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輕功很高,在南明國江湖都排的上號,田昊眾人自然難以追上,最終追到一處死胡同,只能無奈作罷。
跟著過來的令狐沖眼見田伯光月兌身,心緒復雜,雖說他也不齒于田伯光侮辱女子的行徑,但其為人的確豪氣,很有義氣。
只可惜田兄年輕之時被情所傷,以至于走上極端歧途,否則必是一位英雄好漢。
著實可惜!
也就在這時,一個蒲扇般的巴掌甩來。
「啪!」
一口血水混合著白牙飛出,令狐沖被打蒙了。
「田昊!」
回過神來,令狐沖大怒,拔劍就準備跟田昊拼殺。
周圍這麼多人,被當眾扇一個耳光,我令狐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為什麼要跟田伯光結交?」
田昊有點惱火。
上次在青樓跟漠北雙雄的白熊稱兄道弟,這次又跟江湖知名的采花賊田伯光稱兄道弟。
你令狐沖是不是喝點酒就飄了?
就算要救人,也沒必要賠上華山派的聲譽吧!
知道的是你在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跟田伯光合伙,共同欺負人家恆山劍派的妹子呢。
人家恆山劍派之前就是這麼想的,都打上門了,可想而知其他人又會怎麼想。
就算你要跟那種貨色結交,就不能暗地里來嗎?
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搞,生怕別人看不見?
「大師兄,你不應該跟田伯光那種采花賊交往喝酒。」
跟過來的勞德諾用劍鞘壓住令狐沖拔劍的手腕,對其作為也很不滿。
他剛剛向酒樓店小二打听過了,知曉令狐沖與田伯光進入酒樓後發生的一切,兩人的確以兄弟相稱,甚至還眼睜睜看著田伯光殺害泰山派的兩位道長。
要知道泰山派可也是五岳劍派之一,現在他都不知道事後該怎麼跟泰山派解釋了。
也著實不理解令狐沖那奇詭的腦回路。
強自冷靜下來,令狐沖看了眼恆山派和衡山派兩方弟子投來的憤怒目光,趕忙開口解釋道︰「我之前在外遇到田伯光要侮辱儀琳師妹,拔劍相助,無奈實力不足,為保儀琳師妹清白,只能出此下策!」
這時跟在最後的儀琳也追了上來,急忙開口解說道︰「你們都誤會了,令狐師兄之前的確是在救我,若非令狐師兄出現,我早就被田伯光羞辱了。」
「啪!」
不等儀琳將話說完,田昊再次扇了一巴掌,將令狐沖整個身子都抽飛出去。
「屁的下策,你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婬賊喝酒吃肉,稱兄道弟,期間還死了泰山派的門人,你讓別人怎麼想?
你說你是在救人,誰信?
知不知道因為你,咱們華山派剛剛差點跟恆山劍派打起來,小師姐都被抓住。
你如此作為,將華山派置于何地?又將師父師娘置于何地?
又會讓武林同道們如何看待我們華山派?
門派中不得濫交匪類勾結妖邪的門規被你吃了?
門規不只我們要在內心遵從,更應該表現在行為上。」
說真的,田昊真不理解這家伙的腦子,雖然看著的確很俠義,但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的。
被一番痛罵的令狐沖沉默不語,雖然很惱火,但不得不承認那家伙說的有一點點道理,不過不後悔,這是他令狐沖的道義。
他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儀琳被田伯光侮辱,而且大丈夫做事,當隨機應變,活人豈能被尿給憋死?
相信師父師娘會理解的!
「跟我回去見師父。」
冷哼一聲,田昊收劍歸鞘向回走去。
圍在外圍的恆山衡山兩派弟子趕忙讓開一條道路,他們之前可看到過此人凶悍的戰力,連田伯光那種成名已久的後天境強者都被打的狼狽逃竄,甚至還差點被斬殺。
強者在任何地方都會受人尊敬,在江湖中尊敬強者也是一條基本規則。
「讓諸位見笑了,我等盡快回去將此事做一了結,而且留著田伯光這等婬賊在衡山城始終是個隱患,我華山派願意配合諸位在城中截殺。」
勞德諾拱了拱手,開口表態。
他也明白放走田伯光對華山派影響很大,最好在衡山城中將那家伙抓住弄死,就如同上次對付漠北雙雄一樣。
另一邊田昊返回所在院落,向老岳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出,老岳那張臉瞬間黑如鍋底。
隨後令狐沖等人也返回院落,還不等老岳開口質問,又一群人殺氣騰騰的沖進院落,當先一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長。
「岳不群,你教的好弟子!」
胸口纏滿染血的紗布,天松道長掃了眼令狐沖,旋即恨恨的看向岳不群。
「孽徒,跪下!」
面色更黑了一分,岳不群開口厲喝。
之前只以為被田伯光傷害的只是泰山派的普通門人,誰想竟然是天松道長,這下子麻煩了。
「不關弟子的事,是田……田伯光重傷了天松師叔他們。」
這般態勢讓令狐沖也意識到不妙,趕忙跪下開口解釋,表示這真跟自己沒關系。
「怎麼?現在不叫田兄了?」
陰森的冷笑,天松心里面恨極了。
之前帶著師佷去酒樓吃酒,誰想這一去就陰陽兩隔。
甚至若非自己在最後時刻將胸口縮了一點,必然會被那賊子開膛破肚,身死當場。
「混賬,你可還記得本門門規?」
面對天松的質問,岳不群氣得直欲吐血,一掌拍碎身旁茶桌,恨不得現在就將那個逆徒拍死。
上次與漠北雙雄結交還可以說是不懂事,可今天又來了,結交的還是那等十惡不赦的婬賊,並且還是在明知道對方是江湖知名婬賊的情況下。
他岳不群怎麼就教出這麼個玩意呢?
雖說你是為了救人,但沒必要賠上我華山派的清譽吧!
老夫以前沒教過你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的嗎?
做人做事一定要做自身力所能及的,去做超出自身能力的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
咱們華山派是江湖門派,不是善堂。
而且老夫多次叮囑過嵩山派狼子野心,讓你們出門在外行事小心,別被嵩山派找到借口發難,你都當耳旁風了?
見師父發怒,令狐沖趕忙解釋。
「師父息怒,跟田伯光攀交情只是為了解救儀琳師妹的權宜之計,弟子為保儀琳師妹清白,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可這不說還好,一說出來老岳更氣了。
你為了保全別派門人的清白就可以跟婬賊稱兄道弟,那將華山派的清白置于何地?
看了眼身旁的定逸師太,岳不群沒將這話說出口,但卻更感憋悶。
想他岳不群一輩子都在為了華山派奮斗,到頭來卻晚節不保。
造孽啊!
「說尼姑砒霜金線蛇,有膽無膽莫踫它,還說尼姑是三毒之首,五岳劍派弟子私下里都在傳踫了尼姑無論打架還是賭錢都必輸無疑,也是你的權宜之計?
還有,老夫當時對田伯光出手,你為何不出手配合,以至于老夫被那賊子暗算,師佷也慘死當場。」
越發的憤恨,天松可不會被那小子糊弄過去,師佷的死必須得有一個交代。
而這話讓定逸師太臉面一黑,剛剛對令狐沖升起的那點好感消散一空,同時還不滿的瞪了眼岳不群。
身為出家人雖然對名聲看的很淡,但卻並非徹底無視,你這般肆意編排,讓我們恆山派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下去?
甚至這話要在江湖上傳開了,恐怕她們恆山派弟子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投以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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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