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小周在原地發呆,走到煙姐這里停下。
「謝謝!」煙姐真誠的感激。
如果不是蕭然,剛才在紅線橋那里,她和周父將會鬧的很僵。
就算他們以後能修成正果,沒有長輩的祝福,也是巨大的遺憾。
「還是太小了,這一兩年下來,雖說成熟了許多, 在大事上面不含糊,做的漂漂亮亮,但在小事和兒女情長上,還有待成長。」
頓了一下,蕭然還是多說一句。
「你真的喜歡他?」
「嗯。」煙姐點點頭。
「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象征性」掙扎,第三次就是「心甘情願」,第四次則是「主動」。」
望著天空,苦澀一笑。
「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做我們這一行,看慣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居然會愛上他。說真的,這些日子交往下來,他身上的毛病很多。硬要數出來,就算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但看不到他的時候,我會想他,腦中會出現他的身影。」
說到這里。
煙姐也徹底放開了,將藏在心里面的想法, 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睡覺的時候,總會瞄一眼他的畫, 然後再入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他的存在,已經走進了我的生活,也走進了我的心里。」
「可你想過以後?」蕭然反問。
「沒有!」煙姐回答的很坦然。
「既然愛,就要愛的轟轟烈烈,愛的無怨無悔,努力的追去自己的幸福。我知道,這條路很艱辛,他的家人全部反對,我的身份也是問題,但我不在乎,也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
目光堅定。
「我只在意他一個人,只要他愛我,心里面有我,哪怕付出一切,身無分文,我也不會退縮。」
「他值得?」蕭然再問。
「別人那里怎麼樣,我不知道,但在我這里,他值得我這樣做。」
「我想揍他!」蕭然道。
「別打殘了,能走就行。」煙姐輕輕一笑。
「你過來。」蕭然招招手。
倆人的對話,並沒有回避他。
小周全部听見了。
見到蕭然對自己招招手,頭皮下意識一麻,本能的向著後面退去。
「別讓我動手。」蕭然道。
小周苦著臉,目光幽怨,這下是不敢再退了。
蕭然的性子他很了解,既然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
再者。
在他的心里面,從五年前倆人認識到現在,蕭然就一直照顧他。
而他也將他當成「哥哥」。
雖然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比血緣還要親。
如果蕭然有危險,他會毫不猶豫的站出去,擋在他的前面,用自己的命救下他。
哪怕蕭然有時打他,在他腦袋上敲板栗,那也是為了他好,恨鐵不成鋼。
磨磨蹭蹭。
速度比烏龜還慢,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到蕭然的面前。
「真的要打?」
「跟我來。」扔下一句話,蕭然進了邊上的小巷子里。
小周心里一突,這回是真的要挨打了。
這頓打,無論如何是躲不掉了。
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小巷子深處,只有他們,周圍被牆壁擋住。
蕭然望著他,「她的話你已經听見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她,就將話說明白,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她都是好事。」
「道長年輕的時候,還娶好幾房嬌妻,我、我就想娶倆,要求也不高啊!」小周弱弱的說道。
「???」蕭然有點懵。
「他的話你也信?」
「嗯。」小周點點頭。
「他是道士,在上清宮學藝多年,逃出上清宮的時候,就被上清宮追殺,然後借著閻羅的庇佑,一直苟到遇見我們。你告訴我,他哪來的時間娶幾房嬌妻?」
「他騙我!」小周怒道。
「別打岔,你到底喜不喜歡她?」蕭然問。
「喜歡。」
「煙姐的性格,你應該明白,她這個人很要強,為了你什麼事情都可以做。但她骨子中的驕傲,卻無法改變,她不可能允許你娶二房。」
「蕭哥你雙標。」小周不服氣。
振振有詞的辯解。
「你和長公主不清不楚,我小姨還喜歡你,你好意思說我?」
砰!
