戰場上傷亡嚴重,能夠派出去追捕的人十不足一,其中又有很多沒經過訓練的新兵蛋子,就是槍都拿不穩的那種,冰凍槍的燃料庫存也不多,我們也沒有辦法……」
「所以你報告了多少?」
「只剩下12只,我們只有12只擁有永生因子的寶貴的蝙蝠原料了。」尼克聳聳肩。
「太多了。」席勒想也不想地說︰「就剩兩只吧,康納斯那有一份不錯的長期冷凍技術,剩下10只先冷凍起來,放到你們神盾局的倉庫里,等價格炒到千倍以後,再慢慢出手。」
「會不會有點太夸張了?幾千人的武裝警察部隊和上百人的神盾局特工,在蝙蝠潰敗的時候,一共只抓回來兩只?」
「幾千人上百特工?你也太小看這次戰爭的慘烈程度了,到最後追擊的時候,武裝警察只剩下了10個人,特工只剩一個,這樣的數據,就不算太夸張了吧?」
「好吧,但問題是,娜塔莎、科爾森、鷹眼和黛西過段時間都得出去活動,你打算讓他們當中的誰犧牲?」尼克問。
「你也別想什麼受傷之類的理由了,鷹眼今年已經受傷了80多次,醫保份額用掉了4倍,黛西也重傷了20多次……」
席勒模了模額頭說︰「這這還不到夏季,你就把他們的份額全部報銷完了,你就真的不打算留一點冗余來應對突發情況?」
「突發情況?神盾局每天都是突發情況。」
「好吧,要是你願意把我的診金再提高那麼一點,我就去說服奧斯本和斯塔克,承包重建布魯克林大橋的項目。」
「以慈善的名義?這里面能運作的空間可不多,畢竟建大橋所有人都看得見。」
「如果這種規模的慈善活動滿足不了你的要求,那就開展一個更大規模的,那一套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席勒擺了擺手說。
「派出戰地記者、拍攝戰後廢墟、宣傳戰爭慘烈、發動慈善組織、開設募捐晚宴,明星、名流、品牌、黨派……」
「如果這樣下來還是不夠,那就宣布對吸血鬼發動制裁吧。」
尼克嘆了口氣說︰「目前為止,我們的行動方針依舊偏向保守,這有很多原因,安理會不會同意發動大規模制裁。」
「如果你能舍得把僅有的兩只寶貴原料,分給他們一只,我想他們應該也會心動吧?」
「你打算連自己人都騙?」
「別瞎說,本來就只有兩只,剩下的10只是神盾局的應急儲備資金,只是還沒來得及變現而已。」
斯塔克的樓頂,席勒和尼克同時注視著紐約燈火輝煌的夜景,而斯塔克大廈里,斯塔克躺在病床上,他現在全身被包的像木乃伊一樣,他看著彼得在他眼前走來走去,他說︰「嘿,別轉了,你轉的我頭暈。」
「那個醫生到底什麼時候來?現在這個時間,應該不堵車啊?」
彼得的話音剛落,斯特蘭奇的聲音就伴隨著腳步聲出現在門外,他說︰「我多麼希望我現在看到的是一具名叫斯塔克的尸體。」
他走進來,顯得睡眼惺忪,顯然是半夜被人從床上叫起來的,他沒好氣的把旁邊的監測設備掰正,彼得在旁邊探頭探腦的問︰「斯特蘭奇醫生,斯塔克先生應該沒事吧?他傷的有點重……」
「他要是真的傷的很重,你現在見到的應該就是牧師,而不是我了。」
斯特蘭奇十分粗暴地把斯塔克墊著的枕頭給抽了出來,斯塔克的頭磕到了床角,他慘叫了一聲說︰「你這個無良庸醫!你是想謀殺我嗎?!」
「我是無良,但我絕對不是庸醫。」
斯塔克嘟囔了幾句說︰「你們醫生都是一個樣……」
「好了,檢查完了,你沒事,應該還能活到死,付錢,然後送我回去睡覺。」
斯塔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說︰「你檢查什麼了?你就是把儀器開了一下,然後又關了一下,別以為我不懂這些東西,你以為你現在面對的是誰?我可是斯塔克,別想糊弄我。」
斯特蘭奇很不耐煩的說︰「那你就自己檢查自己吧,送我回去。」
「別急著走,我這里有一樁大生意要跟你談談。」席勒的身影出現在門外,他把一份計劃書遞給斯特蘭奇,斯特蘭奇接過來看了一眼,他說︰「斯塔克-奧斯本聯合醫藥公司,總顧問聘請書?」
「這是個什麼鬼公司?」斯特蘭奇疑惑的說︰「我怎麼不知道斯塔克和奧斯本還聯合到一起去了,而且還是個醫藥公司?」
他翻了翻這份聘請書說︰「而且,我是個神經外科醫生,我可不會去當什麼藥品銷售。」
「你不妨翻到最後一頁,然後看看那個數字。」
斯特蘭奇抬頭看了席勒一眼,半信半疑的把那份聘請書翻到最後,然後把視線對焦在那個數字上。
一秒鐘,他就把這份聘請書合上了,他干咳了兩聲,正了正自己的領子,把聘請書塞到了自己的公文包里說︰「我現在受雇于紐約長老會醫院,合約尚未到期,你不能讓我違背我的契約精神。」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也是個很有契約精神的人。」席勒微笑著說︰「樓上的員工咖啡廳應該還營業,我們不妨到那細談。」
兩位醫生離開之後,斯塔克和彼得大眼瞪小眼,斯塔克說︰「所以,我的檢查呢?」
這時,康納斯走了進來,他听見了斯塔克說的話,他說︰「雖然距離我上一個臨床醫學實驗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但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給你檢查一下。」
「哦,不!等等!還是不用了,我覺得我沒事!」
「不用擔心,我有豐富的戰地醫療經驗。」說著,他就走過來,一下子把斯塔克病床的上半部分降下去,斯塔克被顛得痛叫了一聲。
彼得猶猶豫豫的想上前阻止康納斯的暴行,可康納斯瞥了他一眼,說︰「彼得,伊森博士喊你上去,可能是有事。」
彼得停頓了幾秒鐘,先看了看滿身繃帶的斯塔克,又看了看身上鱗片還沒有消退的康納斯,然後在斯塔克憤慨的眼神中一溜煙的跑了。
斯塔克用他那唯一能活動的左手捶了一下床板說︰「這個沒良心的小子!要不是為了救他!我怎麼會傷成這樣?」
康納斯拿著一份診斷報告說︰「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听哪個?」
「別跟我玩這套,一起說吧。」
「好消息是,你的脊椎和神經系統確實沒什麼問題,壞消息是,有問題的,是你胸口的那個東西。」
斯塔克僵硬了一下,他說︰「我胸口的這個東西也沒什麼問題。」
「伊森跟我講了一下你胸前那個反應爐的大概原理,雖然我的長項在于生物學,但對于機械和物理學也有所涉獵,你的身體檢查報告告訴我,這東西的問題很大。」
「你為了追求給機甲提供更大的動力,用了太多鈀元素,就現在看來,如果你再不想想辦法,遲早有一天會死于中毒。」
斯塔克撇開頭,顯然,他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康納斯把那份報告放下,看著斯塔克的眼楮說︰「你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點,但你就是不改,我相信你之前的朋友們應該都勸過你,但你真是我見過的不听勸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