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憤怒極力,楚厲杰現在為什麼要冤枉自己呢?
難道是從哪里得知,本皇子沒有善待他大姐?
怨也怨他父皇這樣糊涂啊,他父皇始終不體察他被冤枉的心情。
大皇子不是第一次被人冤枉,這次最讓他委屈的是被人冤枉了還不能說,連情緒都不能有。
他父皇此時,那個樣子就認定了他在撒謊,在推卸責任,大皇子恨不得撕了楚厲杰。
如果是平時有人冤枉他,大皇子只有憤怒,沒有憋屈,因為他會直接殺了對方。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殺了楚厲杰這個小人,那樣他父皇會對他更加失望的。
大皇子不是不知道,無論誰都難免被人冤枉的,同樣也難免有冤枉別人的時候。
他在冤枉自己弟弟們的時候,怎麼就只有爽呢!
可是,他從來沒有被一個低賤的草民冤枉過,還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這才是最憋屈最難受的,他回去要剮了楚側妃,喝了她的血才能解恨。
豈有此理!他們楚家父子竟然敢這樣欺辱他!
大皇子哭滴滴的說︰「父皇請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拿楚家財產。」
大皇子又不敢發誓,因為他,確實是拿了好幾個庫房的嫁妝,只有一個庫房里的嫁妝很豐厚。
其它都是一般的嫁妝,也不知道是哪些人的嫁妝,候府有好多人都有嫁妝。
比如,他長公主姑母,候府老夫人,姜丞相的女兒,還有楚家二房很多女眷。
大皇子也沒有親自去清點,都是手下稟報給他的。
最後,大皇子在他父皇的死亡凝視下,只能答應全部上繳給戶部。
戶部尚書魏大人是之前就跪在太和殿前,以死相逼要辭官的那個魏大斌的爹。
最近更是有許多大臣激烈的要求辭官,城外亂成一鍋粥,京城內也是很壓抑。
東辰皇帝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候府財產」,心里還沒來得及生出喜悅。
就被一重磅消息砸得他龍顏大怒,氣得倒仰。
因為,城外難民一夜之間全部撤退了,都是自發去附近的村子里種地去了。
這本來是好事情,可是最可惡的是,難民們謠言四起說皇帝,疑心生暗鬼,無情無義又心狠手辣。
鎮南候舍命護住東辰國,卻被皇帝疑心的發配到北境苦寒之地。
鎮南侯還被官差打得半身不遂,一直都是躺在檻車里,生活不能自理。
謠言還說,這天下雖然是軒轅家的天下,天下無人敢言皇帝的是非,但是老天開眼啊。
派「蝗老爺」下凡塵來,懲罰東辰子民,說東辰字民為何要忘記鎮南候的勞苦功高……
難民們現在也不指望聖上會管他們老百姓了,他們要世世代代記住鎮南候的功勞。
因為,皇上也不敢跟老天爺作對啊!所以,就命令全部府城都禁閉城門,躲著老天爺的懲罰。
有許多厚道的世家,攜全族人追著鎮南候,往北方而去。
還給了逃荒難民們糧食和種子,難民們以後就有希望了。
本來還因為,難民們終于撤退而高興的東辰皇帝,听到錦衣衛和龍影衛的稟報,氣得吐血三升。
他哪里下令要關城門了?他也很想給逃荒難民糧食啊!
雖然,他貴為東辰皇帝可是他窮得一身正氣啊!
國庫,皇帝的私庫都是窮得叮當響,庫房比他臉還干淨呢!
「龍影衛,給朕查,一定要查到謠言從哪里起的。」
「是,臣告退。」龍影衛頭頭滿臉憂愁的退出去。
「錦衣衛滾進來。」
「臣在。」錦衣衛統領踫的一聲,跪在御書房地板上。
「你們錦衣衛不是一直跟著鎮南侯嗎?最近怎麼沒有任何消息給朕呢?」
「回皇上的話,臣也很久沒有收到他們的信。」
「你這個統領是怎麼當的?屬下沒有信息過來,你不要派人送信過去?」
錦衣衛統領︰……
「廢物,朕白養了你們一幫廢物。」
錦衣衛統領︰……最近一年,好像都是我們自己養活自己的,我們錦衣衛有一年沒有領月錢了。
難道聖上忘記了?您老可說會補給我們的呢!
這可是我們錦衣衛里,幾個世家子弟家族湊的銀子發大伙的月錢呢!
再說,也是您老要我們全力以赴追查盜竊案,鎮南侯反正翻不出什麼浪來,暫時不要管的嗎?
「趕緊飛鴿傳書聯系,押送鎮南侯的手下,看看他們現在什麼情況?」到底有沒有餓死。
要是餓死了,那總該不會是老天保佑他了吧!
那樣謠言就會不攻自破,他也不用背負殘害忠良的罵名了多好啊!
東辰皇帝,此時此刻是多麼的希望楚厲 已經被餓死了!
早知道會出這麼多事,他怎麼都不會動鎮南侯的,楚厲 已經丑得隨心所欲了,又殘了一條腿。
就連丞相府那個,一直要死要活一定要嫁給他的嫡女都不願意嫁了,換一個傻子替嫁。
東辰皇帝現在內心也是很後悔的,但是他是皇帝,那不可能讓臣子知道自己後悔。
他總是理直氣壯的覺得,朕沒問題,都是你們的問題,如果朕有問題,那肯定也都是你們造成的……
「臣遵旨,這就去發信鴿。」錦衣衛統領領命退出御書房。
其實,錦衣衛統領早在得知謠言的時候,就已經發許多信鴿出去了。
這都好幾天了,按道理應該要收到回信才對,可是信鴿也沒有回來。
難道是沒有找到趙郁,所以信鴿一直還在找?有沒有可能,趙郁他們已經餓死了呢?
這沿途驛站都進不去,他們錦衣衛最近出城了解到,山上不要說野草,就連樹皮都沒有一點,路上連一只野狗都看不見。
據活下來的難民說,他們就是靠樹皮充饑,膽子大的靠尸體活下來的。
趙郁的上峰說,依趙郁的性子絕對不會去吃人肉活下來,這麼說來,百分之百是餓死了!
而被皇帝和錦衣衛統領還有龍影衛惦記著的楚厲 。
他不但沒有死,還活得很快樂,他們的流放隊伍,在又走了一個月,終于到了幽州,此時的幽州到處都是銀裝素裹,地上的雪很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