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仔仔細細地看了這篇天霸真的要霸天?文章,感覺寫的確實很有水平,而且里面的內容十分的真實,真實得讓人發指,文章最後一段寫得還非常的令人感同身受。
「不知道何時起,水電煤天然氣這麼大企業也是個個散發著腐臭味的地方了,他們也開始慢慢向資本屈服了,成為了某些人的牟取利益的工具,特別是一個天霸集團,徹底地操控各大企業,腐蝕了我們的人,這可都是和我們群眾日益相關的生活必需品啊,我實在想象不出,以後這些個企業將是怎樣一副可怕面目?我真惡毒不敢想象。
據我所知,天霸集團已經完全與幾大企業糾纏在了一起,成為了一中畸形的寄生共存體,而且種種現象表明天霸的領導人就在我們幾大企業之中,甚至是更高一級,這就是一條腐蝕鏈。
我把天霸比喻成一條吸血蟲,它不斷地汲取幾大企業的血液來維持自身,而且貪得無厭,前幾天某電力公司發生的重大安全事故,其實就是這腐化lomo里面小小的一個縮影,還有多少人因為這樣被無辜奪去生命?數據是觸目驚心的。
水電煤礦這些企業都是我們的社會的基石,關乎著萬千群眾的利益,其影響是具有決定性的,也是深遠的。如果任由這股風歪氣邪氣繼續亂刮,讓天霸霸了天,那麼將永無寧日」
林錚看完這個文章,久久不能平靜,知道這肯定是知情人寫出來的,而且這個人肯定曾經是幾個企業中的領導要不然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內幕。
林錚還特別關注了一下,這個作者的名字,叫做「土里的人」。
通過這個筆名,林錚很少又搜到了他寫得幾篇文章,都是近期發布出來的,都是都有很強的社會責任心和抨擊主義,有一篇叫做《貴族與跪族》,也讓林錚直呼牛逼︰
曾幾何時,有那麼一些人就突然就變得貴族起來,還成立了這麼一個貴族圈,這些人享受著社會最頂級的資源,卻不為下面做一丁點的事,
其實這些倒還好,那些被貴族奴役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地,又成了新一代的跪族,竟然連反抗都不會了,這是最可怕也是最可悲的。
看了幾篇這個土里的人的文章,林錚對他肅然起敬,為他那種心懷群眾的思想所感染。
而且一個名字慢慢就出現在了腦海中。
李士琛!
除了他,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只有李士琛才了解這麼多的內幕,也只有他在幾個大企業都呆過,對這個各行各業的內幕了解這麼深,也只有他才有這樣情懷。
而且也只有他才有這樣的魄力,敢于在網上發布這些文章。
呼,林錚越想越確定,土里的人就是李士琛。
因為林錚記得他說過他就想做一個扎根土地的農民,但是林錚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天霸其中的一個大老虎就是他的大哥李軍民?
他這是在和自己的親人作對?
林錚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家兄弟歲數相差不多,為什麼就會有如此反差的性格。
也許真的是造化弄人。
林錚這個時候很想打一個電話給李士琛,但是不敢打,怕會暴露什麼。
又怕和他沾上點什麼關系。
下午的時候。
林錚接到了李軍民的電話。
他直接來了一句︰「那篇文章是不是你寫的?」
林錚一听,就知道李軍民說的是哪篇文章了,但是依然轉湖涂︰「什麼文章。」
「天霸真的要霸天。」李軍民繼續問道。
林錚心里有火,這就來興師問罪了,這他媽的也能栽在我頭上︰「李董,如果是我寫的,我肯定就認了,但是確實不是我,我也沒有這樣的文筆。」
林錚也不會告訴李軍民是他弟弟寫,或許他會很快猜到的。
「哼。」李軍民也沒說什麼,馬冷哼一句,就掛了電話。
林錚知道李軍民急了,這個事情如果鬧大了,不能壓住,就可能會出事,林錚倒是希望這件事鬧得越大越好,那麼自己就可以擺月兌某種束縛了
另一邊,一個狹逼的書房里,李士琛滿面胡須,緊皺眉頭,緊咬牙關,奮筆疾書。
一個女人焦急推門走了進來。
他好像被嚇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同時手上有點驚慌地把本子蓋了過來。
「你到底在寫什麼啊,都多少天了,也不出門,飯也不用吃了。」女人很高挑,聲音中帶有質問和責備,她是李士琛的老婆,鄭梅倩。
「沒寫什麼,就寫點小文章,記錄一下心情。」
李士琛頗為鎮定地回答,不過眼神閃爍了一下。
鄭梅倩一臉不相信說︰「李士琛,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干啥,那個天霸要霸天文章,是不是你寫的,我知道是你寫的,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寫的,我說你管那麼多閑事干嗎?你是瘋了嗎?」
李士琛也沒反駁了,這是冷冷一笑,說︰「閑事?這怎麼能叫閑事,6死5傷,這叫慘絕人寰!我發現他們那些人真的是越來越猖狂,我李士琛雖然身不在…但是…!」
「但是什麼,你以為你是誰,誰听你啊。」
「就算我不是哎!」
他沒有說下去,搖頭嘆了一聲。
鄭梅倩同他爭論慣了,也不激動,只說︰「我以為你被內退會好一點的,不用整體提心吊膽了,我說那些事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一天天的家國天下,你什麼時候管管這個家啊,管管你女兒啊,職場上有他自己的游戲規則,你就由它去吧,也放過你自己。」
李士琛沒好氣說︰「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太多了,什麼事情都要忍氣吞聲,得過且過,這些人才如此的膽大妄為,貪得無厭,民生企業,本質上都是為老百姓服務的,他們卻都想著讓老百姓來服務自己!說白了,這都是封建意識,這都是內外腐化。」
鄭梅倩太了解自己的老公,都多少年了,知道好言相勸不會奏效,也不想同他進行這種沒有意義的理論探討,就直話直說。
「李士琛,我跟你這麼多年,什麼事情都遇到過,我說過什麼沒有,但是你現在已經退了,你就不能好好過日子嗎,你得罪這麼多人干嘛,我現在還在銀行工作,別人知道了,我也混不下去了,還有你女兒,是不是又要被人威脅了。」
李士琛嘆道︰「我知道,你跟著我是受苦了,要不然你現在早享清福了,但我是沒有辦法看著這些骯髒的事情就在眼皮底下發生,我必須要做點什麼,這是我的責任和使命。」
鄭梅倩看著自己的丈夫,無奈地苦笑道︰「就你最偉大,最崇高,我說你寫文章就寫文章,你能不能不署名。」
李士琛︰「我那又不是真名。」
「你那個筆名,用了多久,不少人知道,你以為別人查不出來?」
李士琛撅高頭顱︰「就算查出來,又能如何?我坦蕩蕩,我怕誰。」
「你不怕,我怕,小琴怕,我看你真是老湖涂,你真的沒得救。」
「行了,現在發都發了,能怎樣,我就要說,我言論自由。」
鈴鈴鈴,正說著,李士琛的電話響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