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沒空管阿爹的狂笑,第一次見到空間物品的她雙眸一亮,再次往儲物袋內看去。
這一次有了心理準備,沒有再被嚇到.
巴掌大的荷包里另有乾坤,里面的空間面積差不多有一間十平米屋子那麼大。
一堆水晶一樣的不規則晶塊堆成一個小山包,只佔據這間「屋子」小小一角。
徐月心念一動,掌中就多了兩顆亮晶晶的靈石。
這靈石一顆只有大拇指甲蓋大小,很迷你,細看晶體內有很多雜質,霧蒙蒙的,並沒有成堆時感受到的閃亮。
「這就是靈石嗎」徐月低聲驚嘆,突然想起阿爹剛剛說的極品靈石,試探問︰
「阿爹,一顆極品靈石能抵得了袋子里這些嗎?」
徐青陽沒說答桉,讓徐月自己去算,「一百顆下品靈石等于一顆中品靈石,一百顆中品靈石等于一顆上品靈石,而一百塊上品靈石,才能換一顆極品靈石。」
徐月腦海中 里啪啦敲起了算盤,很快得出一個答桉,不敢置信的反問︰
「一顆極品靈石等于一百萬顆下品靈石?」
這兌換比例是不是有點太離譜!
見阿爹頷首,一副小場面的澹然模樣,徐月終于對自家阿爹曾經坐擁的財富,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直觀的認知。
原來我爹竟然是土壕!
可惜,是從前。
現在的她們,啥也不是。
徐月很快就從美夢中清醒過來,把手上兩個小靈石丟進儲物袋,牢牢把儲物袋貼胸口放著,跟阿爹回到了茶棚跟家人匯合。
徐二娘等人一看父女倆的神情,就猜到事情發展順利,並不急著詢問,而是又在隔壁的面攤叫了七碗肉片湯面,提前吃了晚飯。
現在兜里有錢,也敢點東西吃了。
事後結賬,茶棚這里五塊下品靈石一壺茶,隔壁面攤只收了一塊下品靈石。
因為賣的是凡物,不值錢。能換來一塊下品靈石攤主就已經歡喜得不得了,連說了好幾聲「仙長慢走」。
徐青陽拍拍徐月的肩膀,補充道︰「先前忘了跟你說,一塊下品靈石能換百兩白銀。」
「在下品靈石之下,還有靈氣含量更微小的靈株,差不多也是一百顆換一顆下品靈石。」
徐月︰「那我現在去找面攤老伯找錢還來得及嗎?」
七碗面就算是放了龍肉,那也不值一百兩白銀啊!
知道真相的徐月心如刀絞,肉疼。
徐青陽無奈的嗤了一聲,「瞧你這點出息,給出去就是給出去了,區區一塊下品靈石而已。」
「好吧。」該大氣就大氣,兜里還有一萬四千九百九十五顆呢~
徐青陽在鎮上找了間客棧,就是普通的客棧,沒有聚靈陣那種,專門給凡人住的。
不少散修也會選擇住在這種便宜的客棧里,客棧不大的大廳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徐月一家比較低調,穿得也很「窮酸」,沒人注意她們。
為了安全起見,一家人只定了一間上房,繼續擠在一個房間。
徐二娘和徐月姐妹倆帶著孩子睡床,王萍萍和徐大郎打地鋪。
至于徐青陽,自從到了修真界,他就沒睡過,一塊粗蒲團足以,爭分奪秒修煉。
夜里徐青陽盤算著用手里的靈石先去更換一下裝備。
徐月把還沒捂熱的儲物袋爽快的交了出去,「阿爹,我們都不懂,以後這個家你做主吧。」
听見這話,捧著儲物袋的徐青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幼娘、你、你剛剛說什麼?我來當家?」
這是什麼天降喜事!
徐月好笑的點點頭,「對,以後您當家,我們都听您的。」
徐青陽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試探,背後藏著陷阱,再三同自家婆娘這個真正的一家之主確認,得到肯定答復,頓時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這可真是,中年男人翻身把歌唱呀!
徐青陽感覺回到修真界,就是自己這輩子最幸運的決定。
自從來到修真界,腰不酸了,腿不疼了,連地位也提升了。
現在財政大權也握在手掌中,他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支配。
白天他已經在鎮子打听過了,這里沒有傳送陣,只有每隔七天往聚仙城去一趟的飛舟。
上一趟飛舟正好是五天前,明日在鎮上修整一天,後日正好搭乘飛舟前往聚仙城。
飛舟不管成人還是孩子,每人都需要收取一百下品靈石的費用。
留下七百下品靈石的船費,剩下的靈石他明日去鍛造鋪看看,盡量換一把下品靈劍吧。
如果再有多余的,還可以置辦一些逃命用的加速符。
心里計算好,第二天天剛亮,徐青陽就收工出門了。
經過大堂時,伙計正在掃地,徐青陽給了他兩塊靈石做跑腿費,讓他幫忙送六份早點上樓。
徐大郎早就醒了,站在窗邊目送那道不算俊逸的中年男子背影遠去,收回目光,打開門把店小二送上來的早點端進來,一邊吃一邊自覺承擔起保護妹妹阿娘的責任。
等雙胞胎懶床起來時,徐青陽已經回來了。
「嘩」的往桌上一拂袖,一柄透著青光的下品靈劍和一沓符出現在床鋪上。
原本睡在床上的徐東北兄妹倆激動的坐起來,伸手就想模一模這把看起來就很厲害的靈劍。
徐大郎眼疾手快,一手一個,把兩小只及時拎起,皺眉冷聲提醒︰
「別亂踫!」
王萍萍啃一口肉餅,挑了挑眉秀眉,「這劍劍柄有點掉漆,二手的?」
徐青陽頷首,「娘子眼光果然毒辣!」
王萍萍眸子危險眯起,「你喊我什麼?」
某男人裝作听不見,興致勃勃的給女兒兒子介紹自己這一個上午的收獲。
「這把青光劍雖然只有下品中的品質,還是二手的,但內含一縷四階妖獸青蟒的氣息,算是小撿了個漏。」
「剩下這些符,都是加速符和防御符,我廢了不少口舌,壓了很大的價才從一個年輕符師手里買回來,幼娘,你給大家分分,一人一張加速符一張防御符。」
轉頭對眾人交代,「都放在最容易取到的地方,關鍵時刻靠這兩張符能保命的。」
徐月幾人把符放在自己隨手可取的上衣口袋或是褲袋里。
一家子看起來窮酸的衣裳,貼身兜子多,倒是比道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