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要把那個克里人議長做成藥劑?」神盾局的辦公室里,尼克皺著眉問席勒。
「沒錯,我想要驗證一件事。」穿著白大褂的席勒開始在房間里踱步,他說︰「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復活的事嗎?我懷疑,那個克里人可能能夠制作成讓人復活的藥劑。」
在單體宇宙被重置之後,之前席勒讓康納斯去提醒尼克處理克里人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發生,GH藥劑沒有被做出來,科爾森也沒有因為去取特殊物品而死亡,也沒有因注射藥劑而復活。
雖然在重置之後,席勒又把方尖碑給拿了回來,但是方尖碑卻失去了原本的功能,本來,席勒以為是死亡砸了電話,但是後來仔細一想,這其中卻有許多疑點。
如果方尖碑真的是死亡和克里人做交易的結果,那麼死亡真的願意輕易放棄這麼大一個客戶嗎?克里人可是宇宙幾大帝國之一,他們所能提供的死亡和殺戮不可小覷,就因為席勒的騷擾電話,她就會直接把合同給燒了!
上次天平被砸,除了死亡被突然到來的斯塔克所說的復活蘇聯給嚇到了,也有埃及神系衰落不如從前的原因,可現在的克里帝國正值鼎盛,死亡真的舍得嗎?
又或許,方尖碑其實只是其中的一個電話,並不重要,真正的復活裝置仍然在克里帝國工作著?
死亡到底只是砸了一個電話,還是直接放棄了這單業務,席勒覺得,自己有必要試驗一下。
在宇宙被重置之前,席勒目睹了科爾森復活的過程,在這個過程當中,他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死亡和克里帝國還是有交易的。
而只要再用克里人議長作為材料,制造出GH藥劑,用來復活某個人,就能判斷出,現在死亡和克里帝國是否還有交易。
尼克沉吟著,他說︰「首先,用智慧生物制作藥劑這件事……」
「你不會是想說,你在進行道德抉擇吧?」席勒非常吃驚的看著尼克問道。
尼克思考著搖了搖頭,說︰「別說傻話了,有什麼道德抉擇?他又不是人類,而且被關起來的時候態度極其不好,我們的好幾個特工都抱怨過這件事了。」
「我在想的是,這個實驗要由誰來負責,誰能知道、誰不能知道,畢竟,神盾局的成分構成很復雜,不是隨便就可以啟動重要實驗的。」」我猜,你會選擇讓娜塔莎和科爾森都知道,然後瞞著其他人。」席勒猜測道,但也不能說是猜測,畢竟。尼克已經這麼做過一次了,只是被重置了而已。
「不,我在想的是,要不要讓莎朗‧卡特知道這件事,畢竟,她是曾經神盾局創始人佩姬‧卡特的佷女,應該是值得信任的。」
尼克從辦公桌後面站了起來,說︰「現在,值得信任的人手不夠,娜塔莎和科爾森就不說了,沃德是你的人,也算是一個,可他只會猛打硬沖,沒什麼戰略頭腦。」」希爾也還可以,但最近她被外派了,畢竟,太陽系建設計劃那邊需要有人盯著,短時間內回不來,大量文案工作沒有人做。」
「如果還能有很多個你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如果沒有,我就得考慮一下文職工作由誰來完成了。」
「之前我介紹給你的那個馬克呢?」席勒問道。
他指的是月光騎士,馬克從中情局離職之後,席勒就介紹他來到了神盾局,現在應該已經工作一段時間了。
尼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從中情局出來的特工都那樣,外派做做情報工作還行,你指望他們能坐在辦公室里老老實實的寫報告?」
「而且,馬克出身自中情局,他最了解那邊的特工,現在應該正在加利福尼亞州和中情局特工捉迷藏呢。」
尼克又沉吟了一下說︰「但是,能夠讓人復活的藥劑的確也很重要,前期
實驗先讓娜塔莎去,畢竟科爾森肯定有道德困境,一旦實驗全面啟動,我再交給他負責。」」那那位卡特特工呢?」席勒問道,他接著說︰「我看她最近和隊長好像有些……」
尼克一巴掌拍在了頭上說︰「我的老天啊,有一個科爾森還不夠嗎?難道還要來個女版的美國隊長?那我找誰去干髒活?!」
尼克伸出手說︰「我從來不會干涉自己的下屬的感情生活,他們想談戀愛就談,想結婚就結婚,如果組成家庭之後想退役,我也不會攔著。」」但前提是,他們不能用他們被伴侶傳染的過高的道德標準,來對待他們的工作,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特工都是干髒活的,而一個干髒活的特工,想和全世界最光明正義的美國隊長談戀愛……」
「算了……」最後,尼克嘆了口氣說︰「我讓娜塔莎暗示她一下吧,神盾局未來的接班人,可不能被美國隊長給帶壞了。」
商量完有關重啟藥劑實驗的事,席勒從神盾局的辦公室里走了出來,順著走廊往前走,剛下樓梯,他就踫上了正拿著一摞文件往上走的洛基。」你怎麼會在這?」席勒看著洛基有些疑惑的問,此時,洛基身上還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華爾街下班的樣子。
