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老師，您好。」
「你是？」
回家的路上，陳凡踫到了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自稱姓肖，是雲集科技公司的業務總監。
對于這個公司，陳凡沒怎麼听過。
後來才明白，這個所謂的雲集科技公司，其實就是快抖網紅經紀公司。
與明星一樣。
做為網紅群體，也出現了經紀公司。
目前市面上大都數知名網紅，背後都有這一些經紀公司的影子。
「陳凡老師，可能您不太清楚我們雲集科技，不過，我可以跟你說，快抖平台上前100大網紅里面，我們推出了5個，其中還有一位2000萬粉絲的大網紅。您的視頻與直播我都看了，我覺得非常有吸引力。不過，好像您這邊是您一個人在負責。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聊聊。」
「抱歉，肖總，我開直播只是玩。」
「陳凡老師，先別急著拒絕。您看，您一個人單獨雖然不能說不行，但各方面都會受到制約。而且我們研究過您的作品，以及直播內容，真要運營的話，你的人氣絕對比之現在火10倍。如果後面開通直播帶貨的話，我相信月流水一定非常驚人。」
「我好像在直播的時候說過不帶貨。」
「呵呵，我相信陳凡老師以您的口才，就算是明天帶貨，您也能想出一個更為合理更為有吸引力的理由。」
「好吧。」
這個姓肖的業務總監確實對于陳凡有過研究。
不過。
陳凡雖說開直播跟網友們說是為了錢，但其實陳凡也沒有太高的追求。
當然，陳凡也不是不喜歡錢，主要是快抖平台帶貨實在是太多坑了。
不知道有多少網友買到一系列假貨。
或者你會說，陳凡可以要求嚴格，杜絕這樣的現象。
但這基本上不可能。
在銷售大量貨品的時候，你對于品類的把控絕對會出問題。
別說是陳凡了。
就算是前世的羅老師，同樣也賣過假貨。
「肖經理，我確實對于運營沒有太多的興趣。」
陳凡還是搖頭。
帶貨雖然賺錢，但陳凡並不喜歡。
而且賺錢這種事，陳凡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有著前世五千多年的文化，做為搬運工……隨便一部作品的版權也能讓陳凡吃喝不愁。
正如他現在直播的白蛇傳。
陳凡相信，不需要多久，絕對有人找他購買版權。
有這樣的費用，還想著賣貨做什麼？
還不如直播的時候與網友們打打鬧鬧，聊聊天多好。
至于陳凡為什麼直播的時候一直叫大家小禮物走一走，好像很喜歡錢的樣子。
沒辦法，一方面，陳凡目前確實沒錢。
另一方面完全是深受前世的影響。
不說這翻話，陳凡就覺得少了那點味道。
不說小禮物走一走，還當主播做什麼？
「好吧。」
見如此，肖總監沒有再勸說。
但走之前，肖總監卻再次說道︰「陳凡老師，我是很欣賞您的才華。但說句不客氣的話，您的模式並不見得有多麼的高明。只要我們願意，我們完全可以打造出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主播。甚至，以我們的運營手段，我們打造出來的主播，可能比你還火。」
「你們打算抄襲我？」
「抄……說得太難听了，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們怎麼會抄呢，只不過是走你一樣的模式而已，這你不能說是抄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不想再與這位肖總監瞎扯，陳凡回到了住處。
對于肖總監的威脅，陳凡沒有怎麼放在心里去。
白蛇傳這樣的流傳千年的故事要是這麼容易能夠復制過去，那白蛇傳就不是白蛇傳了。
甚至。
拋開白蛇傳不談。
陳凡沒事動不動來的一系列梗，這都不是其他一眾主播能夠模仿的。
一念至此。
陳凡卻是又將今天直播時候的視頻進行了編輯。
並且還將「家人們」的稱呼，以及「帶貨是不可能帶貨的，一輩子都不可能帶貨」……這樣的段子剪成了短視頻發布了出去。
……
「你會後悔的。」
看著陳凡離去，肖總監冷冷一笑。
他今天來找陳凡，其實也做好了陳凡拒絕的準備。
畢竟在他眼里，有很多主播就是不開竅。
他們還以為自己多有才華。
但是。
在肖總監眼中。
快抖上一切主播，都可以通過運營打造出來。
陳凡在西湖說故事的模式其實很簡單。
他只需要按著這樣的模式再來一個，同樣可以成功。
甚至。
他還可以取得更大的成功。
次日。
肖總監回到公司，第一時間就將簽約網紅之一的「欣欣」叫到辦公室。
欣欣是他此前簽約過來的一個網紅。
通過他們的運營，此時欣欣已經擁有了100萬的粉絲。
同時欣欣主打的類別也是旅游，與陳凡的類別差不多。
「欣欣，最近有刷到一個叫做陳凡的視頻嗎？」
「陳凡，肖總，您是說導游陳凡嗎？」
「對，就是他。」
「刷到了，這家伙好火呀。昨天西湖上還有一大堆人沖著他的名氣，跟他的團呢。」
「也就這樣吧。」
肖總監輕輕敲了敲桌子︰「我覺得，其實你也可以采用這種模式。」
「肖總，您是說？」
「你也知道，最近你在粉絲突破這一塊存在瓶頸了，必需要有更為新穎的模式。這個叫陳凡的模式看起來就不錯，一邊旅游，一邊原創故事。」
「肖總，我也覺得可以。只是，這個故事……」
白蛇傳的故事「欣欣」自然也有听。
不但在听。
她現在每期都在追。
昨天她還追了，此時白蛇傳已經說到了白蛇與許仙成親。
雖然這成親是快了一些。
但她卻一點也沒感覺這有什麼。
反而覺得，這本來就該如此。
同時。
他還期待著，白蛇與許仙兩人婚後的生活。
現在公司老總叫她也走陳凡的路線。
這路線是可以走，但她真沒啥能力原創一個這麼好的故事。
「故事這方面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給你找一位高手。」
「多謝肖總，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行了，先做好準備吧。」
支走了欣欣。
肖總監一個打話打給了民間故事總編「林間」。
肖總監能成為各大網紅背後的推手，也不是一點本事也沒有。
比如在推欣欣的時候，他便讓欣欣采用旅游+美食的定位下手。
並且在介紹美食這一塊，他還特地聯系了幾位國內一流的美食專家。
加上資金運營之下，欣欣的粉絲量很快就上漲到了100萬。
此時要走陳凡的路線。
他明白。
其中故事是關鍵。
陳凡所講的《白蛇傳》，說白了，不就是民間故事嘛。
只不過這個民間故事與西湖有關罷了。
這種故事一般人可能想不出來，但對于那些經常寫民間故事的作者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
而其中民間故事寫得最好的，那就是民間故事雜志了。
如果他們與民間故事雜志合作，再有資金的支持，再打造出幾個陳凡這樣的主播出來，也不是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