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七重玄關」
陳墨試著感應了一下。
就在這時,右臂的紅色脈絡和赤龍紋身都是閃爍了紅芒起來。
尤其是那紋身,那龍頭的位置,眼楮突然睜開了一樣。
然後那紅色脈絡像是有什麼東西灌入進去了一樣,最後和赤龍紋身連接在了一起。
下一刻,陳墨再次感覺一股劇痛猛烈襲來,自手指開始,出現了變化,生長出了龍鱗,朝著龍爪開始蛻變。
與此同時,陳墨右臂上的七條脈絡,其中一條脈絡變成了晶體一樣的東西,就好像血管里灌注進了岩漿一般。
陳墨直接被疼暈了過去。
而在他暈過去的時候,他的整天右臂都變成了龍爪,甚至全身長滿了赤紅色的鱗片,但很快鱗片便是沒入了他的體內,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就連他右臂上的紋身和脈絡,也是消失不見。
當陳墨醒過來的時候。
看了眼窗口,雖然夜色還未褪去,但卻已經泛起了亮光。
陳墨甩了甩腦袋,並沒有暈過去的後遺癥什麼的,甚至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反而精神和活力都十分的充沛,全身仿佛有干不完的力氣。
似是有所感應。
他瞥了眼身下。
已經龍抬頭了。
而且想要它低頭,貌似也沒那麼容易。
咳咳,有點旺盛呀
趕緊查看起了赤龍魔臂。
發現那紋身和脈絡能隨著自我意念顯現及隱藏。
不僅如此
「這就打通第一重玄關了?」
沒錯,陳墨發現赤龍魔臂的七重玄關,自己莫名的已經打通第一重了。
他趕忙的下了床,深吸了一口氣,蹲來,沒有調動真氣,也沒有催動赤龍魔臂,直接赤手空拳的對著地面一拳砸去。
「砰」的一聲,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響,以及青石板間蕩起的塵煙。
那堅硬的青石板。
直接碎成了數塊。
可把陳墨驚訝到了。
要知道這青石板可是有兩公分後,而且作為未央宮的用料,自然是十分的結實,而且是平鋪在地面上的。
因此,想要將它擊碎,是需要龐大的力量的。
只是光赤龍魔臂改造的右臂,便有這麼強悍的力量。
若是催動赤龍魔臂再加上真氣的加成,那該是何等的強悍?
陳墨心中有些激動了起來。
他已經看到掌握命運的曙光了。
既然精力充沛,他也沒打算休息了。
拿出蕭芸汐賞賜給了他的培元丹,打算一舉突破到八品武者。
蕭芸汐的實力是五品武者。
為了早日擺月兌她的控制,徹底掌握屬于自己的命運,自己也得盡快達到五品武者。
一顆培元丹入月復,陳墨閉眼煉化了起來
永和宮。
胡貴妃洗漱完畢正打算睡下。
就在這時,那珠簾外呈現出一道黑影,讓得胡貴妃猛然坐起,略顯寬松的睡裙有著些許的滑落,雙肩著白的出奇的皮膚。
可能是有些嚇到了,身前的偉岸動則如洶濤駭浪。
「是我。」雖然聲音很低沉,但還是能听出是道女聲。
「這里是皇宮,你怎麼來了?」听到這熟悉的聲音,胡貴妃嚇了一跳。
「大人要我問你試探的怎麼樣了?」
「我之前不是說,有消息自會找人傳出去嗎?那狗皇帝本就對我起了懷疑,你進來的事若是被狗皇帝知道,那一切全完了。」胡貴妃壓低聲音斥責黑影。
黑影沉默了片刻,旋即說道︰「已經開始亂了,大人有些等不急了。」
聞言,胡貴妃氣的抓了把頭發,旋即說道︰「蕭芸汐的心思太難掌握了,我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不過我猜測,她應該不知道赤陽鐘的事?」
「她不知道?」那黑影也是一愣,旋即說道︰「她不可能不知道,那赤陽鐘就是她宮里的太監買的,而且據大人那里傳來的消息,福茂帝姬拿著從赤陽鐘上得來的線索,去了太學」
「你覺得沒有蕭芸汐的指示,堂堂帝姬,會為了一個太監親自去太學?」
听完黑影的話,胡貴妃也是皺起了眉頭,旋即說道︰「那蕭芸汐的城府也太深了。」
「能當皇後的,哪個城府不深?」
「那太監有沒有問題?」胡貴妃想到什麼,提了一嘴。
「大人已經派人去內務府調他的檔案了,不日便知道了。」黑影說道
宣和。
這是皇帝趙基起用的第三個年號。
宣和三年。
這已經是趙基登基稱帝的第十七個年頭了。
也是他改革的第三個年頭了。
但效果不加。
自從他堅持改革後,大宋皇朝就天災連年,兵禍不斷,流民遍地,動蕩不堪。
雖然早就有動亂的跡象了,但在這幾年,卻愈演愈烈。
且從宣和三年開始,民間就傳出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這可是大不逆之言。
這不八月初始,天還未亮,一急報就傳送到了京城。
訊兵進皇宮的時候,嘴里喊著八百里加急,禁軍都不敢攔,直接讓訊兵直達皇帝所在的太和殿。
听完匯報,皇帝連洗漱都沒有,直接召集大臣來皇宮議事。
咚——
咚——
渾厚鐘聲響徹巍峨皇城與街坊市井,剛才還明亮的天空,此刻卻被厚重的烏雲以壓城之勢懸浮在汴梁的上空。
轟隆!
一聲驚雷劃過雲海,給八月的汴梁增添了幾分壓抑與肅穆。
黑雲遮天,風雨欲來。
當驚雷在陳墨的窗外砸響的時候,他陡然睜開雙眼,一股無形的氣浪自他周身席卷而出。
房間里一夜未滅的燭火,此刻徹底的熄滅。
「八品」
陳墨握了握拳,喃喃自語。
八品,以前也叫凝氣境。
將真氣從肉身各處提煉出來,並加入凝聚,使之在體內流動循環,從而不運轉功法,也能主動吸收天地間的真氣。
陳墨的臉上露出幾縷笑容。
正當他洗漱完畢,準備去皇後寢宮伺候的時候,房門啪啪敲響。
「洪哥,你醒了沒?帝姬殿下來了。」小鏡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在房門外響徹而起。
「醒了。」陳墨簡單的收拾了下,便是去開門了。
然後趙福金直接邁步走了進來。