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水鈴很無辜。
「我傳授你一門功法,再傳授你一門秘術,前者喚做《玄黃琉璃聖典》,後者叫《隱匿術》,可以收斂氣息,將你身上傳出的血脈波動,完美的隱藏起來。」蕭然道。
「嗯。」水鈴重重的點點頭。
抬起食指,指尖金光閃爍。
閃電般一點,落在她的眉心,將這兩門功法傳授給她。
做完這一切。
收回手指,平靜的望著,等她醒來。
水鈴雖然是第一次接觸武學,但她的聖體很強,連帶著領悟武學也很快。
只過了幾分鐘。
便睜開了眼楮,看樣子將這兩門武學領悟了。
「記住了嗎?」蕭然問道。
「嗯。」水鈴重重的點點頭。
「在外人面前,千萬不要暴露你會修煉的事情,更不要將你的七寶琉璃無上聖體露出,不然會有危險。」
「牢記在心,再認真修煉隱匿術,將氣息遮掩。」水鈴調皮的眨眨眼。
簡單的相處,她心里也不緊張了。
歡喜、高興,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心里面很開心。
「走吧!我們出去。」蕭然笑笑。
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
「咯咯……」水鈴沖著他的背影,可愛的吐了吐香舌。
迅速跟上。
見到他們出來,水柔將盛好的豆腐腦放在邊上,又將油條、包子和茶葉蛋、外加咸菜端了過來,「大人你先吃,不夠了再說。」
「嗯。」蕭然應了一聲。
拿著茶葉蛋吃了起來。
將水鈴拉到邊上,想問但周圍人多眼雜,只好改口,「還不快點幫忙!」
「嗯嗯。」水鈴一連應了兩聲。
招呼著周圍的客人。
吃著茶葉蛋,喝著豆腐腦。
這時邊上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你听說了嗎?陛下已經醒了。」路人甲。
「陛下不是一直好好的?」
路人甲左右瞅了一眼,見到沒有巡邏的軍隊和捕快路過,壓低著聲音說道,「你知道個屁!此事是隱秘,我也是听別人說的。」
路人乙好奇被勾起來了,忍不住問道,「別磨蹭,快點說。」
「這早餐。」
「我請!」路人乙道。
「夠意思!」路人甲得到滿足。
接著剛才的話題,再道,「前段時間京城不是發生了許多大事?陛下被九皇子刺殺,然後又被三皇子刺殺,差點一命嗚呼,幸好宮中御醫出手,施展驚天醫術,將陛下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就在昨天晚上,才剛剛蘇醒。」
路人乙的胃口,被完全的吊了起來,追問,「後面呢?」
「九皇子當時就被殺了,三皇子想要造反,不惜發動二十萬以上的軍隊大戰,那一戰叫一個慘烈,在皇宮中殺的昏天黑地,無數將士陣亡,雖說此事朝廷下了封口令,還高額發放撫恤金,但天下間哪有不透風的牆?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添油加醋,豆腐腦也喝完了。
路人甲又停了下來,路人乙秒懂,招呼水鈴,讓她再來一碗,又要了幾個茶葉蛋,「快點說!」
淡定的吃了兩個茶葉蛋,喝了一口豆腐腦,見路人乙快要忍不住了,路人甲這才開口,「然後陛下昨天晚上醒來,一連下了好幾道的聖旨,將三皇子包括她外公一家在內,全部拉到菜市場砍頭,女眷打入教坊司。」
「咕嚕!」
路人乙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面露激動,「當真?」
砰!
