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余裊裊還是很講義氣的。
她站出來幫當歸說話。
「說錯話的不止當歸一個,我也把郡王殿下比喻成豬了,您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
當歸頓時就感動得熱淚盈眶。
蕭倦面無表情地問道。
「你們覺得本王像豬?」
當歸剛要開口辯解,就听到余裊裊飛快地說話了。
「豬多可愛啊,長得白白胖胖的,特別討人喜歡,而且還憨厚老實,品德上佳,最重要的是它渾身都是寶貝啊!不管是豬耳朵豬臉肉豬腦花,還是豬腿豬蹄豬尾巴,亦或是豬心豬肝豬肺豬大腸,每一樣能做成絕佳的美味啊!在我的心里,豬就是這世上最可愛的動物,而您在我的心里,就跟豬豬一樣可愛!」
說完她還不忘在胸前捏了兩個屁大點兒的小愛心。
蕭倦︰「……」
她到底怎樣才能做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蕭倦︰「既然你喜歡豬,本王便給你取個小名,以後叫你小豬。」
余裊裊一噎。
可惡,竟然被反向套路了!
她含羞帶怯地道︰「人家是女孩子耶,叫小豬這種名字不太合適吧?」
蕭倦覺得她的話有道理,于是改口道。
「那就叫你小粉豬吧。」
余裊裊月兌口而出︰「你不如直接叫我佩奇。」
蕭倦︰「佩奇這個名字有點奇怪,但你要是喜歡的話,那我以後就叫你佩奇。」
余裊裊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
她急忙拒絕︰「不用,佩奇這個名字已經有別人用了,我還是換個吧。」
蕭倦︰「無妨,你是我的王妃,只要那人不是什麼皇親國戚,都沒資格跟你搶名字,以後佩奇就是你的小名了。」
此時此刻的瑯郡王像極了話本故事里的霸道王爺。
他給自己新過門的小王妃取了個小名,叫佩奇。
余裊裊默默地捂住臉。
別問,問就是後悔!特別後悔!
她要是早知道會把自己坑進去,她絕對不會貪圖一時嘴快說那麼多不著邊際的胡話。
見瑯郡王沒有要責罰自己的意思,當歸長舒一口氣。
她悄悄爬起來,貼著牆根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蕭倦在床邊坐下,伸手模了下她的腦門,確定她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
他問︰「佩奇,你感覺怎麼樣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余‧佩奇‧裊裊忍著羞恥艱難地開口。
「我已經好多了。」
蕭倦︰「我已經讓鷹衛按照你提供的路線去城外找過了。」
余裊裊很想讓對方忘掉小豬佩奇,急忙轉移話題。
「結果如何?找到車學坤了嗎?」
蕭倦說找到了。
「但人已經死了,鷹衛只帶回來一具尸骸。」
被帶回來的尸骸模樣淒慘,看樣子應該是在死前遭受過慘無人道的折磨。
余裊裊很意外︰「死了?誰殺了他?」
蕭倦︰「暫時還不知道,尸體已經交給小洛去檢驗了,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
余裊裊腦中浮現出沈君知的身影。
難道是他殺了車學坤?
應該不會吧,沈君知不像是能對別人痛下殺手的性格。
但她轉念一想,人不可貌相,沈君知本就來歷成謎,誰能保證他沒有藏著另外一副面孔?
「佩奇,佩奇!」
蕭倦接連喊了兩聲,才將余裊裊喊得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怎麼想得那麼出神?」
余裊裊深吸一口氣︰「我叫媳婦,真名寶貝,外號親愛的,您喜歡哪個就叫哪個。」
只要別再叫她佩奇就行了!
不管是哪個名字,蕭倦都喊不出口。
于是他堅持道。
「還是佩奇比較適合你。」
余裊裊︰「……」
什麼叫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這就是啊!
為免對方再喊她佩奇,余裊裊決定強行轉移話題。
「其實我在回城的路上,踫到了一個熟人,我懷疑可能是那個人殺了車學坤。」
蕭倦問那人是誰?
余裊裊︰「他叫沈君知,以前在我家住過兩年,是我繼父的學生。」
緊接著她又將沈君知的相貌大概描述了一番。
蕭倦表示從未見過此人。
「玉京城中百姓眾多,明日我讓人去查一查戶籍冊,看看是否有個叫沈君知的人。」
余裊裊點頭︰「嗯。」
蕭倦心里思緒萬千。
他很想問她,她為何之前不提自己遇到過沈君知的事兒?她在隱瞞什麼?她和沈君知之間到底是何關系?
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口。
因為他心里清楚,有些事情問得太明白,會讓雙方都覺得尷尬。
該糊涂的時候就要糊涂。
蕭倦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
「佩奇,明天你要隨我進宮一趟。」
余裊裊不解︰「進宮做什麼?」
蕭倦︰「皇上想見見你。」
余裊裊曾經跟隨余康泰進過宮,也曾在宴會上遠遠地看過皇帝,因此對進宮之事並沒有多少緊張的情緒。
她點頭應道︰「好叭。」
用過晚膳後,侍女們送來熱水,伺候兩人洗漱。
余裊裊心里有點小緊張。
瑯郡王今晚該不會要跟她睡一起吧?
蕭倦心里也在猶豫,自己今晚該睡哪兒?
按理說他都跟余裊裊成親了,兩人理應同床共枕。
可萬一余裊裊不願意跟他睡一塊呢?
他不想強人所難。
但要是他今晚又睡在別處,會讓人誤以為他不喜歡余裊裊,恐會傳出他們夫妻不和的傳聞。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但他不想讓余裊裊淪為別人的話柄。
等洗漱完畢,當歸和其他侍女紛紛退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
屋內只剩下余裊裊和蕭倦兩人。
余裊裊身上只穿了套單薄的中衣,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未施粉黛的面容顯得格外清新俏麗。
她坐在床沿處,看著男人問道。
「您今晚想睡哪兒?」
蕭倦不答反問︰「你希望我睡哪兒?」
這讓余裊裊如何回答?
似乎答案就只有一個。
她含羞帶怯地道︰「自然是這兒。」
蕭倦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
不知怎的,他的心跳有點快,眼楮都不敢直視身邊的少女。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時候不早了,睡吧。」
余裊裊應了聲︰「嗯。」
原本她還擔心男人會對自己做點什麼,誰知男人說要睡覺,就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蕭倦蓋上被子閉上眼楮,手腳都很規矩,一點逾越的意思都沒有。
余裊裊忍不住開口問道。
「您不想要圓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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