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冰凌的情書,望著這座龐大的宮殿。
沉吟一下,並沒有將之毀去。
一道金光打落下去,隱藏在宮殿中。
若是有人回來,將無法瞞過他,至純靈力演化的金光,會在他的身上留在一道印記, 屆時也方便他追蹤,將對方從暗中揪出來。
離開這里。
出現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中,將斗笠取下,又將身上的衣服換了。
向著神劍衛走去。
到了神劍衛。
沈一鳴他們還沒有回來,蕭然奇怪,城外的戰斗都已經結束了, 怎麼還沒有回來?
坐在院中。
泡了一壺雪參茶, 在這里等。
城外。
在沈一鳴等人的合力攻擊下,將困住他們的陣法破掉。
外界的景色,出現在他們一群人的面前。
「!終于破了。」小周罵了一句,發泄心里的郁悶。
「別愣著,趕緊走!」沈一鳴下令。
帶隊向著前面沖去。
當他們趕到戰斗現場的時候,這里已經被封鎖,緝神門的人將這里圍住,見他們來了,讓他們進去。
帶隊的人緝神門的副總神捕方天雷,在他的邊上,還有崔長雲等人,一個個冷著臉,非常的難看。
惡毒的目光,蘊含著大殺氣。
仿佛看誰都是凶手。
「來啦!」方天雷打著招呼。
「嗯。」沈一鳴應了一聲。
望著狼藉的地面,周圍上千丈之內,幾乎都被摧毀, 地面上殘留著燒焦的痕跡, 還有濃重的血腥味。
看樣子在這之前,發生過一場觸目驚心的大戰。
「有線索?」沈一鳴問道。
「沒有。」方天雷搖搖頭。
「我帶人趕到的時候,這里的戰斗已經結束。從現場殘留的鼠瘟來看,應該是幽冥鼠一族所謂。」
頓了一下,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知道這里面和薇薇公主有沒有什麼聯系。」
「不好說。」沈一鳴道。
「除了幽冥鼠留下來的氣息,還有其它妖魔的氣息,且不止一股,應該發生了激烈的大戰。」方天雷道。
「抓到薇薇公主,事情的真相就會浮現水面。」
「你那邊有什麼線索?」
沈一鳴搖搖頭,「沒有!」
「實不相瞞,為了替秦副劍主報仇,我一直派人盯著九皇子這條線,他前往崔家提前的隊伍剛出京城,我帶人便跟在後面。誰曾想到,有人布置下陣法,將我們全部困在其中,直到剛剛才月兌困。」
嘶!
方天雷倒吸一口涼氣,面露震撼,望著他們這些人,其中不乏強者,尤其是馬三和馬四,倆人更是強者中的強者,再加上沈一鳴和玄陽道長本身,還有一群紫劍衛。
如此龐大的陣容,居然無聲無息被人困入陣法中。
由此推斷。
暗中出手的人,修為一定非常的高深。
「此事越來越復雜了,你我都要小心一點。」
「嗯。」沈一鳴應了一聲。
將現場查看了一遍,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便帶人離去。
至于蕭然出手的氣息,離開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抹除了。
方天雷也一樣,沈一鳴前腳剛走,他帶隊也離開了。
再留下也不會有任何線索,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想想其它的辦法。
崔家的一名族老道,「從眼前的情況來看,很有可能是薇薇公主那個賤人,聯合了幽冥鼠,還有其他的妖魔,才將秀新等人滅掉,應該和沈家無關。」
「賤人!」崔長雲陰沉著臉罵了一句。
「走!我們回去。」
帶著崔家的人,迅速離開。
神劍衛。
當沈一鳴等人返回,見到坐在院中喝茶的蕭然,三人一愣,小周急忙將院門關上。
「沒去?」沈一鳴問道。
「去了。」蕭然道。
將茶壺拿了起來,向著屋里走去。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進了屋里,房門關上。
四人圍著桌子而坐,小周拿著茶壺倒茶。
蕭然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听完,沈一鳴四人沉默,面色凝重,都感到了此事的棘手。
簡單的一件案子,如今卻牽扯出來其他的皇子。
除了大皇子以外,至少有三股勢力插手。
蕭然斬殺的那倆名黑衣人,還有在暗中困住沈一鳴等人的強者。
如果再算上冰凌,整整四股勢力。
「此事莫非和奪嫡有關?」沈一鳴凝重的說道。
「自信點,將否定去掉。」蕭然很肯定。
「你想想看,如果不是牽扯到奪嫡,哪來這麼多的勢力,摻和到其中?且派出來的人修為還很強。」
「你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沈一鳴贊同。
「九皇子和崔家聯手,其勢力已經不弱于任何一位皇子,成為最熱門的人選之一,換做是我,也會想方設法的阻止他。」
「這、這也太可怕了吧?」小周嚇蒙了。
指著皇宮的方向。
「他是瞎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就不知道管一管?非要等他們殺光了,只剩下最後一人,才肯出面?」
砰!