路人甲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沒好氣的揮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打一下,「想什麼呢?教坊司的大門,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進去的?」
又壓低著聲音。
「不過我听說醉仙院和那邊的關系很好,等醉仙院將那邊的人買下來,我們可以去解解饞。」
「好主意!」路人乙目光噴火。
「秦家也是幫凶,據說也要被拉到菜市場砍頭。陛下受創嚴重,好像快要不行了,在眾位大臣的勸說下,讓大皇子監國,主持朝政,與三公、六部尚書、御史中丞商量國家大事。」
「然後呢?」
「你當我是順風耳?皇宮是我家開的嗎?發生什麼事情,都一清二楚?」路人甲白了他一眼。
將剩下的一點豆腐腦喝完,疾步離開。
蕭然將這一幕听在耳中,望著皇宮的方向,面露狐疑,「消息傳的這麼快?」
想到這里。
三下五除二,將面前的早點吃完。
拿著紙巾擦掉嘴角的油質,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取出二兩碎銀放在桌子上,「我先走了。」
「不要錢……」等到水鈴拿著錢追過來的時候,蕭然已經離開。
水柔將她拉到邊上,好奇的詢問,「剛才你們在里屋做什麼了?」
「沒、沒什麼!」水鈴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傻丫頭,居然連我也隱瞞?」水柔沒好氣的在她眉心戳了一下。
臉紅的更厲害了。
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他、他傳了我兩門功法。」
「嗯!」水柔長長的應了一聲。
並沒有再追問,招呼她繼續忙碌。
到了神劍衛。
見蕭然來了,門口的人,熱情的打著招呼,「蕭哥早!」
「早!」蕭然點頭回應。
進了院子。
沈一鳴正在喝茶,還有一碟花生米,還放著一套紫劍袍和紫光劍,外加一份聖旨。
微微一笑,指著邊上的椅子,「坐。」
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蕭然喝了一口,目光一掃,望著桌子上面的這些東西,「看來我听到的謠言沒錯。」
「京城已經傳開了嗎?」沈一鳴問。
「嗯。」蕭然應了一聲。
「來的時候,在水柔豆腐鋪吃了點早點,听一些食客說的。」
望著他。
「具體怎麼回事?」
沈一鳴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
比剛才那人說的要仔細多了。
大皇子監國,若遇見戰爭,和三公他們商討過後,可以調動大夏境內任意一個大營的軍隊。
除此之外。
祝公公和梁公公被派了過去,貼身保護他。
蕭然自己也因為在此事中有功,官升一級,被提拔成紫劍衛,桌子上面的聖旨和一套紫劍袍就是他的。
傳旨之人昨天晚上來了以後,將旨意傳達,便已經離去了。
「打開看看。」沈一鳴指著聖旨。
「這有什麼好看的?」蕭然聳聳肩。
還是將聖旨打開,蓋有玉璽的印章,還有簡短的一句話,官升一級,提拔成紫劍衛就沒了。
「恭喜!又升官了。」沈一鳴祝賀。
「你想說什麼?」
「醉仙院請客!」
「行!」蕭然沒意見。
沈一鳴再道,「將衣服換上,待會一起去天牢,押著他們前往菜市場。」
「嗯。」蕭然取出黑金玄蟒袍穿上。
又將紫劍衛的腰牌系在腰間。
面露唏噓。
「時間過的真快,剛從天牢調出來時,還只是一個普通成員,沒想到兩年下來,就成了神劍衛的高層。」
「是啊!」沈一鳴深有同感。
面露回憶。
「但與之前比起來,現在的生活,雖說身居高位,我們都已經站在了最上層,總覺得丟失了什麼。」
「快樂!」蕭然補充。
「嗯。」沈一鳴贊同。
「回想起在天牢的日子,那段時間雖說累了一點,但真的是快樂,遠沒有這些破事,不用為任何事情發愁。隨著官位越來越高,接觸的事情越來越多,再想要像以前那樣無憂無慮,難!」
「矯情。」蕭然翻了個白眼。
「你什麼時候成小周了?多愁善感,像個娘們一樣。」
說到這里,好奇心上來了。
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談的如何了?」
「什麼談的如何了?」沈一鳴一愣。
「周通遠之前不是給你介紹了對象?」
「對她不感冒,在我身上浪費了一點時間,見我不為所動,沒在打擾我。」
「你也老大不小了,小周有了煙姐,石明十一成親,劍十二和清寧公主也定在了十一,雙喜臨門,你該考慮下了。」蕭然道。
「清寧公主醒了嗎?」沈一鳴問。
「嗯。」蕭然點點頭。
