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殺捕神,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冷凌棄腦子一懵,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急忙問道。
「我是說如果,是一種假設,到時候你幫誰?」
面色越發的清冷,無情也知道自己問這話很過分,但必須盡早確定冷凌棄對自己的心意有多深。
如果不夠深的話,就得早日作出決斷,免得未來夾在中間痛苦。
「我……」
冷凌棄急得想跳腳,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一邊是讓他一見鐘情的妹子,一邊是待他如親子,傳授一身本領的捕神,著實難以抉擇。
可他又不擅長撒謊騙人,更別說以無情的讀心術能力,自己就算撒謊也會被第一時間看穿的,那樣會更加糟糕。
然而無情這次卻並未用讀心術,哪怕田昊留下的臨時封禁已經消散也沒動用。
一來她不想再對冷凌棄用讀心術,二來也沒必要,因為冷凌棄的心思很好猜,全寫在臉上了。
「你出去吧!以後不用再來找我了,我想靜靜!」
示意冷凌棄出去,無情也做出了決斷。
她越發的肯定自家滅門慘案不簡單,未來也肯定會報仇的。
與其到時候讓冷凌棄夾在自己與六扇門捕神之間,甚至被朝廷針對,還不如現在就斷干淨,免得連累了人家。
這是她最後唯一所能做的!
「崖余……」
冷凌棄更急了,想不明白無情今天到底怎麼了。
「出去!」
無情的話音更冷,將冷凌棄接下來的話語堵在了嗓子眼,憋得更為難受。
見無情面色更冷,冷凌棄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腦子亂的很。
「你還有你的姬瑤花,我就一無所有了,不過一無所有也正好,了無牽掛!」
靠在床頭上,無情低聲自語。
雖然心有不舍,但她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父母弟弟的仇,盛家三十多口人的恨必須得報。
後果也肯定會很嚴重,甚至能不能報得了她都無法肯定,這時候斷絕一切關系再好不過了,免得連累他人。
另一邊冷凌棄失魂落魄的離開,到一處院子里拿起長劍舞動,他要將心中的情緒發泄出去,等腦子放空後再仔細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一舞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滿身大汗的停下。
「心情不好?」
來了一會兒的鐵游夏關切的問道,他之前找冷凌棄有事相商,誰想卻看到其發瘋似得舞劍,顯然出了問題。
「鐵大哥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想向你請教下。」
將長劍插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冷凌棄走過去,將早上的事情縴細道出。
「你跟無情相處多年,情同兄妹,能幫我分析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鐵游夏與無情相處多年,肯定對其心性和過往無比的了解,請這位來幫忙分析準沒錯。
而鐵游夏陷入了沉默,猜測無情肯定知道了些什麼,要麼是自身分析出來的,要麼是那個男人違背了承諾,告知無情地,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這讓鐵游夏滿心的怒火,那個男人怎能這樣?
「听我一句勸,你可能真的跟無情不合適,早早分了吧,免得以後痛苦。」
強自冷靜下來,鐵手拍了拍冷凌棄的肩膀勸慰一句。
趁著兩人陷入的還不深直接分了也好,免得日後面臨更大的痛苦。
說完,鐵游夏氣沖沖的離去,準備去質問那個男人為何要違背諾言。
「原來不是如果!」
呆立在原地,冷凌棄仰頭望天,內心再一次的迷茫了。
之前他就有所猜測,無情所說的可能不是一種假設,而是真實的。
鐵游夏的話語也從側面證實了這點,也就是說未來無情一定會因為某種原因跟捕神對上。
到時候自己要幫誰?
捫心自問,難以做出選擇,越想越頭痛。
單身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踫上一個對眼的,誰想卻是這種結局。
這年頭找個媳婦咋就這麼難呢?
做個人太難了!
且不提冷凌棄這邊的苦逼,另一邊鐵游夏氣沖沖的走向田昊所在院落,準備質問,可行走在半途中卻被一人攔住。
「崖余!」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無情,鐵游夏心中怒火消散的一干二淨,換上了滿滿的愧疚悔恨和一份心虛。
而這份愧疚悔恨和心虛被無情清楚的感知到了,也確定了心中猜測。
「游夏哥哥,你們都騙得我好苦啊!」
面帶恨意,甚至無情都綻放出一份森然瘋狂的殺機,一身的暗器也在精神意念混合功力的催動下射向鐵游夏,在其周身圍繞,如同一個囚籠般將之困在里面。
「你殺了我吧!」
閉上雙眼,鐵游夏內心卻顯得很輕松。
自從察覺到對盛家的滅門慘案不對勁後,他的良心就一直遭受譴責悔恨,從田昊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後更悔恨的幾欲瘋狂。
這幾天他每晚一閉上眼楮就是盛鼎天叔叔和嬸嬸那死不瞑目的樣子,還有那個幼小的佷子,今日能死在無情手下,也算是一種解月兌。
「這麼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幫我殺了他,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話音中的恨意更濃,無情意有所指的道,同時猜測鐵游夏在當年自家滅門慘案中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否則怎會表現的如此悔恨愧疚,甚至是心虛?
「不行,你不能對……不對,你在詐我!」
鐵游夏大急,急忙開口勸解,可話剛一出口忽然反應過來,明白無情是在詐自己,否則真要知曉所有真相的話,絕不會說出那種話語來。
「你果然也知道,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當年滅殺我盛家的幕後之人又是誰?」
盛崖余更顯激動,基本確定鐵游夏也是知情者之一,當年的滅門慘案的確另有隱情。
沒錯,她之所以等在這里就是為了詐鐵游夏的,甚至昨天跟冷凌棄分手也有一份算計。
而這一算, 果然算出一個鐵游夏。
「我…我現在不能說,不過我向你保證,等京城這段時間的事情結束後,一定會告知你所有真相。」
見無法隱瞞,鐵游夏只能拖下去。
現在還不能告知無情真相,畢竟先生已經為現今的局勢夠頭疼的了,決不能讓無情的事情添亂。
「好,我信你,我也等你!」
深深地吸上一口氣,無情用精神意念混合功力托著身子從輪椅上飄飛起來,轉身離去。
既然鐵游夏似乎與自家當年的滅門慘案有關,她就不會再用其做的任何東西,包括那一套輪椅,甚至是那些飛鏢。
看著無情緩慢的飄飛離去,鐵游夏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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