蕭然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個板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慎言。」
「這里不是沒有外人?」小周吐了吐舌頭。
「他將這些皇子當成了蠱,要培養出一只蠱王,讓最強的那只蠱繼位,至于剩下的人,只能死!」蕭然道。
「皇家本來就無情,他這樣做雖然狠了一點,但至少避免將來兵戎相見。」
「搞不懂。」小周搖搖頭。
沈一鳴問,「現在怎麼辦?」
「無論是薇薇公主,還是其他的皇子,這時怕是盯住了九皇子,我們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看著九皇子即可。只要九皇子和崔家繼續聯合,他們必將行動,屆時再將他們一網打盡。」蕭然道。
「眼下也只能這樣了。」沈一鳴也很無奈。
「我先去天牢那邊了,你們繼續盯著,有消息通知我。」
「嗯。」
從椅子上站起來,蕭然打開房門離去。
九皇子府邸。
書房中。
除了九皇子和雪姨以外,還有崔長雲等人。
來的都是崔家嫡系,以崔長雲為首。
氣氛壓抑,彌漫著強烈的肅殺。
所有人都冷著臉,布滿寒霜。
尤其是九皇子和崔長雲,臉色更是冷的可怕。
就在剛才。
崔長雲帶人回到崔家以後,和崔老商量過後,又帶人趕到這里。
「此事不止表面上這樣簡單,本皇子雖然沒有確定的線索,但一定和他們有關。不然單憑薇薇公主那個賤人,哪怕和幽冥鼠勾結在一起,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九皇子打破平靜。
眼中凶光閃爍。
「他們越是阻止我們,我們越不能慫!既然想斗,本皇子就陪他們斗個痛快。」
望著崔長雲。
「你們崔家怎麼想的?」
「秀新的仇不能不報!」崔長雲殺氣騰騰。
又補充一句。
「爹這次讓我過來,除了讓我轉告殿下一句,崔家全力支持你,這親還結?」
「結!必須結!」九皇子堅定的說道。
「他們既然不讓本皇子提親,所幸就不提親了,直接下聘禮,你正好也在這里,本皇子待會讓人將聘禮交給你,我們將婚期定下,然後迎親成婚。」
「好!」崔長雲眼中精光閃爍。
就算是他,此刻也佩服九皇子的心性和果斷。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還能夠理智的應對,還敢堅持聯姻,值得讓他高看一眼。
「殿下放心,等你們的人到了崔家以後,我親自率領家族強者,護送小女前來京城,與殿下完婚!」
「本皇子讓人算過了,三日過後,是良辰吉日,不如就將婚期定在那天如何?」
「一切就依殿下所言。」
啪!啪!