「劍十二將夢幻天靈獸給抓來了,取它一滴心頭血將她喚醒。歷經這麼多的磨難,有情人終成眷屬,說真的,挺羨慕他們的。」
「那你呢?」
「互相傷害是吧?」
「哈哈……」沈一鳴笑了。
將茶水喝完,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
望著皇宮的方向,面露感嘆,「京城又要變天了!」
「讓大皇子監國,卻沒有剝奪其他皇子手中的權力,他這是將大皇子架在火上面燒烤。不過,這也是好事,皇儲早點立下,于大夏而言是一件好事。」蕭然感嘆。
「這一次剩下的皇子,很有可能會聯手,若大皇子能夠頂住他們的反撲,哪怕沒有將他們拿下也是贏。若是抵擋不住,讓他們得手,至此皇儲再也和他無緣,將會在這些皇子中挑選,選一位合適的。」沈一鳴面色嚴肅。
「消息傳來,他要不行了,沒有多長時間可活,你說這是真的嗎?」
「上次宮中叛變,我替他療傷,雖說受創嚴重,但還沒有油盡燈枯,難道這段時間,他的傷勢發生惡化了嗎?」蕭然困惑。
「不好說!」沈一鳴搖搖頭。
「九皇子以邪神秘法祭獻自己,以法則之力將他重創,又被紅一暗殺,究竟如何,誰也說不準。但他將祝公公他們派出去,又將計劃提前,有一半的可能。」
蕭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們管不了那麼多。」
「說的對!」沈一鳴贊同。
望著外面的天色。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該過去了。」
倆人出了房間,點齊人馬,帶了六百人,向著天牢趕去。
到了天牢。
祝玉煙在門口等候多時,疾步迎了上來,「來啦!」
「嗯。」蕭然應了一聲。
望著他腰間的紫劍衛腰牌,笑著道賀,「恭喜!又升官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蕭然道。
「快點進去吧!聖旨昨天晚上就傳過來了。」
蕭然和沈一鳴帶著一些人進入天牢。
大廳中。
張魚和靈計都在,除了他們,還有數十名獄卒,嚴陣以待的站在大廳中。
「蕭哥、沈大人!」張魚叫道。
蕭然倆人點點頭。
「給!」張魚將聖旨取出遞了過來。
接過聖旨,將聖旨打開。
內容和沈一鳴說的差不多,將三皇子、還有他外公一家,包括秦家的余孽,全部拉到菜市場砍頭。
收起聖旨,手掌一揮,「動手!」
神劍衛的人,迅速沖了上去,開始拿人。
牢房中的犯人,見到他們這麼大的行動,一個個嚇了一跳,身體顫抖,害怕是來抓自己的,心里面祈禱,千萬別過來。
「們在這里等我,我去煉獄將三皇子帶過來。」蕭然道。
進了煉獄。
劍十二還在大廳,正在修煉身外化身。
「沒回去?」蕭然不解。
「我和寧兒商量了一下,將殿下邊上的牢房改造了一下,暫時定居在這里。」
蕭然明白他的意思。
一清寧公主想要和長公主聚聚,二有他們在,煉獄也更加的安全,三如果他有事出去,清寧公主待在這里,也有人保護,安全上面不用擔心。
上次發生的事情,不會再出現。
「要動手了嗎?」劍十二問。
「還有一個多時辰,就要到正午了,必須提前半個時辰,將他們押過去。」蕭然道。
讓他繼續修煉,到了第一間牢房這里,和她們打了聲招呼,向著里面走去。
煉獄已經步入正軌,有血厲老祖鎮守,還有自己的化身,安全上面不用擔心。
聚靈陣、還有五獸龍精血,可以輔助他們修煉。
提著三皇子出了煉獄,再次回到大廳。
隨手將他扔在地上,蕭然下令,「將他身上的衣服扒了!」
倆名神劍衛的人沖了上去,將三皇子身上的華貴錦服扒了,將一件囚服穿在他的身上,戴著枷鎖,手腳全部拷住。
「好玩!太好玩了,你們這是在和我玩捉迷藏?」三皇子傻笑。
「真傻了啊!」沈一鳴道。
「在我那一爪下,傷及到了大腦,徹底傻了。」蕭然道。
望著周圍的囚犯。
「走!」
出了天牢,囚車已經準備好,只有一輛,同樣是囚犯,只有三皇子能享受到這個待遇,將他關進囚車。
剩下的罪犯,像是趕豬一樣,跟隨在囚車後面。
蕭然和沈一鳴上了照夜龍馬,雙腿一夾,一馬當前,向著菜市場走去。
菜市場在北城。
不是說京城只有一個菜市場,但處決犯人、斬首示眾的菜市場只有一個。
從天牢這里,要經過朱雀大道。
一路走過。
得到消息的百姓,全部都趕了過來,站在街道兩邊,對著三皇子他們指指點點,有的甚至罵了出來。
隨著前進。
越來越多的百姓趕來,幸好帶來的人夠多,有他們開道,倒也一路暢通。
「砸死他們!」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帶頭叫了出來。
臭雞蛋劃破長空,準確無比的砸在三皇子的臉上。
三皇子笑的跟一個傻子一樣,還將嘴角的蛋黃給吃了,露出天真的笑容,「好吃!」
越多越來的臭雞蛋,爛菜葉、臭鞋等,從百姓的手中砸了出來。
