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照天子封神術的描述,想要參悟它,必須需要天子之氣和國運。
何為天子之氣?
天子攝統天下,大權在握,生殺予奪,聚眾生之力,一言之間,移山填海,劃陸為江。
眾生畏懼皇權,群星捧月,萬千榮耀集于一身,自然養出天子之氣。
而天子之氣的多少,代表可以借助多少日月之力來加速修煉。
天子之氣越多,借助的日月之力自然也就越多,修煉也就越快。
反之亦然。
瑪德。
這不就是讓自己當天子嗎?
只要當了天子,天子之氣和國運自然就有了。
天子,現在的陳墨是想都不敢想的。
因此,還有另一個辦法。
那就是聖旨。
皇帝之詔有玉璽加蓋,更是有天意加持,自然有天子之氣。
只要吸收里面的天子之氣,陳墨就能借此參悟天子封神術。
除了天子之氣外,國運也可以。
皇帝的玉璽,皇後的鳳璽,甚至是官印、將印,上面都有國運。
只不過,玉璽和鳳璽之上的國運更多。
另外,皇帝雖然不是天子,但誰讓前朝的皇帝牛逼,滅十三國,開疆域,統一文字,統一度量衡,廢婬祀,更是取九州之鼎和一塊天外隕石,打造了一枚傳國玉璽。
上可干涉鬼神,下管黎明百姓。
使得皇帝和天子差不多。
而大宋皇朝,繼承的就是前朝的盤子。
玉璽什麼的,陳墨就別想了。
他根本接觸不到。
聖旨和鳳璽就可以想想。
皇後的寢宮里就有。
陳墨見過,就放在案台上,皇後平時讓人擬詔的時候,確認無誤後,有時會親手拿著鳳璽加蓋,懶的時候,就讓王英蓋。
至于聖旨。
皇後也有。
是蕭芸汐當年冊封為皇後的。
平時就放在櫃子里,打掃的時候就能看到。
而且聖旨這種東西沒人敢偷,而且對常人來說,拿了也沒用,因此皇後看管的也不太嚴,只要不丟失了就好。
陳墨是有機會接觸,並吸收上面的天子之氣的。
腦海中一頓亂想,覺得越發可行,激動一下,陳墨身子一個翻轉,受傷的直接與床板接觸。
然後就芭比q了。
那酸爽。
嘴角都一陣抽抽。
陳墨趕緊又翻過身來。
好在修煉不要規定姿勢什麼的,比如盤坐之類的。
陳墨直接趴在床上,準備運轉羽涅心經開始修煉。
不過隨即想到了什麼,從枕頭上拿出了青銅小鐘。
這青銅小鐘他藏的極好,因為體積不大,進未央宮的時候,他是藏在袖袍里。
見皇後的時候,他是塞進懷里的。
最後杖打完後,別人要扶他回去。
也是自己一瘸一拐,自己一個人回到奴婢房的。
畢竟自己的秘密太多。
稍微泄露一點,都夠自己大難臨頭的。
陳墨準備試試催動青銅小鐘看看。
趙福金給他的御物術,本就是一篇簡單的法訣,陳墨有著斗戰聖體的幫助,沒過多久,就將御物術修煉成功了。
他雙手快速結印,嘴里念念有詞。
旋即,他發現,放在枕頭上的青銅小鐘憑空懸浮了起來,並且在空中快速旋轉,散發著赤色的光輝。
一瞬間,陳墨有種感覺,這青銅小鐘看起來連巴掌大小都沒有,可此刻卻重達千斤。
這要是用來砸人。
絕對效果驚人。
現在陳墨沒辦法實驗。
若是把奴婢房砸出一個窟窿,先不說不好找理由說明,這修補窟窿的費用,他可支付不起。
陳墨把青銅小鐘收了回來。
不過剛收回來的時候,陳墨就如同征戰了一夜一樣,虛的不行。
體內的真氣,也是空空如也。
看來趙福金說的對,自己目前的實力,只能催動一次。
陳墨趕緊運轉功法恢復了起來。
一夜而過。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陳墨被杖打一百的消息,第二天都被趙福金所知。
于是一大早,就來到了未央宮。
此刻蕭芸汐正在洗漱,看到趙福金氣沖沖的進來,當即屏退了身邊的人,淡淡的道︰「你都知道了?」
趙福金氣鼓鼓的點了點頭,旋即說道︰「母後,你干嘛打陳洪?還杖打一百,這件事跟他無關,是我硬要他帶我出宮的。」
蕭芸汐用眉筆畫著眉,道︰「本宮當然知道是你要挾的他,要不然他一個奴婢,哪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帶帝姬出宮。」
「母後,既然你知道,那你還」趙福金面露幽怨的看著蕭芸汐。
「沒有規矩,何來方圓,本宮身為後宮之主,若是不罰他,如何統率後宮?」蕭芸汐放下眉筆,站起身來,一股鳳威自她的身上蕩漾而開,旋即說道︰
「若是不罰他,難道罰你?陛下三番五次跟你強調,不準你出宮,你都當耳旁風了?」
「你要知道,若是沒有本宮,此事交給你父皇來罰,小洪子,早沒命了。」
趙福金面色一變︰「父皇他知道了?」
「本宮都能知道,陛下如何不知?只是後宮的事都是本宮來管,陛下也不好插手,但若是本宮不管,陛下來插手,你想想」蕭芸汐語重心長的說道︰
「福金,有時候,你一次小小的任性,牽扯的不單單只有你一個人。」
聞言,趙福金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絲自責,旋即說道︰「母後,兒臣知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蕭芸汐笑著模了模趙福金的腦袋,旋即說道︰「不過小洪子這個人很不錯,此次你出宮,他一個人把罪過都扛下來了。本宮沒有看錯他,是個知心人。」
「那母後,我能去看看他嗎?」
「去吧,我這個帶上。」蕭芸汐從桌上拿來一個玉瓶給了趙福金。
「母後,這是什麼?」
「上好的金瘡藥。」蕭芸汐笑道。
趙福金接過玉瓶,道︰「那母後你干嘛不自己給他?」
聞言,蕭芸汐愕然一笑,旋即捏了捏趙福金的臉蛋,道︰
「福金,有機會,你該學學御人之道了。」
「什麼意思?」
「這金瘡藥,別說是母後給你的,就說你自己給他的。」
「???」
趙福金拿著玉瓶,似懂非懂的離開了皇後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