九皇子拍拍手掌,雪姨將禮單遞了過去。
接過禮單,崔長雲認真的看了起來,上面的東西都很不錯,價值連城,其中還有一株萬年雪蓮,就更加的彌足珍貴了。
這些都是九皇子之前準備的。
但隨著這些東西拿出去,他現在已經沒錢了。
他的財庫被蕭然他們一鍋端掉,從崔家那里借的錢,也快要花完了。
將禮單收下。
崔長雲拍拍手掌,一名族人取出一件金色盒子遞了過去。
「這是小女的嫁妝之一,還請殿下先行收下。」
九皇子將盒子打開,里面放著一疊銀票。
「這里有一億兩,如果不夠,殿下再開口。」崔長雲道。
「本皇子就不客氣了。」九皇子也不推辭,將銀票收了起來。
他現在非常的缺錢,不是一般的缺,而是非常嚴重。
有了崔家這一億兩銀票,就能將這一個月挺過去,還能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等到一個月以後。
他下面的那些生意,產生的利潤,正好彌補他的開銷和所需。
「你們都退下!」九皇子下令。
雪姨他們離開,書房中,只剩下他們倆人。
外面有強者守著,將書房護住的密不透風。
九皇子眼中狠辣閃爍,面色猙獰,帶著瘋狂,「他們既然想玩,我們就陪他們玩一把大的。」
「殿下您說!」
「幽冥鼠的鼠瘟,雖然被控制了,但還有一些殘留在那里,短時間之內不會消散。本皇子現在在他們的暗中監視下,一舉一動都有無數雙眼楮盯著,你們崔家派人將鼠瘟擴大。」
「怎麼個擴法?」崔長雲問。
「這次的行動中,本皇子雖然不知道是誰出手,但想來不會低于三人!他們敢背後玩陰的,聯合起來陰我,就別怪本皇子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九皇子殺氣騰騰。
「以京城為中心,將方圓數百里之內,全部變成人間煉獄!讓鼠瘟橫行,將局勢徹底搞亂。然後再派人暗中掠奪他們的財富,將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等人的基業,能破壞的全部都破壞,就算不能破壞,也要一把火燒了。」
嘶!
崔長雲倒吸一口涼氣,他這次真的被九皇子的狠辣震懾到了。
望著他說出自己的擔憂。
「萬一要是引起公憤,或者讓皇宮中的那位發怒,對我們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你錯了。」九皇子搖搖頭。
「只要大夏的國本還沒動蕩,軍隊還沒亂,局勢便永遠在父皇的掌控中。包括我們之間的明爭暗斗,也在他的掌控中,如果他開口,一道聖諭,就能讓我們停下,但他並沒有。」
頓了一下。
望著皇宮的方向。
「這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父皇竟然連個人都沒有派來,你還沒有明白其中蘊含的深意?」
「他這是默許了嗎?」崔長雲試探的問道。
「嗯。」九皇子點點頭。
「如果不是這樣,這個時候他已經派人敲打他們,也不至于到現在連一點音信也無。」
「可這樣做,會不會讓他們聯手對付我們?」崔長雲道。
「就算不這樣做,他們也會聯手對付我們!」九皇子冷笑。
「不過做的時候,要有目地、要有章程,專門對付其中幾個,然後故意放過一兩個。如此一來,損失慘重的人,見到其他皇子的產業卻安然無恙,他們心里一定會不平衡,心里就會猜忌。你想想,本皇子現在都已經自身難保,再向外界傳遞出一個消息,忙活親事,其它的什麼也顧不上,包括玄心道長的死,也不去調查。」
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
「先入為主的情況下,便會在他們的心底留下印象,本皇子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全力確保這次成親平安度過,然後再調查此事。如此一來,本皇子的嫌疑將會減輕到最低,就算懷疑,也不會再繼續對本皇子出手。這個時候,他們的視線,便會被產業完好無損的皇子吸引過去。」
「妙!實在是妙。」崔長雲贊道。
「如此一來,將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的身上。」
「這只是第一步。」九皇子陰沉著臉,緊握著拳頭。
「等到鼠瘟席卷,京城亂起來的時候,便是我們借刀殺人,將他們一一除掉的時候。到了那時,一旦謀劃的好,我們將是最大的贏家。」
「若是鼠瘟控制不住怎麼辦?」
「不會!」九皇子面色肯定。
「不要小看靈神司的那幫人,她們手段多著呢,真到了局面無法收手的時候,父皇便會讓她們出手。」
「我明白了!」崔長雲重重的點點頭。