落在他們的身上。
沒有漏過一個罪犯,都在百姓的招呼中。
「唉!誰又能夠想到,昔日高高在上,貴為皇子的他,居然會有今天。」沈一鳴感嘆。
「路並非只有一條,但他既然選擇了條路,就要做好承受失敗的代價。」蕭然道。
過了朱雀大道。
一百多名捕快,在白展玉的帶領下,迅速趕了過來。
神劍衛的人讓開,讓他們過來。
「蕭哥、沈大人!」白展玉拱手。
「你怎麼來了?」蕭然問。
「朝廷早上傳來命令,讓我們北城縣衙,負責維持秩序。」白展玉解釋。
「前面開道。」
「嗯。」白展玉應下。
帶人開道,神劍衛的人騰出來,護在周圍,押著罪犯前進。
到了菜市場這里。
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更多,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百姓,將諾大的廣場圍成一片。
見到去路受阻,白展玉沉聲喝斥,「讓開!」
這段時間不見,他的修為也見漲,如滾滾雷霆炸響,巨大的壓迫力向著周圍傳去。
圍觀的百姓,見他們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下意識的退後,讓出一條通道。
白展玉再下令,以邢台為中心,騰出一片空間。
守在這里的城防五司的兵馬,這時也趕了過來,與他們一起維持秩序。
蕭然和沈一鳴將三皇子交給他們,讓他們帶上邢台,人數太多了,邢台再大,一次也跪不下,劊子手也是一樣,人手不夠用。
但可以分批進行。
邢台上面站著二十名劊子手,穿著紅色刑衣,露著胸口,手持刑刀,加寬加厚,還被磨了一遍。
蕭然和沈一鳴並沒有進去,站在邊上,平靜的望著這一幕。
他們的任務,便是將人帶到,再負責保護刑場,若是有人營救,將來犯之人全部拿下。
負責監斬的人是刑部左侍郎,一名中年人,並不認識。
距離正午,還有一刻鐘。
「會有人來營救他們?」沈一鳴問。
「他死定了!」蕭然所答非問。
沈一鳴明白這個道理,好不容易將三皇子踩到了這一步,若是有人劫持法場,就算他們不出手,大皇子也會想方設法的將來人弄死。
隨著時間的推遲。
轉眼間便到了正午。
監斬官望了一眼天色,抓著一把「斬殺令箭」,一股腦的扔在地上,冷喝一聲,「斬!」
劊子手喝了一口酒,又將剩下的一半,吐在刀上面。
高高的將刀舉了起來,迎著陽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一層寒芒,雙手握刀,快狠準,猛地斬了下去。
哧!
二十顆首級落地,包括三皇子在內,全部被斬殺。
士兵又押著一批罪犯上前,讓他們跪在地上,再次斬了下去。
一會兒。
所有的罪犯全部處決。
監斬官下令將他們的尸體摧毀,直接堆在一起,倒上火油,一把大火燒了。
如此一來。
徹底斷絕他們借助著強大的秘法,或者逆天神物重生。
非常小心。
等他們的尸體焚燒一空,蕭然下令,讓神劍衛的人先回去,白展玉這時迎了上來。
「蕭哥你升官了啊?」
「晚上蕭然請客,醉仙院不醉不歸。」沈一鳴笑道。
「還等什麼晚上,現在正好沒事,要不過去?」
沈一鳴望著蕭然,「還有事情?」
「沒!」蕭然道。
「行!」沈一鳴應道。
「要叫小周他們?」
「小周就算了,不差這一頓,還在煉獄中努力修煉,石明也不行,將道長和顧秋河叫來。」蕭然沉吟一下說道。
三人結伴,向著醉仙院走去。
玄武坊,十八號。
書房中。
二皇子徹底抓狂,像個瘋子一樣,手持靈寶風龍星辰劍,瘋狂的發泄怒火,一頓亂劈。
桌椅破碎、昂貴的字畫、花瓶等,全部都被他斬碎。
入眼望去,滿地狼藉。
「啊!」
面色猙獰,扭曲在一起,怒吼一聲,一劍將剩下的唯一一張椅子劈了,這才停止下來。
轉過身體。
怒火燃燒,足有萬丈,紅著眼楮,帶著強烈的不甘,「本皇子不服!父皇他憑什麼讓老大監國?與他比起來,本皇子哪里差了?難道就因為他出生早一點,就讓他監國?」
「火消了嗎?」火叔問道。
「沒有!」
「我們還沒有輸!」
「我知道!」二皇子凶狠。
「父皇這一手打的好算計,讓他監國,將他架起來烤,面對我們的反撲,若他能夠擋住,太子之位就真的落在他手中了。若這樣也就算了,可父皇為何還要將祝公公和梁公公派過去?」
「這只是明面上的力量。」火叔道。
「祝公公手中掌握影部門,監察天下,勢力強大,還非常的神秘,除了他們以外,誰也不知道影部門究竟有多少人,藏著多少強者。至于明面上給他的助力更大,朝中那些牆頭草,這會兒怕是主動貼上去了。」
「只要他抓住這次的機會,勢力將空前的壯大,達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單憑我們的力量,再想要和他斗,斷無一點機會。」二皇子道。
咚咚!
