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訣》︰0/100(粗通)
一股信息涌入腦海,賀曌緊閉雙目吸收。
半晌,他面色有些怪異的吐槽道。
「這當真奇葩!」
由勤能補拙補全的《焚怒法》對于任何人來說,屬雞肋一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是狠人曌的存在,比之法訣更加奇特,二者相遇簡直是天作之合!
「煉假成真!」
沒錯,驅動《還真訣》後能夠使假蛻變為真。
當然所謂的假,只是一種形容描述罷了,並非依靠臆想就能令人成仙作祖。
想要煉假,首先你要接觸過,甚至是曾經擁有過。其次,一切僅能作用于自身,外物無效。另外則需要消耗龐大無匹的靈力,否則無法成真。
先不談最後一條,光是前面兩個條件足以讓人放棄。
老子接觸過、擁有過,我還TM需要你煉假?
賀曌則不同,雖然在模擬場景中這玩意是個雞肋,但是游戲之外他是個普通人!
不需要獵取異類心頭血,無需靈界幫助壓制劇烈排斥,甚至能夠以《還真訣》,煉假多種異類突出優點,綜合作用于自身,這東西簡直和他是絕配。
「意外收獲呀。」
他決定等會兒去把山上那頭,沒事喜歡嚎兩嗓子擾民的老虎給宰了慶祝。
「吱嘎!」
木屋的小門被人從外面打開,隨後便見到老漁夫滿臉焦急走入。
「噗通!」
漁夫二話不說,直接跪在賀曌腳邊,不等他開口阻止, 磕了三個響頭,直磕的額頭見血。
「求先生救我孫兒!!」
「你先起來再說。」
他扶起老漁夫,倒了一杯水後問道。
「怎麼了。」
「我孫子我孫子他他被金蟬教帶去了宛城,不只是他一個孩子,整個漁村所有十歲以下孩童,全部讓那些該死的教派士兵帶走了!」
賀曌聞言皺眉,他在青山之上修煉一年,老漁夫為他帶口糧的時候,也時常說些外面的變化。例如所謂的水匪,其實全是一個名為金蟬教的信徒偽裝潛伏于五山十八灣。
攻下宛城後,他們打著法分貴賤,非善法;我行法,當等貴賤,均貧富的口號,幾乎籠絡了城池中十幾萬的窮困百姓加入。
不止如此,為首者還強制征兵,凡是年滿十六歲,有一個算一個,挨家挨戶拽出來入伍。
老頭?
這麼說吧,大玄平均壽命在四十五歲左右,疾病、勞累、食不果月復等等原因,導致大部分人短命。
能活過五十歲的,基本都是富裕之家。
宛城別的不多,遍地是窮人。
此次擴軍讓本來一千出頭的金蟬教軍隊,立即擴充至十萬人。
當然,戰斗力算了,不提了。
炮灰嘛,戰斗力那是啥玩意兒?
據說宛城金蟬教第一任首領人稱吳金剛,可惜在攻入城池不久後,追擊一位守備府的秘血武者不幸身亡。
對方死亡的第二天,教派空降了另一位金剛,負責管理城池一切大小事務。
賀曌當時听得直嘬牙花子,這幫人亂扣帽子的本事,不比大玄官員差。
而第二任首領花金剛,簡直是無惡不作的典範,走在大街上,只要相中了某個男人,直接搶回府中尋歡作樂。
沒有錯,這廝固然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可他與女人一樣,非常喜歡俊美的男人。摧殘完美男子後,還要閹割傳宗接代的物件煮湯,說是以形補形。
再過個幾年,宛城怕是要變成女兒國。
不對,半年前听說城內的婦孺們,讓金蟬教驅趕去往其他處。
滿城上下,找不到任何女人和孩童。
「不會是花金剛下的命令吧?」想及此處,賀曌立即詢問。
老漁夫一臉悲戚,無奈的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繼續說道。
「我花了十幾兩銀子,收買了其中一個士兵,本想著讓他們放過我孫子。誰承想,那位負責抓人的士兵卻說,這是花金剛下的命令,他不敢私自放人。」
好家伙,一個喜歡男人的男人下令,會是啥事?