蕭然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胡說八道!」
靈魂補刀。
「你有那個本事搞定她們?有本事搞定你爹娘那一關?」
小周啞巴了。
忽然。
蕭然沒有一點征兆出手,將他按在地上,霹靂嘩啦的揍了起來。
幾分鐘後。
蕭然停下,拍拍手掌,「你好自為之!」
轉身離開。
出了小巷子。
「你們的事情,我只能幫到這里。」
「謝謝!」煙姐道。
蕭然離開,向著青雲書院趕去。
到了這里。
望著眼前荒廢的書院,和上次來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的變化,牆角上面的蜘蛛網更多了,地面上的灰塵和落葉增高三分。
磅礡的靈魂力量一掃,將青雲書院籠罩。
在靈魂力量的查看下,整個青雲書院毫無一人。
別說是妖魔了,一只老鼠也沒有。
不過後院殘留著一些妖魔之氣。
「沒有?」蕭然奇怪。
腳步一邁,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後院。
這里的妖魔之氣,雖然已經黯淡,但還是殘留著一些,與鹿妖身上的妖魔之氣如出一轍,看來是鹿大遺留下來的。
「出了天牢,我就過來了,難道它提前得到了消息?」蕭然猜測。
應該是這樣。
鹿妖恐怕被捕的時候,鹿大得到消息,然後離開了這里。
殘留的妖魔之氣就是最好的證明,它走了有一會了。
剛要離開。
抬起來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靈清明目。」
雙手金光閃爍,向著周圍查看過去,在靈清明目的查看下,院子中隱藏著一道禁制,非常的隱蔽,如果不是蕭然六感強,遠超常人,剛才還無法發現。
在隱匿上面,這道禁制很強。
「追蹤禁制?」蕭然眯著眼楮。
檢查自身。
他的身上,有一道印記,正是這道禁制留下來的。
順著這道禁制,可以追蹤到他。
「這妖不傻,還知道留一手。如此一來,只要誰來過這里,身上就會留下追蹤禁制,然後再順著禁制追蹤過去,再將他們拿下,就能夠得到鹿妖的情況。」
想到這里。
蕭然收起靈清明目,嘴角一翹,玩味的笑了起來。
他既然想玩,就陪他玩個痛快。
並沒有將身上的這道印記抹除,他要釣魚,等鹿大找上門再將它拿下,逼問出是何人要對付靈清兒。
出了青雲書院。
望了一眼天色,天色已經黑了。
「先去醉仙院,然後再去靈神司見她。」蕭然道。
飯局已經定下了,不好放沈一鳴他們鴿子。
北城。
一家客棧,三樓,天字號上房。
最左邊,靠近牆角的房間。
一位魁梧大漢坐在床榻上面,打坐修煉,體表散發著磅礡的妖魔之氣,雄厚凝實,壓縮在房間中。
哪怕他沒有刻意驅動,龐大的妖魔之氣,傳出悶雷般的聲音,帶著大恐怖。
就在蕭然進入後院時。
一直在修煉的魁梧大漢,忽然間睜開眼楮,兩道鋒利的精光激射出來。
猙獰一笑,舌忝了一下嘴唇。
「總算是來了。」
從床榻上下來,出了客棧,剛要施展秘法,順著那道印記,向著蕭然追去。
這時。
一名青年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戴著斗笠,穿著一襲黑袍。
鹿大冷著臉,剛要將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除掉。
只見他將斗笠掀開一角,露出里面的真容。
女圭女圭魚面具!
瞳孔一縮,帶著忌憚。
心里凝重,自己隱藏在這里,就連朝廷的人都無法發現,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對他們的忌憚,再次提高,戒備更重。
見他認出自己,女圭女圭魚將斗笠放下,沙啞的說道,「跟我來。」
鹿大沒動,站在原地冷冷的望著他。
女圭女圭魚轉過身體,聲音依舊不帶一點感情,「鹿二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盡管放心,我們會想方設法的營救。」
說完。
不在逗留,向著陰暗中走去。
遲疑了一下。
鹿大還是選擇了過去看看,暫時將鹿二的事情放一放。
跟在他的後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很快。
進了一座偏僻的院子。