房門敲響,外面傳來一道清麗甜美的聲音,「妾身求見!」
「老夫回避一下。」火叔道。
「不用。」二皇子擺擺手。
「以她們古家的情報網,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再者,她現在已經是本皇子的人,大家都是一條繩上面的螞蚱,這時不是提防,而是精誠合作,拋棄所有的成見,整合手中資源,應對接下來更加復雜的局勢。」
「孺子可教。」火叔欣慰的點點頭。
「進來。」二皇子道。
古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一掃,將書房中的景色,全部看在眼中,見到火叔也在,臉上的笑容更盛,並沒有將房門關上,對著外面吩咐,「將書房打掃一遍!」
侍女進來,將地面上的這些垃圾,還有破碎的桌椅全部清理干淨,又換了一套新的桌椅,最後將房門帶上。
「見過殿下!」古影微微行了一禮。
「嗯。」二皇子點點頭。
「見過火叔!」
「不錯。」火叔溫和一笑。
「早就听說過火叔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有火叔相助,殿下將如虎添翼。」古影恭維。
拿著茶壺泡了一壺雪參茶,給他們倒了一杯,三人坐在椅子上。
喝了一口茶,古影道,「殿下可是在為大皇子監國的事情而煩惱?」
「嗯。」二皇子也沒有隱瞞。
「我們還沒輸!」古影堅定。
倆人靜等下文,想听听她又是如何分析的。
「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殿下您,還是其他的皇子,都不可能坐以待斃,一旦讓大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到了那時,朝廷的資源傾斜下來,陛下也會配合他,除掉你們手中的勢力,可以說,雙方已經到了決勝的關鍵,誰退誰死!」
頓了一下。
「四皇子他們單個的勢力,的確不怎麼樣,若他們聯合起來,優化資源,爆發出來的勢力,將非常的龐大,遠超您和大皇子,哪怕大皇子現在如日沖天,也無法擋住他們。」
「你的意思是讓本皇子和他們聯手?」二皇子皺著眉頭。
「他們還不配!」古影搖搖頭。
「就算殿下你願意,他們也不敢同意。」
二皇子笑了,他就像是一條過江龍,而剩下的皇子,則是賴皮蛇,一群蛇中混進了一條龍,有外敵的時候還好,還能夠一致對外。
等除掉大皇子,再讓他熟悉他們的手段,皇儲將和他們徹底無緣。
屆時。
他們的下場,比大皇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壯士斷腕,以假亂真。」古影鄭重的說出八個字。
二皇子繼續聆听。
「放棄一些無所謂的勢力,或者,將明面上的勢力轉入暗中,不過動作要隱蔽,給外界一種假象,殿下您想退出了,不想再爭奪皇儲之位。」
「沒有人會相信!」二皇子搖搖頭。
「妾身知道,這只是其一。」古影繼續說道。
「其二,對外界宣布,娶我為妃,除此之外,再讓人搜羅天下美女,盡情的放縱,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去。其它的事情,交給妾身和火叔來處理,我們負責拉攏宮中四門的守將,還有其他的將領,包括城防五司,還有龍台大營那邊。」
美眸寒芒閃爍。
「不成功、便成仁!」
「此事操作難度太大,容易走漏風聲!不過一旦成功,等到機會到來,我們將掌握主動權,至少有一半的把握,奪嫡成功!」二皇子眼中精光閃爍。
嚴肅的望著她。
「其它的都還好說,可龍台大營那邊,你有把握?」
「殿下請放心,我古家傳承這麼多年,豈能沒有一點的底牌?和您透個底,皇宮四門,有一門的主將是我們古家的人。龍台大營那邊在冠軍侯的掌控中,雖然難以操作,我們不妨從其他人的家人身上下手,只要拉攏一兩個,對我們來講就是賺了。跳出棋盤,作壁上觀,讓他們狗咬狗斗個痛快。」古影勝券在握。
「這還不夠!」二皇子冷笑一聲。
「得給他們再加一把火,讓他們斗的再瘋狂一點。」
「三皇子,包括和他有關系的人,還有秦家都已經被斬了!」古影道。
「這只是剛開始!」二皇子凶狠的說道。
又商量了一會。
二皇子親自上奏,欲娶古影為妃,同時還讓府中傳出消息,納妾,為皇室開枝散葉。
又做出一件轟動的事情,和一些勢力斷絕來往。
按照商量好的計劃,密切的進行。
與這邊沉默的氣氛不同。
大皇子府中,可謂是喜氣洋洋。
從大門開始,排了一條長長的水龍隊伍,一些牆頭草備著厚禮前來拜訪,想要見他一面,獻上忠心。
書房。
大皇子和天機老人,坐在椅子上面喝茶,倆人的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
至于祝公公和梁公公,則被高高供了起來,在偏殿中,不在這里。
「本皇子沒有想到,驚喜來的這麼突然。」大皇子笑道。
