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被打亂,三頭蛟陰沉著臉,走來走去。
念頭快速轉動,一個個想法被否決。
「都是廢物!」半響,三頭蛟忍不住罵了一句。
原本完美的計劃,隨著蛇王和熊闊天相繼身死,讓他非常被動。
望著天牢的方向。
眼中精光閃爍,面色狠辣︰「看來得兵行險招了。」
這里已經不安全,重新換一個住處。
龍淵學宮。
陳文衡一路不敢停,直到踏入學宮大門,懸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老師我得到聖手的畫了……」
他這一嗓子,院長等高層,包括文傅先在內,閃電般的激射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熾熱的望著他,那眼神都能將他吞了。
陳文衡內心一緊,下意識的繃直身體,「你、你們要做什麼?」
「畫呢?」文傅先率先開口。
「在這呢!」陳文衡將衣服撩開,取出畫遞了過去。
文傅先激動的將畫打開,金光閃耀,磅礡的浩然正氣揮灑出來,將整個後院照亮。
正義、神聖的力量,落在他們的身上,驅除黑暗,如此的溫暖。
「好雄厚的浩然正氣,不愧是聖手之作。」文傅先滿意的點點頭。
將畫遞給了院長。
再次望著他︰「錢呢?」
「沒了。」陳文衡雙手一攤。
主動將過程講了一遍。
文傅先擼著胡須,「區區的五十萬兩,豈能打動聖手?以這幅畫的價值,單單是這股濃郁的浩然正氣,就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一定是你的毅力,打動了聖手。」
院長幾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老師,聖手既然將畫交給我,為何不見我?」陳文衡問。
「你還年輕,有些事情還不明白。到了聖手這等境界,功名利祿,已經無法打動他。」文傅先道。
似乎猜到了他要問什麼,接著說道。
「之所以用這種方法,收下這五十萬兩,聖手是想讓你明白,任何事情都無法不勞而獲。」
「我明白了。」陳文衡恍然大悟。
院長開口︰「這幅畫中蘊含的浩然正氣太多了,足以讓文衡他們明天取勝。那三個老家伙,這次把臉給丟盡了,到現在還在皇宮中跪著。」
三個老家伙,指的是另外三大學宮的院長。
「院長你的意思?」文傅先問。
「拿出一筆巨款,選一家最大的賭坊,買我們勝。」院長道。
幾人眼楮一亮,在腦中過了一遍。
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已經穩贏了,何不趁著這個機會再狠狠的賺它一筆?
「此事交給你去安排,一定要隱蔽。」院長吩咐。
「行!」文傅先應下。
陳文衡在內,明日參加比斗的六人,在宮殿中吸收畫中蘊含的浩然正氣。
天牢。
從熊闊天那里得到三頭蛟的計劃,蕭然並沒有回景文坊的家中,按照地址找到三頭蛟的住處。
房間中殘留著妖魔之氣,他已經不見,看來逃走了。
守了一會,決定來這里等他。
「這麼晚了過來有事?」校尉迎了上來。
「我得到消息,有妖魔想打天牢的主意。」蕭然道。
校尉不屑一顧,倒了一杯茶遞了過來,「別多想!這里固若金湯,外面還有神劍衛和靈神司的大人鎮守,我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便是燒高香了。借他們幾個狗膽,也不敢來這里撒野。」
蕭然笑笑,將茶一飲而盡。
「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校尉轉身進了靜室。
蕭然也沒勸,該提醒的都提醒了,他不信也沒辦法。
進了煉獄。
見到他,長公主柳眉一抬,頗為好奇︰「有事?」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坐在椅子上。
「有人要取你身上的龍氣。」蕭然道。
聞言。
長公主擼著劉海輕輕一笑,拿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
「你不害怕?」
「你來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還記得上次我關押的炎陽火鴉?」蕭然問。
「嗯。」長公主點點頭。
「他被蛇王奪舍了,靈魂藏在養魂珠中。今晚回去的路上,踫上你那個佷女,她被熊闊天追殺被我救下來了。他和蛇王,還有三頭蛟是一伙的。」
「謝謝!」長公主感激。
「你不問她現在如何?」
「你坐在我這里,她自然沒事。」
「女人太聰明了,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有句話叫難得糊涂。」
「世上又有幾個人能辦到?」長公主搖搖頭。
「你現在怎麼樣了?」蕭然問。
「鳳凰聖體覺醒一次,比之前好多了,短時間之內應該沒……」
吼!
話都沒有說完,長公主面色猙獰低吼一聲。
魔氣爆發,三千發絲飄揚,眼神冷漠,蘊含著無盡殺意,恐怖的氣場宛如一尊從地獄中歸來的魔神。
一個呼吸不到,牢房中盡是磅礡的魔氣。
金鳳凰從她頭頂沖出,金光灑落,護住她最後一點清明。
「烏鴉嘴!」長公主艱難的說道。
將桌子掀翻,沖了過來,央求︰「快點揍我!」
「你再忍一下,說不定就扛過去了。」蕭然道。
「你……」長公主死死的咬著銀牙。
主動的抓著蕭然的手,拍在頭上。
剛觸踫到他的手,魔氣便消散一些,來自靈魂的痛苦,減輕一點。
「快!」長公主再次催促。
見她理智快要淪陷,越來越瘋狂,還向著自己咬來,蕭然果斷出手,砸在她臉上,將她放倒在地上。
「我很難做的。」
熟練的騎在她的身上,金光沖天,將他整個人籠罩,霹靂嘩啦的招呼過去。
一百五十拳後。
蕭然停了下來,魔氣消散,長公主恢復理智,絕美的臉變成了豬頭,還火辣辣的痛。
「你就不能輕點?」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是你叫我用力的。」
打入一道至純靈力,在她臉上,臃腫的臉消退,容貌恢復。
「還不下來?」
「好勒。」蕭然麻溜的站了起來。
整理一下儀容,長公主好奇的詢問︰「這是怎麼回事?」
「別問,問也不知道。」蕭然聳聳肩。
果斷的鎖門離開。
長公主美眸轉動,一個個想法被她否決,嘆了口氣︰「這禁功真的太坑了!」
天亮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蕭哥吃飯了。」
蕭然打開房門走出靜室,門口站著一名獄卒,新面孔,剛輪調進來的。
「蕭哥你看滿意?不滿意我再給你重新準備。」獄卒指著桌子上面的早餐。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蕭然問︰「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