院子外面,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任何出奇之處,但里面卻藏著大恐怖,一群黑袍人,戴著面具,只露出兩只眼楮,將這里圍的水泄不通。
從他們的身上,鹿大感受到了威脅。
跟著女圭女圭魚進了大廳。
主位上。
坐著一名黑袍人,戴著金色的女圭女圭魚面具,在她的兩邊,站著四名屬下。
除此之外。
在她的左右下首位置,各坐著倆人。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黑袍、女圭女圭魚面具,不過是銀色的。
而帶鹿大過來的這名女圭女圭魚,面具則是黑色的,和外面那些人所戴的面具相同。
「見過主上!」女圭女圭魚恭敬的行禮。
主位上的人,揮揮手,讓他退下,只見他站在邊上,一言不安,像根木頭一樣。
望著鹿大,她開口,「自我介紹一下,本尊叫金魚神。」
「本王還以為你們像是老鼠一樣躲著。」鹿大譏諷。
金魚神絲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聲音很冷,像是來自九幽中的魔神一樣。
「鹿二被神劍衛的強者抓走,此事本尊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里。
犀利的眼神,帶著巨大的威壓,落在鹿大的身上。
只是眼神,卻看的他通體生寒,像是被可怕的惡魔盯上一樣。
嚴肅的問道。
「本尊問你,如果沒有鹿二相助,你的天賦神通——暗界,可否困住靈清兒?」
「哼!區區一個女娃,本王還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鹿大譏諷。
「不過本王的弟弟,現在被關押在煉獄,生死未知,沒空參與你們的計劃。」
「你找死!」帶他來的那名女圭女圭魚冷喝一聲,他叫黑尾魚。
只有代號,沒有名字。
金魚神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黑尾魚立馬閉上了嘴巴。
「答應你們的條件不變,只要你按照本尊吩咐的去做,事成之後,本尊向你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鹿二。」
鹿大冷眼望著她,明顯不信。
「區區的天牢,也不知道夏國朝廷是如何想的,居然只派這點力量鎮守,本尊還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金魚神不屑的說道。
「如果本王不答應呢?」鹿大道。
「你是個聰明人,不會拒絕。」金魚神勝券在握。
沉默一會。
鹿大將其中利益關系思考了一遍,然後點頭,「好!本王答應你。」
「三天之內,老實一點,別整什麼蛾子,也別像鹿二那樣,被一個婦人迷的走不動路,傻乎乎的跑到人家家門口,送上門去將脖子伸過去。」
「你大可放心,本王不會那麼傻。」鹿大道。
話鋒一變。
「不過你先得將道果給我,還得兩枚。」
刷!
恐怖的殺氣,從黑尾魚的眼中爆發,深冷可怕,周圍的溫度下降,結成寒霜,死死的盯著他,只要主上一聲令下,就沖上去將他宰了。
「本王和你主子談話,有你什麼事情?」鹿大冷笑。
陰陽怪氣。
「你就是這麼管教手下的嗎?」
「屬下知錯!」見到金魚神的目光望來,黑尾魚急忙認錯。
金魚神道,「好!本尊答應你。」
取出兩枚道果,直接扔給了他。
鹿大迅速一抓,將兩枚道果收了起來。
不敢置信的望著她,「這麼痛快?」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尊既然選擇了你們,自然相信你們。」金魚神道。
給一顆甜棗,再揮舞著大棒敲打。
「東西已經給你了,這三天內你別出蛾子,如若不然,本尊有的是方法,讓你怎麼吃下去的,再全部吐出來。」
「哼!」鹿大冷哼一聲。
「你回去吧!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待在客棧,等到行動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你。」金魚神揮揮手。
鹿大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一名戴著銀圭女圭魚面具的人,他叫銀青魚,開口道,「主上你為何要答應他?」