「的確。」天機老人深有同感。
「不管怎樣,都要感謝老三和老九,若沒有他們的付出,將父皇刺傷,差點弄死,也不會有本王子的今天。」
頓了一下,反問一句,「這個時候,老三他們應該都被斬了吧?」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好人吶!」大皇子感嘆。
「記住今天的日子,以後每年的今天,都要給他們多燒一點紙錢,讓他們在下面活的舒服一點。」
「應該的。」天機老人又笑了。
面色嚴肅,大皇子認真的分析,「這幫牆頭草,見到本皇子得勢了,就想要搭乘順風車,也不想想他們也配?暫時與他們虛與委蛇,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將他們集中到我們身邊,等本皇子坐上太子之位,屆時再和他們清算。」
「殿下英明!」
「父皇這一手,將本皇子架在火上面烤,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宮中那邊又傳來消息,他的身體傷的很重,時日怕是真的不多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將他們的反撲給擋住,越是關鍵時候,越不能輕心大意,陰溝里面翻盤。」
頓了一下,面露可惜。
「如此一來,我們之前定下的計劃被打亂,無法再暗中發展積累力量。」
「有得必有失,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什麼,世上難有兩全法。」天機老人搖搖頭。
「老四他們倒是不足為慮,一群爛泥,本皇子還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主要是老二,古家還站在了他們那邊,這就不好辦了。」
說到這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將大皇子的話打斷。
管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奴才有急事稟告!」
「進來。」大皇子道。
房門推開,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再將房門關上。
行禮過後,開始稟告。
「二皇子那邊傳來消息,斷絕和一切勢力的來往,還上奏欲娶古影為妃。同時還傳出消息,納十房以上的妾,替皇室開枝散葉,正讓府中的人,尋找合適的女子。」
大皇子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管家離開以後。
「老二這是在干什麼?徹底放手,還是欲蓋彌彰?」
「應該是後者!到了這個地步,他不可能放手,散發謠言,蒙蔽視听,怕是在暗中密謀,準備陰我們一把!」天機老人凝重道。
「他還不配!」大皇子冷哼一聲。
「讓人密切關注他那邊,他們之中,只剩下他勉強夠看,其他的人不值一提,一旦有消息傳來,就雷霆一擊,將他徹底的除掉。」
「其他的皇子那邊也要派人盯著,不能有一點掉以輕心。」天機老人提醒。
「本皇子明白。」
「祝公公他們你打算怎麼處理?」
「暫時供著,等用到他們的時候,再請他們出手。不過要注意,不能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計劃。」
食指敲打著桌面,大皇子眼中狠辣閃爍,再次開口,「還有一個人要注意,本皇子怕他再跳出來攪局。」
「蕭然?」天機老人一口猜了出來。
「嗯。」大皇子也沒有隱瞞。
「老三的事情就是被他攪合了,若不是他關鍵時候手持真龍令出現,怕是成功了。若我們和老二他們斗到白熱化,萬一他被拉攏過去,于我們而言,將非常的不利。準備的再多,若他不顧一切,再動用真龍令,調動龍台大營的軍隊,將被徹底碾壓。」
「你想……」後面的話,天機老人沒有說出來。
「不錯!」大皇子點點頭。
「無毒不丈夫,到了這一步,本皇子不允許出現一點的意外!找個機會將他除掉,再將他手中的真龍令搶奪過來。若是有真龍令,就算發生意外,我們也能夠調動龍台大營的軍隊,逆轉乾坤。」
「長公主那邊怎麼辦?若我們動用真龍令,她勢必不會放過我們,蕭然若死了,也會不惜一切代價調查。」天機老人面色凝重。
「若真到了動用真龍令的時候,已經生死存亡,還顧得了那麼多?殺一個夠本,殺倆個賺一個!若本皇子失敗,誰也別想坐上那個位置,要死大家一起死!至于姑姑的報復,都是必死之局了,還在乎這些?」大皇子道。
「行!老夫會讓人盯著他。」天機老人鄭重的應下。
從椅子上站起來,大皇子離開。
到了後院這里。
正好遇見楊妃,見她在欣賞著桃花,忽然,那里癢癢的很厲害,他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想她了。
