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悄悄︰「啊？」
秦蔓蔓︰「啊什麼？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余悄悄︰「……」
余悄悄沉默了一下，然後弱弱地問秦蔓蔓︰「為什麼要約會？」
她就沒怎麼出過門。
秦蔓蔓也詭異地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余悄悄是這個回答。
她閨蜜的腦瓜子是不是不對勁？
這是正常人能問的問題。
秦蔓蔓決定反問余悄悄︰「那你為什麼要出來跟我聚？」
余悄悄︰「因為我們有兩三年不見了，我和你出來回憶一下往昔。但是我和陸朝是天天都能見面的。每日朝夕相處，我們為什麼要約會？」
秦蔓蔓被氣著了︰「那家里和外面能一樣嗎？」
「你腦瓜子你怎麼想的？」
「這就好比為什麼手機上就能看的電影，但是你卻非要跑到電影院去體驗那的氛圍感一樣。」
余悄悄︰「可是我不去電影院里看電影誒。」
秦蔓蔓︰「……」
余悄悄︰「電影院除了更貴，還有什麼優點嗎？」
要是生活里有特效，大概秦蔓蔓真的要被余悄悄氣得吐血。
余悄悄直女沒救了。
唉。
秦蔓蔓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余悄悄的肩膀。
她沒話說了。
「那你喜歡你老公嗎？」秦蔓蔓又發出了一個靈魂拷問。
情到深處自然濃。
只要感情到了，那很多不能理解的問題也就自然然而地能理解了。
余悄悄沒說話。
在認真思考。
她和陸朝接觸不多，要是「喜歡」二字這麼輕而易舉地就能說出口，那只顯得她這個人輕浮。
但是陸朝又的的確確的在余悄悄的心里。
佔據了一個特殊的地位。
他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是余悄悄都沒辦法解釋的原因。
而且陸朝這個人，相處起來就知道，他真的很好。
就丈夫的這個身份而言，陸朝在余悄悄的這里，是合格的。
余悄悄要求的其實不多。
能大概的尊重她的意見就行。
「要我說的話。」余悄悄道，「說是喜歡，倒不如換成是責任。他在我的心里。他是我的老公。我們是不會分開的。」
「只要不分開，他在我心里的地位，就永遠都是那個重要的存在。」
她和陸朝已經是夫妻了。
能和她攜手一起走下去的，也只能是陸朝。
「至于其他的，倒是不重要。」余悄悄說。
這不是喜歡。
而是責任。
秦蔓蔓笑了一下，「既然你已經有和他一起走下去的決心，那你就要為你自己的後路做準備。你和陸朝，不能就這樣得過且過。你們是夫妻，不是合租的室友。」
秦蔓蔓再次給余悄悄確認了一下她和陸朝的身份。
「你知道我說的應該是什麼。」
「你應該去嘗試著喜歡他。能喜歡得上，那自然是最好。是琴瑟和鳴、還是相敬如賓。這些你心里應該有一桿秤才對。」
余悄悄沉默了。
似乎是在思考。
過了一會，余悄悄的悶聲才透出來︰「我試試吧。」
這段路堵得厲害。
余悄悄和秦蔓蔓已經被困在車里二十幾分鐘了。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八點四十。
余悄悄突然有了一種今晚的約要遲到的錯覺。
余悄悄猛然警惕了。
不能夠吧。
這要是遲到了，她多尷尬。
秦蔓蔓倒是很淡定。
主要是這堵車，急也沒用。
不行，余悄悄得先給陸朝打一個電話去說一聲。雖然現在還沒超時。
這就好比大學的時候，老師讓你提前一節課請假一樣。只有提前一節課請得假才作數。
秦蔓蔓看余悄悄拿出手機準備撥號了。
于是又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聲音放得輕柔一點，男人大多都喜歡溫柔的小姑娘。」
余悄悄︰「……」
就在秦蔓蔓說話的時候，余悄悄手上的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喂。」
很快陸朝的聲音就從里面透了出來。
見電話通了，秦蔓蔓挑了挑眉，也閉嘴不說話了。鼓勵的眼神看向余悄悄。
沖啊。
記得要溫柔。
余悄悄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糯糯的，「陸朝。」
「嗯。我在听。」
陸朝這次應該真的看透了。
網絡里的余悄悄和現實里的余悄悄就是兩個人。
這要是在微信上，陸朝猜測余悄悄一開口就是喊他「老公」。
不過不得不說。
挺爽的。
但是現實里的余悄悄考慮的就好像多些。
每說一句話都要考慮一下後果。
似乎是在思考她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會不會讓陸朝生氣。
怎麼說呢。
就好像余悄悄她有一點敏感自卑。
「我們這邊，好像堵車了。」余悄悄道。
下一句話余悄悄還沒說出口。
余悄悄就听見旁邊的秦蔓蔓好像在發語音罵人。
一句接著一句。
「你現在還有臉來找我？」
「你把我弄生氣了，我都離家出走這麼多天了，昨天晚上你才意識到要哄我？」
「這也就算了，沒哄幾句你居然跟我說你要回去睡覺？」
「有你這麼當未婚夫的嗎？」
「我跟你說你快失去我了知道嗎？」
秦蔓蔓的語氣很凶。
余悄悄︰「……」
秦蔓蔓剛剛跟她說的要溫柔呢？
陸朝能听見余悄悄那邊有很重的雜音，听不清具體的話，只能听見一個大概，「你那邊是誰在罵人嗎？」
余悄悄︰「我在車里呢。蔓蔓在訓人。」
陸朝︰「……你不會挨罵了吧？」
余悄悄︰「怎麼可能呢？蔓蔓還是溫柔的。一般不會罵人。
陸朝︰「……」
秦蔓蔓︰「……」
秦蔓蔓罵人的話說不下去了，于是從語音改成了打字。
但是很顯然打字現在難掩她心頭的憤怒。
陸朝頓了一下之後便繼續道，「那就行。堵車也不要緊，慢慢來不著急，注意安全。我也還沒出發，書店里剛剛新到了一批書，我在整理呢。估計也得要一會。」
余悄悄這才放心了︰「好。那你慢慢整理。也不要慌。要是整理不完的話可以先放著，我明天沒什麼事可以幫你一起擺。」
說著余悄悄一頓，也不等陸朝的下文。立刻便掛了電話。
余悄悄的心現在跳得有一些快。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變相的約會邀請了。
秦蔓蔓說要約會。
在書店約會……
應該跟外面也沒差吧。
陸朝放下菜單，一臉歉意地對服務員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兩個朋友有點堵車，可能得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