「一頭畜生罷了!先讓他嘗一點甜頭,等到任務完成,再將他殺了,東西還是我們的,現在不過是讓他暫時保管一下。」金魚神平靜的說道。
院子外面。
鹿大已經離開,望著身後的方向,目光凝重,帶著深深的忌憚。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他的衣服已經濕了,被汗水給打濕。
別看他剛才滿不在乎,實際上他也很害怕。
怕他們突然下殺手,將自己給留下。
好在他賭對了,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心里冷笑。
「讓本王相信你們,見鬼去吧!只要按照印記追蹤下去,就能夠得知鹿二的具體現狀,再以秘法,本王就能將鹿二救出來。事後,我們離開京城,讓你們雞飛蛋打。」
小心翼翼確認後面沒人跟隨。
施展秘法,感應著那道印記的下落。
一會兒。
鹿大眼楮一亮,他已經感受到了印記所在。
收斂氣息,卷著一道妖風,向著蕭然那里趕去。
醉仙院門口。
沈一鳴、玄陽道長、張魚和錢軒,還有白展玉和石明都已經到了,唯獨蕭然遲遲沒有過來。
望著張魚,沈一鳴開口,「你確定他會過來?」
「嗯。」張魚重重的點點頭。
「蕭哥離開的時候,讓我派人去叫老白和石明。」
「他走的是哪條路?」沈一鳴問。
「紅線橋那條路。」張魚道。
玄陽道長一拍額頭,插嘴道,「貧道想起來了,小周那家伙相親地點就在那邊。他們都沒來,你說會不會踫上了?」
「蕭然離開的時候,是什麼時間?」沈一鳴再問。
張魚回答,「傍晚,再有一會就天黑了。」
「應該對不上。」沈一鳴道。
「哪有人相親在傍晚的,應該是有事情耽擱了吧。」
「嗯。」玄陽道長點點頭。
護衛頭領朱峰道,「各位大人要不您們先進去等著?等蕭爺來了以後,我再帶他過去找你們?」
「不用!」沈一鳴揮揮手。
「不差這點時間。」
這時一道身影,從黑暗中走了過來,玄陽道長眼楮一亮,「來了。」
「嗯。」沈一鳴點點頭。
來人正是蕭然,走到他們的面前停下。
「有點時間耽擱了。」
「罰酒三杯。」沈一鳴提議。
「好!」蕭然應下。
望著石明,一段時間沒見,他的氣質變了,秋闈之前,他還只是個文弱書生,但是現在,從他的身上,蕭然感受到了文氣,青衣錦服,布料上等,面色紅潤,還突破到了先天境十重。
「見過蕭哥。」石明恭敬的行禮。
「如何?」蕭然笑著問道,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有傅大人提攜,再加上我以狀元之身,三甲高中,起步就是正六品,如今在御史台工作,在傅大人身邊打雜,學習處事經驗。」石明道。
拍拍他的肩膀。
蕭然鼓勵,「用心學。」
「嗯。」石明記住。
「蕭哥,我來的時候,正好被傅大人遇見,我將你回來的消息說了,他讓我轉告你,後天他休沐,在府中備下宴席,讓你過去做客。」
「行。」蕭然答應。
石明如今在他的手下,按照道理來講,既然傅先河已經開口,自己無論如何都要過去一趟。
再者。
他們的關系很不錯。
望著眼前這些人,雖然只是一個小圈子,但能夠進來,都值得信任。
不知不覺中。
以蕭然為中心的圈子,已經成型。
雖然還很小,但潛力卻很足。
望著白展玉,在他胸口錘了一下。
「縣尉干的如何?」蕭然笑道。
「蕭哥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個縣尉干的再好,都沒法和你比較。我們這些人中,混的最好的就是你,如今你已經是金劍衛了,位高權重。」白展玉苦笑。
「混的再好,我們也是兄弟。」
搖搖頭,蕭然道,「罰酒三杯。」
「三杯怎麼夠?起碼六杯。」
「都讓你一個人喝了,我們喝什麼?」蕭然打趣。
眾人都笑了。
朱峰上前,堆著笑,「蕭爺您們里面請!」
蕭然等人剛準備進去,後面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蕭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轉過身體。
望著跑來的顧秋河,見他張開雙臂,向著自己抱來,蕭然側開身體躲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不來,能見到你?」顧秋河反問。
砰!