「殿下請放心,此事一定做的很隱蔽,不讓任何人察覺。」
「嗯。」九皇子應了一聲。
又商量了一會,直到將整個計劃完善,崔長雲這才告辭離去。
「來人。」
雪姨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過殿下!」
那件事情已經成功的瞞過去,她提著的心,也算是徹底放松下來了。
「讓人準備轎子,本皇子現在要進宮面聖。」
「現在?」
「不錯!」九皇子點點頭。
「本皇子剛才和崔長雲商量過了,三日過後是良辰吉日,迎娶崔家嫡長女崔秀清入門。」
「這麼快?可親還沒有定下呢?」
「非常時刻,一些俗禮能免就免。」
「是殿下!奴婢這就去安排。」雪姨恭敬的應道,轉身離開。
一會兒。
九皇子進宮面聖,請盛文帝下旨,在三日後迎娶崔家嫡長女的消息,在京城傳開,各方勢力都得到了消息。
整個府邸徹底忙碌了起來,打掃衛生的打掃為生,布置新房的布置新房,采購的采購,人人臉上洋溢著喜悅。
到了晚上。
紅婆婆返回,帶回來一個消息,二皇子的妃子江妃已經拿下。
「當真?」九皇子眼楮一亮。
「嗯。」紅婆婆點點頭。
「走!」九皇子招呼一聲。
走到書房里面,將牆壁上掛著的畫掀開,在梅花上面一按,牆壁打開,露出一條密道,從這里可以直通錦繡坊的一處大院。
這處大院也是他的產業,不過卻無人居住,還掛在別人的名下,其目地就是為了防止意外情況。
換了一套夜行衣,帶著紅婆婆,就他們倆人,其他的誰也沒帶。
從這里離開,在紅婆婆的帶領下,向著北城那邊的秘密據點趕去。
到了這里。
直接進入房間,望著被捆綁在床榻上,蒙著眼楮的江妃,九皇子面色激動,目光中帶著復仇的快感。
「去外面守著。」九皇子變幻著聲音。
「嗯。」紅婆婆應下。
離開臥室,在外面守著。
九皇子走了過去,望著江妃,嘴角一翹,面色邪惡,惡狠狠的想道,「這是你們逼我這樣做的!」
哧!
猛地一撕,將江妃的衣服撕裂。
這時江妃正好醒來,見到有人在動自己,眼楮被蒙上,嘴巴被堵住,手腳被捆住,她想動都動彈不了。
心里恐懼,充滿了害怕,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拼命的掙扎,但無論她如何努力,始終沒有一點效果。
她一個弱女子,毫無一點修為在身,別說現在被捆綁住,就算沒有被捆綁住,在九皇子面前,也是待宰的羔羊。
望著眼前這張精致絕美的容顏,瓊鼻玉齒,肌膚白女敕如雪,閃爍著一層光澤。
此刻被淚水覆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九皇子心里就很得意,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滿足感。
面色猙獰,繼續下一步行動。
……
玄武坊。
十八號。
這里是二皇子夏剛的府邸。
夏剛冷著臉,拳頭緊握在一起,坐在主位上,冷眼望著跪在地上的管家。
「還沒有找到菲兒?」
菲兒是江妃,全名江菲兒。
「老奴已經派出大量人手去找了,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消息。」管家低著腦袋,大氣不敢喘上一個。
「廢物!通通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尋找一個人,都已經過去大半天,居然還沒有找到,要你們還有何用。」夏剛氣的想殺人,但還是被他忍了下來,憤怒的罵道。
這時坐在邊上的中年男人開口。
他叫江名,是江妃的哥哥,也是江家現任族長。
除此之外。
他還是太學院的副院長,可謂是位高權重。
「派人繼續去找,就算將京城搜個翻天覆地,也要將江妃找到。」
「是江大人!」管家恭敬的應道,彎腰退去。
大廳中,只剩下他們倆人。
「空穴來風,勢必有因!」江名道。
「這個節骨眼上,正是對付九皇子的關鍵時候,大皇子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傻,和我們硬踫硬,這樣不值得。就算他們想,他們手下的智囊也不會同意。」
「老九干的嗎?」夏剛冷著臉。
「陛下已經下旨,將崔秀清賜婚于他,三日過後便是他們成親的日子。他現在忙活婚禮的事情都來不及,就連玄心道長等人的死,都沒有時間調查,豈有時間騰出手來,做其它的事情?」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夏剛緊握著拳頭,陰狠的問道。
「不好說!」江名搖搖頭。
「局勢現在很亂,亂成了一鍋粥,從眼下掌握的信息來看,還推算不出來。」
砰!
