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學生情侶之間的各種狗血橋段,遠比小說里要精彩的多,無數海王和渣男渣女都躺在校園感情世界的長河里,才組成了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
劉濤和孫珊珊之間這點破事,盛唐本來是不打算管的,畢竟勸和不勸分,而且這種事情還容易惹一身騷,屬于費力不討好。
像劉濤這種性格的男生,或許命里終需一個孫珊珊這樣的女生出現,讓他成熟,幫他成長。
不過劉濤現在太慘了,他家境不好,父母離異,他還有個小三歲的弟弟,這里外都要錢,孫珊珊還把他當提款機,這就不能不管了。
而孫珊珊也挺聰明,她故意跟劉濤說今天不舒服,不出宿舍,然後就跟她的男朋友去商業街幽會去了,她選的這個時間也很好,因為軟件二班周一是全天課,正常情況下是沒人會去商業街的,使她的幽會有了「安全」保障。
「你跟著她們,隨時匯報行蹤。我帶著劉濤馬上找你匯合!」
「收到!」
兩人弄得跟警匪片追蹤嫌犯一樣,正好第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盛唐關上手機,拍了拍看的津津有味的劉濤,把他叫到教室外面。
「怎麼了,老大?」
「走,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啊?我還得上課學習呢!」
「你學個屁啊,你連個三步上籃都不會,還看灌籃高手學習呢?」
盛唐無情揭穿他,說道︰「跟我去趟商業街買點書。」
「不去。」
劉濤搖了搖頭,他現在窮的叮當響,連孫珊珊去商業街他都不敢跟著,只能在學校里用飯卡揮霍一下,自然不想去了。
怕盛唐不高興,又解釋道︰「珊珊今天不是不舒服嘛,我中午還得給她送飯呢,去商業街就耽誤了啊!要不讓老郭跟你去吧!」
盛唐搖頭︰「老郭不行,咱們110寢室,能跟我媲美的就只有郭濤你一人而已,跟其他人出去屬實拉低了我的身份。」
「這實話我愛听,不過我不想去啊!」
「你不是說孫珊珊不舒服啊?天天吃餐廳的飯不得吃膩了?你這時候還給她送餐廳的飯,她能開心得了?」
「這…」
盛唐說的,劉濤也想過,可實力不允許啊!
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盛唐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郭濤,陪我去一趟,中午我請你們吃!」
「嗨,老大說這個就見外了。」
劉濤瞬間換了臉色︰「不過珊珊非常愛吃商業街的雞肉卷啊,等會給她買兩個。」
「……」
……
盛唐拉著劉濤坐車來了商業街,按照李小帥的短信,兩個人來到了一家叫做「愛琴海」的賓館對面,李小帥正在草叢旁邊蹲著。
「小帥,你特麼不是肚子疼啊?怎麼跑來商業街了?故意逃課啊?」
劉濤看到李小帥在這邊還是很驚訝的,上來就罵了一句。
李小帥看看劉濤,想回罵一句的,不過又覺得他有點可憐,撇撇嘴道︰「商業街不是誰想來就能來,肚子疼的能來,身體不舒服的也能來啊!」
「什麼意思?」
劉濤疑惑問道,李小帥笑笑沒回。
劉濤又問盛唐︰「老大,你不是說來這邊買書的嗎,怎麼不走了?」
「累了,坐這里歇歇。」
「……」
劉濤還想再問,不過又忍住了,在這里坐一會兒就有雞肉卷吃,還問什麼啊?
對面就是馬路,馬路對面是賓館,盛唐他們所在的位置在賓館對面的一處綠化帶旁邊,嘴里叼著煙,盯著從對面賓館里進出的情侶出神。
這些情侶的表情各異,但仔細看看又覺得大差不離,男生總是滿面紅光,只不過有的步伐矯健,有的走路捂腰扶牆,而女生們臉上嬌羞,但又粉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原來只听別人說大學生活真好,現在看看果然名不虛傳。」
李小帥吐了口煙圈,感慨一句,然後又扭頭問劉濤︰「劉濤,你說這些人,會不會有些是同學關系啊?他們進賓館,是不是只為了討論問題?」
劉濤都沒看他,盯著那些白晃晃的大腿啐了一口,不屑道︰「你這話,狗都不信。」
「……」
然後三個人又繼續盯著賓館門口了,雖然劉濤不知道為什麼要盯著,但是看著那些女生邁著輕盈的步子,似乎能想象到她們剛才在賓館里運動的樣子,對于連孫珊珊的手都有牽過的劉濤來說,嘿,也挺過癮的。
……
盛唐本來是讓李小帥跟著孫珊珊他們的,而李小帥之所以在這邊定點觀察,倒不是兩人已經進了賓館,而是他確定,他們肯定會回來。
原來李小帥剛才跟著兩人過來,孫珊珊沒有直接上樓,只有他那個男朋友背著包進了賓館,下來的時候背包不在了,顯然開好了房間。
隨後兩人就牽著手逛街去了。
其實這是許多大學情侶開房的共有特征,女生似乎臉皮薄,只讓男生自己去開房,等開好房間之後,兩人再進賓館就可以繞過前台,直奔房間了,以此獲得心理上的安慰。
之所以說心理安慰,是因為賓館老板對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而且賓館前台和走廊上到處都有監控,別說一男一女進去了,一男多女進去也瞞不過他們的眼楮。
只能說,情侶們是又菜又愛玩。
「咳咳!」
突然,李小帥咳嗽了兩聲。
盛唐馬上抬頭,就看到孫珊珊挽著一個平頭男生的胳膊從遠處走了過來,劉濤還盯著某個女生的大腿呢,根本沒有反應。
李小帥拍了拍劉濤,問道︰「劉濤,我眼神不太好,你幫我看看,那是孫珊珊嗎?」
「做夢呢吧?珊珊不舒服,現在在宿舍躺——」
後面的話劉濤就說不出來了,因為在他心里此時本應該在宿舍躺著、等著他拿雞肉卷給她送回去的孫珊珊,正一臉嬌羞的挽著一個平頭男生的胳膊,平頭男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孫珊珊笑的花枝招展,本來就鼓鼓囊囊的胸脯,死死的往平頭男的胳膊上擠著,近乎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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