蕭然揮手,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大沒小,叫蕭叔。」
「蕭叔。」顧秋河叫的那叫一個熱情。
「那個蕭叔,我囊中有澀,您看……」
擠眉弄眼,意思不言而喻,想要蕭然今晚請客。
「你來的巧了,今晚玄陽道長請客,隨便玩。」蕭然笑道。
「真的?」顧秋河眼楮一亮。
「嗯。」蕭然點點頭。
「你落榜了嗎?」
「別提了。」聞言,顧秋河的臉色立馬拉攏了下來。
「高中探花。」
望著石明。
「這家伙實在是太猛了,若不是他憑空殺出來,榜眼就是我的了。」
石明鄙視,「怪我嘍?」
「你就是個變態,當時陛下都那麼逼你了,你居然硬抗到底,換做是我可做不到。」顧秋河道。
將自己這段時間被禁足的事情解釋一遍。
「高中探花以後,我就被我爹安排進了兵部,正六品的官身,跟在他身邊歷練。」
「你爹不避嫌?」蕭然好奇。
「憑本事高中探花,誰要是嫉妒,讓他也考一個。」顧秋河滿不在乎。
臉色又苦了下來。
「蕭叔你是不知道,跟在我爹身邊,哪怕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只要做錯了,他大耳光子就抽過來了。回到家里,還要讓我處理公務,完了又要考我。這些日子下來,都不知道怎麼熬的。」
「那你是如何出來的?」
顧秋河指著自己的護衛虎子。
虎子得意,不好意思的模了模後腦勺,「那、那個我說白天看到你回來了,你叫少爺晚上過去聚聚。」
「你看到我了嗎?」蕭然奇怪。
他若是看見自己,按照道理來講,自己不可能發現不了他。
「這不是少爺忍的太難受了嗎?我瞎說的。」
「人才!」蕭然豎著大拇指。
「難怪你修為這麼才,我這大佷兒卻將你帶在身上,就連來醉仙院都要帶著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嘿嘿!」虎子得意。
「走!我們進去。」蕭然招呼一聲。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醉仙院。
在朱峰的帶領下,直接去了後面的院子。
這里是煙姐專門給他們留的,不招待外人,只招待他們。
房間中。
「蕭爺你們在這里稍等,我出去站崗了。」
「嗯。」蕭然點點頭。
玉兒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是煙姐的貼身丫鬟,「蕭爺,您們有什麼安排?」
蕭然望著玄陽道長,「怎麼說?」
「你說了算。」玄陽道長道。
「行。」蕭然點點頭。
望著玉兒,「看著安排。」
「嗯。」玉兒恭敬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酒菜上桌。
沒過一會,十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從外面進來。
不像前面那些姑娘,她們都有氣質,看來是從教坊司那邊買來的。
一人倆個。
蕭然還是老樣子,沒要。
喝酒,愉快的聊天。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周的身上。
沈一鳴問道,「你在紅線橋看到小周了嗎?」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蕭然反問。
「他在那里相親,你沒過來的時候,我們還在想,你是不是遇見他才耽擱了。」
「嗯。」蕭然點點頭。
簡單的將小周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揍他的事情。
听完。
沈一鳴感嘆,「周通遠究竟是怎麼想的?坑了自己的兒子這麼多次,他還要繼續坑下去?」
提到他。
就想到自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摟著懷里的倆個姑娘,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我先去了。」
「蕭叔,他怎麼了?」顧秋河好奇。
「被周通遠給坑了。」蕭然道。
「哦。」顧秋河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
迫不及待的摟著懷中的姑娘離開。
等到他們走後,只剩下蕭然和玄陽道長。
「無量天尊!貧道這次又要去紅塵中感悟道法了。」玄陽道長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告訴小周,年輕的時候,曾娶過幾房嬌妻?」蕭然問。
「這你也信?」玄陽道長汗顏。
「誰沒事還不吹兩下?」
「他可被你給害慘了。」
「不行!改明見到他的時候,貧道一定好好說說他。」
帶著倆名姑娘離開。
他們走後,蕭然喝了一會酒,眯著眼楮,心里尋思,鹿大應該過來了吧?
從椅子上站起來,出了房間。
和玉兒打聲招呼,讓她和沈一鳴他們說下,自己先離開了。
出了醉仙院。
夜風吹來,蕭然向著靈神司走去。
速度很慢,故意留一點時間給鹿大,好讓他專門趕來。
而且。
走的還是偏僻的道路。
當他走到清心湖這里,一道人影擋在他的前面,背對著他,背負著雙手。
身上氣息雖然隱藏的很好,卻無法瞞過蕭然的眼楮。
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妖魔之氣。
凝兒不發,厚重凝實。
停下腳步,蕭然道︰「等了多久?」
鹿大轉過身體,狐疑的望著他,「你知道本王要過來?」
「你在青雲書院留下了一道禁制,只要去過那里的人,身上便會留下一道印記,借助著這道印記,你可以追蹤過去。」蕭然道。
金光一震,粗暴的將身上的這道印記破掉。
鹿大面色一變,他發現事情的發展,有點月兌離他的掌控,面露忌憚,問出心里的疑惑,「本王自認布下的這道禁制,非常的隱蔽,你又是如何發現的?」
「的確不錯,可惜還差了一點。」蕭然聳聳肩。
望著他,鹿大想要將蕭然看穿,可無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看不穿。
心里冷笑,他這麼年輕,就算有辦法看出自己布下的禁制,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這里,提著的心又放松下來。
上前一步。
轟!
