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群里已經有人認出了光頭。
畢竟這些吃瓜群眾吃了太久,從一開始光頭男在的時候就開始吃,雖然光頭男被盛唐打的面目猙獰,可那光頭太亮了。
「他們是一伙的啊!」
「怪不得他剛才跑了呢!」
「看來錢包就是被他帶走的!」
「……」
大家一聯想,馬上說了出來。
鴨舌帽皺著眉去拉光頭,問道︰「怎麼回事啊順子?」
「哥…我被這狗曰的打了!」
光頭捂著臉說道。
鴨舌帽站起來對制服男人道︰「J察同志你看看啊,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這不是公然犯罪嗎?」
「你也有逼臉說王法?你但凡守法,也不會偷人家小姑娘的錢包了!」
盛唐鄙視道。
「草泥馬的,你罵誰呢?」
這個時候,混在人群里的那幾個小青年看到大哥被人罵了,全部圍了上來。
盛唐倒是不害怕,如果是他一個人面對鴨舌帽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貿然動手,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這麼多小混混的對手,不過他知道這邊人多,還有J察,這些小混混頂多嚇唬嚇唬他,不可能真動手。
不過荊婧和唐繡思不這麼想,她們知道盛唐是來幫她們的——尤其是荊婧,她覺得盛唐不可能為了那兩個女生把人打成這樣,肯定是因為擔心她…所以看到那些壞人想動盛唐,她下意識的朝盛唐靠攏過來。
「哎幼,黑澀會啊?當著這麼多人和J察的面就要打我?很囂張嘛!」
「……」
听盛唐這麼一說,鴨舌帽也反應過來,周圍看熱鬧的太多了,這時候動手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這仇肯定要報,但絕不是這時候。
「你們干嘛?沒看到J察同志在呢?」
鴨舌帽瞪了幾個小青年一眼,然後對那個制服男人說道︰「J察同志,你也看到了,我兄弟被他打成什麼樣了?你得為他做主啊!」
「不要吵,我會處理。」
制服男人點了點頭,然後看向盛唐︰「你為什麼要打人?」
「……」
盛唐眯眼看著制服男人,其實制服男人出場的時候,他已經去抓光頭了,走進人群里才發現里面還有個穿制服的,不過他怎麼看,怎麼覺得這身制服別扭,但也沒多想。
不過這個制服男人一開口,盛唐就不得不懷疑他的成分了︰這特麼太明顯了吧?
就連這些看熱鬧的老百姓都清楚,光頭是跟鴨舌帽一伙的,自己從光頭那里奪回了他們偷的錢包,打他不是順理成章?
結果到了他嘴里是「為什麼打他」?
不過盛唐還是沉聲道︰「他是小偷啊,我制服小偷,他要逃走,我肯定不同意啊。這不就打在一起了?J察同志是不是要考慮給我授予一個見義勇為獎啊?哈哈…」
「見義勇為?你想得倒美!」
制服男人冷喝一聲,看了看靠在盛唐身邊的荊婧和唐繡思,又問道︰「你們認識?」
「認識。」
還不等盛唐開口,誠實的荊婧和唐繡思就率先回答出來。
「呵呵,怪不得呢!」
制服男人冷笑起來︰「你們是一伙的,所以你說的話不可信啊!你說他是小偷,那他就是小偷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幾個串通好的?」
盛唐也被這個制服男人的智商折服了,而且已經能夠斷定,制服男人肯定不是J察,身上這身衣服還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呢!因為他的偏向性太明顯了!
「我們串通好?目的呢?」
「目的…」
制服男人沉吟片刻,說道︰「我可听說過賊喊捉賊,誰知道是不是你偷走了錢包,然後讓你的兩個同伴誣陷他人,轉移注意力,最後你們三個再去分贓?結果這次你看到你的兩個同伴誣陷人不成反被抓了,所以跑回來救他們?」
「啪啪啪!」
盛唐先是愕然,隨後震驚折服,就這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不去做編劇真是可惜了!
而那個鴨舌帽听了,馬上贊成起來︰「一定是這樣的!他看到從我身上搜不出錢包,覺得事情要敗露了,所以來這一出苦肉計?團伙作桉,真是太陰險了啊,J察同志快點把他們抓起來!」
盛唐笑了,對圍觀群眾說道︰「到底是誰團伙作桉,是誰一幫人在機場外面無所事事,我想大家的眼楮都是亮的。」
「……」
眾人不說話,但正如盛唐說的那樣,他們還是能分辨是非的,制服男人說的那種可能性太小了,而且他們見過光頭男和鴨舌帽在一起,明顯盛唐的話更有說服力一些。
只不過,現場又來了幾個小青年,這些小青年就混在人群里,面露狠色,誰敢開口?
「辦桉要取證,要調查,要講證據,你以為是你在這隨便說幾句就行的?」
制服男人雙手掐腰,教訓盛唐道。
盛唐也不怕他,比這大的場面他也不是沒見過,再說面前這個很可能是個冒牌貨,所以他也冷笑一聲道︰「你也知道要取證,要調查?所以你就敢信口雌黃、隨意捏造事實?」
「你…你怎麼跟J察說話呢?」
「呵呵,我就這麼說話。」
盛唐瞥他一眼︰「還有,你說你是J察,那你就一定是啊?證件呢?」
「證件…你等著!」
制服男人明顯慌了一下,隨即把手伸進口袋一陣模索,而盛唐趁著這個功夫低頭問荊婧這人是怎麼過來的,是她們報警還是怎麼著,听到荊婧說這個制服男人是自己過來的,而且一直向著鴨舌帽說話的時候,盛唐心里有底了。
「你們別害怕,有我呢,沒事。」
盛唐安慰一句,然後抬起頭來。
只是簡單一句,落在荊婧以及唐繡思耳朵里卻有無窮的力量,剛才還無依無靠,猶如浮萍一樣孤苦伶仃,現在突然有了主心骨,激動的眼淚又開始打起轉來。
而荊婧那麼聰明的人,通過剛才盛唐的一番詢問,自己再一回想,也能明白,這個制服男人的身份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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