無非是,換了口味。
自己這條命是爺孫二人救得,他不能置身事外。固然姓賀的不是啥善人,可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的道理還是懂得。
「他們走了多久,有沒有可能半路被我追上?」
「晚嘍,老頭子我腿腳本身不好,青山距離漁村五十多里。而宛城距離漁村僅有二十幾里,再加上他們騎著馬,早在我半路時便順利抵達城池。」老漁夫痛心疾首道。
「你先回漁村,我去一趟宛城看看。若是有機會,自然會救出你的孫兒。」賀曌不敢把話說得太滿,否則希望變絕望,兩極反轉下,崩潰自殺的人不要太多。
老漁夫聞言,只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木屋。
「這老頭倒也聰明,知道來找我。」一個開膛破月復且滿身箭矢的人,一個月養好傷,說是普通人誰信?
老漁夫沒有普通村民那般短視,在知道賀曌不差錢的情況下,依舊每個月上山送口糧,一年有余從未提錢。
今天孫子前腳出了事,後腳立馬上山求人。
而且從其口吐露的信息中,可以得知人家第一時間並未有找他的心思,反倒是花費畢生積蓄打算買通士兵。
以上種種因素疊加,除非狠人曌是個冷血怪物,否則絕對不會推辭,哪怕風險很大。
「反正進入模擬場景前的小目標全部完成,即使死了也不虧。」
下午時分,夜幕即將降臨,賀曌全力催動玉,一路風風火火趕至宛城。
金蟬教那些漏洞百出的布防,根本難不住他,不一會兒便悄無聲息入城。
‘烏合之眾。’
這是他對教派士兵們的評價,而王守備他們連烏合之眾都打不過,更加令人氣憤。
區區一門火炮,只能轟碎城牆,炮彈有限。
若是姓王的精銳私兵拼死抵抗,金蟬教並不能一定攻下宛城。
原守備府,現如今花金剛府邸,燈火通明,大宴賓客。
正廳內,此燎端坐于側位,正位上則坐著一位灰袍人。
「左護法親臨宛城,實在是令我這陋居蓬蓽生輝。得知大人喜食心肝,花某特地派人抓來了周邊五十里範圍內所有十歲以下孩童。」
「花金剛有心了。」一直冷著臉的左護法聞言,老臉仿佛一朵菊花般綻放。
另一邊,賀曌扭斷了不知名教派士兵的脖頸。
「 ——」
「廚房?為何會關在廚房?而不是臥房?」
得知孩童們的關押地點,滿頭霧水的他實在想不通,姓花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一路貓著腰、踮著腳,捻手捻腳來至廚房。
「金剛有令,剖月復取心。」
「?!」
賀曌雙眼猛地一瞪,這TMD還是人了?真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蹭——」
他自打開的窗戶竄入廚房內部,整個人化作一道道幻影,廚師、打雜的人,只覺得額頭一涼,直接摔倒在地,了無生息。
「噓!」
賀曌豎起一根手指搭在嘴邊,示意孩童們不要哭鬧。
小家伙們奮力點頭,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年齡小不代表他們傻。
挨個松綁後,他有些頭疼。
三四十個孩童,怎麼帶出去?
總不能一口氣殺出去吧!
其實,狠人曌挺走運的。
因為當初金蟬教頂著水匪名頭肆虐時,導致周邊大部分人拖家帶口逃難。否則今日廚房內的孩童,數量恐怕會遠遠超出現在。
「後院有個狗洞,我們能鑽出去。」數十孩童中有人出言。
「好,走。」
一行人離開廚房,前往後院時,沿途無阻。
偌大的宛城外緊內松,別說街面上連個巡邏的都沒有,僥是守備府內部,亦無人站崗。
整個城池都是他們金蟬教的,有啥可好防備的?
何況,你指望當了十幾年水匪的人嚴守軍紀,不現實。
一炷香後,賀曌望著六米高地城牆,累點就累點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半個小時轉瞬即逝,得益士兵們浮于表面的巡邏,他終于挨個把小家伙們送出城。
多虧了稱號中的精銳,否則他在城牆內外左右橫跳,哪怕是秘血武者也經不起折騰,早累的歇菜了。
「跑吧,回家之後立即讓父母帶著你們去往其它州。」望著孩童們的背影,他嘆了一口氣。「出來吧,這場戲好看不?」
左護法、花金剛等人自城牆上一躍而下,眾人滿臉戲虐的看著賀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