夏剛憤怒的拍在桌子上,「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菲兒被賊人劫走?」
「急沒用。」江名道。
給他倒了一杯茶。
「我們眼下所能做的,便是等!等消息傳來,不管是誰出手,將菲兒劫走,他們都不會一直坐下去,想來不久便有消息傳來。」
「該死!」夏剛罵了一句。
將茶杯粗暴的砸在地上,凶狠的說道。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干的,不然一定將他挫骨揚灰。」
……
房間中。
九皇子默默的系好腰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對紅婆婆打了個眼色,紅婆婆進了房間,將江妃打暈過去,提著她迅速離去。
望著玄武坊的方向。
「我的好二哥,老弟給你送的這份大禮,想來你一定會喜歡。」
一陣夜風吹來,他的蹤跡已經消失不見。
天牢。
蕭然姍姍來遲,中午離開神劍衛,耽擱了一會,直到剛才才將事情處理完,這才趕來。
見蕭然來了。
張魚正在吃晚飯,四菜一湯,放下筷子,急忙迎了上來,「蕭哥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有事耽擱了。」蕭然道。
「吃過了嗎?」
「你吃吧。」蕭然搖搖頭。
張魚遞過來一份文書。
「上面要求送煉獄中一頭妖魔上路。」
「嗯。」蕭然點點頭,接過文書看了一眼,送一頭鳥妖上路,將它身上的材料全部剝下來。
拿著玄空袋向著煉獄走去。
「蕭哥你不要刑具?」
「不用。」
到了煉獄。
在長公主這里停頓一下,「我先去送一頭鳥妖上路,待會再來。」
「我等你。」長公主微微一笑。
到了第132號牢房這里。
蕭然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一頭黑色的鳥妖,周身布滿詭異的紋路,體表散發著寒氣,按照文書上面的記載,這是妖魔天魔鳥,擁有一絲天魔的血脈。
凶狠弒殺,以虐食人腦為食。
見蕭然來了,天魔鳥冷眼望了過來,「來殺本座的嗎?」
「你倒是挺聰明的,這麼快就猜到了。」蕭然道。
「就憑你一個獄卒,本座就算琵琶骨被封印,無法動用妖力,單憑強大的肉身防御,就不是你能破開的。」
「試試不就知道了嗎?」蕭然走了過去。
在天魔鳥譏諷的目光中,閃電般出手,一拳砸在它的腦袋上面。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它的鳥頭打爆。
一道殘魂一閃,出現在它的尸體上,驚恐的望著蕭然,就要向著外面逃去。
「我讓你走了嗎?」蕭然譏諷。
隔空一抓。
恐怖的吸力,從掌心爆發,在它恐怖的目光中,將它殘魂滅掉。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六件東西。
先將它的材料取下,收進玄空袋中,這才查看這次的收獲。
一千萬熟練度,六百年武道修為,六百年靈魂修為,萬年雪蓮,生命本源*10,萬物母氣*10。
將一千萬熟練度,全部加在太初法則至尊功上。
屬性沒變,倒是威能提升一分。
太初法則至尊功運轉,以時間之力和輪回之力,淬煉肉身,讓肉身變的更加強大,向著無上法則至尊體轉變。
尤其是時間道果,現在散發出來的時間之力很強,遠遠的超過之前,淬煉肉身效果也更強。
武道距離突破到戰尊境二重,還差350年。
靈師修為距離突破到靈尊境一重,還差350年。
將萬年雪蓮取出服下,武道修為再次增加一千年。
直接突破到戰尊境二重,距離突破還差6650年。
將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取出,澆灌在輪回道果種子上,讓其成熟三分,散發出來的輪回之力更強。
出了牢門。
路過北冥老祖這里,他的元氣已經恢復過來。
見蕭然經過,惡狠狠的望了他一眼,又冷哼了一聲,似乎在表達不滿。
蕭然停下,玩味的說道,「精神挺不錯。」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見他來了,北冥老祖立馬慌了,不過還是嘴硬,「你、你要干什麼?」
「想你了,就來看看你。」蕭然道。
取出番天印,什麼也沒說,直接開干,先爆錘一頓再說。
七八分鐘後。
北冥老祖老實了,在現實的毒打下,再一次的認清了自己眼下的處境,他是階下囚,敢表現出任何不滿,這便是下場。
心里怒火滔天,瘋狂的咆哮,「你給本老祖等著!等我月兌困,一定將你大卸八塊!」
將他的右手腕割開,開始放血,裝了十個玉瓶這才離開。
到了長公主這里。
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給。」長公主倒了一杯茶,放在對面的桌子上。
蕭然也沒客氣,端著茶杯喝了起來。
「失敗了嗎?」
「也不算是。」蕭然搖搖頭。
「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
「我知道的只是大概。」
「滅了九皇子以後,她就嫁給幽冥鼠王。」蕭然道。
「你確定?」
「幽冥鼠王手下左金剛說的,應該不會有假。」
「為了復仇,看來她已經瘋了。」長公主面色嚴肅。
「盛文已經下旨,將崔秀清賜婚給老九,三日過後他們便成親。」
「連親也沒定,直接成婚?」蕭然皺著眉頭。
「嗯。」長公主點點頭。
「他都等不住了,想要不擇手段將薇薇除掉。」
「九皇子的車隊被伏擊,除了薇薇公主出手,還有其他的皇子暗中出手。損失這麼大,以九皇子的心性,他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做出什麼。」蕭然凝重的說道。
「是人就有,都想坐上那個位置,要是不出手才會奇怪。」
帶著關心,囑咐道。
「你一定要小心。」
「嗯。」蕭然點點頭。
又聊了一陣,這才起身離開。
出了煉獄,向著朱雀坊走去。
回到家里。
臥室的燈光居然亮著,楊平安趴在門口打瞌睡,小舞和小烏龜在它眼前晃來晃去。
「回來了嗎?」蕭然問道。
「嗯。」楊平安應了一聲。
感受著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就這麼一段時間沒見,居然變的這麼強,已經提升到武王境十重,面露驚訝。
「怎麼回事?」
「別問!問也不知道。」楊平安道。
砰!