「我的簽證到期了,我過來重新辦一下。」洛基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說︰「神盾局的新規定,太陽系里活動的所有非人類生物,都得辦簽證,包括機器人,也包括我。」
「之前,眾神之父幫我們辦了一次,但那只是臨時的,現在我和托爾都要重新辦。」洛基聳了一下肩,說︰「護照要填種族,他們一定要給我寫上阿薩神族,但願我以後不需要再來改一次。」
席勒打量著洛基的神情發現,他在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的確不是那麼在意了,而且,如果他去宇宙之上看過一眼的話,那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其實是冰霜巨人。
想到這里,席勒問道︰「你上次回阿斯嘉德,奧丁沒說什麼嗎?」
洛基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奧丁真的沒對他說什麼,還是他不想說。
很快,兩人擦肩而過,在走過去之後,洛基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停頓了一下,然後轉身回去說︰
「哦,對了,還記得上次,我們的約定嗎?等你拿下那一單,我就請你去世界樹下泡溫泉。」
「那一單?」席勒被他的措辭弄得愣了一下,然後他回想起來,這一單指的應該是和死亡簽訂的合同。
在第一次嘗試和死亡達成合作的時候,席勒就起早貪黑的制定方案,然後給她推銷,洛基也參與其中,洛基的確也說過,等做完這一單,就請他去泡溫泉。
可問題是,這一單從來就沒有做完過。
一想到這,席勒就變得有些郁郁了,洛基看到他這樣,還以為他是操勞過度,于是他走了回去,拍了拍席勒的肩膀說︰「下周六,彩虹橋來接我們,史蒂芬也去,我們是該好好聚一下了。」
席勒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神盾局。
一想到這個單子簽不成,他就想到自己曾經即將到手的那份合同,一想到那份合同,席勒就想起了回檔不給補償的狗策劃。
在回程的車上,席勒掏出手機對那邊說︰「進展的怎麼樣了?你不是說要給對方留下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嗎?」」什麼?你還沒找到地方?」席勒頗為不滿的說︰「你不是號稱全世界最專業的雇佣兵嗎?正因如此,我才會找你,你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就找別人了……」」不是我著急,可幾天過去了,你一點進展都沒有,不由得我不擔心……」」線索?這又不是玩解謎游戲,好吧,好吧……讓我想想,他應該是一個至高的存在,存在于宇宙當中,他能夠化身萬千,隨意操控宇宙……」
「什麼!
我瘋了?……別說胡話了,我自己就是心理醫生,我現在的狀態很正常,黑話?你要是非這麼理解的話,也不是不行。」」好吧,你再找找吧,我希望能快點,我那個朋友的焦慮癥,病情不容樂觀,要是能有好消息的話,說不定也有利于他的治療。」
掛斷電話之後,死侍有些喪氣的將電話在酒吧的台面上磕了一下,低聲嘟囔著︰「連點線索也沒有,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地方??」
「怎麼了?這次的任務很難?」和他很熟悉的酒保問道。
死侍喝了一口酒說︰「別提了,客戶讓我去懲戒一個無良游戲公司,可我把紐約乃至東海岸的游戲公司都轉了個遍,根本沒听說有哪個公司出了運營事故。」
他有些悲傷的說︰「我的一個朋友,因此而患上了絕癥,只有讓那個無良的運營付出代價,他才能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感受到一點溫暖……」」好了,別哭了,待會又把吧台弄髒了,這杯酒算我請你。」酒保搖了搖頭,一邊離開吧台,一邊說︰「可憐的失業雇佣兵,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九個了。」
正在假哭的死侍,用余光瞥到酒保離開的動作,他忙不跌的端起那杯酒倒進了嘴里,辛辣的酒液穿過喉嚨,嗆的死侍咳嗽了兩下。
但隨後,他又真的有些憂愁了,他把杯子重重的放在在台面上,說︰「那個嗶——的瘋子心理醫生到底在說些什麼鬼?什麼宇宙至高?操控宇宙?我要上哪去找這種地方?」
死侍一邊嘟囔著席勒告訴他的那些詞匯,一邊緩緩醉倒在了吧台上。
忽然,他來到了一片陌生的空間中。
死侍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他低頭看向自己散發著微光的腰帶,打了個酒嗝,發現這里是一座宏偉的神殿。
朦朧當中,死侍覺得自己在做夢,畢竟,要是不是夢的話,怎麼會直接從酒吧來到一座神殿呢?