再加上幸福來的太突然,開始監國,他想好好的和她「分享」。
走了過去,從後面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面,輕聲說道,「想什麼呢?」
「啊!殿下您怎麼來了?」楊妃一驚。
最近這段時間,那個地方出現異常了,開始泛紅。
她不敢說,也不敢找御醫,更不敢去深想,只能將這一切歸于自己太想念大皇子了。
被他一抱,霞飛雙頰,絕美的容顏直接紅了。
「走!我們進去說。」握著她的手,大皇子向著臥室走去。
……
盛文帝的幾道聖旨,讓京城的局勢,變的更加的混亂,尤其是讓大皇子監國,像是一道催化劑,讓剛剛緩和的局勢,再次緊張。
肅殺彌漫,籠罩在京城上方。
在這場奪嫡大戲中,各方勢力都動了起來。
牽扯太多,無人能夠獨善其身。
隨著夜幕的降臨。
一座大院中,多了一些不速之客,一個個蒙著臉,穿著夜行衣,只帶著一名心月復,讓他們守在外面,然後進了大廳。
等到人都到齊了,才將臉上的面巾揭了下來,露出一張張熟悉的臉。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
好家伙,幾乎都來了。
密謀兩個時辰,結成利益聯盟,暗中稱為皇子聯盟,共同進退,資源整合,消息共享,以應付接下來更加復雜的局勢。
皇子聯盟中,沒有二皇子,正如老二自己所料的一樣,他被排除在外。
還有幾名皇子,不知道出于某種原因沒來。
而缺席的皇子,注定被率先淘汰出局。
沒有人想看見意外發生,更沒有人想見到有人躲在背後坐守漁翁之利。
轟轟……
夜空中,毫無征兆的電閃雷鳴,一道道銀白色雷霆,在九天之上呼嘯,毀滅般的力量,欲摧毀一切。
狂風大作,烏雲壓頂,豆大的雨珠滴落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暴雨越下越大。
醉仙院。
後院。
蕭然、沈一鳴、玄陽道長,還有顧秋河和虎子,圍著桌子而坐。
除了蕭然,其他的人都有倆名年輕貌美的姑娘陪伴。
煙姐這時笑著從外面走進來,「剛從教坊司那邊回來。」
顧秋河問道,「談妥嗎?」
「嗯。」煙姐點點頭。
「不過這次的人,身份尊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有氣質,價錢比較貴,算是大出血,好在拿下來了。」
微微一笑。
「都已經安排好了,待會過去即可。」
坐在蕭然的邊上,拿著酒壺倒了一杯,第一杯敬蕭然,「蕭哥我敬你!」
「好。」蕭然笑著應下。
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接著是沈一鳴、玄陽道長和顧秋河、虎子也沒有落下。
陪著聊一會,煙姐識趣的離開。
虎子也很有眼力勁,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個啥,我去探探情況。」
顧秋河不耐煩的揮揮手,再將房間中的其她女子趕了出去,只剩下他們幾人。
「明日我打算休沐,去一趟荒縣。」蕭然道。
「那邊局勢非常的復雜,蕭叔你真的要過去?」顧秋河面露擔憂。
「嗯。」蕭然認真。
「鄭青他們都在那里,馬上就要開戰了,若不過去一趟,我這心里面不放心。除此之外,瑤池聖地的事情也要解決。」
見他們要開口,笑著搖搖頭。
「你們都有事情在身,走不開!再者,京城這里也得有人坐鎮,就算發生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到了那邊,注意安全!」沈一鳴提醒。
「我會的。」蕭然笑笑。
望著顧秋河。
「顧叔那邊還沒有消息?」
「唉!」顧秋河無奈的嘆了口氣。
「都調查了這麼長的時間,依舊杳無音信,也不知道爺爺怎麼想的,查不到就回來好了,還在調查什麼?」
「他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盡瞎操心。」
沈一鳴接過話題,「牛魔族、秦家、三皇子等勢力都已經解決了,敏敏郡主和她的侍女,又被關押在哪?」
「我得到的消息,她們還在京城,就是不知道是誰出手。」蕭然道。
「時間也不早了,今宵有酒今朝醉,我就先行一步了。」沈一鳴笑著站了起來。
顧秋河和玄陽道長也不甘落後,嘿笑著離開。
吃了一會。
蕭然放下筷子,拿著紙巾擦掉嘴角的油質,向著天牢走去。
明天動身,有些事情還得和長公主她們交代一下,再帶上劍十二。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
顧秋河幾人從醉仙院出來,望著夜空中的暴雨,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這該死的鬼天氣,說變就變!下雨之前,一點征兆也沒有。」