蕭然重重的在它腦袋上敲打一下,「真的不知道?」
「我說還不行?」楊平安苦著臉,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從離開京城開始,說的很詳細。
就像是听天書一樣,若不是知道楊平安的為人,蕭然還以為他在忽悠自己。
「就是這樣。」楊平安道。
「你倒是好運道。」
「一般般吧!和你比起來,還差了一點。」
「煉獄中關押著北海龍族一位老祖,叫北冥老祖,和你有仇?」蕭然問道。
「什麼?北冥老祖竟然被關押在煉獄中?」楊平安面色激動,一雙龍眼都快要瞪出來了。
「嗯。」蕭然點點頭。
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听完。
楊平安立馬不淡定了,目光炙熱,「我和他倒是沒仇,不過他是北海龍族的人,還是一位老祖,總體算下來還是有仇的。」
頓了一下,懇求的說道。
「你能帶我去一趟煉獄?」
「現在?」蕭然問道。
「嗯,就是現在。」楊平安重重的點點頭。
「北海龍族許多傳承秘法,還有強大的神通,我都沒有修煉,他既然被關進來了,就廢物利用,壓榨干他的所有價值,趁機提升我的實力。」
「行。」蕭然沒意見。
將自己的天牢總管腰牌取了出來,扔給了它。
「拿著它就等于我親臨一樣,天牢的人不會阻攔你。」
「謝謝!」楊平安感激。
就要破空離開,蕭然叫住了他,「別急著走。」
「還有事情?」
蕭然沒說話,將龍珠取了出來,這是一顆天妖的龍珠,蘊含著磅礡的精華。
金光旋轉,龍威傳出,將夜空照亮。
咕嚕!
楊平安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眼楮都看直了,死死的望著這顆龍珠,試探的問道,「給我的嗎?」
「接著。」蕭然將龍珠扔了過去。
「謝謝!」楊平安感激。
張口一吞,將龍珠吞下。
嗡!
龐大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剛一出現便如日沖天,紅色靈光擴散,龍威傳出,眼看就要造成巨大的異象。
蕭然出手,「封!」
在院子中布下一座結界,將這里封印,不讓他的威壓傳出去。
「吼!」楊平安低吼一聲。
從家蛇大小的身體,變成本體,巨大的真身出現在院中。
霞光綻放,氣勢瘋狂的提升。
蕭然雙手抱胸,平靜的看著。
直到他將龍珠中蘊含的精華,全部吸收一空,所有的異象,這才消失。
而他的道行,也跟著再進一步,一舉突破到戰尊境三重,連續突破三個小境界,可謂是一步登天。
鄭重的對蕭然行了一禮,「大恩不言謝,有事盡管吩咐。」
屈指一點。
蕭然收起布置在周圍的結界,「你去吧!」
「嗯。」楊平安點點頭,破空離去,向著天牢趕去。
以他現在的道行,就算是遇見危險,也能夠從容的應對,將一切麻煩解決。
取出天靈元氣果,這次一共有三十枚。
數量很多。
「吼!」小舞低吼一聲。
指了指他的右手腕,示意別叫這個傻鳥。
「你想吃獨食?」朱雀不樂意了,急忙從右手腕中飛了出來,沖著它狠狠的瞪了一眼。
小舞齜牙咧嘴,表達自己的不滿。
「安靜。」蕭然道。
三獸望著他,等待他的安排。
沉吟一下。
蕭然並沒有厚此薄彼,小烏龜雖然後來加入,但最近它的表現很不錯,連真靈道蘊果這等重寶,都能毫無條件的交給他,自己又豈能小氣?
