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釋文一陣驚喜,「可是審問出了什麼?」
蘇軼昭將懷中的紙拿出來在康釋文面前揚了揚,「這兩份名單可是好東西。」
將名單遞給了康釋文,「您還是先請示皇上再行抓人吧!還是得找出證據,趁著現在對方還沒有防備。」
「至于那名大使,您就無需擔心了,人已經被下官找到了,等明日天一亮就將人送來。」
康釋文好奇地道︰「那你是怎麼抓到的?」
「如果下官說送上門來的,您信嗎?」蘇軼昭笑了。
康釋文冷哼,我信你個鬼。
他現在對皇上的英明決策是佩服地五體投地,蘇軼昭詭計多端,確實適合查案。
不對啊!這好好的人才待在翰林院不是屈才嗎?應該到他們大理寺來。
康釋文火急火燎去宮外遞牌子去了,蘇軼昭便伸了個懶腰,打算回去睡覺。
又折騰了半宿,她都快要熬出黑眼圈了。
剩下的交給康釋文就成,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半,接下來等康釋文從那些人中篩查出可疑之人,再做最後的判斷。
不過,那個大使背後之人是誰,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事背後又是誰得利呢?那個假的希爾林,又是誰的手筆?
這兩件事,是否是同一人所為?這一夜蘇軼昭睡得安穩,一直到日上三竿,她才睜開雙眼。
「哎呀!月容怎麼不早點叫醒我?誤了請安的時辰。」蘇軼昭連忙起身,這是她穿越過來,第一次晚起。
等蘇軼昭起床之後,連忙喚來了月容。
「怎麼沒有早點叫醒我?睡到現在實在失禮。」
蘇軼昭一邊洗漱,一邊嘀咕。
月容看著蘇軼昭略顯憔悴的面容,心疼道︰「老太爺已經在府上發話了,說是您這幾日不必去請安。」
蘇軼昭一愣,想起自己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昨晚半夜還出門,又半夜回來,府上無人過問自己什麼,想必就是老太爺發的話。
「少爺!大理寺那邊派人來傳話,說是康大人讓您立刻過去。」侍方趕了過來,對蘇軼昭道。
「去套馬車!」蘇軼昭立刻吩咐道。
「您現在就要走嗎?小泥爐上熱著雞絲粥,給您盛一碗,喝了再走吧!」
少爺最近是愈發清減了,雖然不去翰林院點卯,可一直不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她也不敢多問。
蘇軼昭點頭,「盛來吧!」
吃飯皇帝大,既然有了進展,那也不必再著急了。
等蘇軼昭到大理寺的時候,卻見康釋文正不滿地看著她。
「怎麼來得這麼慢?名單已經篩選出來了,你來看看。」
蘇軼昭很是詫異,這才過了一夜,居然就篩選好了,大理寺的辦事效率的確很高啊!
當時鞠明安可是列了一長串的,她數過,足足有十六個人。
其中大部分都在京城,只有幾個地方官。
應該是與鞠明安有過聯系的,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想必二皇子也不會全部告訴鞠明安。
「名單上有十六人,其中四人任地方官職,這個暫且不論,還有十二人都是朝中品級不低的官員。」
康釋文說著,一臉的沉思,「可這份名單中,居然沒有都察院彈劾五皇子督查軍器局失職的衛斂。」
「衛斂現在還被關在大理寺,原本他的嫌疑很大,可就連鞠明安都沒有檢舉他,難道衛斂真的只是撞上此事?」
康釋文覺得這其中有很多蹊蹺,他之前是不信衛斂沒有參與其中,但現在事實證明他們冤枉了衛斂。
蘇軼昭點頭,「這份兒名單上確實沒有他,但也不能就此排除他的嫌疑。」
康釋文點頭,「哦!對了,你抓到的那名假大使呢?怎麼個說法?」
「之前粗略審問過,經他自己供述,他名叫陳德,是個亡命之徒,有人拿著銀子讓他刺殺工部大使徐長鳴。還未確定他所言真假,下官待會兒還得去審問細節。」
「嗯!此事你上點心,今日去稟報,皇上又在催促,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
蘇軼昭點頭,她知道皇上急切,但有些事急不得,接下來兩人就這份名單上的人討論了起來。
「沒想到吏部居然有四名官員都是二皇子的人,不過前太傅朱越之子朱和謙怎麼會在名單上?本官已經派人盯梢了,皇上的意思是,千萬不可打草驚蛇。」
朱和謙是禮部右侍郎,在吏部的官職可不小。
蘇軼昭看過名單,六部都有人,就連翰林院都不例外,不過她相信這只是其中一份名單。
幾年前她曾以為朱越是投靠了太子,沒想到太子失勢後,朱越便轉投了二皇子門下?
「大人覺得其中最可疑的是誰?」蘇軼昭問道。
康釋文搖頭,「說不好!不過本官思忖良久,還是覺得其中有三人的嫌疑最大。」
「哪三人?」蘇軼昭有些詫異,沒想到康釋文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
「既然能得太子重用,那必然在朝中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或許是高官,又或許是近年來嶄露頭角之人。」
康釋文點著其中一人的名字,「戶部郎中朱燕京,此人五年前升任戶部郎中。本官查過此人的來歷,家中貧寒,自幼父母雙亡。之前在地方任通判,後來調來京城。」
他說著又指了另一人,「大理寺右少卿左文宇,此人之前是太子的人。」
「最後一人,便是朱和謙。」
蘇軼昭有些詫異,這三人中有兩人都是讓她感到意外的。
「您可是有何依據?」
康釋文點頭,「第一個自然不必多說,毫無根基,卻在為官十載就升任戶部郎中。戶部可是有油水的地方,他上一個官職是隴南府通判,三年一到就立刻升任為戶部郎中,而後在戶部郎中這個位子上待了五年。」
「此人就算不是玄武,但也不排除有與玄武相勾結的嫌疑。」
蘇軼昭點頭,「您的懷疑不無道理,那其他人呢?」
「再說左文宇,雖說他是太子的人,但本官始終覺得,他對輔佐太子並不盡心,甚至在太子失勢之時,依然很淡定,或許他早就背地里投靠了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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