懷著這樣的心情,死侍像旅游一樣,看著這里的每一處景物,高聳的羅馬柱、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燭台、大殿中央那個華麗的噴泉,都看的死侍嘖嘖稱奇。
可就在他轉頭往窗外看去的時候,他發現,窗外不是什麼綠草如茵的草地或森林,而是一片星空。
他走了過去,把臉貼在玻璃上,讓玻璃把他的五官都壓平,忽然,死侍瞪大了眼楮,他發現,外面星星點點的星光並不是星球,而是一個又一個包含著萬物的宇宙。
這不就是那個心理醫生所說的宇宙至高的所在嗎?
死侍忽然清醒了過來,但他突然又想到,這只是個夢而已,或許是因為自己急于完成訂單,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會做這樣一個夢。
反正現實當中的任務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完成,不如就在夢里爽一把,死侍這樣想著,就開始模自己身上的口袋,
然後他又想到這,在夢里,他沒辦法把現實當中準備好的大驚喜帶進來,但是死侍可不會因小小的挫折而退卻,大驚喜帶不進來,他可以原地生產啊。
他在自己的褲兜和衣兜里模了模,把另外半只生的面包蟹給模了出來,除此之外,還在褲兜里找到了幾個發霉的花生米,在靴子的側面找到了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卡進去的海帶,甚至還在自己頭罩的縫隙里,找到了幾只被燻死的蚊子。
夢里又不用講什麼合理性,死侍這樣想著,抱著那只面包蟹就開始啃,他既沒有味覺,也沒有嗅覺,吃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根本沒什麼難度。
當然,也就如同之前一樣,把這些東西全吃下去之後,沒過多一會,死侍就開始肚子疼。
發現自己的計策有效果,死侍的眼楮立刻就亮了起來,然後開始在神殿里環顧四周。」讓我看看……地磚不行,太簡陋了,而且這地磚太光滑了,和之前矮人用的那種花紋地磚不一樣,氣味留不了太久。」
「羅馬柱子?太高了,氣味容易消散,長椅?不好擺姿勢,台階?要是能讓對方一腳踩到倒是不錯,可這個陷阱太明顯了……哎喲,我的肚子太疼了……」
「咦?這個噴泉不錯!大小高度都正合適,簡直是為死侍大人量身定做的,快快快!」」噗嚕噗嚕噗……砰砰砰砰砰砰……噗嚕噗嚕噗嚕……砰砰砰……哈,好多了!」」啊!等一下!怎麼還沒好?難道是那只面包蟹壞的太厲害了……哎喲……哎喲……來不及了,就在地磚上吧……」」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疼?!嗶——……嗶——,,算了,羅馬柱也湊合吧……噗嚕噗嚕噗嚕砰砰砰……」
等到整個神殿都屎到臨頭了之後,死侍終于滿意地提上了褲子,露出了一個舒暢的表情說︰「總算完了……」」等等,如果我現在是在做夢的話,我該不會直接拉在了酒吧???」
「不!!!那是我唯一能免費喝酒的地方了!!快快快快!醒過來!我得趕在酒保回來之前解決掉爛攤子!!!」
「嗖」的一下,腰帶光芒一閃,死侍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神殿當中。
而剛剛跋山涉水下班回家的永恆,就發現自己的宇宙神殿,變成了屎山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