將天靈元氣果分成三份,扔給了三獸。
三獸激動,吃的那叫一個快,張口一吞,將各自的十枚天靈元氣果吞下。
巨大的氣勢從它們的身上升起,靈光旋轉,消化著天靈元氣果,等到其中蘊含的力量吸收。
小烏龜率先突破,突破到玄宗境五重,一舉提升三個小境界。
小舞突破到武王境四重,朱雀提升到武王境五重。
「給。」取出十滴精血遞了過來。
蕭然也沒有客氣,將十滴精血收了起來,和它說了多次,它還是不听,硬要給自己精血,又能怎麼辦?
化作一道紅霞,朱雀轉入蕭然的右手腕中。
「去玩吧。」蕭然揮揮手。
「嗯。」小舞和小烏龜點點頭。
騎在它的身上,小烏龜帶著它在院子中玩耍。
「相公你怎麼還不進來?」紫兒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
「來了。」蕭然笑道。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臥室中。
里面放著一個浴桶,里面的水已經涼了。
紫兒穿著睡衣,斜靠在床頭,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落在他的身上,望眼欲穿,欲將他整個人看穿。
甜甜的笑容,很暖,看的內心一陣溫馨。
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
握著她的柔荑,輕輕的拍了兩下,「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楊平安這個大嘴巴,從我這里得了那麼多的好處,居然還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紫兒道。
不過心里很欣慰,這個家伙還算守信,沒有將自己記憶恢復的事情說出來。
不然一定狠狠的揍他一頓。
在她可愛秀美的瓊鼻上面捏了一下。
撫模著她的臉,至純靈力從掌心沖出,籠罩在她的臉上,金光所過,再次恢復本來的相貌。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再次見到這張美若天仙的臉,蕭然還是怦然心動。
這時。
紫兒忽然伸出玉手,捧著他的臉,主動的吻了上來。
蕭然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被動的人,這次也是。
良久。
紫兒紅著臉,指著浴桶,「我刻意給你準備的洗澡水,不過水已經涼了,你等一下,我去熱一下。」
「嗯。」蕭然笑著應了一聲。
紫兒下來,走到浴桶這里,調動靈力將浴桶籠罩,開始給浴桶加熱。
一會兒。
浴水冒著絲絲熱氣,已經加熱好,用手試了一下,溫度正好。
「相公你過來。」紫兒招呼一聲。
「來了。」蕭然走了過去。
紫兒像是一個小媳婦一樣,主動的替他寬衣解帶。
進入浴桶。
紫兒卷起衣袖,幫他搓澡。
「這次回來,還要出去?」蕭然問道。
「暫時不用!」紫兒輕聲說道。
她現在很珍惜眼下的時光,很暖、也很開心,最重要的一點,她過的很充實,每一天都實實在在,有人想、有人疼,沒有任何勾心斗角,這種感覺很好。
正是因為如此,她在記憶恢復以後,才會選擇裝傻充楞,沒有將事情挑明。
對蕭然,她是真心的。
心房已經被他霸佔!
想要得到一個女人,有人會講,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先得到她的人,至于心,那是什麼?
「究竟是怎麼回事?」蕭然再問。
「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指引著我,讓我過去,那里好像有大造化在等著我。」
頓了一下。
「換一種說法,仿佛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的,而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蕭然沉默,紫兒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不對!
但凡和他有關系的女子,身上都藏著大秘密。
長公主是這樣,她也是這樣。
唯獨一個靈清兒,比較真實。
似乎猜到了蕭然在想什麼,紫兒將鞋子月兌掉,走了進去,從後面抱著他,腦袋貼在他的後背上,「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是相公的紫兒,永遠不變!」
蕭然緊握著她的手,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莫非她恢復記憶了嗎?
想到這里。
他開口問道,「你的記憶恢復了嗎?」
(從凌晨三點一直寫到現在,小白這就滾去寫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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