妖魔之氣毫無征兆的爆發,剛一出現,便傳出巨大的勁爆聲,上下翻滾,狂暴的向著蕭然鎮壓過去。
同時逼問,「說!鹿二現在怎麼樣了?」
金光一卷,將他鎮壓過來的妖魔之氣,全部破掉。
蕭然微微一笑,「鹿二讓我轉告你,他在煉獄中很寂寞,讓你過去陪他。」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嘴硬,待本王將你拿下以後,倒要看看,你的嘴是否還像現在這麼硬。」鹿大冷笑。
「不急。」蕭然搖搖頭。
迎著他不解的目光,說道︰「是誰指使你們對付靈清兒的?或者說,你們的真正目地是什麼?」
「你覺得本王會告訴你?」
「鹿二既然開口,你也會。」蕭然肯定。
「等你將本王拿下再說!」鹿大冷笑。
毫無征兆的動手。
武王境六重的氣勢全部爆發,以他為中心,刮起一道恐怖的龍卷風,將方圓這一帶全部籠罩,無數柄風刃凝聚而出。
每一道都有數丈大,散發出來的威力非常的驚人。
「死亡風暴!」
鹿大屈指一點,龐大的龍卷風漩渦,仿佛瞬移一樣,速度快到極致,向著蕭然沖去。
所過之處。
周圍的一切,全部都被無情的吞噬。
尤其是龍卷風漩渦中,蘊含的那些風刃,密密麻麻,真的是太多了,威力還超級可怕。
隨著風暴漩渦旋轉,帶動著這些風刃,威力也跟著激增,在原來的基礎上面,提升至少一倍。
將蕭然鎖定,齊齊沖來。
「如你所願。」蕭然道。
平靜的望著這股沖擊過來的龍卷風風暴,腳步一踏,無上氣勢沖天而起,金光彌漫,將他映照的像是天神下凡。
「輪回罡風。」
掌心出現一團罡風,足足有六種顏色,對應六道輪回,剛一出現,蘊含的輪回力量,和罡風融為一體,呼嘯間一晃,幻化成上百丈大。
如幽靈一樣。
猛地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龍卷風漩渦這里。
哧!
兩種不同屬性的風系力量,猛地踫撞在一起,面對輪回罡風上面傳來的狂暴力量,任由龍卷風漩渦拼命抵擋。
在堅持了數個呼吸後,再也無法擋住,直接被破。
下一秒鐘。
輪回罡風帶著毀滅般的威能,出現在鹿大的面前,向著他絞殺過去。
「想不到你隱藏的這麼深!不過你以為憑這,就想要贏本王?」鹿大譏諷。
剛要出手。
一道金光迅速出現在他的面前,速度真的太快了,比瞬移還要可怕。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蕭然再次出手。
「是嗎?」
屈指一點,調動時間道果種子,「定!」
時間之力鎮壓在他的身上,將他定在原地,不等他掙月兌,蕭然隔空一抓,上百丈的輪回罡風,在他的控制下,急速縮小。
轉眼間。
便已經變成成人手掌大,力量壓縮在一起,隨著他手掌拍出,轟在鹿大的胸口。
噗!
鹿大如遭重創,整個妖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倒飛出去的同時,猛地吐出一道血箭,摔進後面的靜心湖中。
咻!
金光再次一閃,沖進靜心湖中。
來自周圍的水壓,無法傷害到蕭然一下。
他就像是魚兒一樣,如魚得水。
抓著鹿大的腿,強大的肉身力量運轉,闢邪神雷沖出,化作一張雷霆大網,粗暴的轟擊在他的身上。
在他的傷勢上面,重新添加新的傷勢,就連血肉也傳出一股糊味。
但這還沒有完。
蕭然猛地一輪,將他甩起來,再生猛的砸了下去。
湖水倒卷,向著周圍分開,下一秒鐘,鹿大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天崩地裂!