「少爺給!」虎子從里面跑了出來,遞過去一把雨傘。
又給了沈一鳴和玄陽道長一把。
「八月份的天氣就是這樣。」沈一鳴笑道。
「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嗯。」幾人道別。
顧秋河帶著虎子,向著顧府走去。
半道上。
一道鬼影一閃而逝,向著黑暗中沖去。
顧秋河停下腳步,望著鬼影消失的方向,隱約可見一道紅影,在她的手中,好像還抓著一個人。
他身具文氣,天地間強大的力量一種,對邪惡的力量感應非常靈敏。
「看見了嗎?」
「看見了。」虎子道。
「還愣著干什麼?快點追!」顧秋河喝道。
倆人運轉身法,迅速追了上去。
半響。
這道紅影被逼到青雲書院,在後院停了下來,冷眼望著追過來的顧秋河和虎子。
離地三尺,一襲鳳冠霞帔,嘴唇很紅,涂著胭脂水粉,目光凶狠,鬼氣散發,形成巨大的氣場,將夜空中砸落下來的暴雨阻擋在外。
冷漠的開口,「我沒有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好!還敢主動找我麻煩?」
顧秋河和虎子依舊打著雨傘,譏諷的望著她。
「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小小的厲鬼,居然敢傷天害理,若是沒遇見就算了,既然見到了,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少爺現在是晚上!」虎子好心的提醒。
啪!
顧秋河一個腦袋瓜子抽了過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重要?」
望著女鬼。
「妖孽!還不趕快束手就擒。」
「就憑你們這倆個廢物?」女鬼譏諷。
陰風呼嘯,卷動龐大的聲威,隨著鬼氣蔓延過來,凌厲的沖了上來,利爪拍出,在夜空中留下一道道寒芒,狠辣的抓向顧秋河和虎子的心髒。
「大膽妖孽!有我在此,想傷我家少爺,做夢去吧!」虎子厲喝一聲。
閃電般拔刀,還沒等動手,顧秋河將他攔下了。
「一邊待著去,讓本少爺來。」
「少爺我替你掠陣。」虎子嘿笑。
望著越來越近的鬼爪,顧秋河出手,文氣綻放,乳白色靈光沖出,克制一切邪惡力量,剛性中帶著凶猛,又似海水綿柔一樣,悠悠無窮。
「滅!」
文氣一卷,連武技都沒有施展,粗暴的鎮壓下去。
毫無任何招式可言,簡單粗暴,摧枯拉朽,將這些鬼氣破掉,就連女鬼的利爪也是一樣,文氣轟在她的身上。
巨大的力量,完全不是她所能夠抵擋的,直接將她擊成重傷,摔倒在地上。
若不是顧秋河留她一命,此刻她已經死了。
「少爺英明神武,神通強大,玉樹臨風……」
「行了!別拍了。」顧秋河打斷他的話。
但腦袋卻高高昂起,這種感覺好爽。
走到女鬼的面前,踩著她的胸口,逼問,「說!被你抓的人在哪?」
「你、你是朝廷的人?」女鬼驚恐。
「是本少爺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本少爺!」顧秋河粗暴一踩。
痛的女鬼尖銳的慘叫。
「在、在里面。」
「算你識趣!」顧秋河滿意的點點頭。
揮手一拍,將她殺了。
「走!我們進去。」
「少爺我先來!」虎子保持戒備。
握著刀走在前面,一腳踹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見到沒有危險,「安全!」
「找人!」顧秋河道。
分開行動,顧秋河沖進了里面,虎子在外間。
「啊!」忽然,顧秋河傳出一聲驚呼。
「少爺您沒事吧?」虎子一驚,擔心他有危險,提著刀迅速沖了進去。
見他完好無損,面露不解,「少爺您叫什麼?」
「你看。」顧秋河指著床榻上面的一名年輕女子。
已經昏迷,手腳被捆綁住,眼楮也被蒙上,嘴里面塞著一塊布,但卻無法掩飾她那清麗月兌俗的容顏。
「不就是女人?我們不是剛從醉仙院出來?」
「滾!」顧秋河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開口解釋。
「你知道個屁!她是夏敏,敏敏郡主,前段時間鬧的沸沸揚揚。」
面露不解。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里?還落在女鬼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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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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