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道罷了,田老弟既然想要,老夫過後就命人統統抄錄一份。」
安雲山同樣表現的很壕氣,那些域外奇術都是些歪門邪道,成不了大氣候,讓田昊看了也沒什麼。
而且就算他不給,人家有著南明國作為支撐,到西域去收集一波同樣能得到。
既然如此,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那些秘術拿出來交易,還能抵消一部分資費。
「安老哥壕氣,老弟我還想看看安老哥你那種吸功的功法,別誤會,就是單純旳想見識下。」
提及安雲山所修的功法,田昊對之也很眼饞。
畢竟那可是將火系大魔導諸葛正我都秒掉的牛逼絕學,在威力上比之吸功大法和北冥神功還要狠得多。
就是內里不如吸功大法和北冥神功,難以化解吞噬來的功力,否則原本命運軌跡中也不會那般憋屈的死去。
「……」
安雲山沒有言語,看看田昊,再看看邊上的姬瑤花,有種想掀桌子的沖動。
對于武者而言,所修武學就是立身安命的資本,一般哪怕至親之人都不會觀看。
這位小老弟的要求太過分了!
「安老哥莫要小瞧在下,類似的功法我得到過幾個,有日月神教的吸星大法,朱鐵膽和天池怪俠的吸功大法,還有北宋逍遙派的北冥神功。
其中以北冥神功為最,且與正統的武學運轉之道截然相反……」
為了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田昊將那三種吸功功法的精髓道出。
安雲山開始還不以為意,但听著听著就神色凝重下來,甚至听到最後還露出一份喜意,顯然收獲不小。
他的絕學雖然在吸功方面霸道絕倫,但卻難以煉化,各種異種真氣在體內沖突,若非本身功力強橫,強壓著的話,早就爆體而亡了。
不過即便如此,也給他身體帶來極大的損傷,還不到一百歲就蒼老成了這般模樣。
他不是沒想過完善功法的缺陷,可自身才情有限,再加上要分心謀劃謀權奪位的大業,以至于沒能成功。
可田昊說出的三種吸功絕學,尤其是吸功大法和北冥神功對他大有啟發,甚至都可以直接融入自身絕學,將缺陷補全。
而且那兩種功法本身的特點也很新奇,吸功大法卻能快速洞悉功力特性,從而速成他人絕學。
北冥神功的北冥功力陰陽並濟,奧妙無窮,與他的功法太過契合了。
「是老哥我小氣了,老弟且在府中待些時日,老夫過後就將功法默寫出來交予老弟參悟。」
待田昊說完,安雲山閉目回悟一番,果斷的表示會寫出功法。
人家都如此的有誠意了,他還能落後了不成?
更別說這玩意對他克制極大,最擅長的吸功被克制的死死地,否則一旦運轉吸功,人家釋放出天雷之力,他立馬就得跪。
而且那玩意身穿寶甲,自己也打不動啊!
真要惹惱了這玩意,估模著整個安家都得被夷為平地。
而且真沒必要跟人家鬧翻,畢竟才談成了一筆百萬兵甲的交易,這時候鬧掰太劃不來了。
「飯也吃過了,帶我去見見我那可憐的佷兒。
安老哥為了大業操勞,不能真的後繼無人,我看看是否能將他治好。」
放下酒杯,田昊示意安雲山帶路。
上次之所以要給冷凌棄做換心手術,其實也是一道誘餌,引誘安雲山上鉤的誘餌。
只可惜這老家伙太能忍了,讓他不得不親自過來。
「請!」
安雲山顧不得其他,激動地起身親自帶路。
他早就從姬瑤花的口中知曉冷凌棄似乎更換了心髒,並且武學沒有廢掉,顯然不僅更換了心髒,連心脈也接續上了。
這等神奇的手段可比自己那套西域奇術高明得多,絕對能治好自家那可憐的兒子。
後邊姬瑤花猶豫了下,也快步跟上。
一行三人很快來到一處石洞,內中有著一個大樹樁,一尊身影瓖嵌在樹樁中,無數的血色根須扎入體內,形成一種特殊的共生體系。
「樹樁?」
瞅著那一個大樹樁看了好一會兒,田昊感覺跟太歲不太一樣。
太歲又名肉靈芝,是一種菌類,他看過不少,甚至還吃過不少。
眼前這就是一個樹樁,絕非肉靈芝。
「千年太歲長在樹樁里面,並且與這尊樹樁融為一體,頗有玄妙。」
安雲山開口解說,他也是意外獲得的這一尊千年太歲,進而利用西域奇術研究出了救命之術,這才保住心髒破碎的兒子。
「你就是那莽夫?」
安世耿轉動眼珠子打量著田昊,他雖然變成了這般模樣,但對外界的情報卻還是知道的,知曉田昊來了京師。
更別說在變成這樣之前,田昊的名號就已經傳遍天下,他自然知曉。
再加上那種夸張的體型,想認不出來都不行。
「不得無禮,這是你莽夫叔叔,快叫叔叔!」
安雲山開口呵斥,他已經與田昊兄弟相稱,算下來兒子自然得叫田昊叔叔。
「叔叔?」
安世耿滿心的懵逼,啥時候自家老爹跟那種凶人搞在一起了?
還做了兄弟?
「哎!佷兒真乖!
來讓叔叔檢查體, 放心,叔叔會很溫柔的。」
揉了揉安世耿那光禿禿的腦袋,田昊一臉慈父笑的將真氣傳輸進去,精神意念跟進,探查安世耿的身體情況。
「中毒了?」
田昊看了眼跟進來的姬瑤花,這娘們真狠啊!
安世耿不僅心髒沒了,整個心脈都沒了,胸腔內的經脈竅穴也多有損傷。
跟無情的情況差不多,被一種奇毒破壞了經脈竅穴,並且更加霸道,連五髒六腑都大受影響。
難怪以安世耿的修為和安雲山的能力都只能暫時吊住一條命。
姬瑤花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安世耿。
她當初只是想要讓安世耿退場,卻忘了自己匕首上涂抹著劇毒,以至于讓安世耿變成現今這般模樣。
「能救治嗎?」
安雲山急切的問道。
雖然听說了田昊為冷凌棄換過心,並似乎接續上了心脈,但自家兒子的情況更為嚴重,他也不知曉田昊能否救治。
「有點難度,不過問題不大,你們去弄一頭豬來,我先幫他將心髒換上。」
再次探查了下安世耿的身體,確定沒有其他異常後,田昊示意剛剛認下的老哥去做術前準備。
安世耿的情況換了別人肯定沒救了,即便有這個千年太歲保命,但也難以堅持太久。
但對他田莽夫而言,也就那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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