湖底破碎,蔓延數百丈才停下,地面上更是出現一道巨大的坑洞。
地下水沖出,周圍倒卷的湖水也要跟著落下,不等它們將這里填滿,蕭然再次動手。
將他當成沙包,一下接著一下,砸在地面上。
十幾下以後。
鹿大體內的妖力,硬生生的被打散,再也無法維持人身,變化成一頭黑鹿。
渾身上下到處都是鮮血,氣息萎靡,只剩下一口氣。
提著它。
蕭然腳步一邁,出現在岸邊。
沒了他的靈力維持,周圍的湖水在瞬間砸了下來,落在湖底,濺射起滔天浪花。
望著他。
「現在如何?」
「你、你剛才動用的是時間之力?」鹿大驚恐,顫抖的問了出來。
「你還有點眼力勁。」蕭然承認。
「這不可能!」鹿大失聲。
「時間、空間、命運、輪回等至尊之力,不是早就消失了嗎?你又如何將它們凝聚成自己的道果?」
「消失?」蕭然不解。
「你不知道?」鹿大狐疑。
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蕭然看穿,見蕭然的模樣不像是裝的,就更加懵比了。
連至尊之力都不懂的人,居然掌握了至尊之力。
砰!
回答他的,是蕭然的凌厲一腳,粗暴的踢在他的下巴上,將他踢飛上百丈,一連砸壞十幾棵樹木這才停下。
噗!
傷上加傷,鹿大再次吐出一道血箭。
「認清現實了嗎?」蕭然問。
「……」鹿大無語。
你這麼粗暴,一言不合就動手,本王都傷成這樣了,怎麼可能會認不清?
「將你知道的說出來。」蕭然道。
「你指哪個?」
「先說至尊之力。」
「本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一點殘缺的傳承。在本王的傳承記憶中,時間、空間、輪回、因果、命運等,一共有十大至尊之力,在這十大至尊之力中,時間和空間排名前三,剩下的一個是哪個,本王也不知道。只知道,至尊之力早就消失了。」鹿大介紹。
「就這?」蕭然狐疑。
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
自己動用生命本源,還有萬物母氣,培育時間道果種子這麼長時間,耐心都快要沒了,居然還沒有將其培育成熟,可見其可怕。
但威力真的逆天。
尤其是剛才,他想要快點結束戰斗。
戰斗開始,只出了一招,便將鹿大鎮壓了。
「嗯。」鹿大重重的點點頭。
「誰讓你們對付靈清兒的?」蕭然再問。
鹿大沉默。
「不說是吧?我這就送你下去見閻王。」
「別!」鹿大怕了。
面露希翼,弱弱的說道,「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
「哪句?」蕭然問道。
「將本王關進煉獄,讓我們兄弟團聚?」
「……」蕭然語塞。
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這會兒想通了嗎?」
「嗯。」鹿大重重的點點頭。
「雖說煉獄非常的可怕,里面有煉獄冥火,還有陰穢之氣,但好歹還能夠活著。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本王?」
補充一句。
「鹿二那個蠢貨,還在等我。」
「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我不殺你。」蕭然道。
當下。
鹿大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包括之前發生的一幕,金魚神和黑尾魚等人,還有院子中的見聞。
「帶路。」蕭然道。
抓著他,將縱意登仙步運轉到極限,速度提升二十倍,直接破空,傳出巨大的音爆聲,向著夜色中沖去。
就連造化金書顯示出來的獎勵,也沒空查看。
院子中。
黑尾魚疾步從外面沖了進來,顧不上行禮,急忙說道,「主上出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金魚神冷著臉,很不高興。
「鹿大並沒有回客棧。」
「當真?」金魚神面色一變。
「嗯。」黑尾魚認真的應道。
「這頭該死的畜生!它一定是去天牢了,想要救出鹿二那個蠢貨。」金魚神氣的爆了一句粗口。
事情有變,她很果斷。
「傳本尊命令,所有人立馬分開撤走,第二處據點集合。」
「是主上!」黑尾魚應道。
將她的命令傳遞下去。
就在他們離開一刻鐘。
一道遁光從天而降,出現在院子中。
將鹿大扔在地上,蕭然問,「就是這里?」
地面上有一些雜亂的腳印,看樣子他們走的很匆忙,並沒有處理掉。
還殘留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嗯。」鹿大重重的應了一聲。
提著他進了大廳。
望著桌子上面放著的茶杯,試了一下溫度,茶水正好,看樣子主人走的很急。
「我們來晚了。」蕭然道。
鹿大害怕蕭然殺了自己,急忙解釋,「我們進城的時候,入住的客棧誰也不知道,他們卻能夠找到,本王懷疑城中有他們的眼線,還盯著客棧那里,見我沒有回去,又或者出于謹慎,害怕本王被你們拿下,這才提前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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