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就出去給余悄悄找汽水。
要想馬兒跑當然得喂馬兒吃草。正如余悄悄所說，還是不能干提上褲子不認賬的那種破事。至少現在得伺候好余悄悄。
陸朝開了房間里的燈，等他回來再關吧。
陸朝出去之後，余悄悄便從枕頭底下把手機給拿出來。
隨便點進一個書友群。
余悄悄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自己旳現在的情感，但是又想發些什麼。
最後余悄悄選了她的專屬表情包發過去。
美羊羊的微笑jpg.
發完就下線。
浮生彌漫︰「捉，大師球！」
隨緣淺水︰「最近花開富貴水群少了，但是碼字的字數沒多。今天甚至還請了假。」
鴨鴨魔王︰「請假理由，冬至回家吃餃子。」
梧桐美人︰「……她以前為什麼不過冬至？」
咸糯米團︰「難道你們沒發現軟草莓她又不見了嗎？」
一眾書友︰「……」
外面還是很冷，尤其是當陸朝從暖空調房出去的時候，這樣冷熱的對比就格外明顯。
「呼。」陸朝沒忍住打了一個寒顫，緩了一下然後就輕車熟路地就往冰箱那邊走。
冰箱的位置在客廳那邊。
走到過道口的時候，陸朝瞥見兩個女人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好像是最近熱播的仙俠劇。
商姝不愛看這些，大概是迎合著沈秋霜的喜好吧。
不過這麼晚了，她們還沒睡？
陸朝瞟了一眼，然後在燈的開光處抬手一按，選擇了偏暗一點的光。
剛一開燈，陸朝就被嚇住了。
「……」
原本目光應該在電視上的兩個女人，現在目光卻齊齊地看向陸朝。
一種很古怪的眼神。
嗯……
實話實說有一點嚇人。
陸朝猶豫了一會，斟酌著開口︰「你們還不睡啊？」
沈秋霜默默把視線給移開，繼續看電視。並不理陸朝。
商姝指了指廚房，「那邊有不冰的汽水。是拿出來明天準備做可樂雞翅的。悄悄想喝的話就給她拿過去吧。」
陸朝︰「……」
好像是被听見了。
于是當事人抿了抿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然後默默轉頭，面壁思過。
並且反思自己的罪行。
怎麼回事？
陸朝記得他們家的牆是隔音的啊。
「……」
算了，陸朝自我安慰。只要他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她們。他臉皮厚，他沒事。
在反省自己罪行的時候，陸朝也想到了這件事不能讓余悄悄知道。要不然余悄悄就沒臉做人了……
沈秋霜扯了扯商姝的衣服，把她扒拉回來，「看電視。」
陸朝余光瞟向商姝那邊，見商姝被沈秋霜拉扯過去之後。于是陸朝默默移動腳步，去廚房給余悄悄拿可樂。然後又飛快地從廚房那邊跑回到房間。
速速離開，此地危險！
陸朝一溜煙地就跑了，商姝卻急了，連忙回頭喊人︰「滾回來關燈！」
……
陸朝裝作沒听見，立刻滾進他的房間里幫余悄悄扭開瓶蓋然後遞給她。
這是可口可樂。
原本要用來做可樂雞翅的食材，被余悄悄喝了。
不過問題不大，可樂余悄悄也一樣好喝。
余悄悄雙腿盤在床上，接過，然後順勢喝了一口。
咕咚。
一聲咽進喉嚨里的聲音。
陸朝抿了抿唇，覺得莫名羞恥，又想起了余悄悄咽下去的時候。
「……」
咳。
不準色色。
「怎麼不是冰的？」余悄悄抬頭問，常溫的汽水不太好喝。
不是冰的，快樂水都不叫快樂水了。
「冰的對身體不好。」陸朝說。
行吧。
余悄悄勉強接受這個解釋。
然後余悄悄又問了，「那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陸朝︰「……」
陸朝當然不會說他被沈秋霜和商姝逮了個正著，這個絕對不能說。
于是陸朝選擇性地說出真相。
「媽媽她們還沒睡，然後就逮著我聊了會天。遲了些。」
「哦。」余悄悄點了點頭，再仰頭喝了一口汽水。然後余悄悄便把瓶蓋扭緊放在一旁。
現在天氣不熱。
明天還能喝。
喝完之後余悄悄就蓋好被子卷著被子睡覺了。
困了。
余悄悄側著身子擺手落下一句︰「睡了，晚安。」
「好。」
陸朝也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去那邊把燈一關。也爬上床睡在了余悄悄的身邊。
剛爬上床的陸朝一只手也搭在了余悄悄的腰間。
余悄悄沒推拒，閉著眼楮沒說話。
此刻間萬籟俱寂。
不知道閉眼過了多久。
余悄悄才輕輕轉過了身，小心又虔誠的一吻落在了陸朝緊閉的眼楮上。
她睡不著。
陸朝眼皮沒忍住閃了閃。
身體僵硬又緊繃。
過了一會，余悄悄才很小聲地說道︰「陸朝，我希望你開心……」
陸朝一愣。
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所以是希望他開心才做的？
余悄悄說完這告白的一句，正準備繼續轉過身去睡覺。
然後陸朝睜開了眼楮。
下意識地按住了余悄悄的手腕，又親了親她。
不是深吻。
是蜻蜓點水的一掠。
「怎麼還不睡？」陸朝問道。
余悄悄愣了愣，眨了眨眼楮。所以陸朝是全都听見了是嗎？
「我睡不著。」余悄悄說。
陸朝沉默一會，然後便說道︰「那我給你數羊。」
「……好。」
接著陸朝便開始給余悄悄講迅速睡著的技巧。首先身體要平躺，大腦要放空。想象自己的腳消失了。
這些都是輔助功能，然後陸朝就開始給余悄悄數羊。
「一個余悄悄，兩個余悄悄，三個余悄悄……」
余悄悄听著眼角抽抽，沒忍住捶了陸朝一下，怒了，「我是羊嗎？」
陸朝頷首，認真回答︰「你是魚。魚和羊差不多。」
余悄悄︰「……」
差很多的好嗎？
然後陸朝就繼續給余悄悄數羊。
一只羊兩只羊。數著數著，陸朝自己睡著了。
余悄悄︰「……」
淦！
她明天就把陸朝給打死。
很明顯，陸朝對現在的生活已經沒有什麼眷念了。
余悄悄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陸朝收了她的手機說要睡覺？
然後呢？然後干了什麼？
行吧。
余悄悄屈服了，她承認他們干的也算是睡覺的前置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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