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燁!墓王城!櫻雪公主!」
一邊前行,一邊听過寒千落的訴說,林水瑤都快被氣瘋了。
本以為只是被整了一場陰婚,誰想里面還有這麼多的道道。
「櫻雪公主為什麼要听慕容燁的?她就不怕得罪我們墨攻城嗎?」
林水瑤很想不通,櫻雪公主堂堂公主之尊,怎會干涉她一個庶民的婚事。
太奇怪了!
「當年慕容顯為了獲得當今皇帝的支持,坐穩墓王的位子,宰了他的老父親,弄死幾個兄弟後將慕容燁送到皇宮做人質,然後慕容燁就勾搭上了涉世未深的櫻雪公主,還借助櫻雪公主擺月兌質子的身份,回歸墓王城。
那姑娘也是個沒有高尚追求,只知沉迷在低級趣味里面的可憐娃,至今還在對慕容燁痴心一片,也不知道慕容燁心里面有幾分是她的。」
惋惜的搖了搖頭,田昊越發覺得愛情就是一種魔咒,毀了不知多少年輕俊杰。
看看邀月阿姨,看看東方阿姨,看看巫行雲阿姨,李秋水阿姨,女帝阿姨等等。
好好地有為女青年,都被愛情給毀了,逼格立馬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這麼說慕容燁是在騙那櫻雪公主的嘍?」
林水瑤笑了,笑得很幸災樂禍。
自己雖然被那櫻雪公主給坑了,但那女人最後也肯定討不了好。
「不太清楚,最初慕容燁肯定是別有用心的,想要借助櫻雪公主自保,並月兌離皇宮質子的身份。
但現在那小子心里面如何想的,誰也不知道,恐怕連他也不一定清楚,畢竟感情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聳聳肩,田昊對此真沒辦法說得準,就算作為當事人的慕容燁恐怕也無法說得清。
有些事情,不到最後關頭,根本不可能有答案。
「肯定沒有,他都去做質子了,就跟我在谷子墓里面一樣,甚至更慘,還會有性命之憂,肯定對那個皇帝恨之入骨,能愛上仇人之女才見鬼了。」
林水瑤很篤定,慕容燁心里面絕對沒有櫻雪公主。
就如同讓她在這里去真心喜歡上獨孤漠一樣,別說被獨孤漠騙了三年,就算沒被騙她也絕對不會真心喜歡上那種家伙的。
當初也不過是被逼無奈才過來走走過場的,誰想被慕容燁給算計了。
「爺爺和爹爹也真是的,三年來都不過來看看我是生是死。」
念頭一轉,不由埋怨起父親和爺爺。
「你爺爺會來看望你,但你父親不會,絕對不會,最多派幾個人過來問問,走走過場!」
好笑的回了一句,田昊對林水瑤父親那種人很清楚,並非是人品的問題,而是身子上的擔子太重了。
有道是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必須作出取舍和選擇。
「為什麼?」
不滿的瞪眼,林水瑤對父親很了解。
雖然平時嚴厲的很,但其實還是很疼她的,尤其在母親去世後,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自己和弟弟身上。
「因為他是林家家主,墨攻城城主,面對墓王城和櫻雪公主的壓力,為了整個林家和墨攻城只能選擇妥協,放棄你這個女兒。
他的確知道你身陷谷子墓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畢竟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一個男人帶走三年,杳無音信,就算是成親了,也沒有三聘六禮,連個喜帖都沒有。
發生了什麼事情,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一二。
但他還是沒有過來看你,證明他勉強算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和城主。」
這次田昊到沒有忽悠人,那種人物都是老銀幣,墓王城的把戲人家用腳趾頭都能看穿。
如果真的心疼閨女,肯定早就帶人殺過來了,甚至去跟墓王城開戰,不交人就大開殺戒。
哪怕不好明著攻打墓王城,也可以蒙上臉去攻打墓王城的分舵,甚至截殺墓王城外出辦事的人員。
不信殺上幾千上萬人,慕容顯還能扛得住?
這回林水瑤陷入了沉默,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說。
她不是笨蛋,人家都將道理講的那麼明白了,怎麼可能想不明白。
甚至以前她就隱隱有種猜測,只是不願意往深了想罷了。
如果父親真的願意救自己出去,以墨攻城的力量和父親爺爺兩大絕世高手,絕對能威逼墓王城交人,最多會付出一些代價。
可惜父親連這一份代價都不願意付出,甚至有可能父親也想自己嫁入麒麟家族,與墓王城結親結盟。
這種政治婚姻以前听過不少,只不過這次輪到自己身上罷了。
寒千落將林水瑤摟入懷中,拍著那粉背安慰。
其他人沉默不言,這種事情他們真不好插手。
「按照地圖所示,左路是魔堂,右路是聖堂,同在一層,但必須同時開啟內中的機關才能打開通向下一層的機關墓門。」
目光轉向兩邊的墓道,駱時秋明白接下來得兵分兩路了。
「接下來需要兵分兩路,你們去攻聖堂,我去攻魔堂,過後我會去與你們會合的!」
樓滿風看了眼駱時秋,決定去進攻更加危險的魔堂。
「小心!」
駱時秋沒有拒絕,如果是以前他的確不會同意滿風去冒險。
但現今修成麒麟真身,再加上啃了那幾頭惡犬的血肉,他們筋骨飽滿了不少,實力暴增,弄死一個鈴魔灑灑水啦!
實在不行可以將整個魔堂打崩掉,強行通關。
「時秋,你跟滿風一起去魔堂,防備墓王城玩陰的,不過去之前你在這里等一會兒,你叔叔駱天聞應該就快過來了。
見了後讓他來聖堂一趟,我有事情跟他商量。」
田昊忽然開口,很想見見那位墓鬼子。
對方在谷子墓中隱藏了十年之久,必然對這里的一切無比熟悉,接下來的事情得與之好好地商量下。
「二叔?」
「師父?」
兩人一愣,旋即大喜。
「我就知道二叔沒死!」
駱時秋歡喜得很,之前在父親告知谷子墓中有人修成毒化手,他就隱隱有所猜測,他們攻墓派肯定在谷子墓中安插了人手。
否則不可能知曉人家守墓派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早就死去的二叔駱天聞。
「水瑤,你跟我去聖堂,獨孤漠現在應該已經出關,他如果有心的話,肯定會來見你的,你們之間也得有個了斷。」
向正在傷心中的林水瑤示意了下,田昊踏步走向聖堂墓道。
他對獨孤漠很感興趣,其本身的資質並不比駱時秋差,在麒麟臂廢了後更修成罕有的黑脈麒麟臂。
對于這種優秀的小輩,他一向是多多益善的,如果能將之招攬到麾下就再好不過了。
「那家伙還有臉來見我,我閹了他!」
拔出背後的短劍,林水瑤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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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瑤︰獨孤漠,你自閹吧!這把短劍很鋒利的,絕對能一次性閹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