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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你若再不將人交出來,我們的劍可就得染血了!」
靈均瞅了眼依舊閉目的法蘭尊者,旋即攻殺向佛珠武僧,伯庸同樣持劍攻上。
接下來還有戰斗,必須速戰速決。
緩過氣來的戒刀武僧一手將師弟推到法蘭尊者身後,一邊揮刀狂舞,抵擋兩名少年的攻勢。
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交手不過十數招便被一腳踹飛出去,但卻被一只枯瘦的大手接住。
「師兄啊,有些事情躲不掉的!」
中年僧人踏步上前,並隨手奪走戒刀武僧手中戒刀。
「你……」
愕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戒刀武僧大驚,自己練了二十多年的刀竟然竟然被如此輕易奪走,奪刀之人還是一向只會喝酒的師叔。
「啪!」
「你啥你,叫師叔!」
中年僧人回手在戒刀武僧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盡管戒刀武僧本能躲避,但卻根本躲避不開,哪還不知道這位只會喝酒師叔是一個高手,一個用刀高手。
「師…師叔!」
趕忙恭敬的喊了聲師叔。
「你啊你,不吃肉,不喝酒,也不,練個破戒刀也練不好。
看好了,這才叫做破戒刀!」
罵了一句,中年武僧面色一怒,功力爆發,揮刀狂斬。
狂暴的功力形成一尊法相,同樣持刀斬下,刀氣裂空,將空氣都強行割裂,好似空間都要破碎一般。
所用的招式正是破戒刀法,但威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滿天的刀氣襲來,伯庸靈均二人看傻眼了,面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感覺到了死亡的大恐怖,也真正意識到與強者的差距。
那是天與地的差距!
不過沈靜舟自然不會讓麾下弟子被斬殺,劍氣涌動,將中年僧人隨手斬出的一刀破解。
「退下吧!」
「是!」
沈靜舟示意兩名愛徒退下,死里逃生的伯庸靈均二人趕忙退開,驚懼的盯著那中年僧人。
對方太強,就算比不上自家師父,也肯定差不了太多。
「我們有十二年未見了吧,法葉尊者,或者說碎空刀王人孫!」
持劍走出轎子,沈靜舟靜靜注視著持刀而立的王人孫。
這可是一位老熟人。
「我說一個月前怎麼隱約感應到一絲熟悉的氣機,原來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不枉費我為你戒了一個月的酒,練了一個月的刀!」
殺機涌現,王人孫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也一直在等這一天。
早在一個月前他就隱約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機出現在城中,那時就猜測來熟人了。
正好十二年之期已到,對方肯定來者不善,說不定是為了那個孩子而來的。
那個孩子必須安安穩穩的離開,為此他拿起了十二年都不曾動過的刀,就為了護送那孩子離開。
如此也能讓心中的愧疚減輕一些。
「十二年都沒動刀了,練上一個月能有何用?」
輕笑一聲,沈靜舟功力運轉,原本的綠衣慢慢轉變成了冰藍色。
雖然十二年未曾進步的王人孫實力肯定不如自己,可如果拼命的話也會有些麻煩。
自己也得認真一點才行,免得陰溝里面翻船。
「殺你足夠!」
殺意更加濃郁,手中戒刀也在微微顫鳴,好似下一刻就會崩碎一般。
那是承受不住狂暴的刀氣灌輸,快要碎了。
「碎刀式!你想與我同歸于盡!」
面色微變,沈靜舟意識到麻煩了。
碎空刀王人孫所練的刀法中有一招禁忌,那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據說當年葉鼎之將不動明王傳授給王人孫,王人孫結合不動明王的精髓最終融合成一招碎刀式。
激發身體與手中之刀的潛能,斬出超越極限的一刀,曾經越級殺敵。
這一刀他雖然能接下,但必然會受傷。
「這一招自從開創出來後還沒有真正傾盡所有的斬出過,不男不女的,今日你有幸見識到它的輝煌!」
笑容中多了份獰然,王人孫早就受夠了那種自責愧疚的日子,今日做一個了結也好。
「瘋子!」
暗罵一聲,沈靜舟一時間猶豫起來。
雖然他能接下這一刀,可接下後必然受創,就算那小和尚當面也沒能力抓住,任務同樣失敗。
「王叔叔,何必拼命呢?」
就在王人孫蓄勢到巔峰準備斬出那絕命一擊的時候,一只如玉的手掌按在其手背上,壓住那即將爆發的刀勢。
那一聲王叔叔讓王人孫身子僵住了,略作沉默後,苦澀的道︰「你還認我這個叔叔?」
不用看,他也知道來人是誰。
現今能叫他王叔叔的只有那個孩子了。
「當年小佷不懂事,錯怪了叔叔,我父親的死也與王叔叔你無關,還請叔叔原諒小佷當年的不懂事。」
無心誠懇的道歉,自從在師父口中知曉一切後,他就對王人孫心生愧疚。
王人孫當年本就是被逼的,已經為此悔恨了,自己當初的話語無疑是一把尖刀刺在其心頭,這些年肯定過得不好。
「可我畢竟對你父親出手了!」
依舊滿心的愧疚,當年雖然是被逼無奈,但他的確對摯友出手了。
「所以你欠我父親的,更欠我母親的。」
無心笑了,不怕你有愧疚,就怕你沒有愧疚。
「我就知道遇上你小子準沒好事,當年拔了我的胡子,現在又想讓我為你闖天啟。
罷了,罷了,我的確欠你們一家的,等要救你母親的時候說一聲,我這碎刀式為你留著。」
嘆息一聲,王人孫知道這是自己的命,躲不掉的。
「你那碎刀式早就過時了!」
笑了一聲,無心踏前三步,直視著沈靜舟。
「大監!」
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無心笑容依舊,這位也是熟人呢!
「別叫我大監,那可是宮里那位才能叫的。」
長劍歸鞘,沈靜舟糾正道。
「瑾仙公公!」
輕笑一聲, 無心改了稱呼。
「你這麼恭敬到讓我有些不適應,當初與我把酒言歡的白衣邪僧到哪里去了?」
斜了眼過去,沈靜舟心生惋惜。
很有趣的一個小和尚,可惜出身不好,即便他也只能保住其性命而已。
「當初瑾仙公公是找小僧來飲酒的,但這次卻是來抓我的,自然得有點差別。」
無心目光落向從正門走入的師父和眾多師兄弟,底氣更足了。
你沈靜舟要是還能將我帶走,小僧便跟你姓!
沈靜舟轉身掃過後方進來的眾人,面帶不屑。
「這就是你敢現身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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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某人︰總感覺田某被小瞧了,得記在小本本上,以後萬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