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個上午,盛唐確實餓了。
他去樓下的社區食堂簡單吃了點飯,這才開車準備回學校,不過路過津南大學的時候,他想起荊婧和新來的劉鴿負責這個片區。
看了眼時間,在唐文娟那里前後待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已經一點多了,盛唐就給荊婧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盛唐問道︰「進展如何?」
「還行,就是發傳單唄,能不順利嗎?」
荊婧那輕快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又道︰「我跟劉師姐準備回學校呢!」
新招來的四個新人都是大四應屆畢業生,雖然是新人,但是比三為書屋的老人都大,他們叫一聲師哥師姐也很正常。
不過听到荊婧說要回學校,盛唐還是有點驚訝問道︰「現在就回學校?下午不干了?」
「你這成立了公司,真要當唐扒皮啊?」
荊婧不滿道︰「就四家學校,我們挨家貼了海報,發了傳單,津南大學是最後一家,我們剛發完傳單,飯還沒吃呢,怎麼,盛老板這是讓我們餓著肚子繼續待在這邊?」
荊婧的性格就是如此,不僅直爽,而且工作起來也特別干脆,不喜歡拖泥帶水,要干就一股腦全做完,這一點倒是跟盛唐很像。
「跟你開玩笑呢,我這正好路過津大西門,所以給你打電話問問,如果忙完了,正好拉著你們回學校,省得擠公交了。」
「算你有點良心,等著哈!」
荊婧這才滿意的掛了電話。
「劉師姐,咱們出去吧,有人接咱們!」
劉鴿擦了擦頭上的汗——此時還是初春,乍暖還寒,天氣還是有點冷的,可劉鴿卻能熱到擦汗,可見剛才她跟著荊婧有多忙。
「荊婧師妹,你剛才是在跟盛總打電話?」
劉鴿一直在荊婧身邊,所以剛才荊婧打電話時說的話,劉鴿全听到了,她覺得對面應該是盛唐,可是听荊婧的語氣,她又有點不敢確定,所以問了一句。
「對啊。」
荊婧笑著說道。
「……」
劉鴿听完默然,路上她越想越好奇,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師妹,你跟盛總很熟?」
「是啊,三為書屋其他人跟他也熟啊,我們都是外聯部的,而且三為書屋剛成立的時候我們就跟著他了,很熟的。」
「哦哦,怪不得呢!」
劉鴿做恍然大悟狀,隨後又問道︰「師妹,我听說盛總有女朋友了,是不是?」
因為劉鴿上學期就大四了,而且她沒準備考公考研,所以沒在三為書屋買過書,對三為書屋的了解並不多。
至于說盛唐有女朋友的事,她還是昨天听舍友說的,她們舍友有幾個考研,在三為書屋那里買過很多次書,她們說盛唐肯定有女朋友,因為她們看到盛唐身邊一直有漂亮女生。
如果沒進三為書屋的話,劉鴿的第一反應肯定覺得這個女生是陳曼歌,畢竟盛唐怎麼會選一個跟他沒有關系的女生管財務?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不過等她進了三為書屋,她開始覺得這個女生有可能不是陳曼歌,而是荊婧,因為荊婧漂亮啊!劉鴿一個女生都覺得荊婧的漂亮有點無懈可擊,男生怎麼能抵擋的住?
再聯系剛才荊婧跟盛唐打電話時的口氣,根本不像是正常熟人說話時的狀態,更印證了劉鴿之前的猜想,而且也非常合理,天天在盛唐身邊待著看著他,讓其他女生管財務又如何呢?
而且如果荊婧真是盛唐的女朋友,劉鴿反而會很高興,畢竟她現在跟荊婧分在一組,關系肯定愈來愈好,身邊就是老板娘,跟她搞好關系準沒錯啊!
「是啊。」
荊婧邊大步往前走邊回道,而且因為同時都在走路的原因,劉鴿並沒有察覺到,她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荊婧的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師妹,是不是你?」
「啊?」
荊婧一愣,停了下來,扭頭去看劉鴿,有些疑惑道︰「劉師姐,你听誰說的?」
「我自己猜的。」
還以為被自己猜中了,劉鴿有些得意︰「我听我舍友說盛總有女朋友,然後我就觀察,咱們三為書屋里面,只有師妹長得最漂亮,而且也最配得上盛總了!」
荊婧笑了笑,並沒有因為劉鴿的夸獎而變得格外高興,搖頭道︰「謝謝師姐夸獎,不過這個女生可不是我,你猜錯了。」
「啊?」
這次輪到劉鴿好奇了︰「難道是…陳總?」
陳曼歌現在的職務是三為書屋財務經理,所以新入職的員工都叫她陳總。
荊婧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作為陳曼歌的閨蜜,荊婧知道盛唐和陳曼歌之間的關系,雖然她確實是盛唐的女朋友,但這種關系見不得光,盛唐對外名義上的女朋友是劉思妤,哪怕嫉妒劉思妤,荊婧也不會瞎說。
「也不是陳總嗎?那是誰啊?」
其實在劉鴿眼里,無論荊婧還是陳曼歌都很完美了,不僅長得漂亮,氣質好,而且能力也很強,如果她們兩個都不是盛唐女朋友的話,那他的女朋友該多出色呢?難不成…
見劉鴿又要開口,荊婧搶先道︰「不用想了,也不是李總。」
「……」
劉鴿此刻想問的確實是李秋樂,听到荊婧的回答後,她反而松了口氣,因為她覺得如果是李秋樂的話,那盛唐的審美有待提高…
「她也是咱們學校的,是位研究生師姐。」
荊婧想到劉思妤,眼神有些暗然失色,又想到劉鴿都大四了,比劉思妤小了兩屆,大概率是听過她的名字的。
于是又說道︰「她是法學院的師姐,之前還是咱們學校校學生會的主席呢!」
「劉思妤師姐?」
「……」
看到荊婧點頭,劉鴿做恍然大悟狀︰「原來是劉思妤師姐啊!那怪不得了,她曾經還被評為咱們學校的校花呢,而且又是校學生會主席,盛總跟她在一起,確實很般配呢!」
「是啊,確實很般配呢…」
荊婧咬著嘴唇,手也握成了拳頭,只不過又慢慢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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